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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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難。”

當我把這個疑問跟路時修說時,路時修是這麽回我的。

“畢竟,排行榜墊底。”路時修又補了句。

“……”

我真是,就不該理這人。

打擾我看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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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群在尖叫,哄鬧,看來是已經被他們的才氣吸引而忽略他們顏值了。

“這個花冠會,水平還挺高,比那個什麽黑煤球寫的美人冊好多了,什麽叫才貌雙全,喏,這就是。”

我指着臺上那群人自顧自說起來,結果話剛落,就因為聲音太大遭到了隔壁大姐們好幾個白眼。

她們明明什麽話都沒說,我憑借多年經驗也能猜出個七八分。

保不齊就是“哦,原來是同類相惜”。

唉,這離譜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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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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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從右側簾子後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很幹淨,聽上去說這話的人年紀應該不大。

“有眼力見啊兄弟!”

好不容易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立馬拉開簾子,便看到這簾子後藏了個精致的小孩。

這人穿着一身杏色衣衫,眸色明亮,面色白裏透紅,要不是頭頂已經及冠的束發,我都懷疑這人莫不是才十五六。

那人顯然被我的舉動驚到了,下意識往後去了些,這麽一躲,更像是個離家出走,害怕陌生人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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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啊兄弟,在下燕游,幸會幸會。”我一向自來熟,已經自覺過去落座他身側。

這人偏過頭,睜着一雙水靈的眼睛和我打招呼:“你好,我叫宋晗星。”

宋晗星一介紹完自己,臉就紅了。

我拍拍宋晗星肩頭示意他放松:“晗星啊,你別怕,難得我們兩人審美一致,你看好臺上哪位?覺得誰能奪冠?”

宋晗星顯然有些拘束,而後見我沒什麽惡意,是真心在觀看比賽,才放下心,指着臺中央那模白色身影,小聲說:“那位,我看好他。”

“白衣的?”這人我有注意,感覺他并不是真心要去比的,內行人稍微細看下,都能看出來他在有意避讓,并沒有使出全力。

宋晗星肯定地點了點頭:“嗯。”

我以為宋晗星是個不懂武術之人,便沒和他解釋那人有作弊之嫌,搖搖頭不太贊同:“我覺得懸,那個藍衣的,叫什麽寧安遠,他有戲,他旁邊那個黑衣服的也有戲,不過……”

“不過什麽?”宋晗星好奇地望着我。

看着這麽純真的眼神,我不忍心将這險惡的真相告訴他。

我真沒想到,區區一個花冠會,居然還有人打假賽的。

那位白衣兄弟就算了,黑衣服的人明顯招招避讓寧安遠,簡直就在為寧安遠的奪冠保駕護航,掩飾都不帶掩飾。

真是嚣張至極!

“直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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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不出我所料,寧安遠奪得頭籌。

白衣的兄弟混了個第二,黑衣兄弟最後不知什麽原因主動退賽了。

搞不懂,那人怎麽一點競技精神都沒。

這要是我,堅決不退!

怎麽都能混個第三,幹嘛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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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我正想着,路時修隔着簾子在那邊喊我。

我還挺喜歡宋晗星的,覺得是個有趣的朋友,一時間竟有些不舍:“晗星,你等下去哪裏?”

“我等人。”

宋晗星話剛說完,聽到一聲咳嗽,這人立馬轉身眼睛亮了起來,三兩步走過去撲向剛剛那位白衣兄弟身上。

“戚玉哥哥,辛苦了。”說着,宋晗星拿衣袖幫那人擦汗。

“你們……認識啊?”我的目光在宋晗星和戚玉身上轉了圈,怎麽感覺這兩人相處這麽……膩得慌?

想我和路時修認識這麽久,都沒說幫他擦過汗,我有愧……不配當好竹馬。

“新朋友?”戚玉早早在臺中央便看到自家小朋友身旁坐了個男人,怕小朋友被人拐了,無心戀戰,只想速戰速決,所以後面稍微使了些力氣,但他不會争第一。

這個花冠會的第一可一點都不讨好。

且不說會得罪寧門那位不好惹的公子寧安遠,賽後他在宋晗星面前還不能裝可憐讨個安慰。

“嗯,戚玉哥哥,他叫燕游,我剛剛認識的新朋友,人很好,一直陪着我看比賽。”宋晗星拉着戚玉走到我面前,一臉乖巧地介紹我倆互相認識。

“哦,一直陪着呢。”不知為何,戚玉這語氣一出來,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點路時修的影子。

有一種……老狐貍的感覺。

再看看一旁的宋晗星,此時正一臉崇拜地望着戚玉。

這不就是羊入狼口而不自知嗎?

“謝謝,辛苦你陪着晗星了。”戚玉溫聲笑道。

“別客氣,都已經是朋友了,是吧晗星。”我客套道。

宋晗星點點頭,一臉天真:“是呀,戚玉哥哥,晗星又多一個朋友了。”

戚玉擡手揉了揉晗星腦袋:“晗星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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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不過來?”

我還想說什麽,隔壁的路時修又發話了,而且語氣明顯不悅。

“我朋友在喊我,那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我揮手告別,趕忙去找路時修,生怕他一個不開心,不讓我抱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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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修果然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一回客棧屋都不讓我進。

明明我只是去找了新朋友,他就這麽不開心,難不成吃醋了?

不能吧。

路時修平時十分嫌棄我,怎麽可能為我吃醋。

“你別氣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感覺很無辜,敲了半天門,路時修都不開。

這把我弄惱火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想着路時修不開算了,反正小爺我現在有錢,也可以開房自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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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修,你再不開門,我自己住去。”我在門外喊道。

“咔嚓”一聲,門開了。

果然,我這話還是有震懾力的。

結果,就見路時修冷冷瞥了我一眼,将挂在我腰側的錢袋收走了。

“去吧。”話落,路時修轉身要關門。

我:“???”

“不是,你收我錢袋幹什麽,不是說好了給我的嗎?”我連忙追上去問。

沒錢我住個鬼啊。

“後悔了。”路時修說的理直氣壯,簡直要把我氣笑了。

“路時修,你什麽時候這麽不講理了?”

“怎麽?不行?”

“行行行,你夫人彩禮是吧,我碰不得是吧,走就走。”

連日來積壓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路時修的心情就像個定時炸彈,我根本琢磨不透他到底哪裏不開心,也不和我說,令我瞎猜,真是夠了。

“砰”地一聲,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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