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平湖微波I
☆、平湖微波I
江一鷺心裏有點做賊心虛,正在心裏把寒蟬往壞了想,這就立刻遇上本尊。撞見什麽不好,撞見四個人像是說好了一樣出來四人約會似的。符雅弘和無痕寒暄着,三句兩句就約定一起午餐,本來無痕有意邀請這倆下午一起去游湖,奈何寒蟬心裏挂記生意只得作罷。
這頓飯吃的本有些拘謹,好在寒蟬慣于對各路人等虛與委蛇,好奇心又重,無痕和符雅弘拉家常說往日,她就不時插嘴問問,畢竟她和符雅弘小的時候,無痕已經名震揚州了—什麽名就不細究了。江一鷺本來保持沉默,等到無痕她們扯到逍遙峰扯到霧影門,寒蟬便把她也拉了進來。
可是沒想到江一鷺嘴還是很嚴,雖然在無痕的默許之下說了一點,關鍵信息是一個沒有。要知道這如今天下,除非老江湖和門派大佬,并無什麽人知道霧影門的門主姓甚名誰,門下弟子幾位。只知道霧影門神秘,厲害,惹不起,與別人也無甚交集。符雅弘眼波流轉,雖然心中好奇但也不願多問。這個話茬撂下,無痕端着茶忽然懶懶的開口,“符大小姐,年前便聽說你今年要嫁給寧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正式嫁過去啊?”
這話一說,寒蟬的臉色先變了。江一鷺看在眼裏,那個不自在那個如鲠在喉,眼神一瞬間黯淡下去,低低的盯着對面江一鷺的修長手指。無痕倒是依舊保持笑容,掃了一眼便看着符雅弘等待回答。符雅弘不愧在京城浸淫久了,本來有些陰雲密布的臉立刻換上柔和的面具,“這樣的事,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聽着皇家安排便是。雅弘不比無痕姑姑,曾有機會作皇後呢。”
聞言無痕不由得放聲大笑,“你這丫頭真是。胡說吧就。我是小時與當今聖上厮混過,我可是從來沒想嫁給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都喜歡女子。”符雅弘賠笑,這一茬也就暫時用打哈哈的笑聲混過去了。
偏巧這個時候,低調的雅座外走過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聽見無痕的笑聲便扭頭怒視她,而無痕亦收起笑聲,很是浪蕩的看了回去。“無痕,你好快活。”“哦,那自然是。你也不差嘛,碧兒。”就這麽兩句話,一句酸中帶火,一句不冷不熱,得。
若非無痕叫這個半老徐娘是“碧兒”,寒蟬絕想不起來這個這個劉家老爺的小妾曾經是揚州最大的青樓--含香樓的頭牌柳碧兒。自己小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碧兒從良的故事,如何如何傷了心,如何如何被劉老爺安慰,一番忘年戀之後劉老爺出大出血的把她贖了出來娶做小—蠻有些浪漫但也龌蹉的故事。現在看來,小時候不知道的青樓豔妓如何會傷心的要死的原因,一定是對面坐着的這位柔情美人了。
“這位是你的新歡?”“嗯。也是我最後的一任。”柳碧兒鼻子裏哼一聲,“小姑娘,”半老徐娘插着腰對江一鷺說,“你可要小心了。這個女人可是嘴夠甜,心夠野,手段夠多,人緣夠高,桃花朵朵開,你要用盡十八般武藝綁住她。要是綁不住,就趁早離她遠遠地,別讓她到時候一聲不吭跑了,傷了你的心。”
“碧兒。你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麽可憐,當初我們倆掰,不是因為我要抛棄你是因為,”“這位夫人,”江一鷺站起來,聽了這番話腦子不傻的都明白。但是要是坐在那裏任由自己的愛人和她的前任吵架,自己夾在中間無所作為—不是她江一鷺的作風。“不論以前是怎麽樣,只要她不在乎,我便不在乎。往之往矣,我要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不是過去,是未來。既然我相信我的心,也相信她對我的心,便沒有什麽要去捆綁的。您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離開吧。”
柳碧兒瞪着眼,水汪汪的眼睛已經不如原來清澈,臉色也只有靠着胭脂才能顯得白裏透紅。無痕實在是想不起,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這個人的。也罷,時光嘛,總會磨蝕一個人。磨蝕之後是好是壞,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你呀。。。”告別了寒蟬和符雅弘,無痕拉着江一鷺慢慢往瘦西湖去。“剛才何必打理那個老婦。”“我。。。就是不喜歡她把你說的那麽難聽。”“那,”無痕拉着江一鷺站在原地,輕撫着對方微紅的臉頰,“傻瓜,你看你,随随便便就臉紅了。我是說,那你怎麽就不嫌棄我有那麽多前任啊?”
