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燙就告訴朕。”

綿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燙。”

皇帝手上動作滞了一下,猶豫片刻,幹脆把雞蛋扔回到銅盤裏,語帶不悅,“那就等太醫來吧。”

帝王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耍一會性子叫情趣,堅持時間長了,那就成矯情和罪過了。

綿期見狀,像一頭小鹿一樣蜷到他身邊,拉了拉她的袖子。

皇帝掉頭看見她紅的不正常的臉,在昏黃燭光下,顯出一分別樣的妩媚,不禁有些心動。

“臣妾這次被飒嫔叫到宮裏訓話,途中飒嫔娘娘離開,臣妾就想起皇上在心安亭給臣妾看過的那枚玉佩在飒嫔宮裏,臣妾才起了心思,想要拓印下來留個樣子,日後把樣子送出宮讓人幫臣妾打造一塊,臣妾也好……睹物思人。”她語氣黏黏濕濕的,委屈中更透着一股倔強。

飒嫔離開是因宮中夥房起火,這其實是綿期命安巧和星玉利用天燈做的手腳。

她們用火線一頭拴住天燈,一頭綁一塊合适大小的木頭,兩人将木頭投擲到夥房門口,再點燃天燈,天燈被木頭拽住,自然就飛不跑,待天燈內的一點蠟油燒盡,就會順着火線點燃堆置在夥房門口的柴草,這樣日後被人查出來,也不過是天燈掉落,意外起火而已。

“你拓印下來的可是這張?”皇帝将宣紙抖将出來,“朕瞧着和朕的玉佩怎麽有些不一樣?”

綿期點點頭,“這拓件怎麽會在皇上這裏?”問完不等他回答,她就垂下頭來默了半晌,再擡頭已是淚眼朦胧,“臣妾偷偷描繪玉佩,還沒有描完,飒嫔娘娘就回來了……皇上不是不讓臣妾在任何時候以任何方式說出那一夜的事嘛,臣妾匆忙之間,只好勾了一筆,讓這圖形看不出是什麽了。“

“原來是朕的錯,”他的臂彎圈住她的脖頸處,溫存了一陣,“以後不要再用這麽蠢的事了,若是朕今天沒過去,翟氏真對你用了極刑怎麽辦?”

“臣妾知道了,臣妾就是蠢,但臣妾是真的很想皇上。”綿期說到這兒,極自然得環住了他的腰。

皇帝一怔,覺她似乎比一個多月手感還好,不禁覺着下腹湧起一道熱流直沖頭頂,他燥熱難耐,手不聽使喚就要采取下一步舉動之時——

“皇上,張太醫來了。”青安的聲音不是時機地響起。

被破壞了好事,皇帝有些惱,可轉念,又想着綿期的傷緊要,就沒再猶豫而是讓青安請太醫進來。

張太醫查看了一下綿期的傷,從懷裏掏出一盒藥膏,交給了青安,“回皇上,杜芳柔的傷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只要堅持用臣配置的藥膏,少食辛辣,不日便可痊愈。”

皇帝緩點下颌,命人将太醫送出去,未免再次擦槍走火,他不再親自動手,而是叫來了手腳穩當的禦前宮女水胭幫綿期擦藥膏。

張太醫精于外傷和骨傷,藥膏的效用果然非同凡響,擦的時候涼涼的有些蜇,但擦完後,綿期覺得十分熨帖,疼痛立時緩解了一半。

想着以後的路還長,綿期有意巴結禦前的人,故特意好好謝了一番水胭。

受到重視,水胭十分受用,恭謹跪在地上謝過恩,又道,“奴婢不敢當,請杜小主和皇上好好安歇吧。”,才退了出去。

古着安靜的寝殿中,燃放着不知名的香氣,寝殿中只餘皇帝和綿期兩人。

“折騰了這一晚上,你也累了,早點睡吧。”皇帝說着就要站起來,若和她一起睡,他忍不住想要她怎麽辦,她臉上還帶着傷,他不想傷着她。

“臣妾害怕……”好不容易才夠着皇帝,她怎能就這麽輕易就放他走,“皇上的龍榻太寬綽了,若皇上不想和……臣妾同床,請皇上送臣妾回雨珠閣。”

事實來看,皇帝記性不好,殿選留仙裙和瓷釵,她投其所好,皇帝當時對她大加贊賞,可一扭臉就把她忘了;心安亭那一幕,皇帝居然威脅她敢在他面前表露身份,就把她打入冷宮,害得她苦心經營這麽久,才有了現在,故綿期現下絕不會松手。

也只有侍寝成功了,才會有以後的一切。

“你別怕,大是大了點……但無礙,你好好睡吧。”皇帝不由莞爾。

“求皇上留下——”她跪着坐起來,捉弄地故意抱住她的腰,她曉得每次自己和他肢體接觸,他就會變得不太正常。

女子飽滿柔軟的豐盈抵在他的背上,而他背脊這裏肉少骨多,最是無法抵抗誘惑。

皇帝轉身直視綿期,眼波微蕩,“杜芳柔确定要朕留下?”

