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這麽說,你們并沒有将雪弟送到龍蓥山?破綻?難道那解藥是假的??”

韓青青略帶委屈地道:“爹爹說,攝心丸的毒,天下除了幽冥山莊,再沒有別人能解得了。我們,我們并不是故意不給戴公子解藥。”

蕭晖怒不可遏:“那三枚藥丸服下去有什麽作用?”說着手上又略緊了緊,“你要是再敢騙我半個字,我定叫你父女死無葬身之地!”

二十九 弄巧成拙

韓青青咬咬牙,道:“那藥可以激發體內的潛能,暫時消除寒毒的症狀,但如果不服真正的解藥的話,最多三個月,就會毒發身亡。”

蕭晖暗暗心驚,又喝道:“那你們把雪弟送到哪裏去了?”突然一陣恐懼,“你們是不是已經把他殺了?”

“我……我不知道。”韓青青說道,卻掩飾不住的慌亂。

蕭晖急怒攻心,伸開五指,扼住韓青青的咽喉,用力一緊,韓青青只覺頸項劇痛,象是脖子已被擰斷,眼前一陣昏黑,金星亂冒,“我……我……”但窒息中已說不出話來。蕭晖将她一摔,還不能一時沖動殺了她!

韓青青無力地倒在地上,原本白裏透紅的臉色已漲成青紫,猛烈地咳嗽,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戴公子的下落。當時……當時爹爹命兩位師兄相機處理,戴公子後來如何……我沒有過問。”其實韓知韋是令二人殺了戴雪滅口,但韓青青此時哪裏敢說?

蕭晖怕她不肯吐實,又用了幾種點穴手法逼問,但這回韓青青雖痛得不停慘叫,卻再不改口。蕭晖想起那兩名護送戴雪的弟子一回來就被韓知韋派到雲南去了,分明是掩蓋罪行,切斷線索,自己當時竟未起疑,不禁追悔莫及,又想挾了韓青青下崖去逼問韓知韋,但一轉念,如今莊裏都是他請來的武林高手,自己恐怕寡不敵衆,雖然有韓青青做人質,但韓知韋為人狡詐,詭計多端,若是再被他算計,或是給了雪兒去向的假消息,又會誤了救人的時機。雪兒三個月內就要毒發身亡,算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想到這裏,蕭晖心急如焚,一身冷汗濕透,恨不能插翅飛出這摘星閣,飛到雪兒身邊。

回想起一個月前的那夜發生的一切,蕭晖更增疑惑,又喝問道:“我再問你,我那天倒在你的床上是怎麽回事?”

“大……大哥……”韓青青泣不成聲。

蕭晖怒道:“誰是你大哥!你說,你是不是在酒裏面下了藥,故意陷害我?”

韓青青已面無人色,嘴唇翕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蕭晖知她是默認了,頓時眼前發黑,狠狠一拳砸在牆上!閣樓晃了幾晃,磚牆竟凹下去一塊!自己糊塗至此,被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騙了,而任他們帶走雪兒!要是雪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蕭晖不敢再想,定了定神,又問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父女二人處心積慮謀害于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韓青青顫聲道:“大……大俠,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蕭晖冷笑一聲:“你這種喜歡,蕭某消受不起,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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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青道:“爹爹,他想要天罡心經秘籍,以圖霸武林。”

蕭晖又是一驚,原來韓知韋早知道自己練了天罡心經,應是初見面時就起了歹心。這江湖險惡,自己雖有奇功,仍需要處處小心才是。

蕭晖忽想到一件至關重要之事,“韓青青,那天晚上,你和我究竟有沒有……”

韓青青臉上一紅,趕快點頭,見蕭晖神色不善,又連連搖頭。蕭晖怒極,拎住她将外衣一扯,露出她半截玉臂:“你要再不老實點,我即刻将你先奸後殺!”

韓青青知蕭晖說得出做得到,吓得直發抖,忙道:“沒……沒有,所以,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我才想今晚和你……在這裏……以免,以免明晚被你發現……”

蕭晖聽了,竟隐隐有些歡喜,卸去了這些日子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原來自己畢竟沒有做出有負雪兒的事,若真的曾和韓青青……就算是被人下了藥,也難辭其咎,無法原諒。蕭晖問完,拖住韓青青就往外走,韓青青吓得魂飛魄散,連連哀求:“大……大……大俠,饒命!饒命啊!”蕭晖聽若未聞,反手點了她啞穴,将她往肩上一搭,此時夜闌人靜,風雪交加,蕭晖施展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出莊去。

