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

然也能控制他們自殘。”

是了,一切都因此變得“符合邏輯”起來,那女孩既然可以操控他,玩弄他,讓他像個傀儡,那麽也能這樣對待那兩個人。

衛南敘低垂着眼,“他們是自殺的,只是南書讓他們都聽命于我,我用我的能力加強了他們的暴戾降低了他們的痛感而已。”

馮袁休在此之前從未想過世上還有會跟他一樣的人,他以為那是對他的懲罰。但是衛南敘此時此刻卻當着他的面簡簡單單地介紹起了他跟他妹妹的特殊能力,并且,他們用這能力來殺人。

“袁休?”似乎是見他沒有任何反饋,衛南敘有些遲地第追問起來,“你有什麽感想?”

馮袁休反問道,“我應該有什麽感想?”所有的這一切,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你的能力很特別。”衛南敘握住他的手,“我跟南書都有缺陷,因此才有這些能力。我曾經想過,這也許是一種代償。因為我們有致命的缺陷,所以上天給了我們彌補缺陷的能力。但是你卻沒有,你只需要獲取血液就能使用你的能力是嗎?”

馮袁休無法抽回自己軟綿綿毫無知覺的手,他只能冷冷道,“你大概搞錯了,我的能力并不是獲得別人的情感趨向。”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就想之前說的那樣,獲得別人的體液是我活下去的基本,如果沒有體液,我也許會死。”

對方似乎無法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因此露出迷惑的表情。

馮袁休挑眉望向對方,“你不是看了我的新聞嗎?我跟沈瑜出車禍之後因為腦部跟脊椎受傷,陷入昏迷且四肢癱瘓了。”馮袁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開始,的是有知覺的,我也能感到疼痛,但是沒過多久,我就失去了聽覺、視覺、觸覺,在我陷入深度昏迷之前,實際上我一直醒着,聽着那些人議論我,懷疑我,只是我不能說話,不能睜眼,四肢毫無知覺。”

衛南敘的表情顯然吃了一驚,“所以你……跟我們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只是因為某個契機,我得到了別人的體液,然後因此恢複了知覺。我靠別人的體液維持知覺,如果長時間不攝取別人的體液,我會從下半身開始漸漸失去知覺,可能某一天突然走在路上就陷入昏迷。人類的體液中,血液的功效比其他的效果長久些,因此我會儲備很多庫存。”

“那你怎麽會看到那些畫面?”

“那是偶發性的……并不是每次獲得別人的體液都會産生那種混亂的感覺。更不要說看到回憶跟畫面了。”

“所以你并不是每次都可以獲得別人的情感趨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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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血液遠比其他體液的效果好?”

“嗯,并且注射的效果快于直接食用。”

衛南敘笑起來,緊緊抱住了他,“你跟我接吻做`愛就能獲得那麽多信息,那是不是證明我跟你的相性很好?”

馮袁休看着面前笑得天真爛漫的衛南敘,覺得身後一陣惡寒。這個年輕人的确對自己的病态一無所知,或者說,他并不以異常為恥。

他低頭親吻他,“袁休……袁休……”他呼喊他的名字。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眸看着他,“出事半個多月了,那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那個階段?”

馮袁休說,“把我從昏迷中喚醒的不是你嗎?”

衛南敘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你現在已經沒有知覺了?那你剛才不是還……”

“我不知道,也許你的信息素過于強烈,以至于身體還沒恢複知覺,性`欲卻先恢複了。”說到這裏,馮袁休的臉色露出了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

衛南敘為這細微的舉動感到愉悅,他想,自己竟然如此容易滿足,他将臉貼到馮袁休臉上,耳鬓厮磨,舔着對方的耳垂,“我對你坦白一切,希望你也能對我坦誠相待。”

馮袁休說,“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怎麽能讓你好起來,想知道你在國外到底發生了什麽,而這些年你又是怎麽過來的。”

“你可真貪心。”

衛南敘抱緊馮袁休,他的身上有着甜甜的仿佛女士香水的氣味,“我完完整整地擁有你,想知道關于你的一切。”

“我為連環殺手辯護勝訴,成為了衆矢之的,然後跟妻子一起出了車禍後,回到了這裏。”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新聞稿中沒有提及的部分。”

“比如?”

“比如你接下那件案子時,知道對方是兇手嗎?”

馮袁休微一挑眉 “你覺得呢?”他的臉色血色全無,這樣望過去,此時的表情略顯涼薄,“你覺得我會為殺人犯辯護嗎?”

