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也有一些人好奇棠糖的身份,因為這裏并不是随便可以進來的。
棠糖原本想要在這裏安靜的吃自己的蛋糕,随便看看有沒有演技可愛的Omega。
過去攻略過的Omega,說實話都被她狠狠的渣過了,現在她也許可以換點新目标。
棠糖才将蛋糕吃了一口,面前的光線忽然被擋住了,一道巨大的身影伫立在她的面前,後面還跟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們,像極了那種窮兇極惡的幫派。
有人覺得像棠糖這種富幾代随便使用特權的行為沒有什麽,誰讓人家投了一個好胎呢!有人則是看不慣棠糖這種行為,覺得棠糖仗着家裏有錢可以為所欲為了。
剛好看到一群不懷好意的人朝着棠糖走了過去,還以為是找棠糖麻煩的,不由的有些幸災樂禍。
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些眼熟,雖然他們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但是就算是投資商好像也要對男人畢恭畢敬的。
棠糖吃下有些微微泛苦的巧克力奶油,雖然她喜歡甜,但是她并不是不能夠容忍甜中夾帶着微微的苦。
她揚起頭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
宰廈亦覺得自己領着這麽多人突然出現有些過于突兀了,煩躁的捏了捏鼻梁,而後盡量心平氣和道:“我叫宰廈。”
“我知道,你昨天給我了名片。”棠糖環視了一下周圍,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片區域可能是屬于宰廈管轄的。
“你不會真的是……蠢貨吧~”
棠糖尾音輕輕一頓,用着甜美的聲音将羞l辱段刑的話說了出來。
當初她在教會的時候,并不是很在意管轄範圍,所以也就沒有特別去記憶那片地是屬于誰的管轄範圍。
宰廈被棠糖怼了一句,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搭話下去。
棠糖是故意這麽說的,畢竟昨天宰廈還打傷了陳竹淮,她上個賬號的時候,一直對陳竹淮照顧有加,所以即便現在換了一個賬號,也會下意識的替陳竹淮打抱不平。
宰廈夾着煙的手頓住了,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顫,從棠糖的身上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屬于alpha對于Omega的壓制。
這種壓制完全不來自于信息素,而只是來源于棠糖本人。
用着溫柔的聲音,對他進行絲毫不懷有惡意的攻擊……
宰廈用手背自然的抵在了唇邊,才沒有讓自己看上去過于舒适的表情展露出來。
被罵到感覺很舒服,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受了吧。
宰廈一直在找能夠淩駕與他之上,并且壓制住他的人,可是沒能夠找到,再加上他這個人的發情期不怎麽明顯,所以就這麽禁欲的過了下來。
他希望棠糖能夠用更惡劣的話語來辱罵他,如果能夠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就更好了,甚至可以用極為粗暴的方式,将牙齒刺穿他的腺體以此來标記他……
小弟哪裏會知道宰廈在想什麽,見到自己的老大被辱罵了,第一個反應就是維護宰廈,可是他剛想要出聲,就被宰廈用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頓時讓他遍體生寒。
宰廈暗自腹诽:如果他的身邊還有其他人的話,就算棠糖想要罵他也會有多顧忌。
小弟渾身冒着冷汗,感受到宰廈的目光越來越陰戾。
宰廈揮了揮手,讓小弟們都離開,棚子內就只剩下棠糖和他了。
今天棠糖穿着淺藍色的洛麗塔裙子,淺粉色的頭發上還綁着小兔子的發帶,她吃着蛋糕,像極了專門出來春游的愛麗絲。
棠糖略感奇怪的打量了宰廈一眼,她之所以感這麽大膽的罵了宰廈一句,是因為從昨天她就發現宰廈似乎有點與衆不同。
被她罵的時候,宰廈似乎沒有任何的不開心,好像還有些樂得自在。
為什麽會這樣?
棠糖撐着側臉,“宰廈,你有點奇怪,你很喜歡被別人罵嗎?”
