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遠,兩膝一矮,竟然摟住肖遠大腿,穩穩地将人抱了起來。

“許宴!”肖遠措不及防,揪住某人頭發。

許宴不管不顧,大步将人送進主卧放下來,再怼到牆壁上。

肖遠背靠牆壁,張嘴想要說話,哪知這位像早有所料,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不想聽你講話。”許宴先發制人,“反省反省吧,就那麽喜歡打架?這倔脾氣出去社會就是欠揍的!社會專門毒打頭鐵的人。你要是真想練練手,什麽時候比我高再說!”

肖遠瞪着眼。

“就這樣吧!”

許宴放完狠話,無視男生眼裏的憤怒,火速扭頭走掉,順便把卧室門給帶上。

他覺得,反正肖遠以後都是要長高的,自己撿人家弱的時候過過嘴瘾也是人之常情。

陽臺,滾蛋已經自覺回到了籠子裏。它見許宴過來,像往常一樣綻開翅膀:“滾蛋!”

“生氣?”許宴噘嘴,手指伸到籠子裏碰了碰它:“對不住。”

滾蛋:“滾蛋!滾蛋!”

許宴:“這波我錯了。”

許宴想起上輩子,覺得好委屈,淚水在眼眶裏轉了轉憋回去:“你主子說話真毒,罵我廢物。”

滾蛋:“撒謊!”

許宴:“他就是說了,你別裝作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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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撒謊!撒謊!”

許宴:“你偏心。”

滾蛋歡了:“撒謊!打錯了!打錯了!撒謊!打錯了——”

許宴:“我們沒打。”

滾蛋:“打錯了!”

許宴一陣無語,感覺自己和它不在一個頻道上:“安靜,再給你主子叫出來。”

滾蛋:“閉嘴!”

期末考試最後一輪結束,學校方面通知放假兩天。

許宴出了校門,一眼就看見馬路對面停了輛粉色小電驢。

電驢主人同樣穿一身粉,粉色工裝牛仔褲,粉色短袖,臉上卡着副豹紋茶色墨鏡,香煙別在耳朵上,嘴裏咬着支棒棒糖。

如果頭發也五顏六色,那就是典型的洗剪吹加非主流。

頭頂烏雲翻滾,陰雨天都遮不住悶燥,許宴直接略過此人,右轉回公寓。

粉色小電驢很快騎到他身邊,慢悠悠跟着往前晃。

“帥哥……”電驢主人問,“晚上有空沒?我請你吃飯。”

“沒有。”許宴果斷說。

“帥哥別這樣,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高考分出來多久了,說好考試結束陪我慶祝的呢?”白隽說。

“你把佛請動再說。”許宴道。

“行,我舅呢?”白隽往後看了眼,正好看到他舅,“肖遠舅舅我可算等到你出關了!”

小電驢落後,許宴蹲下來假裝系鞋帶,等聽見某人說話聲,他才起身繼續往前走,同時把腳步放緩,暗暗豎起耳朵。

“四百分剛出線好意思慶祝?”他舅近日嗓音都比較冷淡。

“我不是慶祝分數,我這是慶祝脫離苦海。”白隽理直氣壯說。

他舅冷「哼」了一聲。

“這已經超出我預期分了。”白隽說,“我高考前的模拟測驗總分四百還不到。”

“嗯。”肖遠目光兜兜轉轉,最終追随在前面那人身上,語氣倏爾溫和許多,“超常發揮,恭喜。”

白隽咕哝說:“舅你別這麽陰陽怪氣的,我害怕。”

肖遠瞥他,似乎剛注意到他的粉色小電驢:“誰給你買的?”

“我女朋友的車。”提起她白隽就高興,“跳流行舞的,我這身跟她是情侶裝,Fashion吧?”

白隽的社交圈子不小。

社會上的,學校的,線下游戲圈的,纨绔少爺圈的,雜七雜八的人他都能認識一些。

晚上的飯局比較大,白隽定了個三張大圓桌的包間。

肖遠他們也是抵達飯店之後,聽白隽某位朋友說才知,今晚是他出國前的告別宴。

等很久時間,就為把大家聚齊,認識不認識的,湊一塊兒讓白少爺不留遺憾地去背井離鄉,順便跟交往兩個月的女朋友和平分手。

白少爺看上去是個纨绔子弟,實則在情義方面比較多愁善感。

肖遠耳裏聽着他外甥在桌上高談闊論,拿起面前的高腳杯,和旁邊林巨霖的碰了一下。

“你不知道他要出國麽?”林巨霖問。

“猜到了。”肖遠淡道。

前段時間他父親肖明澤隐隐提過,說他姐姐肖靜在公司裏詢問過關于留學的事宜。

肖明澤目前雖不在公司掌權,但相關職員依舊和肖明澤私下保持聯系,上報公司情況。

盡管肖明澤現在記性大不如前,但忘記的也只是平常生活中瑣事,涉及公司的倒是半點不忘。

整件事說白了,就是對肖靜工作能力的一個考察。

“話說……”林巨霖小聲問,“你們家是幹什麽的?”