“你不會。”衛南敘說,“我對你的過去毫不知情,但至少現在的你絕對不會。”

馮袁休聽到這話,覺得又氣又好笑,“好,謝謝你的信任跟多此一問。”馮袁休有些疲憊的閉上眼,“能不能再給我些體液。”他說,“我想摸摸你的頭發。”

衛南敘這才發現,除了說話與表情之外,馮袁休的确沒有動過其他部位。

“抱歉,是我疏忽了。”他說着就拿起馮袁休桌上的水果刀,割開自己的手指,塞進了馮袁休的嘴裏。

是甜腥的氣味,溫熱的血液滲透他的軀體與意識,然後他的意識裏,充滿了衛南敘的混亂與執着,然後對方說,“袁休,你可以再做一次選擇,如果這次你選了我,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從今往後,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困在我身邊。”

042

馮袁休仰起頭,伸出手,握住對方攪動着自己口腔的手指,抽出,含住,抽送,極具意味,“我會選擇你,衛南敘。”馮袁休感覺到身體裏漸漸被情`欲與溫暖充滿,他說,“所以我會也将我一切告訴你,這是等價交換。”

馮袁休的腰部終于恢複了知覺,他坐起身,一手托住衛南敘的腰,一邊吮`吸着對方滲血的指尖,“我相信過李艾,正因為相信,所以我才接下了那場官司。”

衛南敘低頭伸出舌頭,拔出自己的手指,吻上了對方的唇,馮袁休的嘴裏有血的味道,是他的血,空氣裏彌漫着甜得發膩的氣味。

“因此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我打贏了官司,但是李艾卻在出獄不久後再次開始了殺戮。不僅如此,他再次被捕,然後越獄,他把他的‘戰利品’寄給了我,沈瑜簽收了那些少女的屍塊。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再無翻身之日了。”

馮袁休擡起臉來,輕輕喘息,望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年輕人,撫摸着對方的臉頰,“我打了記者,被吊銷了律師執照,我忽略了沈瑜,她跟別人有了孩子,我整日醺酒、發瘋,對沈瑜冷言冷語,因此沈瑜才絕望到要與我同歸于盡。”

他凝視着衛南敘,這樣動情,“你覺得這樣的我,值得你去執着麽?”

衛南敘捏住對方的手,“袁休,只在乎你的想法,其他的事與我無關。”他勾起嘴角,露出天真而漂亮的笑容,“我不關心你傷害了誰,或者對不起誰,那些人的感受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并不在乎他們。”

衛南敘非常坦然地說出了這些話來,他凝視着眼前的馮袁休,“我在意的只是你。”

“好。”馮袁休抽回自己的手,低頭,“那麽我要告訴你一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請說。”衛南敘解開對方的病服,将炙熱的手指探入對方的衣襟。

“我被他性侵了。”

衛南敘的手指停留在了馮袁休的鎖骨上,他迷茫地望着馮袁休,仿佛不懂這話裏的意思,“你怎麽了?”

馮袁休迎上對方的目光,“我被李艾,那個殺人犯,強`奸了。”他的語調這樣平淡,仿佛敘述他人之事。

笑意從衛南敘的臉上漸漸褪去,他恢複冷漠,“什麽時候?”

“我出車禍住院的時候,他越獄了。”馮袁休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将所有的事實吐息出來,“他并不喜歡活人。”馮袁休回憶起過去,“在我還沒把他當做嫌犯時,為了勝訴,我仔細研究了那些屍檢報告,每一頁說明,每一張照片,都敘述着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喜歡會反抗的獵物,并且,他不介意奸屍。”

馮袁休擡起又來,他發現衛南敘的身體有些僵硬,即便是這樣的衛南敘,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病态?

