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倒v開始

應閑璋想了很多種方法,好讓越初能從這段緋聞中摘出來,最後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法是自己将這一切的包攬下。

“請問你追到了嗎。”

應閑璋:“沒有。”但是結婚了。

“那請問越老師介意您的追求嗎。”

應閑璋:“那還得請您幫我問問他了。”

最後一個問題則是關于應閑璋本人的,“您有出道的考慮嗎。”

應閑璋;“沒有,我挺喜歡給越老師當助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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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心下是有些擔心的,比如應閑璋會說什麽混賬話,但想想再混賬也應該混賬不過自己。

離組半月餘的越初收到了來自劇組的禮物,比如二十多個枕頭,“挺好,你們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我是戀物癖。”

“今導演脾氣不好,你看他都沒大喊着,我的乖崽呀,然後沖過來抱抱你。”雪渺溜溜達達着咣當坐到了他身邊,然後警惕着探尋了一圈應閑璋那混蛋在哪,居然沒在?這麽不稱職的嗎。

“那可太好了,導演那體型撞我一下我可受不住。”越初離着老遠就聽着了卻福在嚷嚷,嗓子都快嘶了,“新來的主演呢,我去見見。”

“挨罵那個不就是嗎。一條拍倆小時了,你等再罵一會兒咱們導演下一步就是坐那兒哭一鼻子。”雪渺那性子,看什麽都覺着有趣,并未因為耽誤到自己時間有什麽不滿,但還是客觀着評價道,“不行,那孩子就算是帶資進組…也實在是差勁的過分了。組裏現在氣氛就不太好,本來再有倆月都也殺青了,這麽一鬧前面辛苦全白費。可到底死者為大,也不能說季何生的不是,最後這點火全發那孩子身上了。”

越初:“性子呢。”

“還行,小演員嘛,挨罵就受着呗,再怎麽着肯定是比咱倆脾氣好。”雪渺頓了下,“肯定比我師兄脾氣好。”

對于雪渺對祁宴的懼怕,越初是沒體會到的,他壓根就沒見過祁宴生氣,就只是不那麽愛說笑,也不大會哄人罷了。

越初:“脾氣還行就先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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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去了導演旁邊,聽着旁邊說是從早上五點嚷到了早上七點,天都大亮了這麽一段戲也沒拍出來。新來的主演就一邊安安靜靜聽着,也不作聲,讓人罵都罵的極其無趣。

“你來幹嘛。”卻福看着了晃悠走來的越初。

越初失笑,“我…好像是來拍戲的。你說巧不巧,我也是主演。”

卻福看見越初似乎放松了些,這幾日的壓力也在他這兒有了片刻喘息的餘地,便于他閑談了會兒,直到被場務打斷說下一場已經可以拍了。

“一上午,一條沒過。”卻福已經沒什麽脾氣了,就是很無奈的陳述着一個客觀事實。

越初:“您把您那過高的藝術追求往下放放,或許大家都會好受一些。”

“不要——”

越初聽着聲音怔了下,然後便回頭,發現說話的是被卻福罵了倆小時的演員。

“我…我能演好。”很明顯的不自信,完全不能讓人信服他真的能演好。

越初打量着他點點頭,“你先跟我過來吧。別耽誤大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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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遲疑了下,看着導演點了頭便才篤定了心思跟了上去。

越初:“叫什麽。”

“…言語。”

不是聽過的名字,“以前拍過戲嗎。”

“…沒。”

第一次拍戲就是主演嗎…還是這種分量的主演。

越初難免多瞧了他兩眼,很溫和的相貌,就是有點清瘦,看着年歲也不大,最多也就是個大學畢業的年紀。模樣放在圈子裏絕對是出挑的,但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怯懦與自卑,是多看兩眼能讓人心生憐愛的那種,将來應當會很讨女孩子歡迎。

“你是誰送過來的。”越初問得十分直截了當,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傷到別人。

言語遲疑,但還是開口,“江浩。”

“你跟他什麽關系,不願說也沒事,我就随便問問。”

言語:“我被他包養着。”

越初很是随意的點頭,并未對此表現出反感來,甚至有些喜歡他的磊落,只是心下有些疑惑,江浩是他媽的搞了多少人。

言語卻是有幾分訝異,“您不在意?”

“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別給他添麻煩,他當然不在意,“江老板最近還好?”