西裝革履也難以遮掩一身煞氣的男人坐到了棠糖的對面,聲音低沉:“也不是誰都行。”
他吸着煙,閃爍的星火在他指尖跳躍。
“你覺得很奇怪?”宰廈覺得也應該關注一下棠糖的感受,畢竟這種事情不單單只是他一個人享受就行的。
如果棠糖覺得他很奇怪的話,萬一躲着他怎麽辦?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應該都會是覺得奇怪吧,可是棠糖看着宰廈深邃的眼眶,莞爾一笑,目光變得尖銳。
淺色的唇瓣輕輕一碰,“所以……你是不是希望我用更加惡劣的話來羞辱你?”
宰廈聽着棠糖漫不經心的語氣,全身一緊,心跳變快了許多。
因為完全被看透了,宰廈沒有控制住的輕聲罵了一句,“該死……”
倒不是針對棠糖,而是他不由自主的罵出了聲,對于他自己的失控。
“看來是真的,”棠糖的目光逐漸變得戲谑與居高臨下,“甚至連信息素都控制不住釋放了出來,我罵你的時候就這麽讓你有感覺嗎?”
空中飄過淡淡的水仙花香,如果不是體質略有改善的話,棠糖還不一定捕捉的到。
也幸好沒有人離這邊過近,不然也會聞到宰廈身上的信息素。
宰廈沒有忍住舔了舔唇,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棠糖忽然擡手捏住了宰廈的下颚,宰廈察覺到了棠糖的動作卻沒有阻止。
棠糖眉眼微彎,“所以……你想讓我怎樣辱罵你呢?”
她聲音很低,卻字字說到了宰廈的心中,宰廈愣愣的看着棠糖,居然有那麽一瞬真的想要脫口而出他的想法。
“呵~”
“你的表情好嚴肅,不會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吧?”
棠糖松開手,繼續若無其事的吃着蛋糕。
宰廈明知道自己被逗弄了,可依舊無法生氣,“這個送給你。”
他拿出昨天買的手鏈,其實根本沒有想到今天會遇到棠糖,只是習慣性的放在了身上,想着要是遇到了棠糖就送給她。
宰廈拿出手鏈,像是獻寶一樣的送到棠糖的面前,“喜歡嗎?”
忐忑的等待着棠糖的回答,就像是等着宣判一樣。
棠糖看了一眼手鏈,上面銀色的小白兔很有設計感,“還可以,你想給我帶上嗎?”
她将纖細的手腕伸了出來,再一次将宰廈的想法說了出來。
宰廈當然想要給棠糖戴上。
他粗粝的手指解開鏈子,小心翼翼又細心的将手鏈戴在了棠糖的手腕上。
過于白皙的肌膚就像是玻璃紙一樣,輕輕碰觸就會壞掉。
“你怎麽會來這裏?”宰廈欣賞了一下自己挑的手鏈,只是看着棠糖的肌膚,他的腺體都會産生劇烈的反應,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又翻湧出了一些。
棠糖直言不諱:“來挑合眼緣的Omega。”
宰廈目光一頓,他知道棠糖是棠風的女兒,自然有能力讓這麽演員陪她,甚至潛規則都可以。
頓時,他覺得整個劇組的人都很礙眼。
宰廈算不上主流對Omega的審美,所以他才會更害怕棠糖會讨厭他的長相。
宰廈故作鎮定,“你有找到嗎?”
棠糖盯着宰廈看了許久,甜美的笑了一下,“宰先生,我可以選你嗎?”
宰廈五官深邃,臉側還有細小的傷疤,沒有絲毫的醜陋,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性感了。
“嗯。”感覺自己完全被拿捏住了,還不能夠拒絕的宰廈徹底投降了。
——-
段刑一直在烈日下等着棠糖。
垂下的頭皺緊了眉頭,手指扣在一起,直到看見棠糖和宰廈一起從劇組內走了出來。
宰廈與段刑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在教會共事,自然是見過面,所以兩人的反應也幾乎一致。
宰廈:教會要對棠糖下手?
段刑:教會盯上了棠糖?