“這不就是皇上的寝殿,皇上本就該留下啊,臣妾哪敢随意決定皇上去留?”綿期嬌笑。

這話說的乍聽有理,細思就不是道理了,皇帝反應過來笑了,颀長的手指刮了一下綿期的鼻子,“小狐貍。”

綿期吸溜了一下鼻子,“臣妾這麽笨,哪裏有狐貍狡猾了?”

“那只是笨狐貍。”

“皇上真讨厭,取笑臣妾。”她眼睛被淚水洗過一遍,笑起來水亮水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別動——”皇帝向綿期欺過來,輕輕一吻落在她的上眼皮上,她長長的睫毛搔得他有些小癢。

綿期也不是吃素的,見皇帝親近她,順勢立刻摟住他的脖子,偎依在他肩上,指尖有意無意地去觸碰他的耳朵。

她記得上一世他們歡愛的時候,他就會要求她親吻他的耳朵,耳朵是他的敏感點,她想借此挑動起他的欲/望。

皇帝将她不安分的手扒下來,面向她,這樣一來,他們間的距離沒遠,反而更近了,鼻尖相抵,相互呼出的熱氣氤氲,皇帝找出她唇的位置,毅然親了下去——

綿期該懂的其實全懂,但考慮到現下她的經歷,覺得自己還是生澀些的好,上次在心安亭,皇帝教過她要張嘴,所以她現在就只張嘴,別的一概不管。

皇帝掃着她的貝齒幾個回合,見難以破城而入,不由有些急,聲音沙啞提醒,“松齒,讓朕進去。”

敵軍勢力強悍,綿期本意也是投敵自保,自然應聲啓齒,放皇帝的舌進來。

當被徹底壓倒在龍榻上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心快要跳起來了,即使記憶中關于情/事的記憶還鮮活,可她的身子卻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溫柔的挑逗。

他長驅直入,起初的吻還柔若春雨,一陣後,那雨卻已幻作了暴風驟雨,摧枯拉朽,饒是她刻意保持清醒,想要在過程中讨好他,意識卻漸漸不聽使喚,開始渙散、沉迷……

先是她的對襟上衣被皇帝一把扯開,接着是羅裙被一點點退下,而她的肚兜背後系着很多結,他拽了兩下沒弄開,一不耐煩,幹脆使大力撕開。

布料碎裂的聲音在彼此耳中轟鳴——

此時,此刻,和這個女人,連皇帝自己也不清楚,今夜為何他會如此放縱。太醫

“忍着點,會有點疼。”皇帝的雙眸若攏了一層濕霧。

話音剛落,綿期即覺得下身有徹底被撕裂之感,她忍不住嘤了一聲,眉眼擠作一團,下意識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皇帝感覺身下的人兒顫了一下,知她不好受,強忍着停下來等她适應,數枚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部輪廓落到綿期的臉上。

她強逼着自己表現得好一點,不過唇角動了動,卻更像是疼痛的表現,沒辦法,她只得擡起僵硬的雙臂,搭在了他的腰上,皇帝像得了某種特殊的啓示,開始由慢至快的動作。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她身體裏蔓延,她被他越推越高,直到她看見眼前綻放出萬千皎皎的梨花,那麽粲然那麽美麗……

這一夜後,綿期成了後宮的風流人物,大滅飒嫔威風和萬乾宮承寵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說出來,都能讓人既羨慕又嫉妒,再加上她極受皇後賞識,得到協理置辦端午宴的機會,更是讓衆人覺得她不簡單。

一時間以各種名目給她送禮的,或者以各種理由邀她去敘話的妃嫔多不勝數。

對于收到的禮物,如果拒絕的話,就是拂對方的面子,所以綿期一概照單全收,讓送物品來的宮人轉達給他們的主子她的謝意,便直接讓桐語存到庫裏,再登記入冊。

不過邀帖她是挑着去,一來精力有限,二來有些妃嫔不懷好意,還是能避就避的好。

萬乾宮侍寝後,面按醫書上看到的計算女子易孕時間的方法推算了一遍,才篤定她不會因那一夜有孕,但她剛剛得寵,以後侍寝的機會還多,日子又容不得她挑,她若是不想現在就有孕,就得多做一些防範措施。

端午節前兩日,天氣忽然反常降溫,宮裏很多人傷了風,綿期也不能幸免于難,頭疼打噴嚏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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