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魚綏随後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因為有及時的處理,魚綏的手臂算保住了,但不保證不會對以後的生活産生什麽影響。

棠糖很是奇怪,如果第一次在她的周圍突然出現喪屍是意外,但是第二次就不怎麽像是意外了。

并且兩只喪屍好像對她的興趣非常大,看都不看其他人就朝她沖了過來。

棠糖更加懷疑是她這個身體的問題了。

有棠風在,再加上棠家,這場事故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沒有激起很大的社會反應。

棠風因為急迫的任務,沒有多待幾天,就出城去了,而棠糖也被“轉交”給了顧默。

棠風很放心将棠糖交給顧默,任何人都可能傷害棠糖,但顧默絕對不會。

顧默準備了這麽長的時間,絕對不可能在最後的關頭放棄。

棠糖拉着粉色的行李箱,站在看上去極其壓抑的別墅前。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顧默家,不過還是第一次發現顧默的家這麽冷清,好像比她上次來顧默家的時候,更加清冷了。

棠糖擡起的手還沒有碰到門鈴,門就已經自動彈開了。

“進來。”

顧默的聲音聽上去也十分的不近人情,并且處處透露着病态。

棠糖咽了咽口水,總有一種只要踏足這裏就再難活着離開的錯覺。

她笨拙的拎起行李箱,走進了客廳,十分的吃力,而坐在沙發上,交疊着修長的腿的顧默沒有一點想要上來幫忙的意思。

顧默的冰冷的銀色雕頭的手杖放在一旁。

棠糖看了看顧默,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箱子,不悅的輕撅了一下嘴,松開手,任由行李箱向後滑了一段距離。

她放棄了行李箱,轉而來到顧默的手邊坐了下來,揚起一張精雕玉琢的臉,“顧叔叔?”

顧默不喜與人靠得太近,他輕皺了一下眉,肌膚看上去越發的病态,充滿了易碎感。

“坐過去些。”顧默冷漠的微啓薄唇,沒有給棠糖任何目光。

棠糖反而向着顧默又湊近了一下,“顧叔叔,行李箱太沉了,我一個人拿不上樓,你幫幫我好不好?”

之前家裏有三小只機器人,雖然他們家務活做的一團糟,但是重活絕對輪不到棠糖親自來做。

顧默聞到棠糖身上清甜的味道,像是小時候極為渴望的那一小塊蛋糕一般。

熟悉又讓他下意識的想要疏遠。

顧默起身,“那就不用拿上去了。”

說完就走上了樓,進到了自己的卧室。

棠糖挑了一下眉,“還真是冷淡,不是說要幫朋友照顧孩子嗎?怎麽一點都不上心。”

系統:【我覺得他忍耐着你,不把你扔出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

顧默在房間內剛剛要處理一些公司的文件,就聽到留下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

這棟別墅平時只有他一個人住,他從來都沒有意識過隔音不好的這個問題。

聽着樓下的聲響越來越大,顧默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走出房間,在樓梯口向下看了一眼。

巨大的粉色行李箱已經被打開,各種洗漱用品占滿了他的茶幾。

行李箱前蹲着一個嬌小的人兒,正毫無條理的整理她的衣服。

方才的聲響,是棠糖在她的衣服裏發現各種瓶瓶罐罐而發出來的。

三小只機器人也不知道怎麽給她收拾的行禮,居然在衣服裏抱着她的一些護膚用品。

雖然棠糖平時很少會用到這些東西,主要是她覺得麻煩,但是三小只機器人像是媽媽一樣還是給她放了進來。

顧默看着棠糖笨拙的收拾行禮的樣子,眸色微微動了一下。

他走下樓,來到蹲在地上的棠糖面前,一手阖上了棠糖的行李箱,“我幫你搬上去。”

棠糖有些詫異的看向突然改變了想法的顧默,但是她更加擔心顧默的老腰能不能夠承受得了她的行李箱。

顧默剛拿着行李箱走上樓梯,就聽到身後的棠糖充滿擔憂的說:“顧叔叔,你的腰可以嗎?我的行李箱還是挺重的。”

顧默忍着将行李箱扔下去的沖動,看了棠糖一眼。

棠糖聳了聳肩,顧默其實也挺刻板的,完全經不起逗。

————

接下來的幾天裏,棠糖不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顧默的家裏,就是偶爾去學校聽個課,就是想将她落下的課全部都補回來多少有些不太現實。