棠糖幾乎馬上就聞到了空氣中詭異的氛圍,其實也不難猜段刑和宰廈的想法,畢竟被教會盯上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棠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們認識?”
宰廈立馬否認,“不認識,就是覺得這位先生面相有些兇。”
段刑可愛的一面只展露給棠糖,“棠小姐,這位是?”
“宰廈,我想和他去喝點酒,就送我去上次的那個酒店吧”棠糖打開車門,邀請宰廈上車。
宰廈注意到棠糖話中的“上次”,好像棠糖經常和Omega去酒店一般。
可是不舒服的念頭只是一瞬間的,馬上意識到他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麽還想着什麽純潔的愛情。
段刑輕皺了一下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不願意送我們過去?”棠糖眯了一下眼眸,“要不要我現在打輛車。”
段刑像是一只被抛棄的大狗狗,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沒有。”
他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宰廈看出了棠糖和段刑之間關系的微妙,但是他也沒有多說話。
他與段刑接觸的不多,只是知道段刑直接聽命與教父,與他們這些擁有管轄地的幹部還不太一樣。
這樣的人怎麽會在棠糖的身邊做一個保镖。
——
來到酒店後,令棠糖有些詫異的是,段刑這次居然沒有在樓下等她,而是直接跟着她來到了房間的門口,但是他沒有要跟着進去的意思。
“小姐,我就在門外等你。”
盡管心中莫名的難受,但是段刑還是将自己的職責放在了第一位。
“随便你吧!”棠糖轉身進了房間。
宰廈意味不明的看了段刑一眼,笑意不達眼底。走到房內後,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宰廈:“雖然我雖你很心動,但是不代表我就想被你當木倉使……”
宰廈話音剛落,身體驟然重重的砸向了門,發出了巨大的響動。
棠糖手腕上纏着宰廈的領帶,手臂抵在宰廈的脖間,削薄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宰先生,你好像弄錯了一些事情,現在是你求着我罵你,我們根本就不是對等的關系。”
她附在宰廈的耳邊慢條斯理道。
宰廈看着棠糖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沉淪,就連呼吸也逐漸不受逐漸的控制。
棠糖擡手摸了摸宰廈臉上細小凹凸不平的傷痕,“想讓我怎麽罵你?好像蠢貨這類的詞已經不能夠滿足你了,不如……”
“賤貨,怎麽樣?”
“怎麽會有像你這種Omega,有這麽奇怪的需求?”
“我罵你的時候,你應該感覺很爽吧,不會就連下面都有了感覺?”
宰廈的身子重重的一顫,在棠糖脫口而出後,他甚至覺得渾身癱軟,就想要這麽跌坐在地上。
棠糖很滿意宰廈的反應,她也點到即止,慢慢向後退了半步,“抱歉,剛才有些失禮了。”
“宰先生你還好吧?沒有生氣吧?”
宰廈當然不會生氣,甚至希望棠糖能夠再多罵他一點,他深呼吸了幾次,總算将內心的燥熱趕出去了一些。
但他仍然覺得不夠滿足,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将棠糖的話錄下來,這樣只要她想的話,每天都能夠聽到棠糖的聲音。
宰廈又有一種就這麽被看透的挫敗感,抓了抓頭發,“啊真是的……”
“我沒有生氣。”
“那就好,我還覺得自己說得太過分了,宰先生會不開心。”
今天沒有人攔着棠糖了,她給自己和宰廈倒了一杯酒。
宰廈自然希望棠糖能夠做的更過分一些,可是棠糖只是在喝酒,而他一個比棠糖還大的Omega,主動開口要求什麽,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最主要的是,棠糖居然還開口問他:“宰先生年紀這麽大了,喝這個身體會不會受不住?”