不,也許他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侵占。

“我想對他而言,曾經被他耍得團團轉又失去意識,毫無反抗之力的我,是一個特別的獵物。”馮袁休發現自己體內的什麽東西喚醒了,“你瞧,當時的我肯定非常符合他的喜好,所以他放棄了挖出子宮,肢解屍體等步驟,直接強`暴了我。”

“袁休。”衛南敘原本漠然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波動。馮袁休望着眼眸中仿佛有殺意的年輕人,認真地,不放過意思細節地凝視着。

“衛南敘,在此之前我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這些,是你說想了解我,我才開口。”馮袁休的聲音不大,有些沙啞,他的聲調明明這樣虛弱而無力,但是內容卻是這樣的冷靜而理性,“如果你覺得不想繼續,你可以告訴我。”

“不,你接着說下去。”衛南敘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我只是覺得非常憤怒,如果我能見到他,我會殺了他。”

馮袁休靠在床上,半眯着眼看着對方,“你的憤怒從何而來?”馮袁休知道自己明知故問的行為顯得多麽惹人厭惡,但是他急需确認,急需知道這個答案,像是思春期的少女,一再确認對方的心意,試探對方的想法。

“你知道為什麽。”衛南敘捏緊了拳頭,以至于指尖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他對你造成過傷害。”

“是麽,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你們本質上并沒有什麽不同。”馮袁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以為你們這樣的人并不在意別人的生死。”

衛南敘低頭,“我說過了,我不在意其他人,但是我在意你。”衛南敘想,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否認自己的異常,但是,在馮袁休面前,他将所有的正常都給了他。所以他伸出手,将鮮血塗抹在馮袁休的唇邊,細致地,溫柔地,“他無法自控,而我能。”他舔吻着馮袁休帶血的唇角,“我克制着自己,并且,我愛你。”

“哦,精神變态者的愛。”馮袁休閉上眼,又睜開,他凝視着眼前美麗的年輕人,“給我你的證明。”

“嗯?”

馮袁休将手伸向衛南敘,“衛南敘,這句話我只說一遍,從今往後,我也只會說這一遍。我選擇你,我會成為你的一部分,但是與此同時,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衛南敘原本不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馮袁休想,他像個孩子一樣單純,他露出這樣清澈漂亮的微笑,親吻自己的臉頰。

馮袁休推開面前的衛南敘,“所以,給我你的證明。”他用剛恢複知覺的雙手撤下自己的病服,“貫穿我。”他說,“然後給我你的精`液跟血。”

“現在?”

“沒錯,現在。”

043

衛南敘将他壓在身下,輕咬着他的乳`頭,反複吮`吸。他是個聰明的年輕人,在之前的那段時間裏,他記住了自己的每個敏感之處。

對方一邊舔吻着他赤裸的身軀,一邊沾了一些床頭護工留下的凡士林,然後用手指緩緩插入了他的軀體。

馮袁休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在他的記憶裏,他唯二的兩次經驗都是以疼痛開始,以疼痛告終。但是這一次則不同,衛南敘這樣小心翼翼,仔細謹慎,仿佛他是個纖細而易碎的物品。

“你可以快些。”馮袁休感受着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寒意,“我并不這麽痛。”他說。

“是麽?”對方擡起他的一條腿,又沾了些軟膏,加了一根手指。他的手指在他的體內攪動,撫摸,仿佛在感受他器官裏的每一個褶皺。

馮袁休被這舉動弄得非常不自在,他提出結合的想法,他想向衛南敘一樣,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欲,可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成了條件反射,他似乎還無法習慣這樣大膽的性`愛。

“袁休,你不要擋住臉。”對方将他的手從臉上拉下,“讓我看着你。”

衛南敘的聲音這樣輕柔,貼在耳邊,空氣中那甜膩的氣味變得越發濃郁。馮袁休想起衛南敘所說的話,關于性`欲,關于他的能力。

該死的衛南敘,他散發着叫人瘋狂的氣味。

馮袁休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融化,被男人的舌頭,被男人的手指,還有即将侵入自己的器官。

眼前的年輕人将他的左腿架在自己肩上,将他輕輕壓在身下,然後姿勢優雅地掀起漂亮的蕾絲裙擺,“袁休,不要害怕。”他精致的五官貼到了自己眼前,那雙濕漉漉的雙眸裏,只有自己。

然後,年輕人的性`器侵入了他,這樣熾熱,堅硬如鐵。

“疼嗎?”對方的發絲落在了耳邊,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漂亮得仿佛含羞的少女。

馮袁休緊咬着唇搖頭,有一瞬間,他有一種被處`女貫穿的錯覺。

強烈的異物侵入感,還有結合處的脹痛,都提醒着他,他正在被入侵。但這還不夠,他想。他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衛南敘,因為隐忍情`欲而沁出薄汗的臉,他要的不是這樣溫吞的性`愛。

“衛南敘。”他感覺到了對方的顧及,但是此時此刻,他不需要這份顧及,“進入我,貫穿我。”他凝視着對方,一字一句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這句話像是一個指令,對方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迅速挺進了他的身體。