包間門開了一下,幾分鐘前去洗手間的許宴回來了。

肖遠目光落在他腳上兩秒,收回視線說:“做鞋子,衣服也做。”

許宴坐下,先前喝兩口紅酒的臉有些紅,他笑眯眯湊過去加入兩人交談,問:“說啥呢?”

“你是不是不能喝酒,臉紅成猴屁股了。”林巨霖吐槽。

肖遠垂睫後的目光落他臉上。

離遠看是有些紅,離近看是真的紅,熱度都要透出皮膚了。

“我體質就這樣,聞到酒就紅臉,沒多大事。”許宴拍了拍臉,後面自言自語,“怎麽還這麽燙。”

他剛剛應該洗過臉試圖降溫,鬓發和前額的發梢都濕了,下巴能看到些許水漬。

“發燒沒?”肖遠冷不丁問。

“不知道啊。”許宴滿臉無辜,心裏卻在說爆哭了家人們,肖帥哥終于和我說話了。他按住激動,杏眼睜睜大,“我兩年沒生過病了。”

然後拿手試了試額頭,最後抓起肖遠的手又試了一遍。

被他手抓住的那個瞬間,肖遠眉頭擰了一下,手背碰上他額頭,肖遠便确定他是發燒了,不是喝酒喝的。

當然和喝酒也有關系。

本就天熱體溫偏高,病竈潛藏在身體裏,他一貫生龍活虎,小毛病估計都沒感覺。

碰到酒精,病竈現形了。

“幫我看着點白隽。”肖遠和林巨霖說,“我去一下藥房。”

“噢好。”

林巨霖茫然不解地目送他出門,心想他挺關心許宴的啊。回過頭,發現許病患也站起來了。

許宴繞半張桌子,将白隽一直夾在耳朵上的香煙拿走。

“诶許宴?”白隽鼻音很重,因為剛才流過兩滴眼淚。

“我跟你舅先回了。”許宴又去拿桌上打火機,“吃完和林巨霖一起上你舅那。懂?”

少年背影很快消失在包間門口。

同桌的女生感嘆了一下,和另一個女生說:“看上去陽光帥氣,感覺挺老實,沒想到全是表象。”

白隽知道她喜歡姐弟戀:“怎麽,看上我兄弟了?”

女生化着精致的妝,衣着成熟,顯然是社會人士。她點了根煙:“我喜歡你舅那挂的,介紹一下?”

白隽晃了晃酒杯,笑道:“我舅純情得很,跟你不合适。”

女生:“那算了。”

外面下着毛毛雨,肖遠站路燈下刷着手機地圖。

不一會兒,旁邊站過來一個人,香煙的味道飄過來。

肖遠準備走開。

“我知道哪有。”抽煙的人大概率吹了夜風,嗓子很沙,也可能是之前的紅酒導致的,“我帶你去。”

那人熟稔地吐出煙霧,蓬松的頭發上很快覆蓋了層白白雨霧。

肖遠:“你還沒成年。”

許宴:“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其實我的內心已經滄桑了很多年。”

肖遠:“……”

許宴看他:“去嗎?”

“看你精神好的很,自己能去就不要依賴其他人。”肖遠往回走,“我外甥比較重要。”

“诶——”

許宴長臂一伸,攬住他脖子往懷裏勾了勾,大手在他胸口揉揉,說:“兩個男人哪有什麽隔夜仇啊,帥哥胸量大點,我都這麽低聲下氣了,你高擡貴手翻個篇呗?”

肖遠沒掙,掃了眼胸口的手,被他帶着過馬路。

心想低聲下氣沒感覺,借機耍無賴倒是真的。

“有一點我搞不明白。”許宴說,“我思來想去,你當時可能知道我在氣頭上,為什麽不理解一下我。”

過完馬路,肖遠把搭在肩上的手臂拿下去。

他看着許宴,表情很淡:“有人對你、或你的私有物發火,你也要立馬對他發火,這叫做禮尚往來,屬于「被迫一方」和「自控能力差的一方」溝通時,最基本的禮貌。”

許宴:“……”

臭小子說繞口令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評論對許宴肖遠有争議,就再往下看看叭。

滾蛋:“肖遠在撒謊!肖遠是騙子!肖遠上次是故意打你電話!本大爺拆穿他,他還叫本大爺閉嘴!”

19、照顧

肖遠說完,挑了個方向走。

“不是那邊。”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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