宰廈:“……”
又過了一段時間,宰廈走出房間,還能看到段刑腰背挺直的站在門口,像是門神一樣,讓經過的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段刑,你是叫這個名字。”宰廈把玩着打火機。
段刑氣壓不弱于宰廈,“是。”
“這次的任務?”宰廈示意般的看了一眼房間門。
段刑神情不變,“這似乎與宰先生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一早就知道棠糖被教會盯上了,不過自從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教父就不再讓他插手和棠糖相關的事情了。
宰廈笑了笑,眼眸中一片死寂,“确實,教會一向任務分明。”
他雖說有點擔心,但畢竟棠糖的父親是棠風,棠風如果調查段刑的身份,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宰廈走了之後,過了很久,棠糖才走了出來。
棠糖站在門口,看向明顯在生悶氣的段刑,“你到底怎麽了?”
段刑沒有說話,垂着眼眸,将委屈演繹了一個淋漓盡致。
“不聽從我命令的先是你吧?”棠糖走到段刑的面前,“我說過了讓你離開教會,可是你卻沒有那麽做,為什麽?要查出我的死因?我都死了,你管我怎麽死的!”
“段刑,你到底是聽誰的命令,如果你願意當教父的狗,為什麽還要在我的面前搖着尾巴?”
棠糖發現自己說得有些過分,揉了一下太陽穴,“說到底,最初也是教父讓你跟着我的,你聽從他的吩咐也無可厚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段刑見棠糖轉身就要走,急忙伸手拉住了棠糖的裙擺的一角,“小姐……別走。”
他聲音發顫,聽上去害怕極了。
“我……會聽小姐的話,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麽原因害您死的,就只是這樣。”
段刑真切的看着棠糖,“我原以為從監安局內出來,可以見到小姐,可是教父卻告訴我小姐死了,我……無法接受現實。”
“對不起,又一次違背了小姐的命令,當初我進監安局……”
棠糖輕扯了一下唇角,“也是教父的命令,因為教父讓你來到我的身邊,給你的命令就是保護我,所以你替我進監安局,也只不是你在執行你的命令。”
“段刑,我需要的可不是一只有兩個主人的狗!”
就算當初段刑對她棄之不顧也好,就算是她進的監安局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就是連年內無法玩這個游戲罷了。
“我知道,”段刑将頭低的更低了,“我當初真的是自己想要代替您進監安局,我想要保護您,不是誰的命令,就算是您阻止我的命令,我也會反對的。”
一下子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段刑愣了愣,臉頰一紅。
棠糖輕挑了一下眉尾,“這樣啊……”
“那還不趕緊去開車?”
“是,我馬上去。”段刑唇角微微彎了一下。
大狗狗輕快的搖了一下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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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美輪美奂的宴會廳內,坐在沙發上的淺粉色的裙子的少女輕皺着眉頭,有些賭氣的鼓起了臉頰,就算吃着她最喜歡的蛋糕也沒有絲毫的開心。
而她身邊的棠風穿着一身的正裝,抹去了戾氣,寵溺的幫棠糖切好蛋糕,又把棠糖不喜歡吃的蛋糕吃掉。
“糖糖,對不起,這次沒有提前和你說一聲就把你帶了過來。”棠風好不容易将過于甜膩的蛋糕咽了下去。
“我也是想着讓你和棠家那些人接觸一下,我過幾天就要出城執行任務了,可能有好長時間都回不來,我拜托了你顧叔叔暫時照顧你。”棠風眸光一沉,成功将那些想要上前搭讪的人給勸退。
“誰?”棠糖有些詫異的看了棠風一眼。
“顧默,你之前不是還說過他長得好看嗎?就是太陰沉了,也有點老,我還以為你挺喜歡他的。”棠風想到這點就有點傷心,因為棠糖從來都沒有誇過他。
系統:【這不是一個挺不錯的機會嗎?你可以在顧默身上完成任務,然後好好改善一□□質。】
棠糖沉默了,上一次與顧默見面本來就不是特別愉快,如果不是段刑突然出現,還不知道顧默要對她所什麽。
“叔叔,好久不見了。”棠和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進一看,真的是他那位喜歡板着臉的叔叔。
可是現在卻目光溫柔的注視着身邊的一位嬌小的alpha。
棠和玉早就聽說了棠風有一位私生女,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一面,直到今天才看清棠糖的模樣。
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愛多了,如果說棠糖是Omega,他都能夠相信。
