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己還是個死掉也無所謂的冷酷殺手。這麽多年了,這孩子仍然沒有任何改變。

好不容易緩過氣的綱吉坐了起來,平靜地和六道骸對視。他的眼神非常清澈,和小時候一樣一望到底。

六道骸突然覺得這生命不再是自己的,而是依附到了這個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裏。他看自己的時候永遠這麽專注,每一次凝視都像是在敘述一句誓言。

綱吉動了動。

“骸,不要害怕。”他一如既往地那麽敏感,嗓音柔軟,說着溫暖人心的話,“我一直在這裏的。”

月光溫柔地包裹着他們,輕觸着他們的頭發和身體。

往事呼嘯而過,又奔向遠方消失不見。

六道骸忽然落下淚,無聲無息的眼淚在月光和綱吉的注視下一點點地滑落。綱吉遲疑了兩秒鐘,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像小時候那樣依偎了上去。

他靠在六道骸懷裏,仰頭望去,冰涼地眼淚落在了他的臉上,被他的體溫熨熱,又沿着他的臉龐滑落。

淚水被月亮反射得晶瑩透亮,要落不落地墜在六道骸的下巴邊緣。綱吉看着它,一種奇異的,想要珍惜什麽的沖動讓他吻了上去。

潤澤了嘴唇的液體是鹹的。

他眨眨眼,發現六道骸也低下頭來看他。浩大而茫然的感情在互相的對視中緩慢又固執地滲透到靈魂,它們還未被知道确切的形狀,卻已擁有讓人動容的力量。

好像有什麽被改變了,又好像它本來就是那樣。

“骸。”綱吉小小地叫了一聲。他雙手搭在六道骸的肩膀上,撐起身體,再次輕輕地吻了吻六道骸的臉頰,那裏冰得讓人顫抖。

于是他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親吻,柔軟又散亂,濕|潤又溫情,企圖想要融化什麽。六道骸的手扶着綱吉的後腦,無意識的穿梭在焦糖色的頭發裏。

在這個靜谧的時空裏,他意識到真的是什麽都不用再擔心了,再沒有任何能動搖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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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珍藏在心底的美好之物,也許是令人炫目的愛情,也許是一場旅途的回憶,也許是對于某樣事物的熱愛。在灰塵撲撲的世界裏保持着難以自拔的真摯,猶如荒野中的玫瑰。

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一支玫瑰。

而六道骸的玫瑰的名字,叫做澤田綱吉。

于是我終于把這個文章的題目所代表的含義寫出來了。就是這麽一回事,它讓你對生命心懷希望,覺得這人生确實還有所盼,慰藉你所遭遇的不幸。

你心中的玫瑰又是什麽呢?

BY:夢野_岸

25.香槟玫瑰

雖然也被歸類于白玫瑰,可是香槟玫瑰的顏色并不是純白,它更接近于甜蜜的奶油色。比起純白色的玫瑰那種冷冽不可侵犯的感覺,它優雅又可愛,而且還能和婚紗顏色巧妙的區別開來又不顯得突兀。所以香槟玫瑰非常受新娘們的青睐。

“你最近很高興啊。”迪諾手肘撐在櫃臺上,歪着頭看綱吉慢慢整理着花朵。那些呈現微微綻放狀的香槟色玫瑰被戴着手套的綱吉用工具一一小心地去除尖刺。

“嗯?”用報紙裹好整理下來的多餘葉子和玫瑰刺,他脫掉手套,注意力全部在花上,所以聲音也有點漫不經心,“是嗎?”

迪諾幫他把垃|圾裹吧裹吧揉到了垃|圾桶裏,“你剛剛還在哼歌。”

綱吉笑了笑,拿起一支玫瑰思考了一下,把它剪成了适當的長度。連着這麽處理完了一把香槟玫瑰,再一支支拿起來裹上白色的半透明包裝紙。

迪諾看得有趣,“你的手好巧。”

“這個很簡單啊,多做兩次就好了。”裹上輕紗一樣的包裝紙後,綱吉又在花朵旁邊随意地配上了翠綠的情人草用膠布在花萼處固定,“一開始朝蒼先生他們可不敢讓我做捧花。”

“哦?這是新娘捧花麽?”迪諾笑眯眯地問,用手勾起臺面上的寬邊蕾絲帶,“明天要用的話今天做會不會早了點?”