趁着沒有課的這天,棠糖又去了一趟陳竹淮的會所。

她聽說魚綏早就出院了,并且一出院就來會所裏工作了。

棠糖來到會所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店裏冷冷清清的就只有幾桌客人。

她随便挑了一個卡座坐了下來,要了一杯果酒。

棠風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除了最開始的幾天會給她發消息外,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收到棠風的訊息了。

棠糖不免有點擔心,可是棠風又從來都不告訴他要去做什麽。

上次棠風安排宴會,讓她和棠家的人見面的舉動就有點奇怪。

棠糖輕抿了一口酒,一下就注意到了重新來上班的魚綏,就算在紛亂的燈光下,魚綏幹淨的面容也絲毫沒有被破壞。

他甚至什麽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裏,幹淨柔和的氣質就會吸引別人的視線。

大病初愈的魚綏氣色還是有些差,唇瓣也沒有什麽血色。

因為太過幹淨了,所以會讓人想要破壞掉。

在客人的慫恿下,明知道自己不能夠喝酒的魚綏,還是拿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就只是不想在別人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失落,為此,魚綏甚至可以傷害自己的身體。

酒精灼燒着嗓子,刺痛感沒有因為時間而消逝,反而愈演愈烈,脖頸處的肌膚也很快紅了一片。

魚綏淺笑着離開那桌客人,只是還沒有往前走幾步,就看到坐在卡座上的棠糖。

他微微一愣,知道棠糖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到了,莫名的有些尴尬。

他其實不想将自己懦弱的一面展露在其他人的面前,而棠糖偏偏看出了他極度讨好性的人格。

魚綏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走到棠糖的身邊,“棠小姐,今天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棠糖視線劃過魚綏的手臂,而後落在了他過于殷紅的肌膚上,“想來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很抱歉,你住院的時候,我沒有去看你。”

魚綏搖搖頭,“沒那麽嚴重,因為棠風将軍,我才能夠在特級病房治好手臂,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他擡了擡手臂,好讓自己的話語看上去更有說服力。

棠糖笑意卻不達眼底,“……我想問的是你現在還好嗎?喝了那麽多的酒,肌膚上的紅腫都快蔓延到了臉上。”

魚綏下意識的想要遮掩脖頸上的紅腫,“沒關系……”

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棠糖抓住了手臂,腳下一不穩,跌向了卡座上,雙手就剛好撐在了魚綏的身側。

甜甜的氣味輕輕的撩撥着他的思緒。

魚綏愣了一下,目光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與棠糖離得太近了,甚至連棠糖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他想要起身,卻被棠糖拉住了手腕。

“我也算你的客人吧?”棠糖微彎着眼眸,對着魚綏淺笑了一下。

魚綏一下子呆住了,“……嗯。”

“如果我有需求的話,魚綏也會無條件答應我嗎?”棠糖擡手放在了魚綏的脖頸上。

距離魚綏的脖頸處的腺體還有一些距離,只是用指腹摩挲着魚綏紅腫的肌膚。

可就算這樣,魚綏還是覺得酥酥麻麻,薄唇微啓了一道縫隙,呼出的氣夾雜着熱氣。

魚綏很清楚棠糖口中的“需求”是什麽意思,他慢慢垂下眼眸,睫羽還在不安的輕顫着,“您為什麽會覺得我要拒絕您?”

不僅僅是因為他讨好性人格,而是遵從本心做出了回答……

棠糖唇邊的笑意慢慢加深,手指移動到了魚綏的唇邊。

畫着精美圖案的指節撬開魚綏淺色的薄唇,甚至都沒有用太多的力氣。

手指輕攪着他的舌尖,魚綏感覺一陣酥麻從他的舌頭穿遍了全身,魚綏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嗯……”

“魚綏,就算我在這裏還要繼續對你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你還不做任何反抗嗎?”棠糖手指停頓了一下,好給魚綏喘息的時間。

魚綏呼吸變得急促了些,他微不可查的搖了一下頭,“不……”

棠糖眸色幽暗的像是夜幕,故意使壞的用手卷起魚綏的衣擺,再往上面一點就會讓魚綏腰間的肌膚展露在空氣中,“你确定還要我繼續嗎?就算在這裏?其他人可都看着呢?”

