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以前從沒人想過孩子會丢

個月圓之夜兩人瞞着江钊父親來到萬骨堆,姜必言要做的就是殺死她。

解怨人的血滴在沙堆上,能連通兩界,再加上靈邪對解怨人的親近感,她自然能進入地下的世界。

一切開始前白禾母親囑咐姜必言:“你小心別劃傷自己,萬一把鍍金胎引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然後她被關入地下,而鍍金胎卻被姜必言引到了人間。

第二天姜必言騙江钊的父親說白禾母親覺得這件事沒有別的辦法。既然這麽做他不同意,埋屍體又不需要她,她就回去了。

江父沒有懷疑什麽,并且因為當時正處于第五具封寶屍随時有可能出現的時候,他們立刻往最後一個封寶地趕去了。

可到達目的地的當晚江父在姜必言的衣服上發現了血跡。

事情暴露,兩人在路邊就吵了起來。

姜必言激動之下推了對方一把,江父正好被開來的卡車撞到了,司機逃逸了。

姜束秋說:“你也知道規矩,施術人在完成任務前出事的話,同輩的一位成年男人就會成為臨時施術人,來保證這一輪的五行術順利完成。”

“所以我父親成了臨時施術人,你父親是被他親手埋下去的封寶屍。”

江钊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所以他才會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才會讓我們停止解怨,因為他不想讓我看到最後一具屍體。”

姜束秋點頭,與江钊四目相對:“我擁有了這些記憶之後恨不得把我爸從地底下揪出來。”一頓,“可是我是他兒子,他做了再難堪的事情,他不願意說,爛攤子不負責任地甩給我了,我就得幫他瞞着。”

江钊深吸一口氣:“那你現在為什麽告訴我?怎麽不動用你宿主的能力徹底幫你爸隐瞞下去呢?”

姜束秋緩緩張口:“我剛開始是這麽想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怎麽才能讓你們停手、不再去探究真相。”

“可是我發現,我的想法造成的後果原比把真相告訴你們可怕。”

他下意識舔了下嘴唇:“昨天夏滬說發了個微信找我借錢,我看到之後記起來這人認識白禾,下意識想能不能利用他來牽制白禾。結果晚上我就發現夏滬說成了鍍金胎的信徒。”

姜束秋一頓:“再善良的人也都難免會産生一些難以啓齒的想法,只是大部分人內心再陰暗也不會真的把這些付諸實踐。”

“鍍金胎的可怕就在于它太“盡心”回報宿主了,”他疲憊不堪地吐出一口氣,“它會幫宿主完成所有願望,哪怕只是你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他轉頭無力地看向江钊:“在鍍金胎的記憶裏,我爸推你爸之前腦子裏想的是——江必行能不能閉嘴。”停頓了好一陣姜束秋才繼續說道,“然後鍍金胎就真的完成了我爸的“願望”,讓小叔閉嘴了。”

他眼神漸漸沒了焦點:“其實以後我的身體會和我爸一樣病态我都覺得無所謂了……因為我随便一個無心的想法都有可能致人于死地,這就足夠讓人絕望了。”

江钊不知道該說什麽,罵姜束秋嗎?他其實也只能算是個受害者。一下子胸口郁結到呼吸都有些不暢,他猛地摁下車窗讓冷空氣灌進來,想澆滅心裏這團火。

伴随着車流飛馳而過的聲響,姜束秋的聲音傳進耳朵:“沒幾天就是滿月日了,去把小叔的怨氣散了讓他入土為安吧。”無奈輕笑一聲,“我會盡力控制自己的想法,但是你還是跟白禾說一聲,讓她多加小心吧。”

沉默許久,江钊只說了句“走了”就下了車。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淹沒在關車門聲中的,是姜束秋一句替他父親說的“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不是倒數第二章就是倒數第三章......我試試今天能不能再放一章......已經開始醞釀完結感言了

☆、終章

江钊回了家就把所有事情告訴了白禾。

他一秒鐘都沒想過要瞞着她, 哪怕說起來是他們家對不起她媽媽。

一是, 再天衣無縫的事情也總會露出破綻,何況第五具封寶屍就是他父親, 她看了幻象遲早能猜到真相。

二是,這是關于她母親的事情,她必須知道。

三是, 信任、坦誠是雙方的, 他跟白禾講過無數次希望她能學會依賴他、相信他,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還有什麽意義呢?

白禾全程一言不發,甚至情緒都沒有過大的波動, 只是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一直低頭半垂着眼,雙手放在腿上,時不時用力地摳幾下指甲。

許久才說:“所以我母親是自己選擇進入沙城的。”

“嗯。”

一時信息量太大, 她有些發愣:“那你父親……”

江钊的聲音很輕:“過幾天就能接他回家了。”

白禾點點頭,又想起什麽:“那姜束秋呢?”

