第24章 □□添香

第二十三章□□添香

當我回宮時已然是晌午過後了,我一到長生殿就吆喝着讓宮人們給我做點吃的。在蘇域那兒餓了那麽久,我越來越覺得我師叔二十八的芳齡......大抵是更年期到了。我越想越覺得對,于是不知不覺就走進了內殿。等我一擡頭,回過神時就瞧見慕容白那女人又是一張死人臉地坐在殿上在批奏折。

“你怎麽在這兒?”我不滿道。

吓我一大跳的,這女人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麽?

她頭都沒擡:

“這是我的。”

“......”

這霸道的口氣,啧啧......讓我竟無言以對!

“你不是應該在禦書房麽?”我問道她,平時這女人不到晚上是不會回長生殿來的,怎麽今日又反常了?

“你管?”

“......”她不拽會死麽?

我讨了個沒趣,又恰好宮人給我做的飯來了。我尋思着她在這批奏折的我吃飯可能不大好,正打算擡腳出去呢就聽見她那拽得像我欠了她多少銀子似的口氣說道:

“去哪。”

是的,這是一個簡單的陳述句語氣。

我心裏這個氣啊,這娘們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這麽拽!搞得好像我很怕她一樣。

“出去吃飯。”我回過頭賠着張笑臉說道。

同時在心底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

“不用。”

“......”

我瞧她那頭都不擡語氣又淡定的要死的樣子就是一陣無語。

沉默了半天,我見她還是沒有說其它話的意思,就認真的看了看這內殿的裝飾......我現下就只想問問她,你又不讓我出去吃飯,這房裏就一張桌子還被你占着了你讓我上哪兒吃去?難道要讓我蹲着吃?

蹲着吃?——那倒也沒什麽的。

反正我估計這女人也不會好心地給我擡張桌子來,瞧她那面無表情的臉我又不敢讓她給我尋個坐。所以我覺得蹲着吃似乎是現下看來最完美的辦法了。

我深深地被自己的機智感動了。

于是我果斷地把飯菜放地上然後蹲了下去,愉快的開始吃飯了。

正吃了兩口呢忽地就打了一個冷顫,又發現身前多出了一個黑影。

我夾菜的手一抖,心裏大喊一聲糟糕!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着慕容白......不不,應該是堂堂秦國國君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咋......咋了?”我顫抖着聲音問道她。

說實話,我已然被這女人吓怕了。

我才十八不到啊......她天天板着張死人臉的讓我真心覺得怕啊......

結果她倒是沒聽出我語氣裏的顫抖,只是冷着張臉盯了我半天,搞得我腿肚子都軟了她才寒着聲音說道:

“做甚?”

我被她吓的一抖,感覺沒吃飯的胃又是疼上了幾分,只好十分弱弱道:

“吃......吃飯啊......”

“去桌上。”她命令道。

“哦......”我屈于她的淫威......不,應該是武威才對,然後聽了她的話把飯端到那張放着奏折的桌上。

她随後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将奏折收拾了下,給我騰了半張桌子出來讓我吃飯。完了之後她又是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繼續批奏折。

整個過程沒同我說過一句話,也沒給我個正眼。搞得我心驚膽顫的。不過還好,比起單寒飛來說我覺得我有出息多了。

好歹我沒紅了整張臉......

好不容易在一個黑面神的陪同下......不,應該說是寒氣下,我總算是把飯吃完了。找了宮人來收拾了一下之後,我尋思着慕容白在這批奏折,我一個外人在這也不合适。

于是我伸着懶腰就打算去內殿後面的寝宮裏睡上一覺,我覺得我這是在替慕容白這女人着想。想必一個國家的國君在處理政務時應要個安靜的環境吧?我好心好意給她考慮周全了,結果這女人卻不領情了:

“做甚?”她見我起身,頭都沒擡的就問道我。

我僵了僵身子,這女人用得着管那麽寬嗎?我是那種怕慕容白淫威的人嗎我?

對!我不是!

于是轉過頭就對慕容白笑地跟朵花似的說道:

“我去睡會。”

“你很閑?”她淡淡道。

“沒有沒有......”我腆着張臉笑道。

她批奏折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擡起了頭看着我,問了一句讓我雞飛狗跳的話:

“你厭我?”

我臉當時就被吓白了,這女人不是一向走的是黑白無常的樣嗎?怎麽現下這模樣這麽像一個問自己丈夫情話時的小女人?

對于這個想法的出現,我被吓得一身冷汗,為了避免自己再想偏了,我趕緊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後笑的一臉溫和,用自認為最溫柔最好聽的嗓音說道:

“怎麽會呢?我怎會厭你......”