魚綏輕閉了一下眼眸,像是魚肉一般任由棠糖宰割。

他知道自己應該制止棠糖的行為了,只要他說一聲,棠糖就會停下來。

棠糖并不是真的想要對他做什麽,她只是想要告訴他這種無底線的讨好人的方式不好。

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在作祟,他竟然希望棠糖能夠對他做一些更加糟糕的事情。

他希望棠糖是真的想要對他這麽做……

就在棠糖要拉起魚綏的衣擺後,一只骨節分明漂亮的手阻止了棠糖的行為。

陳竹淮半彎着身子,雕刻般的唇輕輕揚起,“棠小姐,不要在為難我的員工了,不然會讓我這個當老板覺得難堪的。”

棠糖看了一眼陳竹淮的手,笑着放開了魚綏,“開個玩笑而已。”

“那樣是最好的了,我們這可是正經酒吧,絕對不會做那種不正當的交易。”陳竹淮拉了一下領帶,精致的面容被燈光鍍上了一道異彩。

魚綏急忙整理好衣服,對着棠糖和陳竹淮分別彎了一下腰,“我先去忙了。”

“如果棠小姐真的非常需要的話,您可以考慮一下我。”陳竹淮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以他的面容,再加上話語,很少有幾個alpha能夠對他不動心。

反正也只是睡一晚,許多與陳竹淮接觸過的alpha都是這樣想的。

他們喜歡陳竹淮的身體,又對陳竹淮的行為充滿鄙夷。

棠糖将最後一口酒喝了下去,“你剛才還說過,你們店裏不需要這樣的服務。”

陳竹淮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不是我們店裏,是我專屬的服務。”

“還是算了。”棠糖輕嘆了一口氣。

在她的眼中,陳竹淮并不是那麽不堪。

陳竹淮用他的身子換得了現在在教會裏的權勢,過程有多麽艱辛,棠糖全部都看在眼中。

陳竹淮也并非真的想要那麽做,他只是覺得無所謂,就算他的身子被再多人睡過,他都不在乎。

“是嗎?”陳竹淮做出一副遺憾的神情,對着棠糖笑了一下,走出了店。

棠糖輕輕搖着杯中的冰塊。

陳竹淮無父無母,是個可憐的孤兒,從小是在孤兒院裏長大,也從小長得就好看。

可是在沒有家人的保護下,長得過于好看又是Omega,對于陳竹淮真的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可是陳竹淮當初并不知道這一點,就算常常餓肚子,陳竹淮也依舊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可是,陳竹淮至今都覺得是自己貪求一塊糖果,才會讓他遭遇到了後面的事情。

————

陳竹淮走出酒店,拐進一條細長的巷子裏。

忽然感受到脖間有一絲涼意,還沒有等到他回頭,一只手從暗中伸了出來,捂住陳竹淮的嘴。

冰冷的針刺破陳竹淮的肌膚,針管內液體注入到了陳竹淮身體內。

陳竹淮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

棠糖把段刑叫來接她回家,可是就在上車的一瞬間,手機響了一下。

棠糖原以為是垃圾短息,本來想要立馬删掉的,可是在看到短信的內容,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很想你,我才陳竹淮也是。——教父】

棠糖瞳孔驟然縮了一下,有些慌亂的握住手機,手指變得冰冷。

會給她發消息自稱“教父”的,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并且教父一旦在短信內提到其他人的姓名,便是一種威脅了。

棠糖甚至來不及思考教父是何時得知她重生了,急忙跑回了店內,找到店長問了才知道,陳竹淮早就離開了。

店長給陳竹淮打電話,也是無人接通的狀态。

店長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為經常會有聯系不上陳竹淮的時候。

一般這種情況,就是陳竹淮在和alpha溫存。

段刑看到棠糖變得陰沉的臉色,也知道出事了,“小姐?”

棠糖擡起眼眸,緩慢的嘆了一口氣,“段刑,你知道哪裏能夠找到教父嗎?”

她很清楚教父遲早會有一天找上她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麽突然,并且還用陳竹淮來要挾她。

眼下棠風不在,她沒有了靠山,教父還真是會找時間。

棠糖也無可能對陳竹淮見死不救。

教父不喜歡騙人,而且對于他來說沒有價值的人會立馬被他抛棄。

就算棠糖這次沒有去,教父還會用她身邊其他人的性命來要挾她,直到她在乎的人全部都死完。

教父之前就警告過棠糖,她在乎的人太多了,這些人最終都會成為她的累贅……

段刑皺起了眉,面露難色,“我帶您去。”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受到了教父的威脅,棠糖絕對不會去見教父。

“是因為陳竹淮?”段刑開着車,看着棠糖焦躁不安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将車速提了又提。