江钊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放任鍍金胎在他身上待着, 跟傳寶似的一代代傳下去?還是按姜必言說的,在萬骨堆殺了他讓鍍金胎回到它該回的地方……

不管選哪種, 狀況都比十九年前還要糟糕。

因為一個人一時的私欲,讓別人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瞎折騰。

第二天一早, 江钊剛醒來走出房間竟然看到白禾站在玄關換鞋。

“幹嘛去?”

白禾聞聲回頭迅速瞥他一眼,說:“之前導師的項目需要幫手,我閑着也是閑着, 去幫忙畫圖。”

江钊點頭:“要我送你去學校嗎?”

白禾已經推開了大門:“不用,走十分鐘就到了。”出了門探頭看他,“我們中午去吃那個評分特高的日料吧。”

江钊答好。

……

接下來的幾天和往常一下。

倆人過着專屬于不愁吃喝無業游民的悠閑日子。每天早上江钊出去買早飯,叫白禾起床。再挑人家推薦的店去吃吃喝喝,吃多了就在長安街上瞎溜達……惬意得很。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白禾開始有黏着江钊的趨向了。

一天晚上,沒開燈,電視上放着電影,兩人縮在沙發上吃冰淇淋。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啊?”白禾漫不經心地問。

江钊愣了一瞬立刻回答:“明天上午。”

“好。”

電影放完了,冰淇淋白禾只吃了幾口就無比任性地扔給了江钊。

“結婚吧。”

白禾心猛地停了一拍,想着還好沒開燈,喉嚨不受控制地哽住:“太快了,以後再說吧。”

一段很長的沉默之後,才聽江钊說:“好。”

他輕輕攬過她的肩:“我跟你講,結婚很好,我可以照顧你,你想做什麽做什麽,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來解決。”

白禾輕笑:“口頭上的三好丈夫誰都會說。”

江钊笑說:“所以嫁給我啊,我實踐給你看。”

他的手一直在她肩頭輕撫,像是無言的安慰。他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我說真的,你要學着遇到事兒第一反應是告訴我,給我點兒刷存在感的機會。”

她清了清嗓子,是開玩笑的語氣:“你這種試圖毀滅新時代女性獨立人格的思想很要不得。”

兩人各懷心思,卻在黑暗中笑成一團。

第五具屍體确實是江钊的父親,幻象也和姜束秋說的一樣,只是天黑沒有路燈,白禾并沒有看清肇事車輛的車牌號。

解怨更是順利,江父是恐屍——害怕白禾的母親出事。白禾在他面前說了句“都是誤會,母親平安回來了”就解了他的心結。

因為失蹤快二十年的人屍體突然出現,所以經歷了一套不太簡單的程序,才終于把江父帶回了家。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白禾就背着包出門了,說是要跟導師去外地調研,很快就回來。

等白禾出去撞上了門,江钊才皺着眉嘟囔了一句:“瞎話都不會編。”

……

當晚十一點多,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從外面翻牆進了萬骨堆。也得虧景區的這部分就一片沙子,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管理非常不嚴格。

風很大,說話都要用喊才勉強聽得清。所以這兩人并沒有注意還有一人跟着他們翻了進來。

白禾席地而坐,摘下手套,從背包裏掏出一把小刀伸到坐在身邊的男人面前:“開始吧。”

可她剛舉起胳膊就突然被身後的一只手攥住了手腕——力氣很大,弄得她忍不住“嘶”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你們倆背着我瞎折騰還指望我什麽都不知道?”

白禾一下子脊背僵直,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轉頭:“你怎麽……”

江钊是真的生氣了,手上動作大,一下子甩開她的手:“手機定位都不知道删掉就敢背着我搞小動作?”

白禾愣住,這時候才想起來那次為了見陳佳佳下載的定位程序還安安靜靜待在手機裏呢。

之前白禾說要去幫忙畫圖的那天,江钊覺得她神色閃躲,總覺得哪裏不太對,鬼使神差地打開定位程序。她走的方向跟去學校的方向正相反,最後停在的地方江钊熟到不能再熟了——姜束秋的公司。

這倆背着他見面還能有什麽事?除了鍍金胎也沒別的了。

江钊看他們兩人挨在一起覺得更加不爽,用腳踹了一下姜束秋,示意他往旁邊挪,自己坐到了兩人中間。

面無表情看向白禾:“說吧,打算幹什麽?”

