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透的朋友,且看這朋友着急上火的姿态,啧啧。

一旁飛得老遠的魔修這時終于醒悟了過來,紛紛飛近一段距離,圍着魔龍跪了下來。

為首的長老這是也說話了:“魔龍尊者,我們乃修真界僅餘的魔修,自數千年前魔修極度繁盛以來,這麽多年魔修數量都在持續下降,自百年前開始,魔修高手更是接連隕落,讓本就數量不足的我們面臨滅頂之災,如今,修真界剩餘的魔修,基本上也就您眼前的這些人了。”說着這位長老也是老淚縱橫:“所以,我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據古籍上記載,您修煉的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功法,所以,我們乞望能從您這兒獲得一點提示,讓我們能夠傳承下去,不用就此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願魔龍尊者拯救我魔修一脈。”說着,所有長老和魔修弟子都已跪了下來,祈求九頭魔龍能告知他們傳承的方法。

魔龍掃視了他們一眼,見果然是人丁單薄,連自己未進入幽禁之地前一個小型門派都不如,淡淡說道:“魔修追求的也是長生,雖說是逆天而為,但也得遵從天地之間‘道’,若要反抗‘道’,以你們的實力,自會是慘淡收場了。”

“這……”長老還想再問什麽,但九頭魔龍看了林無夕一眼,便徑自飛走了。

這邊林無夕也悠悠醒轉,睜眼看見玉璜,驚呼一聲:“師姐,你怎麽會在這裏?”再環顧四周一圈,發現周圍全是魔修,立刻從玉璜懷裏掙脫出來,對他們全神戒備。

玉璜在一旁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他們現在自顧不暇,沒那麽多精力追究你的。”

“而且……”玉璜話鋒一轉:“你幫他們放出了魔龍,他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傷害你呢,你說是吧,長老?”說着玉璜看向了為首的長老,挑眉問道。

“是……”這位魔修長老态度和剛才立馬不同了,看向玉璜道:“玉璜仙子說的不錯,這位林無夕如今也算是我們的恩人了,我們怎會恩将仇報,日後定當備上厚禮,前去萬痕宗親自拜訪,倒是還望玉璜仙子代為通傳。

“沒問題,我會親自和掌門說的。”玉璜一口答應:“只是掌門意下如何,我一個小小的弟子卻是無法左右的,況且我這師妹,為此受了這麽重的傷,也不知師傅他老人家會不會在意呢……”

“沒問題,我這正好有我們魔修秘傳的金玉丹,對治療傷勢甚有療效,還有這把紫玉镯,也是一件不錯的寶器,希望這位無夕小友能夠收下,也算聊表我們的謝意了,改日登門拜訪,我們也自将備上厚禮以感謝這位無夕小友相助之恩。”

玉璜點點頭:“如此也好,玉璜倒時恭候衆位大駕光臨。”說完玉璜拉着林無夕上了青鸾劍,便飛走了。

只是在誰也沒發現的地方,有一道墨綠的光閃電般飛向了林無夕。玉璜動了動身子,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待飛出一段距離,知道确定那幫魔修聽不見自己的話後,林無夕才問道:“這魔修不是一直和修仙者關系不大好嗎,怎的這次态度如此奇怪,到似想要與我們交好?”

玉璜笑道:“他們如今人丁單薄,九頭魔龍告誡他們要遵守‘道’,而這麽些年他們對‘道’幾無理解,等摸索出來魔修這一脈怕是早都斷絕了,他們最好的方法只有和修仙者合作,從我們這學得‘道’,才能期許充實人脈,而我們萬痕宗,無疑是他們合作的最好人選,他們自然得巴結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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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夕沉吟道:“原來是這樣,萬痕宗和他們合作也是一筆合算的買賣,修仙者和魔修本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是因為某些弟子的争端才讓雙方關系緊張,如今合作也不是不可能,他們的有些修仙資源也是我們沒有的,看來,這修真界的格局又将發生變化了啊。”

“沒錯。”玉璜笑着對林無夕說:“不過我們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勢吧,這魔修送的金玉丹倒真是好東西,治你這傷足夠了。”說着玉璜還把紫玉镯親手給林無夕帶上了:“不錯,真好看。”玉璜滿意地點了點頭。