“因為你說,我是最後一個。我相信你。”
如秋葉悄無聲息落在湖面上,無痕雖然此刻和江一鷺緊緊擁抱着,心裏的波紋卻無盡散去,一圈一圈,一圈一圈。真的嗎?真的吧。
入夜回到家中。如常鑽進早已被江一鷺的體溫暖的正合适的被窩,無痕心中感嘆這個孩子對自己的體貼。好像她只會做小事,那些賣弄聲色、炫耀姿色的事情,她做不來,即使她炫耀起來會很好看;浪漫的一擲千金的事情,她也做不了,沒錢是一說,沒那樣心氣兒才是實質原因。可是,之前從未有人對她如此,從來沒有人只是默默的把一切做好等着她來享受,不邀功不谄媚,只是看着自己滿足的樣子微笑。
那微笑的樣子真可愛。無痕摟着江一鷺躺下來,任由越往下江一鷺的臉就越紅。“小傻瓜。。。。。我教了你那麽久了,今晚我想驗收教學成果,怎麽樣?”江一鷺正想回答,無痕擡起身,“啵”熱烈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無痕生生用下巴把自己的目光鎖定在她起伏連綿j□j無比的身體上。她感覺不到自己的臉何其燥熱,她現在無法思考。
Advertisement
“無痕。。。”等到她的女神那個漫長的富有暗示性的吻結束,江一鷺從喉嚨裏好不容易擠出這麽一句呢喃,便徹底變成了脫缰野馬。任由j□j帶着她在無痕的身體上落滿蹄印,燃燒自己的血液直至蒸幹,也想把無痕的身體一起點燃。是她的手,無痕空白的腦子裏殘存了一星半點對目下情況的認識,是江一鷺的手,在背後,在腰肢,在小腹:她在做一切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事,一樣不漏,學的太快太好。
耳朵淪陷了,椒乳淪陷了,小腹淪陷了。現在她一只手游弋在花園門口像模像樣的打着轉,另一只手則落在臀瓣上輕輕撩動。惹得自己不由得向前挺送了腰肢。為何我會臉紅?她想,多少人都經歷過去了,為什麽反而對江一鷺這麽敏感,已經忍不住想要馬上得到占領。
江一鷺到現在為止表現都很好,除了此刻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進去才好。如果真的一絲不差的話,無痕從遇見她之後就不曾與別人有過肌膚之親了。差不多兩年的日子,她一直在等待自己嗎?
越這麽想越緊張,越有壓力。
“無痕。”江一鷺局促的親吻懷中女神的眼角,而女神的眼神那麽迷蒙、失焦,微紅的臉微張的嘴,啊,難道我也曾是這般樣子,這般美豔動人無法抵抗。“笨蛋,還不。。。進來。。。呵。。。”
唔,江一鷺想,現在不是笨蛋了吧,嗯。看着無痕慢慢失去控制,原來這樣,原來可以這麽好。任由無痕抓着她的肩,指甲掐進肉裏,将自己修長的手指全部緊緊包裹起來,也不停歇她的進攻。
天快亮的時候,江一鷺的小臂上一陣疼,“怎麽了?”以為是自己怎麽弄疼了無痕,吓得她立刻爬起來看着女神大人。“。。。混蛋,以後,不許那麽。。。用力。。。不許那麽深。”
“唔,好。”江一鷺愛撫着無痕的後背,貪戀着無痕額頭的香氣。
無痕馬上要落入夢鄉的瞬間,恍惚間以為,抱着自己讓自己又一次疲倦不已的,不是江一鷺,是韋藏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