言語:“挺好的。昨天還讓我在組裏好好表現,別浪費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越初:……

他不知道江浩已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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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回到座位時,雪渺已經去化妝了,座位旁邊只留着已經回來的應閑璋,就差給他搖個尾巴了。越初示意言語随意坐,自己則接過了他的劇本,打開一看幹幹淨淨,多一個字沒有。

“你是昨天剛知道今天要來一部戲中飾演主角嗎。”

越老師上一個知道的,敢什麽都不會就被走後門塞進組裏做主演的,還是他自己。不過言語可能比自己還強些,他第一次演戲那會兒甚至不識字,全靠祁宴一句一句讀給他聽,他再一句句背熟了。

言語低着頭,什麽也沒說。

越初拿筆開始給他劇本做注釋,哪段怎樣演,用什麽樣的語氣,重點是什麽,人物心裏狀态是什麽,鏡頭在哪邊,這些全都一一标注了出來。

他怕言語等着乏味,便從雙肩背包裏取出兩塊巧克力,将其中一塊扔給對方,“早上記得吃飯。”

言語微怔,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但還是客氣接過。見着越初将另一塊覓進嘴裏,自己才拆開包裝小心吃了起來。

一旁應閑璋看着他倆的舉動,猶豫了下然後忽閃着眸子看向越初——

“你吃的什麽啊…”

越初拿筆的手頓住,但并未側頭看他,只是擲地有聲的說道,“屎。”

言語:???

應閑璋的表情并無半點異樣,仍舊充滿好奇,“聞起來甜甜的。”

“巧克力味的屎。”

言語:……???

應閑璋舔舔嘴角,“能…給我嘗嘗嗎。”

言語:!!!???兩個狠角色啊。

越初終于還是不耐煩的回看了過去,一副你是真的有病的表情,然後就将自己手裏咬過一口的巧克力扔他懷裏了。

應閑璋咧着嘴雙手接住,學着越初的模樣咬了一口,是挺甜的。因為是越初咬過的,所以更甜了。

·

“你知道這部劇講的是什麽嗎。”越初将劇本還給了他,都沒等言語點頭,他便接着開口,“知道就行了,下午過來跟我對戲,這段我讓導演挪到今天晚上拍。”

越初對外氣場實在是太強,尤其是這種略帶不滿,卻又懶得發作的時候。即使就是普通的一句話,也讓人膽戰心驚的。

言語:“…辛苦您了。”

越初随意應下,“你是不是營養不良,中午來我這兒吃飯。太瘦了,上鏡也不好看。”

言語:“我吃劇組盒飯——”

“越老師!來換衣服啦!”場務那邊直接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路上正好碰見了剛拍完一場戲的雪渺,越初打了聲招呼便自己先去換衣裳。應閑璋很明顯的也要跟着去,但雪渺擡手便将其攔了下去。

雪渺:“做什麽。”

應閑璋懶怠得瞧過去,滿不在乎,“幫他換衣裳啊,不然做什麽。”

雪渺:“我師父還是我師父的時候,都也不需要別人幫他換衣裳。”

“哦。”應閑璋扯了扯嘴角,佯笑着,“但你師父是我媳婦兒的時候,都是我給他換衣裳。”

“應閑璋!”雪渺怒瞪過去,但因為方才聲音過高,難免引了周圍人看過來。

應閑璋仍是笑着,甚至擡手揉了雪渺腦袋一把,小聲在他耳邊道,“沒辦法,我當年也覺着奇怪,你師父脫衣裳那麽利索,穿衣裳的時候怎麽就不會了呢。”

雪渺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子,“放尊重點。”

應閑璋将他手指一根一根掰了下去,姑且收了力才沒給他掰斷了,“我都跟條狗似的了,到底哪不尊重你師父了。”

雪渺咬牙,“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麽,怕你告訴天道?我現在去哪都能聞到天道的味,怕不是一直派人監視着我。況且就是為了你師父,你也沒那膽子說的。”應閑璋能看出雪渺眸子裏那份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恨意,到了只是嘆了聲,“你師父,真的不是我殺的。”

雪渺輕顫了下,“可他最初不去找你,他就不會死。”

即使已經過了三千年,可每次提及他師父,雪渺還是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控制不住情緒。

“可最初去找我,不就是為了救你們嗎。我話不好聽,但我也告訴你,你師父那時候就是打算拿自己身子去給你師弟換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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