“師姐……”林無夕頗有些不好意思:“你對我這麽好,我都不知該怎麽報答你。”

“先記着吧,到時我再讓你報答。”玉璜挑眉瞅了瞅林無夕,心情莫名地開心起來。

玉璜的飛劍極快,不過五天光景兩人便趕回了萬痕宗,一抵達萬痕宗,兩人便趕往掌門理事的淩天後殿,一是為了給掌門報告玉帶村中所發生的事,二是為了請罪。

聽完這些事後掌門并沒有如想象一樣大發雷霆,而是背手沉吟了半晌,随後也只揮了揮手,說道:“罷了,看在此次你二人對萬痕宗有功,便對你們之前所犯的錯誤既往不咎,玉璜,你先留下,我有事要對你說。”

“是。”玉璜答應一聲,對林無夕悄悄傳音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我有事對你說。”說完便留在殿中,等待宋清德開口。

掌門轉過了身來,直視玉璜的眼睛問道:“玉璜,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可還記得我最初讓你引領林無夕的目的嗎?”

玉璜也不避讓,同樣直視掌門的眼睛答道:“玉璜記得,因林無夕被心魔纏身,掌門擔心無夕為心魔所控,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特讓玉璜看好林無夕,一旦她屈服于心魔之下,立即将其擒拿。”

“那你現在又是如何,如此感情用事,你還曾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掌門的聲音威嚴之極,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回蕩更顯震撼。

“玉璜從未忘記,但相處下來,玉璜相信無夕絕不會為心魔所控,她是不一樣的!”清悅的聲音之中卻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堅定。

“胡說!”掌門憤怒地一甩衣袖:“你也是修仙中人,自該知道心魔有多麽可怕,即便現在還能保持理智,那以後呢,你能肯定她以後也能如此?你現在如此感情用事,說不得以後便會縱容出一個殘忍嗜殺的大魔頭出來,你對得起這天下的黎明蒼生嗎!”

“不,林無夕不一樣,她一定不會成為您所說的那樣的大魔頭。而且,即便真有那時,玉璜也不會忘記師父的囑托,一定會阻止她的!”玉璜絕不相信林無夕會成為那樣一個殘忍嗜殺之人。

看着玉璜的眼神,掌門擺了擺手:“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罷了,你先下去吧,幫我傳召各峰長老,讓他們速速趕往淩天後殿商議要事。”

玉璜低頭應是,知道掌門還要與衆位長老商議魔修之事,當下也不敢耽擱,努力撫平心中的波瀾,迅速退了下去。

玉璜走後,掌門宋清德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此次魔修事件是萬痕宗一個極好的發展機會,而那個那個林無夕,對此事有重要作用,自己沒辦法對她出手,只希望,這個小小的林無夕,不會對玉璜未來的坦途大道有任何影響吧。

這廂兩人離開了淩天後殿,終于有機會歇息一下了,快到兩人住處時,玉璜拉了林無夕一下,道:“你的傷還沒好,不若先去我的寝殿,我也好教你金玉丹的使用方法。”

“這……”林無夕猶豫了一下,自己雖知道金玉丹的使用方法,但以自己開光期的修為,煉制起來也頗為吃力,想了想便也點頭同意了。

于是微轉方向,兩人不久便到了玉璜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師姐原來這麽有錢

林無夕不免再次感嘆一下玉璜的品味,啧啧,這宮殿,這裝飾,那可都是用靈石堆出來的呀,就差沒在門前寫上四個大字:‘我是土豪’了。

進了承華殿,玉璜直接帶着林無夕進了卧房,對林無夕道:“脫衣服。”

“……”

“師姐,你想幹嘛?”

“為你治傷啊,這金玉丹,須得外敷效果才好,趕緊脫衣服,我才好給你敷藥呀。”

“可這金玉丹不是得用三味真火煉制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能外敷的麽?”