棠和玉還是有點詫異,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棠風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的叔叔的形象,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棠風身邊出現異性,怎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大的一個女兒了。
棠風緩緩放下酒杯,舉手投足間帶給人一種壓迫感,“和風呀,你爸爸也來了。”
棠和玉面色有點僵,他爸爸棠立和棠風關系很僵,聽說當初為了争奪家主之位,他爸爸私下裏沒少對棠風動用見不得人的手段。
不過縱使這麽多年過去了,棠風和棠立還能夠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足以見得兩人城府極深。
棠糖好奇的打量着棠和玉,
青年一身淺色的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唇角揚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溫文爾雅,很容易讓人對他心生好感。
棠風:“糖糖,這是你堂哥,願意認識一下就認識一下,不願認識的話,平時看見直接忽視就好,反正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棠糖嘬了一口果酒,點了點頭,“嗯。”
棠風:“我與這家夥的父親關系不好,也就是你叔叔,你平時也不用對他們家人很有禮貌,反正我一旦出事了話,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從你的手中奪權的。”
棠糖狠狠的點了點頭,“老棠才不會出事。”
棠風笑了一下,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許多。
棠和玉臉上溫潤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知道棠風将軍很威風,可以誰也不用估計,但是也稍稍照顧一下他這個當事人的感受吧!
棠風站起身來,“糖糖,我過去和那些人說句話,你好好玩,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就直接叫我。”
棠風放心不下,叮囑了好多才離開。
棠風走後,棠和玉才覺得輕松了不少,也自在了不少,他才能好好端詳棠糖。
很難想象他叔叔那樣強勢的一個人會生出這麽一個嬌弱的alpha。
“糖糖,可以這麽叫你嗎?我看叔叔也是這麽叫你的。”棠和玉語氣溫柔,不會讓人有任何反感。
“小和玉呀,随便你,怎麽叫我都可以。”棠糖最近胃口好了不少,一塊小蛋糕已經被她消滅掉了。
棠和玉唇角微微一抽,縱使身邊的人知道他脾氣好,但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棠糖沖着他側了側頭,“難道你希望我叫你哥哥嗎?”
棠和玉一想到棠風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輕輕搖了搖頭,“糖糖也随便吧。”
棠和玉自然的坐到棠糖的身側,看了一桌子的甜食,“糖糖你很喜歡吃甜的嗎?我知道有一家甜品店,做的甜品非常好吃,只不過需要預定,我可以讓人給你送去些。”
棠糖突然對着棠和玉笑了一下,“小和玉,你應該也很有錢吧?”
棠和玉點點頭,愣了一下,“怎麽了?”
“為了我,把那個甜品店買下來不是更好嗎?”棠糖舌尖輕舔去唇瓣上留下的奶油的香甜的味道。
棠和玉眸色微微加深,唇邊的笑意更加明顯,“也對,如果糖糖想要的話,我就把店買下來。”
如果那家店的主人不願意,他就開一個主人根本無法拒絕的價格好了。
原以為棠糖就是個恃寵而驕的大小姐,沒想到棠糖根本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樣單純。
只是幾句話,就将主導權從他的手中搶了過去。
“小和玉,你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很受同學喜歡呀?”棠糖交疊起雙腿,露出纖細的腳踝。
棠和玉順着棠糖的目光看了過去,幾個女alpha聚在一起,目光卻是看向他們這邊,而且大多數都是在打量棠糖,目光算不上太和善。
棠風帶着棠糖參加這次聚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上流社會的人認識一下棠糖,以免真的有他難以顧到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為難棠糖。
棠和玉收回視線,覺得有些煩,“我的一些同學,你別太在意……”
“堂哥的同學嗎?你們好!”棠糖根本無視了棠和玉讓她不要把那些人招呼過來的動作,臉上的笑容透露這一絲純真。
棠和玉閉了閉眼眸,放在膝蓋上的手不住的收緊。
棠糖一定是故意的……
他雖然在外人面前展現的儒雅有禮,但是他極為讨厭應對各種人際關系,尤其是這些人還想要讨好他,所以才會對棠糖态度不善。
真的很煩!