白禾不答,姜束秋倒是說了:“她說要把鍍金胎轉移到她身上,她來當宿主。”

她那天确實是去找姜束秋了,跟他講了她的計劃——在大風天可以開啓和沙城的互視窗口,能引出被關在裏面的母親。母親的執念是關于鍍金胎的,如果讓她看到鍍金胎回來了,一定能幫母親散去怨氣,不用再年複一年地徘徊在下面。

江钊一股火大得連寒冷刺骨的冷風都吹不滅。

指着姜束秋喊:“她說讓把鍍金胎移到她身上你就同意了?”嗓音冷到吓人,“你是男人麽?用女人的命來換自己的。”

姜束秋竟然絲毫沒有辯解,淡淡地說:“江钊,你太高看我了。能救自己命的事情,我哪怕心裏過不去也會做。”

江钊凝視他許久,對方目光毫不閃躲,直直望進他的。

接着猛地轉身看向白禾:“你呢?有聖母病嗎?哪來的一股子舍己為人的博愛?愛心這麽泛濫能先多愛我點兒嗎?”

她聞言一愣,張口輕聲道:“我不是愛心泛濫,我只是為了我媽媽。”一頓,“她當年的付出就是為了讓五行之術徹底終止,可現在卻毫無這種跡象,鍍金胎反而留在了人間,甚至有可能一代一代地更換宿主,掌控人的情緒思維,為所欲為。”

白禾深深望盡江钊的眼睛:“我不能任由她所做的一切到頭來成了徒勞。”

江钊皺眉,半晌才說:“可是你來當宿主又能改變什麽呢?”

她說:“試試吧,說不定能呢。”

白禾那天去找姜束秋之前仔細想了很久,她覺得把鍍金胎引到自己身上,說不定真的能起到壓制它的作用。

說到底鍍金胎和封寶屍沒有兩樣,只是怨氣更重而已。既然她能解怨,逐漸散去鍍金胎的怨氣也不是沒有可能。

除此之外,鍍金胎要靠人氣兒的供養才能存活。而白禾是半鬼身,人氣兒比其他人都要微弱很多,她來當宿主一定能極大程度地限制它的“能力”。

江钊聽了許久沒有說話。

白禾說:“如果我賭贏了,所有的一切就真的可以結束了。”

江钊聲音低啞:“賭輸了呢?”

她絲毫沒有猶豫:“那就認。”一頓,“在祁北你還跟我說過——放棄才是真的無能為力,對宿命束手就擒。”

風聲太大,吹得他沒辦法思考,江钊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風吹暈了才點的頭。

在白禾把小刀挨上自己手心的前一秒,江钊急急忙忙喊了句:“以後怎麽樣我都陪你一輩子。”

……

血滴入沙土,紅光亮起再滅,最終沙城顯現。

母親來了。

白禾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沙城裏除了母親再沒其他身影——那些被關在地下千百年的靈邪,被母親解開怨氣,散得無影無蹤了。

“媽媽,鍍金胎回來了。”她輕聲道。

裏面的女人聞聲一愣,突然笑了。

接着白禾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暗,沙城漸漸消失不見了,只剩現實世界的樣子。

白禾只停頓了一瞬,就把小刀遞給姜束秋,他沉默地接過,毫不猶豫在自己手心劃了一下。

鮮血溢出,兩人把傷口處對到一起。

三人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一個點,一動不動,仿佛時間靜止。

“你有看到鍍金胎的記憶嗎?”五分鐘後姜束秋忍不住問。

白禾搖頭。

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她想當然地認為自己的血對靈邪來說更有吸引力,那對鍍金胎來說一定也一樣。本以為傷口相對就能使鍍金胎轉移到自己身上,可并沒有按她所想的發生……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江钊撿起地上的小刀,對着自己的手心來了一下,拽着姜束秋的手覆了上去。

“要是這樣還不行那就不許再繼續了。”他說。

鍍金胎在人間,必須有宿主才能存活。

靈邪排斥施術人的血,現在姜束秋沾了江钊的血,那鍍金胎肯定會想逃離。現場只有三個人,只能上她的身了。

——确實如此。

沒一會兒,白禾就明白姜束秋說的“讀取”鍍金胎的記憶是什麽感覺了。

第二年初始,陛關連下三天大雨,從那以後萬骨堆再沒出現過奇觀。

直到年末,江钊都沒感應到過新的封寶屍出現。

第三年春天,白禾身體沒有異常,江钊帶她去雞鳴寺看了櫻花,求了姻緣。

第十五年夏天,兩人帶着十歲的兒子去非洲自駕,小屁孩兒煩得要命,老纏着白禾。

......

至此,萬骨戲終。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番外

一個日常向番外, 無任何有用情節。沈學長友情出場那麽多次該有個名字, 叫沈念舟。

————————————————

第二年,兩人要結婚了。

白禾覺得“見娘家人”是個不能少的環節, 于是要把沈念舟叫出來一起吃頓飯。

江钊聽了瞪大眼睛:“你們關系好到他都能算娘家人了?”