“咦,你知道啊。不過你師姐自有辦法,立刻就能煉化它。你看着啊。”說着玉璜也不扭捏,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鼎只有巴掌大小色澤漆黑的煉丹爐。

“嘶,黑元鼎,師姐,你怎麽會有這個”要知道,自己眼前這頂貌不起眼的黑色丹爐,可是無數煉丹宗師夢寐以求的東西,在財大氣粗的萬痕宗,都不超過三鼎,卻想不到,自己這師姐,手上就有一鼎。

“嗯,這個?這不是我的,是一個和人争鬥快要死去的元嬰老祖的。”

“師姐,你怎麽能搶死人的東西。”

“胡說。”玉璜說着嗔怪地看了林無夕一眼:“你師姐怎麽會搶死人東西,是那人非要把自己的儲物袋給我的,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仇家得逞。”

啧,元嬰老祖的全部身家呀,就這麽白撿了來。果然,這人比人,得扔。

接着,玉璜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多種高階靈草,和金玉丹一塊扔入了黑元鼎。

“等等,師姐,這萬華草,玲珑花,盤雲根,凝仙露……這些雖說都是上好的療傷靈藥,可我的傷,有金玉丹已經足夠了,這些,師姐還是不要浪費了吧。”林無夕說着咽了一口唾沫,這可都是錢呀,大把大把的靈石,每一味藥都珍貴無比,她可舍不得就這樣浪費。

“別說話,快脫衣服,師姐這就給你煉藥。”

“唔,師姐,就算有黑玉鼎煉制這金玉丹也還得四十九天呀。”她怎麽覺得她師姐比自己還急。

玉璜揚眉看了林無夕一眼,頗有些得意地對林無夕說:“看好了。”說着閉目凝神,指尖上就出現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火苗通體淡藍,色澤通透,看起來甚是可人。

“九幽天火!師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幽天火?”

玉璜見她一眼便認了出來,頗有些郁悶,本來還想在師妹面前顯擺一下呢,她這師妹怎麽什麽都知道呀。

“沒錯,這确是九幽天火,不過還沒完呢,你看着。”說着玉璜手腕一轉,原本淡藍的透明火焰竟變為了黑色,同時,原本因九幽天火的出現而微微有些發熱的房間,也恢複了平時的溫度,這黑色的火,竟連一絲一毫的熱度都沒有透出。

“傳說中極為純淨的九幽天火可轉化為黑色的幽夜火,想不到果真如此。”林無夕喃喃地說道,這些只在古籍中記載的東西如今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饒是鎮靜如她,也還是有些失神。

這九幽天火便已經世所罕見,而這更難得的幽夜火,怕是會讓修真界所有人發瘋吧。

“這你也知道?”玉璜微微嘟囔了一句,随後又擡起頭來,得意地看着林無夕:“這是我一次誤入上古遺跡所得,怎麽樣,夠煉化金玉丹了吧。”

确是夠了,林無夕點了點頭,光是九幽天火就能在數息之內煉化金玉丹,更遑論幽夜火了,現在最該擔心的不是金玉丹煉化的時辰,而是那讓無數人垂涎的至寶黑玉鼎能不能受的住這幽夜火了。

“所以,”玉璜擡了擡下巴“你現在可以脫衣服了吧。”

好像是這樣沒錯,林無夕點了點頭,便開始脫衣服,只是心裏總覺得不對勁。

突的林無夕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了自己初見玉璜師姐時的情景,那是一個怎樣高貴耀眼的人兒,渾身仙氣飄飄,仿如不可侵犯的仙子,再看看現在的師姐,林無夕扭頭看了看玉璜,還是那剪裁精致布料華美的白衣,還是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還是那修長纖細的身形,可她怎麽就覺得,眼前這個和初見時的那個其實是兩個人?

一直悄悄留意林無夕的玉璜這時疑惑地轉過了臉:“師妹你快脫衣服呀,這樣看着我幹嘛?”

“……”林無夕無力撫額。

修仙中人的衣物雖然繁瑣,但左右也就那麽幾件,沒用多久林無夕便脫完了,正要躺在榻上,她師姐又在驚訝地叫起來了:“呀,無夕師妹,你怎麽還留着亵衣呢,你全身筋脈都受了損傷,此藥必須塗抹全身,你穿這這些衣物,還讓我怎麽塗抹呀。”

“師姐……,這些地方我自己來就行了。”

師姐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塗抹此藥須得注入真氣,你經脈受損,萬不可再随意動用真氣,再說我們都是女子,你也無須顧忌這許多。”

