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木葉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雖然忍者滿天飛,但空氣清新環境好,最重要的是自由,沒人能管我了。

終于辦好手續能夠在這裏長期居住的我對這個新的住所表達了極大的滿意。

忍村這種地方是真的不太好進,也虧得現在幾大國之間不再打仗,和平了下來,不然我估計自己也進不了木葉的大門。

聯系上了之前找好的房東,一手交錢一手交鑰匙,拎着我的小包袱住進了木葉東邊一處比較偏僻,帶着一個小院子的房屋中。

這所房子的房東是個年紀很大的老婆婆,據說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準備搬去木葉中心那裏和兒女一起住,但又擔心老房子放在這裏時間長廢棄了,于是才找了個租客。老婆婆的條件很寬松,價格低廉要求也不多,只要我不把這棟房子拆了就可以。我自我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看起來應該不太像那種會拆家的人,于是愉快的和老人家簽訂了合同。

住進去的當天我大致收拾了一下家裏的東西,除了桌椅板凳還有睡覺的床以外什麽都沒有,我也就帶進來了幾件衣服,不過其餘的東西之後在添置也不遲。

然後第二天早剛睡醒的我愣愣的站在門口,看着空曠又雜草橫生的院子突然湧起了一股要在這裏種菜的沖動。

你看這個院子它又大又空,連草都長的這麽好,不種點東西是不是有點可惜?

大概人類做事都是這麽沖動又毫無理由的,就如同當初我一時腦袋發熱就跑來了木葉,目前看着空曠的院子我又一時腦袋發熱決定種菜。

我是個想到什麽就要做什麽的人,所以當天我就延遲了去買日用品的計劃,換了一身舊衣服蹲在院子裏開始兢兢業業的拔草,給我未來的蔬菜騰地方。

目前火之國的天氣已經從盛夏轉涼,秋高氣爽的天氣也正适合幹活,我蹲在院子裏拔了一整天的草,直到天色漸黑,我獲得了一人多高的草垛和滿院子被翻了一遍的泥土。

雖然只是在院子裏肆意生長的雜草,但卻散發着我很喜歡的青草的香氣,聞起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打個滾。

草堆躺上去軟軟的還帶着點微妙的彈性,整個人被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包裹,仿佛雨後天晴的空氣,睜開眼是月朗星稀的夜空,閉上眼是徐徐暖風,我就這麽躺在草堆裏睡着了。

即便如今天氣再好,終究是逐漸轉涼,所以就這麽躺在草堆裏睡一晚上是要付出代價的,因此我是伴随着太陽的光芒和自己的一聲噴嚏醒來的。

我抱着冰涼的胳膊回屋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準備出去繼續我的種菜大業,先去買本農業書,再去賣點菜籽。

是的,我不會種菜,此前也沒有經驗,所以目前正在為了自己的一時興起而絕贊學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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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穿着和服配坎肩讓我看起來像極了時代劇裏欺男霸女魚肉百姓的中年大老爺,總而言之就是很不配,然而我的後背總是涼飕飕的,又讓我放不下這個比較保暖的穿搭。猶豫了一會,我幹脆脫下了和服換了身普通的長衣長褲,再配上一個保暖的毛絨坎肩看起來就正常多了。

不過腰間挂着的那把武士刀看起來就格外的不搭調了。

秉持着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搭配,我自我安慰着出門了。

書店裏的貨架琳琅滿目,大字報的宣傳讓人眼花缭亂,唯獨工具書區域看起來樸實無華,抽了一本《種菜知識三千問》後,我在小說區停了下來。

名為《堅強毅力忍傳》的小說包裝看起來跟種菜科普書一樣的樸實無華,名字也不是什麽能吸引人看下去的名字,簡直就在外包裝上就寫着姜太公釣魚的高冷,最後釣上來的讀者要麽是周文王要麽是傻子。而我作為一個哪邊都不屬于的俗人自然也不會被這平平無奇的外表所吸引,吸引我的是作者的名字——自來也。

就算我不是忍者,三忍之一自來也的名頭還是聽說過的,不過這年頭忍者都這麽不好做了嗎?三忍之一竟然還要發展發展自己的副業?

秉持着對強者的敬佩,我還是拿了一本《堅強毅力忍傳》順手又掃了一堆熱賣的,看起來毫無營養的小說用來打發時間。

菜籽店的大叔聽說我是第一次嘗試,想要在院子裏種菜,于是很熱情的給我推薦了幾種比較好養活,也比較常吃的品種,順便還送了我一把大蔥的種子,并就他家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兒跟我閑聊了起來。

我在一邊哼哼哈哈的答應着,并饒有興趣的看着店裏的各種種子,竟然還有花種,老板見我感興趣又順手送了我一把郁金香的種子。

老板熱情的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想要給錢,結果對方卻突然臉色一變,一臉的厭惡。讓我不明白上一秒還讓人感嘆木葉人民熱情似火的老板到底經歷了什麽,難道我掏錢的動作就這麽令他感到冒犯嗎?這年頭還有不喜歡錢的人嗎?

然後我才發現老板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後。我順着老板的視線看過去,門口是一個大概五六歲的黃頭發小男孩,雖然我不太喜歡小孩子,但我還是要摸着良心說這小孩長的挺可愛,就是看起來渾身都髒兮兮的。

然而老板卻仿佛很讨厭他,簡直就像是在驅趕什麽病毒一樣毫不留情的将男孩趕走。

或許是我疑惑的視線過于明顯,老板解釋道:“那孩子經常在這附近惡作劇,我們附近商鋪都被他用油漆畫過。”

就算是惡作劇,也不至于這樣吧。老板的眼神可不是在看一個惡作劇的孩子,那雙眼睛簡直就是帶着恨意。可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又能做什麽讓老板憎恨他呢?

