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八、浣溪沙
——蘭麝細香聞喘息,绮羅纖縷見肌膚。
弋痕夕有心反駁,卻是無從駁起,自己胯下的小木頭樁子在山鬼謠手裏挺得筆直,經對方的言語戲弄,愈顯亢奮精神,可不正是“擎天”之勢?
此時他性器已近巅峰,只差最後一線,他伸手便去夠,想着早些洩了精,就能從甜蜜的折磨當中解脫出來。
不料手被山鬼謠擋住,“夜宵還沒吃完,就要收盤子,木痕,這可不是待客之道。”說着複又低頭,含住了那枚腫脹的龜頭,吮得啧啧有聲,不時用力一吸。
弋痕夕只覺得整個魂靈都被對方吸走,心裏火燒火燎,身上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呻吟着撫上自己的小腹,又将手掌貼上山鬼謠肌肉緊繃結實的肩胛後背,來回撫摸,仿佛這樣才好過一些。
山鬼謠耳中聽見他難耐的低吟,吐出那根火熱性器,整個人覆到他身上,粗糙的手掌熟練地伸進弋痕夕的裏衣,摸上他起伏的胸膛,順便也不忘在他腰裏捏了一把,輕笑道,“原來是今天沒有把你摸過瘾,難怪這腰都扭起來了。”
弋痕夕胯下失了慰藉,一時有些不适應,俊挺的眉宇微微皺起,擡手勾住山鬼謠的脖子,低喘道,“大謠,你先摸我下面。”
“你可真是越來越有鎮殿使的架勢了,”山鬼謠調侃道,一邊解了自己亵褲,同樣堅硬如鐵的陽莖貼上弋痕夕的分身,他雙手攏住兩根粗物,來回套弄。
每當此時,弋痕夕心中總會生出一種悖逆陰陽倫常之感,然而也正是這種感覺,使他身體觸覺更為敏銳,獲得的快感亦随之愈強。他主動吻上山鬼謠的唇,吹簫時沾染的特有氣息融化在彼此的唇舌間,弋痕夕非但不覺得違和,反而愈加興奮,熱烈回應着對方舌尖的試探挑逗,勾纏吮吻間津涎自他嘴角淌下,修長大腿情不自禁夾住對方的腰磨蹭。山鬼謠也有些忘情,雙臂托住他的腿根,大力揉捏挺翹臀瓣,沙啞的嗓音低聲道,“夾得這樣緊,看來我以後豔福不淺。”
弋痕夕對他的風言風語全然不予理會,一只手扳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急切地套弄性器,緊貼在山鬼謠胯下洩了出來。
山鬼謠輕吻他腮邊,調笑道,“你自個兒把夜宵囫囵包了,撇下我不顧麽。”
弋痕夕猶在喘息,聽山鬼謠這樣一說,沾滿白液的手掌攏上他粗壯的性器,想為他纾解情欲。山鬼謠翻手握住,挑眉道,“這樣就想把我打發了?”
弋痕夕一怔,心道,莫非他也要我給他……那樣?
只聽山鬼謠在他耳畔輕聲道,“這些甜頭還不夠塞牙縫的,木痕,今晚我把你整個兒一道吃了,你說好不好?”
弋痕夕與山鬼謠歡好至今,仍只是彼此用手纾解欲念,他一時不知這個“整個兒吃了”究竟是怎樣吃法,便道,“我身上哪塊肉沒有被你啃過,還不算整個兒吃麽?”
“沒吃着芯子,就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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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痕夕不解道,“哪個芯子?”
山鬼謠吻了吻他的唇邊,右手順着他的腰線緩緩往下,越過腹股溝和囊袋,直至他腿間那處從未有人觸碰過的穴口,低聲道,“就是這兒——最裏面,最嫩的芯子。”
弋痕夕覺得山鬼謠話中似有火星飛濺,将他從頭到腳一道引燃了,腦中嗡地一聲炸開,話都說不連貫,“老鬼,你別……別耍弄我了。”
“我是想弄你,不過不是耍弄,是狠狠地,用力地弄,讓你在我身下發抖,尖叫,哭啞了嗓子,直到你再也離不開我,哭着求我,我才把下面的濃汁兒給你,把這裏灌得滿滿的。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會分開。”
弋痕夕呼吸發燙,僅僅聽了他的描述,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這……這樣的事,你哪兒知道得這麽清楚?山鬼謠,可別是你在外頭惹了一大串風流韻事。”
山鬼謠笑道,“我是有一大串風流韻事,每樁都與熾天殿一位俊俏多情的太極俠岚有關,你若不信,不妨去打聽打聽。”
“什麽俊俏多情?我的牙都酸倒了,”弋痕夕忍俊道,他與對方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纏綿深吻,又道,“不過,我還以為咱們已經算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
山鬼謠正色道,“總有些事兒,是過門之後才能辦的,好比我說的這樁就是。木痕,你說咱們本來就合住一個門兒,那到底是算過門了,還是沒過?”
“我是熾天殿的,你是俠岚序的,誰說咱倆一個門兒。”
“那我今晚歇你房裏,不就是過了熾天殿的門了?”
弋痕夕忍不住笑出聲來,“誰過門,你過?”
山鬼謠眼裏也滿是笑意,低頭在弋痕夕唇上輕落一吻,“我過。”
弋痕夕按住對方後腦,就勢狠狠吻了對方一記,喘道,“你過,我就答應你。”
唇舌間的激戰霎時熾烈如火,綿延兩具同樣修長精悍的身軀,山鬼謠伸手解去弋痕夕身上最後一件遮體衣衫,“就算今晚把我榨幹了,我也絕不會怪你一個字。”
“過門當晚就給榨幹了,那我多過意不去。”
“要是沒法讓你哭出花兒來,我才叫過意不去,”山鬼謠笑道,說話間已将彼此身上除得一幹二淨,微微沁汗的滾燙胸膛熨帖在一起。弋痕夕方才洩過一回,下體精水未拭,沾得彼此下身到處都是,山鬼謠勃起的硬物抵在他的小腹,燙如烙鐵,分量沉甸甸地。
弋痕夕伸手握住那根粗長巨物,拇指在頭冠上來回輕蹭。此物的個頭與持久,他都深有領教,可說已十分熟悉,因而設想它深入自己體內之時,一顆心便突突直跳。
弋痕夕尚未滿三十,正值氣血方剛,自從山鬼謠處嘗到了諸般極樂妙處,已是食髓知味。他知道對方不會哄騙自己,只是那處地方太過緊窄,如何能夠承歡?老鬼可別把自己拆了才好。
山鬼謠從他眼神中瞧出了不确信,寬慰道,“先把你那裏潤一潤,就能享快活了。”說着伸手在他枕頭底下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墨色的小方盒,掀開盒蓋,一股竹葉清香撲面而來。
弋痕夕驚道,“這是什麽?”
“滋潤的油膏,我自己調的,不傷身,你聞聞看。”
“……你,你幾時放我枕頭下的?”
“忘了,三五日,七八日吧。”
弋痕夕漲紅着臉低聲問道,“你怎麽有把握,我會答應你。”
山鬼謠笑道,“自誇之辭,不說也罷。”
“誇誇看。”
山鬼謠食指挑起一抹油膏,撩開弋痕夕額前劉海,在他眉心處點了點,“我的話,你從來不會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