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迎面感覺到一股冷風,然後我下巴就被這喜怒無常的女人捏住,她的聲音像是夾雜了冰塊一樣冷地我又是一抖:

“不許,這樣笑,這樣的語氣。”

“......”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大家都是女人啊,這娘們就不能溫柔點嗎她?

“有話好好說......”我被她捏住的下巴疼的死去活來的,說話我都疼......

她盯着我,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我低頭看着她的容顏,意識不受控制地跑偏了,也許是上天見我多年未沾女色,終于要可憐可憐我了。所以在我還未從慕容白的美貌中回過神來時,下一刻我就被一雙帶着涼氣的雙唇吻住了。

我心裏一驚,整個人就像被□□了一樣處于不敢相信和恐懼之中。

不敢相信是因為慕容白這娘們從來都是喜怒無常且又不表露出來,她上一刻都還捏着我下巴的這一刻又吻了我......鬼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而恐懼則是一種本能了,打從我來了秦國,這慕容白總是喜歡先給我一點好處然後就挖了個坑讓我往裏跳。這種女人我心裏虛的慌......

就在我在設想着慕容白的各種心理活動以及我應做出的應對辦法時,我忽地就感覺到了唇上一疼:

他大爺的!這女人居然咬了我一口!

都出血了!

我一把推開慕容白,然後一跳蹦老遠的。對着慕容白就是破口大罵:

“你做什麽啊你?!”

不知道女人應該溫柔點嘛!

結果她倒是淡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繼續去批奏折。而我則處于悲憤中。因為剛剛這女人看我的那眼神讓我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那眼神裏寫滿了她對于這件事情的所有看法,總結起來的話就只有四個字:

理所應當。

對!就是這四個字!

我估摸着這女人是打小好生活過安逸了,所以她覺得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

我在那站了一會,深深地思考過了如果再繼續同她理論的話......那後果......于是我果斷地換了個笑臉對她。興許是她對我這張好看的容顏心生了妒忌,我在她面前晃了大半個時辰她都沒擡頭給過我一個正眼......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一個有骨氣的人,所以當我發現了慕容白這女人貪圖我的美貌以及妒忌我的容顏時,我果斷就決定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了若非殿。

在我心裏,我是打心眼覺得我現下收的那徒弟比慕容白那個冷冰冰硬邦邦的女人可愛多了。再說了,我也該去教導教導他了。免得慕容白那女人又找我毛病來整我。

大概是楚國長公主與秦聯姻的事将近了吧,宮裏宮外都忙了起來。我覺得宮外也沒什麽好去的了。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每天都睡到旭日東升,然後去若非殿帶徒兒,在他面前裝裝斯文先生樣。午飯就在那兒解決了,下午就教那孩子劍術。等差不多天黑了我就回長生殿。回去的時候就能見到慕容白一襲黑色王袍安靜地坐在飯桌前等着我。見我回來,她側過頭,面無表情的臉隐在燈光裏讓我心裏一動。

她說:回來了。

嗯。

這才是一對夫妻該有的樣子罷。

吃過晚飯後,慕容白就在長生殿裏挑燈批閱奏折。我閑來無事便拿本書坐在一邊陪着她,偶爾替她添下燈火,續杯茶。

很快日子就過去了,到了五月,秦與楚的聯姻也就被提上了章程。

五月初慕容白在朝堂之上定下了啓程送親的日子,去楚國是沒什麽的,我把這當游歷就行了。可我難過的是慕容白這女人要讓我去同楚國國君那個老匹夫談談聘禮的事......不送就不送吧,這女人送了別人的城池還要讓我去拿回來。

呵呵呵呵......

難道女人都是她這樣子?這麽小肚雞腸又惡毒還睚眦必報?

“我去楚國了你會想我麽?”興許是這半個多月與慕容白的和平相處讓我忘記了這女人的本性,所以我才問出了如此......當自己以後回想起來會自盡的話。

慕容白站在書架下,站地筆直,低頭看着手中的書。聽了我的話,她頭都沒擡的說道:

“否。”

“......”她多說兩個字會死嗎?

會嗎?!

我坐在椅子上,翹着腿嗑着瓜子。我越想越覺得楚國是個龍潭虎穴。雖說楚王已年邁,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能人......不然怎麽可能由一個将軍謀逆成王?

“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順眼了?”我傷心道,“所以把我搞到楚國去,然後讓我回不來?”

這還真像慕容白的風格!

結果她倒是側過頭來,沒抓住重點的說道:

“我,搞你?”

“......”

為!什!麽!她!要!重!讀!那!個!搞!字?!

我惱羞成怒道:

“你又不是沒搞過!”