随後我聽到老板低聲說道:“那小鬼不吉利,是個孤兒……小姐你剛來木葉不知道,總之不要太靠近他才好。”

聽起來似乎很有故事的樣子,不過我的心情卻變得不太好了。對我的熱情和對那孩子的厭惡之間的轉變只要一瞬間,我都擔心老板的那張臉抽筋了,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人們總是這樣,能對人展現令人感動的熱情,也能對人展現讓人不寒而栗的惡意。

不過最終我嘆了口氣還是放棄了繼續思考,因為這種想法除了讓自己帶有一些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外,實際上并沒有任何卵用,搞不好還會讓你心态失衡。

最終在老板熱情的招呼下我抱着一摞書,拎着一兜子的菜籽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我順着男孩離開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偏僻的小路上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的小男孩。小小的孩子坐在那裏,仿佛被孤獨吞沒了一樣。

我把老板送的郁金香的種子遞給男孩,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黃色郁金香的種子,和你頭發的顏色一樣,種出來一定很漂亮。”

大概是沒怎麽感受過善意,男孩手忙腳亂的接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是、是給我的嗎?”

“這裏也沒有別人啊。”

種子交給男孩後我就離開了,結果沒想到男孩追了上來,緊緊攥着那袋種子,擡頭看着我,藍色的雙眼亮晶晶:“我、我一定會種出來的,謝謝你大姐姐。”

看着小孩雀躍着離開的身影,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看起來挺乖的啊,真的會惡作劇嗎?

回到家我收拾了那堆草垛,掄起鋤頭開始播種,宛如一個兢兢業業的農民伯伯。

然而盡管我如此的認真,甚至沒天澆水的時間、多少,都嚴格按照書上的标準,最後卻還是死了一大半,撒的那把蔥籽到是活的欣欣向榮,總而言之我暫時就不需要買蔥了。

雖然木葉高層的局勢似乎緊張又複雜,但我在木葉的生活則平靜又樸實無華,畢竟木葉的問題跟我又沒什麽關系。

平常給菜澆完水後我喜歡自己溜達到木葉最東邊一處偏僻廢棄的小公園裏,那裏人煙稀少非常安靜,非常适合社恐患者,雖然我并不社恐。

今天那處廢棄的小公園來了個不認識的人,銀白色的頭發嚣張的立着,木葉的護額斜帶着遮住了一只眼睛,臉上又被黑色的面罩蓋去了一大半,只有一只死魚眼沒精神的睜着,那身打扮完美的诠釋了何為隐秘行動,何為暗中行動。

然而這幅打扮正常的走在大街上又太過顯眼了點。對方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看了我一眼後就挪開了視線,瞬身離開了。這種行為讓我有一種自己很不受歡迎的錯覺,哦,或許不是錯覺。

但我的人設裏這張臉可是頗受好評的!!!

我郁悶的走過去,再次空無一人的小公園裏只有一本看起來就很陰暗的書躺在長椅上,大概是剛才那個人落下的,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血淋淋的忍者如何自殺幾個大字晃瞎了我的雙眼。

這年頭忍者的心裏問題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

果然誰都不容易呢。

如此感嘆着的我坐在旁邊等了一會也沒見剛才離開的小哥回來拿書,安耐不住好奇心的我最終伸出了罪惡的雙手,翻開了那本奇怪的書籍。

千奇百怪的自殺方法令我大開眼界。

不過根據我并不豐富的經驗來講,一般會将各種自殺方式羅列起來挑選的人大概率都不是真的想要死,普遍來說都是還是留有一絲希望的。畢竟真的想自殺一把刀,一條繩,怎麽不是死,還分什麽痛苦不痛苦的。

不過能把自殺方式印刷成書我是沒想到的,尤其是其中一條自己用水遁在家把自己淹死,令我不由得不敬佩忍者們的花裏胡哨。

然而我坐在長椅上看了一下午的千奇百怪的自殺方式,連出版時間出版次數,編輯姓名都看過了,天都黑了,書的主人還是沒過來,最終我把這本書帶了回去。

別說,當做獵奇小說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我又帶着那本小說坐在了長椅上,等待它的主人,順便又帶了一本自己的小說——《堅強毅力忍傳》。

前段時間沉迷種菜,結果種死了一大半,格外傷心的我終于決定沉浸在小說之中。

今天這本小說終于迎來了他的主人,看到我将書遞到他面前,銀發少年?大概吧,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惜字如金的對我憋出一句謝謝。

還書的時候我沒忍住順便勸了他一句:“生活上不高興的話就更要看些讓人高興的書調整調整心情了啊。”

別問我怎麽知道他生活不高興的,那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自閉樣子怎麽看也不是什麽生活陽光開朗的人。

意外地對方竟然還回答我了,他看了眼我手裏的書問到:“那是自來也大人的書嗎?”

這口氣聽起來認識啊,我點點頭,對方又說了一句謝謝。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我覺得他就差在跟我說一句你是個好人了。

後來我時不時的就會在那裏碰到對方,然而兩個半熟不熟的路人處在同一空間還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真的是一件尴尬到令人窒息的事情。

起碼我是這麽覺得的。

所以在第三次相顧無言,擡頭看天的相遇後,我終于憋不住主動開口了:“今天天氣不錯啊……”

這話聽起來屬實像一句不太高明的搭讪。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在老福特晉江同人啥的寫了不少,但突然發現自己都沒有正經寫過一篇言情,開的腦洞永遠都是半道崩卒,希望這次能寫完

我饞卡卡西的身子,但我不會寫感情線就很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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