見師姐這麽嚴肅的神情情,林無夕也覺得自己太過扭捏,當下也不猶豫,便把貼身的衣物也一并脫了下來。

師姐也在一旁目不斜視,認真地煉化手中的金玉丹,不過片刻功夫,金玉丹便在幽夜活下化為了一灘金色的藥膏,玉璜略施法讓它冷卻之後,将它裝入琉璃凰儀八象碗中,便來到了林無夕身邊,示意林無夕就要開始了。

待得林無夕微微點頭,玉璜便以指略沾碗中的金色藥膏,将其均勻塗抹在林無夕身周。感受着細細的靈氣随着背上清涼的膏狀物流入自己的經脈,修複着自己的身體內隐痛的淤堵,林無夕不由贊嘆魔修的秘藥果然神奇,自己的傷勢雖說不會危機生命,但怎麽說也得調養大半年,可如今用了這藥,怕是三天之內便能好個大半,倒是省了自己不少時間。

雖然師姐的動作細致而緩慢,但背部和手臂也就那麽大地方,沒過多久就塗完了,清冷悅耳的聲音在林無夕上方響起:“轉過身來。”

“是……”林無夕乖乖地轉過了身,卻把頭偏向了一邊,不敢看玉璜的臉。

玉璜狀似無意地笑了兩聲,倒叫林無夕更加害羞起來,恨不得把腦袋躲進被子裏去。

但玉璜可沒給她害羞的機會,把林無夕的腦袋掰正,用手指沾了沾碗中的藥膏,便從額頭開始塗抹。

“唔,師姐,臉上也要塗嗎?”

“如果你不想以後毀容,自然是要塗的。”

林無夕想了想自己毀容的樣子,再想了想毀容的自己站在師姐身邊,吓得打了一個寒噤,忙道:“要塗的要塗的,辛苦師姐了。”

“嗯”玉璜點了點頭:“知道我辛苦就要好好地配合我,可不許再耍小性子了。”

林無夕雖然乖乖地應下,可看着眼前師姐放大的臉,還是心虛地閉上了眼睛,裝作看不到的樣子。

可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師姐輕輕的呼吸還是打在了林無夕的臉上,感受着師姐修長的指尖沾着冰涼的膏體在自己臉上滑動,讓林無夕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臉上的一小部分很快就塗完了,玉璜往下,又為林無夕的脖子,鎖骨都塗上了藥膏,又用手指在碗中蘸了蘸,将藥膏抹在了林無夕胸前。

嘶,林無夕的心猛地一跳,身體像觸電似的,一想到胸前的手指,林無夕的臉就紅得跟火燒似的,要不是有金色的藥膏擋着,她就又該出笑話了。

好不容易等玉璜把胸部塗完了,林無夕感松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的身體再次僵硬起來。

師姐現在正在為自己的腹部塗抹藥膏,完成之後,接下便是……

呀!想到這裏林無夕突然跳了起來:“師,師姐,我的腿剛才有些疼,可能淤堵比較嚴重,你先幫我塗腿吧。”

“嗯?”玉璜擡頭看了林無夕一會,便也默默點頭,算是同意了。

待塗完腿後,林無夕忙道:“師姐辛苦你了,趕緊休息一下吧,我還得煉化一下身體中的金玉丹,師姐不用招呼我的。”

“唔,好吧,我去沐浴了,你的傷……,便用餘下的金玉丹內服吧,好的慢些,總也勝過不塗。”

聽玉璜師姐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林無夕有些心虛,但好在有臉上厚厚的金玉丹遮擋,林無夕也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連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玉璜轉身走了後,林無夕才終于放心下來,坐在溫暖的玉墊上,開始修煉起來。

因為有玉璜的幽夜火煉化,在加上師姐加的那幾味珍貴的輔助丹藥,金玉丹吸收的極快,運功不過一個周天之後,林無夕明顯感覺體內隐隐作痛的地方舒服了不少。

九個周天之後,林無夕正要将真氣全部納入丹田,那一直在體內沒有動靜的紫蓮突的微微一動,本要納入丹田的真氣立刻全朝紫蓮湧了過去,丹田中一絲真氣也沒納入。

☆、出行

“怎麽了?”玉璜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林無夕微微擡頭,便看見了沐浴後的玉璜,對上那雙清麗朦胧的眸子,林無夕有瞬間的失神。