她點了點頭,認真道:

“才一回。”

“......”為什麽她要加個“才”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道:

“我還沒搞過你呢!”

聞言,她挑了挑眉。語調平平道:

“怪我?”

“......”我被她氣的連呼吸都是痛的,一把別過頭不打算理這個不知羞的女人了。

有誰能懂我的心?來秦國的這麽多個日日夜夜裏,每一天我都在意淫......不不,應該是思考着慕容白的身材如何。每晚與她同榻而眠時,這女人不僅不柔弱的躺在我懷裏,還十分霸氣的右手摟着我的腰,左手搭着我的胸......說好的賢良淑德呢?說好的溫柔可人呢?

在慕容白那找了氣受後,我尋思着得發洩發洩一下,于是喚來了木三——他是個太監,也是我的知已好友。不要問我為什麽會和一個太監關系那麽好,要知道他曾在我最饑餓的時候給過我兩饅頭,曾在小桃子百般欺辱我時挽救過我的生命......

說到小桃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的。打從我一到秦國她就看不順眼我的很。我曾在一個深夜裏就這件事與慕容白交換過意見,我覺得一個宮女這麽猖獗不太好吧?但慕容白卻是告訴我,小桃子是自打她三歲起就呆在她身邊照顧她。至于為什麽她那麽見不慣我,應該是我年少時的風流往事讓小桃子......呃......

年少時的事也能怪我?

“王君陛下。”木三來到我身前,對我行禮道。

我擡頭憂傷地看着木三,傷心道:

“三啊......我這一去楚國萬一不回來了可咋辦啊?”

木三想了想,然後說道:

“依王上的性子,肯定會把陛下的屍首給尋回來的!”

“......”我忽然就覺得我是一個多麽不受待見的人。

聖人說過,光陰似箭箭在弦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跑偏了......

總之,就算我一夜沒睡好第二日也得啓程去楚國了。

當司儀大臣念完冗長的和親宣文時都已然是巳時了,而我,為什麽要在辰時就來這聽!

慕容白站在大殿上,大手一揮:啓程!

于是我與李毅帶着三千人的送親大隊就這麽出發了。

五月初的天,天氣已然開始熱了起來。因為是送親,所以隊伍須得保持整齊,不能像當初我來秦國時那樣。我估計照着行軍速度,大約到楚國時,都是五月廿幾了。

到了下午夕陽西下,一行人才出了王都郊野,上了官道,踏上了送親的路。

秦國齊王府

“王爺。”一名年至不惑的青衫男子在書房裏對着背對着他的一名衣着華貴,眉目清冷硬朗的慕容宇說道,“線人來報,王君已達茂郡。”

慕容宇聽了他的話并未回聲,只是淡淡道:

“依先生所見,王上何故派王君出使楚?”

男子低着頭,十分恭敬道:

“卑職愚見:王上欲與楚聯盟。”

“聯盟?”慕容宇重複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與慕容白頗有相似的容顏卻是十分冷冽,“本王的妹妹還真是聰明吶......”

“那麽先生可有良策?”頓了頓,慕容宇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道:

“在下曾有幸識得一位高人,若王爺能将其收為麾下,想必定會事半功倍。”

“哦?何人能得先生如此稱贊?”慕容宇笑了笑,道。

“軒逸。”男子擡起頭來,一會一頓道,“那人便是,軒逸。”

慕容宇聞言,神色大驚,急忙道:

“願聞其詳。”

“此人便是十幾年前......”男子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一個陰謀也漸漸浮現了出來。

送親的路上倒也平靜,我們一行人行了大概十四天多的路後終于到了楚國的王都,因為到達的時候是中午,所以我有幸的見到了楚國盛大的迎接隊伍。

嗯......我看了看對面站着的文武官員以及後面名曰“接駕”的軍隊,再看了看我們這邊的隊伍。

好吧我确定我們不是來幹架的......

到了楚國國君給我們安排的地方後,随行的官員告訴我說進宮要等明天。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提議,因為我還沒逛過楚國的王都。再加上這半個月的舟車勞頓,我确實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我果斷地回了屋換了身低調的衣服打算出去浪啊浪......咳咳去觀光一下。

可當我打開門見到腰間挂了一把劍一臉正氣地站在我門口的李毅時,我感覺我頭有點疼。

“毅啊......有啥事麽?”我幹笑道。

李毅一臉的拽樣:

“沒什麽事,只是下官奉命保護王君陛下!”

