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的以毒攻毒的法子,但是太兇險了,萬一……“

“沒事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況且我相信柳兄的。“

短暫的交流過後,二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曦栀就看着柳希言在那裏走思,自己的心中也盤算着自己的出行計劃,想着同柳希言一同去,這樣自己和他也可以相互照拂,兩人都是無根的人,抱團取暖,倒是聊以□□。

直到鄰桌的私語打破了這段寧靜,那人說的是南希國改朝換代之事,說是那南希國的陛下不知是何原因,自打回朝之後,就将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大臣安子墨,自己倒是不知所蹤了。

“唉,照我說,他那皇位本來就來的不正,現在交出去也沒什麽。“

“說的也是,你不是沒聽說嘛,就前幾個月,他們那的大将軍還憑空消失了呢,他們那事也太多了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啊,關咱什麽事兒,就圖個樂呵。“

“此言有理,哈哈,來喝酒。“

聽這些時,曦栀連大氣都不敢出,怕遺落了什麽消息,雖說自己已非朝中之人,卻也未曾忘記自己是南希國的子民,若是南希國出事,自己又怎可袖手旁觀。

“沒事吧?“

柳希言問道,其實察覺到曦栀的異常反應時,柳希言便不再走神了,而是和曦栀一樣仔細地聽着牆角。

“沒事。”

恰巧這個時候,小二上了飯菜,各懷心事的二人,悶頭吃着飯。

第 50 章

“栀兒。”

不用回頭看,曦栀也知道此時站在身後的,是那個她付出全部去愛的那個人,煦陽。

“柳兄,你先回去吧,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

“好。”

曦栀踱步到煦陽面前,擡頭看向他,“陛下,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好。”

曦栀帶着煦陽走到一個城牆下面,開門見山地問,“我想問陛下一個事情,我的毒,是陛下下的嗎?”

曦栀見煦陽臉色微變,心變涼了七八分,“請陛下回答。”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煦陽說着,便抓緊了曦栀的胳膊。

“那是怎樣,草民愚笨,請陛下明示。”

煦陽就站在原地,愣愣地,眼神空洞,嘴唇微張,想着是要說些什麽,卻一字不說。

“草民猜對了是嗎?”曦栀的眼中蓄着淚水,将煦陽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維持着彼此最後的體面,轉身就走。

“栀兒。”

煦陽跑上前去,拉住曦栀,眼淚頓時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曦栀甩開他的胳膊,拔出劍,抵着他的脖頸,手腕微顫,堅決道,“我們結束了。”

随後又用劍割掉一角,扔給煦陽。

想過無數種結束的方式,卻從未想過如此慘烈的收場,也許當初不該下山,也許當初不該傾心相許,為什麽,自己又做錯了什麽,曦栀不明白。

她,一心一意,賭上一切,卻換來了功高蓋主,對方對她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笑,可笑至極,起初,她不相信,是他讓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種美好的感情,可是為什麽到頭來,踩碎這一切的卻是那個教會她這些的那個人。

曦栀拖着劍,心如死灰地往回走,其實她聽着陛下退位時,她是開心的,她是願意跟他走的,可是為什麽血淋淋的事實被掀開,是這麽地痛。

“睿宸兄,你怎麽樣?”

“沒事兒。”曦栀的眼睛怔怔地看向前方,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大哭一場。

柳希言掰過她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睿宸兄。”

曦栀拿開他的手,淡淡道,“讓我自己靜一下,不要跟過來。”

“好。”

曦栀關上房門,靠着門,失聲大哭,将自己蜷縮成一個團,眼睛被她哭的紅紅的,身體不查地顫抖。

不知道哭了多久,累了困了,就那樣睡了,再醒來時,日暮的陽光灑進屋子裏,曦栀站了起來,腿麻了,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床邊。

結束了,原來在這裏才終于結束了,曦栀地眼角噙着淚,不知何時陷入了沉睡。

……

不知何時,門被人從外面悄悄打開,那人端着水盆走到床旁,為曦栀拭去幹涸的淚痕。

柳希言就這樣默默地為曦栀擦拭着淚痕,心裏想着要是下次讓我先遇到你好了,是我來的太遲了。

就這樣過了倆天,曦栀終于醒了,看到柳希言乖乖地趴在自己的床前,心裏生出暖意,你看,這世上還是有人真心愛我的。不止他,還有很多人,有師傅,師叔,大師兄,露兒,淑兒,他們都是真心對我的,只可惜自己沒有幾年時間了。

“睿辰兄,你終于醒了啊。”柳希言的眼睛亮亮的,但是眼睛下的青黑卻是清晰可見。

“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醒了一切都值得。”

“睿辰兄,你能不能為了我……為了我們,好好活下去,我一定會找到醫治你的方法的。”說着說着,柳希言的眼睛紅了起來,好像随時要掉金豆了。

“好。”曦栀應着。

昏迷的兩天對于曦栀來說幾乎像是死了一次,再次醒來,她想要好好活着,為了愛她的和她愛的活着。

三個月後,曦栀和柳希言離開了大漠,他們如他們所言的,一起走過了很多很多的地方。

柳希言最後在倆年後,成功治愈了曦栀的病,也治愈了那顆遍體鱗傷的心。

命運予人以考驗,設置囚籠将人困于其中,迷失者,渾渾噩噩;自得者,或獲幸福;破局者,頭破血流,終得成長。何為最優解,問心無愧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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