馮袁休因為被頂到深處而大口大口喘着氣,他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低頭看着那個被完整沒入自己體內的東西,他們結合在了一起,完整的,毫無保留的。

不知是因為自己還是衛南敘的影響,他發現自己原本還在不應期的器官又開始漸漸蘇醒。

在此之前,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被男人插入而興奮。他抱住對方,緊緊不放,“動吧。”

衛南敘低頭親吻他,随後一邊将他散落在額前的發絲撩到耳後,一邊開始了猛烈的抽送。

疼痛,滿漲,還有難以啓齒地快感。

“袁休……袁休……”衛南敘一邊激烈地侵略他,一邊用仿佛能将人融化的聲音喊着他的名字。

衛南敘毫不掩飾的表達着自己,他的種種表現都在傳達出他仿佛深愛着他。

但這份愛又有多真實呢?他切身體會過衛南敘的內心,衛南敘從殺戮中獲得的快感遠勝于其他事物,那種快感是無可比拟的,難以替代的。這是銘刻在他靈魂深處的,不可改變的基因。

即使此時此刻,衛南敘這樣瘋狂的用性`器貫穿他,占有他,操弄他,一臉興奮地幹着他,将他的腿折成羞恥的姿勢,用各種角度撞擊着他,不斷享受他因為快感而不自覺緊縮的後`穴。他的病态依舊是無法改變的。

他知道反社會型人格障礙患者非常容易執着,他們想要一個東西,就必須得到它,不論用何種方法,也不論自身或者他人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而顯然,此時此刻,他就成了衛南敘的那個心愛的東西。

他緊緊勾住對方,他的乳`頭貼在對方繁複的洋裝上,摩擦,紅腫,他說,“衛南敘,再快點。”他像個饑渴難耐的野狗。

他被衛南敘不斷進攻時,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

快樂,他想,人類的性`行為是這樣叫人快樂。他仿佛能明白那兩個死者死時的快樂。

衛南敘說,那兩個人死于快樂,馮袁休想,那麽也許,他也将死于快樂。

衛南敘刺激着他的身體,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然後,他将灼熱的液體盡數射入了他的身體。

溫暖。

他能感受到精`液順着入口,正在緩慢下滑、滲出。

他們靜靜呆了一會兒,長時間的沉默。

衛南敘跟他擠在狹窄的病床上,将他摟在懷裏。他親吻了他的臉頰,随後突然輕笑起來,“你知道嗎,有些夫妻為了提高受孕率,做完之後會倒立。”

“哦。”馮袁休覺得對方的話題莫名其妙,“可我就算倒立了也生不出孩子。”

對方将腦袋湊到他的後頸,“但這兩件事有一個共同點。”

“嗯?”

“為了提高受孕率,必須讓精`液盡可能長時間的滞留體內,而你為了更快恢複知覺,也必須這麽做。”

“莫名其妙。”

“才不莫名其妙。”衛南敘一邊說着,一邊突然坐起身,用床單把馮袁休包裹起來,然後攔腰抱了起來,“所以我不能讓你下地。”

“你幹嘛?”馮袁休驚呼一聲。

衛南敘笑着下床,就這樣直接把他抱出了房門。

深夜的醫院走道裏,空無一人。

對方抱着他一路奔跑,從安全通道跑到了醫院的後巷,他說,“我們回去吧。”

馮袁休勾住對方的脖子,将身體緊貼對方,“枉費你穿着這麽可愛,卻抱着個男人在醫院裏狂奔。”

那邊的衛南敘也笑了起來,“我抱着的是我的睡美人。”

睡美人麽?馮袁休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的僵持。

對方似乎察覺到他細微的不自然,将他抱到車旁,放慢了腳步,“怎麽了?”

馮袁休搖了搖頭,淡淡笑起來,“沒什麽。”他抱緊衛南敘,呼吸着冬日刺骨寒冷的空氣。

衛南敘輕柔地将他塞進了車裏,然後為他系上安全帶。

“那麽現在出發了?”

馮袁休點點頭,将身體後仰,靠在了座椅上。寂靜的夜裏,他看着窗外疾馳而過的行道樹與建築物,他發現今夜的能見度很高,一仰頭甚至還能看到滿天的繁星。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毫無退路。

衛南敘是他的光嗎?

答案還未可知。

也許他的選擇,不過是從一個幽冥,跳入另一個幽冥罷了。

End

《死亡方舟00:有罪推定》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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