他很難受,尤其是想到白禾年輕不懂事的時候還喜歡過這人。

嘆了口氣問:“不能找別人嗎?你的大學室友之類的?”

白禾正捧着半個西瓜挖着吃,塞得滿嘴都是, 口齒不清。

“我最好的朋友生活在美國了, 專門讓她跑回來不合适。”

說着扭頭幽幽看了江钊一眼:“不願意見沈學長也可以啊。”

江钊聞言臉上笑容還沒成型呢,就聽她說:“那結婚的事就先放放吧,我再考慮考慮。”

江钊皺眉, 連忙說:“見見見!”

他非要把這個朱砂痣拍成蚊子血不可。

白禾樂呵呵把西瓜往他懷裏一塞:“我洗澡去了。”

江钊看那半個西瓜,中間被挖了碗大個洞,一把勺子歪歪扭扭放在裏面呢。

吃飯當天——

沈念舟面無表情地打量江钊。

雖然“妹夫”比他還要大兩歲,可氣勢不能輸。

當了白禾這麽多年學長, 不是親哥哥勝似親哥哥,考察考察妹夫是必須的。

他清了清嗓子:“您做什麽工作的?”

“心理研究方面。”

沈念舟說:“做研究的?不太賺錢吧。”

這話問得違心,他平時最瞧不起動不動把錢挂嘴邊的人, 可這會兒必須得這麽問,總不能放心白禾跟個滿腦子研究不賺錢沒情趣的人吧。

江钊笑了:“是。”

這麽直白的回答倒是把沈念舟弄得愣住了。

還沒回過神就聽對方說:“我家裏還算有錢。”

“哦。”沈念舟說, “我家也有錢。”

說了就後悔了,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送菜進來的服務員正好聽到了這段對話, 一臉懵逼地看了這三位顧客一眼——兩位男士中間夾着位女士。

讀過無數本瑪麗蘇小說的她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兩位霸道總裁為愛而戰嘛......

白禾是忍不住翻白眼,悶頭吃菜一句話都不想說。

下一年春節,江钊和白禾去尼泊爾旅游, 溫度不冷不熱很舒服。

兩人去了鼎鼎大名的燒屍廟。

這裏不是空有個名字,在河岸邊真的燃着大火,一具具尼泊爾人的屍體在這裏化為灰燼,落入巴格馬蒂河,順河漂浮。

人的一生,短短百年,從無到有終歸于無。

總有人不信命,可虛無就是最終結局。只不過中間的這條路怎麽走确實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白禾拉着江钊在對面看了許久。

......

傍晚兩人回賓館,順路去超市買水。

結果他結賬的功夫就親眼看到一位尼泊爾小夥來跟他老婆搭讪了。

那人上來就直勾勾地對她用英語說:“你好漂亮。”

白禾英語不好,不喜歡說,聽了笑着直擺手。

那人不放棄,竟然開始往外蹦中文詞:“你、漂亮。”

白禾無言。

“我、沒結婚。”

這時候江钊終于付完錢,幾步沖過來拉着白禾就往外走,留給那人一句:“她、已婚。”

後來有了孩子,簡單粗暴起名叫江白。

江钊看着纏着白禾講了一晚上故事的熊孩子,忍不住一把把人拎到自己懷裏:“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小孩搖頭:“不要。”

“為什麽?”江钊皺眉。

江白覺得爸爸的表情特別可怕,張牙舞爪想往媽媽懷裏躲:“你兇,不要你!”

江钊成了家裏地位最低的人,老婆不疼孩子不愛的。

又過了幾年江白讀小學。

江钊樂呵呵給兒子講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爸爸和媽媽可是跟鬼神打過交道的,英勇無比,拯救蒼生。

江白合上作業本,嘆了口氣:“爸爸你這些故事是騙三歲小孩子的,我才不相信呢。”

江钊很難受——兒子,爸爸真的很厲害的。

再後來,江白上了高中,情窦初開的年紀,他喜歡上了文科班一個女孩,人家也喜歡他。

兩人在一起了,談戀愛被發現了。老師打電話告訴了白禾,請她第二天到學校來一趟。

當天晚上,江白低着頭不敢看并排坐着的父母。想着要不要面上認個錯,戀愛還是要偷偷談的。

誰知道白禾問:“你認真喜歡人家的?”

江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江钊說:“好好學習,戀愛抽個空談談也行。”

江白更說不出話了。

白禾不管兒子一臉懵逼:“好好對人家,現在不該做的事情別做。”

江钊拍着大腿起身:“低調點,以後別讓你們老師發現了,”頓了頓,“工作這麽忙還得挨你們老師批。”

作者有話要說: 對情節有疑問的話可以在評論區留言,但是我就不回複了,因為感覺會給先看評論區的讀者劇透。

過幾天我整理下問題和回答發在微博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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