淡淡的月光灑在她白色的衣袍上,發出微微的熒光,微濕黑色的長發随意披散下來,襯着絕美的臉龐,美得好似畫中人。

“你……啊,不。”林無夕甩了甩頭,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抛開腦中紛亂的思緒,林無夕對玉璜說了剛才發生的事。

玉璜沉吟一聲後,對林無夕道:“每種異寶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此事應該也與它的能力有關,你且先将它召出來,讓我看看。”

林無夕聞言很快召出了紫蓮,此時它正和初見時一樣在林無夕手中微微擺動,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玉璜将手指覆上了紫蓮的花瓣,便見那紫蓮在與玉璜手指接觸的一瞬間輕輕顫動起來,似是想要抗拒,但不過一會,竟慢慢平靜下來。

玉璜收回了手指,沉吟道:“此物甚奇,但正好與你頗有助益,這金丹之事你也無須過于擔憂,不過是它的能力之一罷了,此物可替代你的丹田,若是願意,你可以使用,若是不願,我這也有功法可助你調整。”

“這……還請師姐教我功法罷,以紫蓮作丹田,委實還是有些怪異的。”林無夕還是習慣将真氣存儲在自己的金丹中。

“好的。”林無夕說什麽,那自然是什麽的,玉璜點點頭,當下便将功法交給了她。”

“可是師姐,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呢?”明明自己早年也讀過不少快就要失傳的古籍,還以為自己在同輩中已經算博聞的了,可玉璜師姐,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竟然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唔,這……”玉璜想了想,還是道:“這個先保密,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她可不想現在就吓到林無夕。

“嗯。”師姐不說,自然是有原因的,林無夕也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自然不會再追問下去。

“無夕,那邊有浴池,你身上的金玉丹也已全部煉化好了,可以去那邊沐浴哦。”

“嗯,謝謝師姐。”經師姐這一說,林無夕又想起了師姐為自己擦藥的事,有些不自在起來,忙借着沐浴的借口順利逃了進了浴池,總算躲開了師姐的視線。

泡在雕刻着繁複巨大花紋的十米見方的玉質水池中,林無夕将腦袋沒入了水底,她現在只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片,恨不得鑽入水底就不出來了。

雖說師姐和自己都是女兒身,但讓師姐給自己擦藥怎麽都覺得怪怪的,原因嘛,林無夕覺得一定是師姐長得太漂亮了,所以自己才會覺得不适。

終于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林無夕才放心地從水裏鑽了出來,開始為自己清洗身上的藥膏。

金色的藥膏上此時早已沒了初時瑩潤光澤的色彩,此時已變得幹巴巴地毫無靈氣,但仍是很快便化在了水中,将透明的水染成了金色。

靈藥到底是靈藥,即便是被吸收了所有有用物質的廢渣,也不是凡間的藥物可以比拟的。

待換了三池水,林無夕才終于将身上的藥物全部沖洗幹淨,換上早已準備好的幹淨衣裳,繞過半透明的絲質九龍紫金屏風,走入了玉璜的寝殿之中。

玉璜此時正側卧在殿內的白色金玉雕花軟榻上,看見林無夕出來,嫣然一笑道:“無夕師妹,洗完了嗎?快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恢複地怎麽樣了。”

“多虧了師姐,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恢複了。”這麽說着,林無夕也順從地走到了玉璜身邊,在她側卧的軟榻上座了下來。

坐定後,玉璜伸出那白玉一般的手輕輕搭在了林無夕的脈上,注入微微一絲靈力後,便細細察看起了林無夕體內經脈。

見林無夕傷勢确實好了很多,玉璜也滿意地點了點頭:“恢複地不錯,只需再為你上三次藥便可痊愈。”

聽了這話,林無夕狀若無意地微微撇過頭去,以掩飾心中的羞澀。

玉璜也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難為她,轉到了另一個話題:“再過數月,師父的生辰便要到了,不知無夕師妹可有準備什麽禮物?”