“......”瞬間我覺得我心口也疼了起來。

當然,我并不知道的是遠在千裏之外的另一人與我一樣,心口也很疼。

秦國王都長公主府

慕容司音背對着身後她朝思慕想的人,明明十六七歲的年紀卻非要學她姐姐一樣冰冷,她寒着聲音對王磊說道:

“你走罷,我們不用再見面了。”

那名名叫王磊的青年男子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卻又要溫柔着眉眼對着這個能帶給他想要的一切的女人:

“公主,你怎麽了?難道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慕容司音閉上眼深吸了一口,她腦裏現下還清楚地記得昨夜她王姐同她說的話。罷了罷了,就當是我對不起你王磊吧,作為秦國的公主,我不能那麽自私......

“你很好......是我不對。”她回過頭,看着這名那日在林中相遇的書生,若自己只是名普通女子該多好啊......

“王公子。”慕容司音故作冷漠道,“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磊心下一驚,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會讓這位他生命中的大貴人對他如此冷漠,明明前幾日這位秦國的公主還對她笑容溫柔。他雖奇怪,卻又懼于慕容司音的身份。所以他只得提步離開。

而待王磊走後慕容司音忽地就沒了所有力氣,她任性過很多回,但這次她不能再任性了。王公子......是我對不起你......

“原來公主殿下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刻。”

一個好聽的女聲從窗外傳來,慕容司音立刻警覺地擡眼望去,只見一名身着一縷青衣,相貌十分清秀靓麗的女子站在樹梢上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見到來人,慕容司音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心底那股無名之火瞬間就冒了出來。這個可惡的女人,都糾纏了她一年了!還有沒有完了?!

“滾!”慕容司音低吼道。

樹梢上的人聽道她這般說,面上卻并無氣惱。她淺笑着對慕容司音說道:

“阿音,我帶你去看城外的桐花馥可好?”

“琳琅姑娘!”慕容司音強壓着憤怒說道,“請你遠離本宮的生活!本宮知道你本事大,奈何不了你。可你若再這樣本宮就是窮盡一生都會讓你過不安生!”

琳琅苦笑了一聲:

“窮盡一生......你就這麽惱我?”

“對!你讓人惱極了!”慕容司音不留情地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麽黴才會在兩年前遇見琳琅,并且被糾纏上,若不是念着琳琅曾要救過她一命的份上她非要殺了她不可!而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麽不死去?這樣她的世界才能清靜下來!

琳琅的眼底全是傷痕,原來這個人這麽惱她......

也好,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對這世界有留戀了。

“阿音......”

“本宮許你這麽叫了麽?你想死?!”慕容司音憤怒道。

琳琅卻笑道:

“我要走了,去很遠的地方。我今日來,是同你道別的......”

慕容司音不耐煩道:

“快滾!”然後關上了窗。

琳琅看着被關上的窗,就像是慕容司音的心一樣:對她永遠也不會打開。

罷了,就這樣吧。

兩年了,她還是看不見她的心。又何必強求呢?

且說離開公主府的王磊這邊,王磊是個窮書生,若不是因為遇見了慕容司音他又怎麽可能去改變自己?而慕容司音今日卻如此待他,讓他心生惱火。他一邊走一邊想着辦法,他不能失去慕容司音這個貴人。

“公子。”一個陌生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王磊擡頭看着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奇怪道:

“閣下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要見你。”

“你家主人是?”

“公子去了便知。”

王磊帶着好奇就随陌生人走了,大約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後兩人到了一家很是華貴的茶樓,陌生人帶他上了三樓,到了一處雅間門前後便對王磊說道:

“公子,我家主人就在裏面。請。”

王磊點點頭,待陌生人走後他便推門進去。只見屋裏十分典雅,還帶着茶香。面窗臺前背對着他站了一名身穿玄青色長袍的男子。

王磊作揖道:

“請問閣下是......”

男子聞聲轉過身來,當王磊見到男子腰間別着的腰牌時吓地趕緊跪下身來,對男子恭敬道:

“草民王磊見過齊王爺,王爺萬福!”

“平身。”慕容宇淡淡道。

王磊道了謝,然後起身站到一邊。

慕容宇沏了杯茶,一邊品着一邊對王磊說道:

“聽說你苦讀詩書十二載?”

“王爺見笑了。”

慕容宇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十分無意地問道他:

“今年的秋試可會參加?”

“會的。”

“哦?”慕容宇擡了擡眉,又道,“可是能中狀元?”

“草民不才......”

“不才?”慕容宇冷笑了一聲,“本王保你高中!”

“王爺!”王磊吓得一把跪在地上。

慕容宇繼續道:

“聽聞你與本王的妹妹司音長公主相好?”

“......”

“呵......”慕容宇冷笑着,“本王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只要你......”

王磊急忙俯耳過去,二人的聲音便低了下去,讓人聽不大清楚。而他們談話有關的主角慕容司音,卻并不知這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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