比起針對棠糖,這些人更喜歡圍在棠和玉的身邊轉,根本不給棠和玉喘息的機會。
棠糖見棠和玉徹底顧不上她了,才對着遠處的一身“大哥”氣質的宰廈清淺一笑。
今天的宴會上來了很多人,看樣子教會的人也收到了邀請,不過教父不會輕易出面,可能就讓宰廈代替參加了。
宰廈目光一滞,下意識想起棠糖罵他的話語,身子又是一僵,根本沒有聽清楚身邊的人在說什麽。
“該死的……”
對面的人立馬面色鐵青,原本就懼怕宰廈,一聽到宰廈突然罵人,更是覺得自己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為什麽自己要想着通過宰廈攀附上教會?
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
棠糖覺得實在無聊,想要離開宴會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不太确定,輕喚了一聲,“魚綏?”
穿着侍者服裝的魚綏轉過身來,在這裏見到棠糖并不覺得詫異,因為這是專門給上流社會的人舉辦的宴會,見不到棠糖才會讓他覺得奇怪。
棠糖看到他肌膚上已經沒有了紅腫,“你的過敏已經好了?”
魚綏點了點頭,淺色的眼眸裏折射出琉璃的燈光,“已經好了。”
“你還在這裏有工作嗎?”棠糖看着魚綏一身侍者服穿的一絲不茍。
魚綏:“嗯,算是兼職吧,因為要還房租,所以就同時打了兩份工。”
魚綏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我就不打擾你了……”棠糖剛想要離開,身後的一陣騷動讓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
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剛剛還一切正常的宴會廳中央,一個女人突然将喝下去的酒全部都嘔吐了出來。
不僅是酒,連胃酸也吐了出來,到最後沒有東西可以吐的時候,居然吐出了一大口血。
而且血就像是止不住了一樣,瘋狂的從口中湧出。
旁邊的人沒有來得及叫醫生,他的聲音就被尖叫聲所埋沒了。
“喪屍!!”
“有喪屍啊啊啊!”
女人才開始變成喪屍,全身骨骼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到了地上,皮膚開始不同程度的潰爛。
女人剛剛變成喪屍,就迅速朝着棠糖沖了過來。
棠糖看着一張腐爛的臉在她面前逐漸變大。
她倒是不害怕,畢竟還有戰鬥模式,而且她也不能夠閃躲,因為身後還站着魚綏。如果她一閃開的話,受傷的就會變成魚綏。
系統:【檢測到惡意,戰鬥模式開啓。】
棠糖原本對于撲上來的喪屍很有信息将其逼退,可是身後的魚綏突然伸手拉了她一下。
她下意識的反手扣住魚綏的手腕,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魚綏卻擋在了她的身前,手臂擋住喪屍的牙齒。
鋒利的牙齒刺破魚綏的肌膚,鮮紅的血四濺而出。
“魚綏!”棠糖皺了一下眉,伸手扣住喪屍的脖子,只是微微用力,将喪屍的脖子扭轉了方向,同時幫助魚綏的手臂脫離了喪屍的牙齒。
喪屍扭曲着脖根還想要繼續向棠糖撲來,可是飛來的子彈射穿了她的頭部,終于讓她停止了行動。
棠風發下木倉,着急忙慌的跑到棠糖的身邊,“糖糖你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男人有些晃了神,方才棠糖距離喪屍實在是太近了,稍有不慎棠糖就會被喪屍傷到。
棠糖面色有些凝重,“我沒有事,老棠,這裏應該有緊急救助的醫生,先讓他們給魚綏看一下,等不急救護車來了。”
魚綏臉色慘白的捂着手臂,額間不斷泌出冷汗,清秀的五官皺在了一起。
像這種因為自身基因突變而變成的喪屍,牙齒的毒素會比一般的喪屍要厲害許多,只靠血清無法完全消除毒素,必須要有專業的醫生處理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大概寫不好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