林無夕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以前不過是普通弟子,自然沒有機會親自面見掌門送上禮物了,而今年因為那枚特赦令旗的緣故,得以享受和宗門核心弟子相同的待遇,自然也需在掌門壽辰之日送上親自挑選的禮物了。

要說這禮物,倒也真有講究,雖說是後輩為掌門祝壽,送的東西不必太過貴重,但來參加掌門壽宴的人每次都不會少,禮物若是太過普通,自己也會尴尬,所以為求心意,每到壽宴之時,宗門的核心弟子都會絞盡腦汁地準備禮物。

而林無夕這次是第一次參加壽宴,又只有開光初期的修為,要想找出讓這些其他弟子和高階修者都耳目一新的禮物,卻也是不甚容易。

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除了一堆符紙,就只有自己的法器青玉筆了,沒一樣是适合送給掌門的,原來自己還真是一貧如洗啊。

“師姐,你準備送什麽?”林無夕決定探探師姐的口風。

玉璜答得十分幹脆,想是早有準備:“我這正好有一棵幼年南壽松,雖對修煉無甚益處,但勝在稀少可愛,用來作師父的禮物倒是不錯。”

林無夕暗暗點頭,這南壽松外觀奇特別致,又可增強周圍的靈氣,更重要的是它數量極為稀少,雖不是什麽珍貴之物,但有此也能看出送禮之人的用心了,想來會讓掌門十分滿意。

這也正好給了林無夕些許提示,自己雖拿不出什麽法寶,但像這類奇特難尋的植物,自己也是知道不少,只要找到方法,以自己的實力,也是完全可以獲得的。

是了,林無夕仔細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很快找出了最适合的一種植物在;紫蘭花,長于萬痕宗不遠處的連痕山,它能發出恬淡的香氣,有助于修煉之人靜氣凝神,但因它實在太過拿尋,修真中人極少有特意去采摘它的,和師姐送的南壽松倒是差不多。

“師姐,我想好了,我可以送掌門紫蘭花。”終于确定自己送什麽禮物的林無夕終于松了一口氣。

“紫蘭花?這倒是不錯,但它極難找尋,師妹是怎麽找到的?”玉璜微微點頭,自己的南壽松是在一次采集藥草時無意發現的,師妹的紫蘭花又是怎麽找到的呢。

“我現在并沒有紫蘭花,但距掌門生辰還有差不多半年,我正好知道如何尋找紫蘭花,在壽宴前找到這花,想必是問題不大。”

“咦,”玉璜好奇起來:“原來找這紫蘭花還有特殊的方法,我确實不知道的,不如師妹去采摘這紫蘭花時,順便也帶上我,也讓我看看這號稱最難尋的低階花是如何找到的吧。”玉璜心裏可是有些小算盤的,若是不算早前那次凡界之行,這可是自己和無夕師妹第一次單獨出去呢。

“若是師姐願意,自是可以的。”雖有些奇怪師姐怎麽會有這閑工夫配自己去連痕山,林無夕也不會拒絕。

“太好了,那等你傷好我們馬上就出發。”玉璜不知怎麽就覺得有些迫不及待。

“好的,師姐。”

☆、撿到一只麒麟

不過半月,林無夕的傷便好了,換過兩次藥,再休息了幾天,原本需要躺在床上大半年時間的林無夕,現在已經可以毫無障礙地運功了,在确定林無夕的傷勢的确完全好了之後,玉璜和林無夕二人終于召出飛劍,準備前往連痕山。

連痕山雖說喚做山,但它其實是由無數大山組成的一片極為廣闊的山林,連痕山深處有無數高階妖獸,就算是出竅期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涉足。

但林無夕和玉璜要去的只是連痕山外圍,便只是開光期的林無夕,只要小心一些,也是沒問題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金丹期的玉璜,這次出行估計沒有任何危險。

才半日光景,林無夕就已經看見了連痕山那壯闊的山脈,每座山都不高,但無數的山峰連在一起也頗為震撼人心。

“師姐,我們先降下去吧。”

“好的。”玉璜穩穩地載着林無夕落在了連痕山邊緣範圍,收起青鸾劍,玉璜轉頭看向林無夕就等着看她怎麽找出紫蘭花了。

林無夕也不急,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只天竺鼠,給它加了一道輕身符後,便随後便好整以暇地跟在後面。