“慢點就行,他知道我會去見他,所以在此之前,并不會傷害陳竹淮。”棠糖眼下也平靜了下來。

不過一切的開端也是因為她,當初她拿到這款在外面都沒有發行的游戲之後,在玩了一段時間,她可以選擇一方勢力參加進去的時候,覺得“教會”十分有趣,便選擇了教會。

還不知道這竟然成了一切糟糕的游戲體驗的開端。

或許她從骨子裏就是一個不喜歡安分生活的人,所以才會選擇教會,才會與教父有了割不斷的牽扯。

棠糖并沒有讓段刑直接送她到教父的面前。

離着最終的目的地一座廢棄掉的教堂還有些距離時,棠糖就下車了。

段刑筆直的站在車子旁,“我在這裏等您。”

棠糖回頭看了段刑一眼,輕點了一下頭,“好。”

無論發生什麽,段刑都會在原地等着她,只要她回頭,就能夠看到段刑的身形,莫名的感到安心。

教堂的周圍荒無人煙,棠糖在教堂的門口的長椅上,看到一道瘦長的身影。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頁面上字行劃過,柔和的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略長的風衣被風輕輕吹過而擺動了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麽惡劣,棠糖可能真的會把看到的一切形容成一張油畫。

男人輕輕的阖上書,提前便笑了一下,所以在看向棠糖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已經蕩開了漣漪,柔和的像是能夠吻開花苞。

“棠糖。”

一張與魚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逆着陽光展現在棠糖的視線內。

棠糖雙手插在口袋裏,恹恹的張了一下唇,“啊……”

還是現在的這張臉更讓她感到生厭。

教父動長椅上站了起來,唇角溫柔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我很開心,你還活着。”

他的聲音猶如優雅的大提琴,能夠輕易的安撫一個人的內心。

“雖然是以另外一個人的皮囊,但是我希望你的信息素的味道不要變,因為那個味道實在讓我上瘾。”

教父動作優雅的将書放到了長椅之上,狹長的眼眸注視着棠糖,仿佛是在一點點的描繪棠糖的模樣。

棠糖想起之前與教父在一起的“不愉快”,臉色更是難看了許多。

教父和她一樣也是alpha,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教父的腺體受到了損壞,無法正常的産生信息素。

就和天閹差不多了。

而後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教父盯上了她的信息素。

雖然棠糖并不厭惡被另外一個alpha稱贊自己的信息素好聞,但是教父所表現出來的怪異的占有欲已經徹底打亂了她游戲的進程。

教父緩步走到棠糖的面前,“這麽久都沒有見過面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你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你……”

棠糖只是剛要回應,教父卻猛然握緊拳頭向她襲來,猛烈的風只逼她的眼眸。

棠糖眼眸驟然一縮,沒有想到教父會突然對她出手,而且下手還這麽狠。

出于身體自我保護,棠糖雙手擋住了教父的拳頭,但手骨依舊被震的生疼。

原以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戰鬥模式也應該被觸發了,可是棠糖遲遲都沒有等來提示音,但是教父從來都不會留給她喘息的時間。

教父曲起修長的腿向上一頂,狠狠的撞在了棠糖的胸口。

巨擊之下,棠糖根本穩不住身子,向後倒去,還在地上滾了兩下。

胸口一直傳來的痛,讓棠糖呼吸都變得困難,她臉色蒼白,冷汗浸透了衣衫,眼眶裏氤氲上了霧氣。

“系統怎麽回事?戰鬥模式呢?”

她這幅身體本來就弱,在沒有戰鬥系統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擁有與教父搏一搏的實力。

系統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是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檢查過了,沒有出現任何bug,既然不是我們這邊出的問題,那問題就有可能出現在教父身上。】

棠糖現在懶得聽系統賣關子,性命攸關的事情,雖然她不一定會被教父殺死,但陳竹淮不一定不會,“快說到底怎麽了?”

系統:【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要激活戰鬥模式必須要滿足一個要求,那就是有生命的物體必須對你心懷惡意的傷害你才會觸發戰鬥模式,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附加條件是脫褲子放屁,會傷害你的生命體怎麽會不對你有惡意,除非是發生了意外,但是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這男人是真的踢傷你了,但是他的确對你絲毫惡意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有過要傷害你的念頭。】

棠糖輕咬着牙,狼狽不堪的從地上撐起上半身,“哈……?”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畢竟之前喜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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