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路上的一番波折總算順利到達了風之國貴族的家中,在栖川倉瞪視的目光中跟紅一起混進了給忍者們準備的房間裏。

而大概已經有點被我傳染的葉子深感夜晚獨自一人睡覺的無聊,半夜也偷偷摸了過來,雖然各自身份經歷不同,但我們三個還是愉快的開了一場深夜女子座談會。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開門後捕獲了一只守在門口的小侄子,以及跟着小侄子站在院子裏的他爹。

小侄子看到我後雙眼放光,高聲宣布他決定以後不做貴族了,他要跟我一樣去學習劍術流浪天涯,行俠仗義,做一個強大的劍士。

在栖川倉逐漸難看的神色中,我終于笑出了聲,這麽刻板守禮的人竟然生了個這麽叛逆的兒子。不過我雖然不喜歡栖川家的氛圍,但也沒準備拐帶人家的繼承人跟我一起瞎胡鬧,伸手彈了小侄子一個腦瓜崩敷衍到:“那就等你長大再說吧。”

小小年紀的,還是作業太少。

貴族間的交際往來我也沒什麽興趣,跟着休息的忍者一起去逛了風之國的特産商店,卡卡西在凱熱情的邀請下冷漠離開。那場景總讓我忍不住腦補前段時間看的小說,那種高冷學霸X熱情學渣的既視感。

這不是我腦洞大,主要是這段時間我是真的很閑。

跟紅一起去逛商店的時候漂亮的女忍者突然有點羞澀的問我:“我有個朋友想送喜歡的人一件禮物,你覺得什麽比較好。”

我咽下嘴裏的蘋果問道:“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

這個朋友當然就是她自己,而且她喜歡的,想要送禮物的人還是猿飛阿斯瑪,兩個人正處在暧昧期。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差點成為第一個被蘋果噎死的劍士,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白雪公主這個死法。

恍惚間我突然想到一個極為尴尬的事情,我曾經和阿斯瑪相過親。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好朋友喜歡的人,或者說是男朋友,相親了。

然而這就有一個很致命的問題了,當初和我見面的阿斯瑪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個相親宴。如果知道那紅豈不是遇到了個渣男,如果不知道那紅豈不是找了個傻子。

我恍恍惚惚的陪紅挑完了禮物,然後暗搓搓的找葉子問了一下當初并沒有太注意的細節,結果從葉子口中得知當初阿斯瑪是直接領的任務過去的,陪人吃飯的任務,他就這麽毫不懷疑的去了。

确定了,他不是渣男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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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我拍着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下次買禮物多買點腦白金吧。”

多給孩子補補腦子。

紅:????

在完成了和風之國貴族眉來眼去的任務後,栖川倉終于命令衆人啓程回家,回去的路上到是一路平安,在沒遇到什麽突然襲擊,在經過木葉的時候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直接又跑回了木葉。

栖川倉看着我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和我們回去??!!”

我納悶的看着他:“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們回去了。”

我這就是禮節性保護一下而已。

“不行,你跟我回去!總在外面像什麽樣子,母親多擔心你你不知道嗎!”

我擺手:“沒事我會寫信回去的。你瞪我也沒用,有本事你臨時給木葉的忍者追加個抓我回去的任務,你看我能不能被抓到。”

栖川倉:……

我覺得有實力就是這點好,起碼想做什麽沒人能攔得住你,我禮貌性的通知了一聲,走之前還記得把武內家買兇的證據交給栖川倉,一邊感嘆着自己的大度,一邊踏上了回木葉的路。

我到木葉的五天後紅和阿斯瑪一行人也正式完成護送任務回到了木葉。

我本人再次陷入了無所事事的鹹魚生活,上午種種菜,把死了一半的菜園補上了點種子,又架了一個一個葡萄藤,下午就窩在家裏看一會各種熱賣小說,然後練練劍,在出去溜一圈,偶爾碰到鳴人的話請小孩去吃頓飯然後聽他興致勃勃的說那幾盆郁金香的長勢。

總而言之我總覺得自己似乎以二十歲的高齡陷入了養老生活。

之後時不時的還會碰到卡卡西,不過經過那次互相傷害的對話後,我跟他的聊天意外地再次和諧了下來。大概現在算是朋友了?不過我屬實不大能看清那張捂得只剩下一只眼的情緒是怎麽樣的。

除此之外比較值得一提的就是當初被派去保護栖川倉的暗部裏其中那個梳辮子的黑頭發小孩主動找上了我。

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氣質,看起來詭異的還有點萌,站在我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上,顯然是在蹲守我。

“清光前輩。”

“你是那天的小暗部吧。”

大概是對我這個稱呼不太滿意,對面的小少年停頓了一下看着我說:“我叫宇智波鼬。”

原來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啊……

“好吧,鼬君,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宇智波鼬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略帶探尋的看着我:“您認為家族和村子到底哪個重要呢?當初在麥之國的事情你後悔嗎?”

……

我有點郁悶,這群木葉的忍者興趣之一是不是專門過來對我紮心?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戳我傷疤。

而且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早熟的嗎?想當初我十一二歲的時候還上樹掏鳥蛋,坐在師傅的肩膀上給他當啞鈴用呢。

不過介于對方還是個孩子,我只能默默遏制住了自己打人的沖動,把他帶回了自己家招待,問道:“為什麽想要問這種問題?”

宇智波鼬乖巧的捧着茶杯回答:“只是好奇大人對戰争到底是什麽看法。不過如果是清光前輩的話肯定是厭惡戰争的吧。”

我縮在被爐裏披着外套回答:“當然了,沒人會喜歡戰争的吧。”

“那麥之國的事情前輩你不後悔嗎?”

怎麽話題又繞回來了,我有點郁悶,但看着宇智波鼬認真的神情想了想還是回答:“後悔……倒也談不上。”

“那你不怨恨麥之國的人嗎?他們值得你保護嗎?”

我覺得自己仿佛是在進行一場奇怪的新聞訪談。

嘆了口氣,我伸手揉了揉宇智波鼬的頭發:“我不知道你問這些是想知道什麽,這些問題說實話我也想不太明白。不過我從來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因為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只要你确定自己能承擔之後帶來的後果,那就跟随自己的心意去做吧,這是當初我師父對我說的。”

“不過我還想在多說一句,一個人的力量在強大終歸有限,你覺得自己少年天才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可這終歸是錯覺,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而我後背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是我為自己的傲慢付出的代價。嘲笑着我妄圖以個人的力量改變一個國家自不量力的傲慢。

宇智波鼬似乎是個哲學系少年,每次問出的問題都讓我對當初同年齡的自己的不學無術感到深深的羞愧,甚至産生了自己之後要不要在找點正經書去看的沖動。

當然這只是沖動。

鼬離開後我有點好奇的跟紅打聽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個天才少年。話說木葉也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一屆一個天才,多的都不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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