“這天竺鼠只是修真界最普通的一種鼠,半點法力也沒有,它能找到紫蘭花嗎?”玉璜跟在林無夕身後好奇地問道。

“它自是找不到紫蘭花的,紫蘭花對萌發條件極其苛刻,非特定濕度和靈氣不能發芽,而天竺鼠卻最愛在這樣的條件下生産,我們只要跟着這只懷孕的天竺,必定能找到紫蘭花生長的範圍。”

是這樣嗎?玉璜點點頭,順便又給這只天竺鼠加了一個提升速度的道法,這只普通天竺鼠的速度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地向前竄去。

林無夕奇異地看了一眼玉璜,能施加在別人身上的道法本就已經及其罕見,而這種能施加在毫無真氣的動物身上的道法怕是會讓修真界所有人都搶破頭去吧。

光是自己看見的玉璜身上的異寶就已經數不勝數,在加上林無夕沒見到的,林無夕懷疑,自己若是實力在玉璜之上,又不認識玉璜,會不會做出殺人越貨這等勾當出來。

林無夕想着,天竺鼠便停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林無夕檢查了一下土壤的濕度,估計應該到地方了,便在玉璜疑惑的目光下,又拿出了一只絕尾蝶。

“所以是這只蝴蝶能找到紫蘭花。”

“不不不,這只蝴蝶只能找到紫蘭花的伴生花——蝶鳶花。”

蝶鳶花是修真界極為普遍的一種花,花型嬌小淡黃,常年盛開。

“但蝶鳶花不是很多嗎?”

“在蝶鳶花生長的地方不一定會有紫蘭花,但在紫蘭花旁邊,必定會有蝶鳶花。”

“哦,有趣。”玉璜挑了挑眉:“這也是你在古籍上看來的嗎?”

“不,這只是從修真界一位不出名的煉丹師的筆記上看來的,他為煉制一枚特別的丹藥,需要大量紫蘭花,這是他花費無數年時間,總結出尋找紫蘭花的方法。”

“你以前究竟看了多少書?”竟然連一名不出名的煉丹師的筆記都看過。

林無夕只是無奈地笑笑,手上也将加好輕身符的絕尾蝶放了出去。

玉璜也為絕尾蝶又加了一遍道法,兩人再次跟在蝴蝶後面準備出發。

蝴蝶速度雖沒天竺鼠那麽快,但它要尋找的範圍也不大,所以沒費多少功夫,兩人便看見絕尾蝶飛下了一座山崖,在那不動了。

看來是找到了,林無夕振奮精神,走到絕尾蝶停下的那座山崖旁,仔細尋找紫蘭花。

修真者神念驚人,是以即便紫蘭花藏在山石的縫隙中也給林無夕找到了,正要伸手去摘,卻有一道極細小微弱的水從旁邊射來。

林無夕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道水柱朝自己襲來,在快要射中自己的一瞬間,險險被玉璜的青鸾劍給擋住了。

玉璜大怒,誰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襲擊林無夕,剛才若不是救援地及時,林無夕此時怕是要受不輕的傷!

林無夕先是松了一口氣,随後警惕起來,自己剛才分明已用神念掃視過了,周圍除了這紫蘭花并沒有任何東西,現在有怎會出現這樣一股水柱。

收回手臂,召出青玉筆,林無夕和玉璜禦劍飛下了山崖,仔細尋找之後,兩人才發現有一處地方與周圍山石略有區別。

靠近一看,林無夕吓得差點從飛劍上給載下去,那裏竟有一頭幼年麒麟。

只見那麒麟軟軟地趴在一小塊吐出的山石上,眼睛正惡狠狠地盯着林無夕,還不時伸出小爪子沖林無夕揮動一下,似乎是在提醒林無夕不要過來,不然就讓她好看。

看着這只麒麟奄奄的樣子還在逞兇,林無夕不厚道的笑了,從剛才的水柱看,這只麒麟怕是受了不輕的傷。

這裏的山石不甚牢固,随時會有碎裂掉下去的可能,玉璜見林無夕似乎想将它救上來,怕麒麟再傷到林無夕,搶先掏出麒麟,将它帶回了崖上。期間麒麟雖有掙紮,但剛才那道水柱估計耗費了它剩餘的全部力氣,再沒能發出有力的攻擊。

将麒麟放在地上後,玉璜給它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似乎是被強大的陣法所傷,全身受傷多處,若是沒人管它,怕是就要死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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