“所以要趁着下班之前才做啊。而且撒點可利鮮就好了,明天要用的時候再噴點水。鮮花可沒有你想得那麽脆弱。”綱吉弄好所有的花朵後,才小心地一朵一朵在右手上握好,最後成了一朵小小的精致花束。他拿過純白的絲帶,一圈圈繞在花莖上使它們不會散開,“幫我拿一下。”

把半成品遞給迪諾,他又拿起早就做好的花托,把幾片巴西木葉或卷曲或伸展地固定在花托上的蕾絲網內側。迪諾很有眼色地把花束遞了回來,“這是白玫瑰嗎?”

“不是呀,是香槟玫瑰。你看它的顏色并不是純白色。”綱吉做着最後的處理,把乳白色的寬邊蕾絲帶系了一個蝴蝶結在下面露出來的花莖上,兩邊長短不一地垂了下來,“好了。”

他滿意地打量了一圈自己的傑作,然後捧着它走到花架邊蹲下,放在了最底層的花架上,起來時還蹭了一下就在上一層的蓬勃滿天星。

“我以為婚禮上一定會用白玫瑰。”迪諾看着桌上留着的比預期少用了的兩朵玫瑰花,“或者紅玫瑰。”

“不會啊,香槟玫瑰也很多人定的。”綱吉反正閑着沒事,又從花筒裏抽了兩根香槟玫瑰來,幹脆用淺紫色的皺褶紙把它們包成了一個迷你花束,再用剩餘的絲帶把下面紮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可愛漂亮。

這可不算殘破花朵,不過看在太讨人喜歡的份上,自己掏錢買好了。

他把花束遞到迪諾面前,“除開香槟玫瑰本身的話語,還有人說對着香槟玫瑰許願的話就可以實現,所以也有人叫它心想事成花。來,許願看看?”

綱吉的長相只能算清秀,可他的眼睛或許是虹膜的面積比一般人都大一些,看起來大而明亮,非常漂亮。

一點雜質都沒有,迎着光源看人的時候,幾乎稱得上誘人。

迪諾一時竟無法移開眼來。

他正值沖動的少年時期,不管家族的教育再怎麽嚴厲,當心裏充滿某種難以言喻的感情時總是想要表達出來。

他聽見自己啞着嗓子問,“那它本身的花語是什麽呢?”

綱吉作為修養良好的花店店員,自然是知道的,“它的花語還蠻複雜的,不過比較普遍的就是我只鐘……”

“綱吉。”

低沉又華麗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們齊齊向店門看去,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玻璃門旁,靛藍色的長發有些垂搭在了肩膀上。

他正朝這邊看來。

“骸!”綱吉喊了一聲,高興地從櫃臺後面跑了出去,幾乎是沖到了六道骸面前,“怎麽來怎麽早?平常不是都會晚一點的嗎?”

“是麽?”長發的男人微微笑了,“那你下班了麽?”

“嗯嗯,我跟店長說一聲,你等我一下。”他一轉頭,卻看見迪諾側着身子用一種錯愕的目光盯着他們。

六道骸眯着眼睛望回去,“這就是你說的迪諾麽?”

“啊……是呢。”綱吉的事情都給六道骸說過,其中自然包括這些人名。不過除了小夜子之外這倒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六道骸。

“快去吧。”六道骸輕輕拍了一下綱吉的肩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充分地展現了兩人之間的親昵。

綱吉點點頭,到店鋪後面去了,朝蒼太太正在裏面整理配單。

迪諾還定定地看着六道骸,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相比之下六道骸要氣定神閑得多,好像被人肆無忌憚地打量的人不是他一樣。

迪諾突然站起身,走了過去,壓低了的聲音裏帶着不可置信的鼻音,“你是owl?”

“加百羅涅的小少爺,你認識我?”雖然是問句,六道骸的語氣卻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要說這個小鬼認識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因為加百羅涅可是雇用過自己啊……

“你的資料上次我也有看過。”迪諾那并不被年齡所限制的強而有力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緊盯着六道骸,已然有了未來首領的雛形。

而六道骸那宛如寶石的寶藍色瞳孔同樣可以令人不知所措。

“被你所認知,我感到萬分榮幸。”六道骸稍稍揚起下巴,口氣輕佻,“所以?”

迪諾深深地皺起眉,往後看了一眼,确認綱吉還沒出來,“綱吉知道麽?”

“恐怕他比你知道得清楚一點。”挑起一邊眉,六道骸的微笑傳達了恰當的幽默和諷刺,讓人一時分不清哪一樣更多一點。

“嗯,捧花我做好了,就放在花架上。”綱吉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朝蒼太太的聲音。迪諾剛想回頭就聽到冰涼的男聲低語了一句意大利文。

——別亂碰我的東西。

明明是溫文有禮的聲音,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迪諾保持着背對他的姿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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