第二天一早,人們在離摘星閣約五十裏的一處縣城的城門邊發現了韓青青,她被點了穴道,渾身上下脫得一絲不挂地綁在一根高高的竹竿上。摘星閣閣主的獨生愛女在婚禮當天出了這等天大的醜事,很快傳了出去,新郎蕭晖卻不見蹤影。人們紛紛猜測是因韓青青不守婦道,才會致使新郎棄婚而去。韓知韋見事情敗露,女兒又遭此奇恥大辱,自是氣得暴跳如雷,但摘星閣聲譽掃地,卻又無法解釋,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暫且隐忍不提。

且說蕭晖收拾了韓青青,即買了匹快馬,晝夜兼程,往東直奔龍蓥山而來。雖然他已從韓青青口中得知,摘星閣的人并未将戴雪送回冉少陽處,但一時又無其他線索,仍存了幾分僥幸心理,到龍蓥山可能會得到一些消息,何況他師父冉少陽也算是戴雪僅剩的親人,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這日蕭晖到了龍蓥山,龍蓥山并不高,蕭晖很容易就找到了冉少陽位于山頂的住處,冉少陽正在屋外練功。蕭晖上前施禮,說明來找戴雪,冉少陽道:“雪兒自從去了幽冥山莊,我就再沒看到過他。”說完便見蕭晖的臉色變了,冉少陽奇道:“少俠是雪兒的什麽人?”

“我叫蕭晖。”

冉少陽頓時想起來了,這就是雪兒心心念念的殺父仇人!冷然道:“你殺了雪兒的父親,又來找他什麽事?”

蕭晖苦笑了一下,便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大略說了。冉少陽越聽越怒:“你口口聲聲說想救雪兒,卻為何要這樣害他?”說着一掌擊向他前胸!

蕭晖側身避開,格住冉少陽的手,冉少陽只覺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而來,明白遇上了高手,識趣地收了掌力。卻聽蕭晖道:“前輩莫要動怒,确實是我害了雪兒。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他的下落,攝心丸的毒三個月後就無法可解,現在只剩下了不到兩個月。若雪兒有什麽不測,我難辭罪責,自然也不會獨活在世上。”

蕭晖這幾句話說得情真意切,冉少陽見他坦然承認,臉上盡是痛苦愧疚之色,心頭不由一怔,明白眼前這少年是堕入了情網,嘆嘆氣,這兩人之間的恩怨,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便道:“那你還不快去找他,愣在這裏幹什麽?”

蕭晖施了一禮,轉身便走,冉少陽忽喚住他:“等一等!”

蕭晖回過頭來:“前輩還有何吩咐?”

三十 千裏迢迢

冉少陽道:“我有個至交好友,姓崔,是極有名的神醫,住在離此地以東一百裏的萬源谷,我這就去找他,他定有辦法。你找到雪兒,若時間來不及趕往幽冥山莊,便直接帶他到萬源谷來。”

蕭晖道了謝,下了龍蓥山,回想當時送雪兒的人往返走了二十餘天,若路上沒有故意耽擱,方向不相差太遠的話,應在龍蓥山方圓數百裏以內。于是便先到附近的集鎮上,找到畫師畫了雪兒的影像,一處處找過去,每到一處,又花錢雇些人在數十裏內分頭尋找。

這樣找了有一個月,蕭晖身上的銀子用光了,便順手牽羊去賭場撈了一票,但戴雪還是杳無音信。蕭晖暗想以雪兒粉雕玉琢的絕色容顏,見過的人都會過目不忘,既然沒有消息,那定然是不曾來過。眼看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蕭晖心急火燎,卻不敢去設想那最壞的結果。偶一念及雪兒很可能已被韓知韋的人害了性命,蕭晖就恨不得能馬上将摘星閣夷為平地。但他未親眼所見,只要尚存一線希望,自然不肯死心。

這日蕭晖來到留州,留州是這方圓數百裏內最繁華的城市,照例到各處客棧去打聽,又找了些堂倌小二腳夫之類幫忙。到了傍晚,卻有一人來找到蕭晖,說他曾見過戴雪。

蕭晖急忙問道:“你在哪裏見到他的?”

那人嘿嘿一笑,“在下姓陸,是幫尋芳樓采辦貨物的管事,一個多月前,樓裏新來個小倌,長得很象畫上這位公子……”

“尋芳樓?那是什麽地方?”蕭晖打斷他,隐隐覺得不妙。

“公子不是要找小倌嗎?怎麽連大名鼎鼎的留州尋芳樓都不知道?那可是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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