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抽絲剝繭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這兩天抽得好厲害QAQ
其實這章是為了理一理作者亂成shi的思緒和邏輯OTZ超過我的智商處理範圍了雖然也沒啥可糾結的...
雖說裴東來決定了留在大理寺，但屍體這種東西兩人還是不想讓他過早接觸，便差了人帶他去客房先歇着。
仵作房內，白花花被剝得精光的五具屍體被并排擺在一起。
尉遲真金和狄仁傑面對這樣的場景不得不在內心佩服了一下沙陀忠和——
“邝照那小子呢？我不是讓他陪着你麽？”
“哦？他出去吐了。”沙陀忠從站在門口不願進來的兩人身後擠進房內，平淡的敘述。
狄仁傑咧了下嘴，默默同情一下，這才調整好心态觀察屍體。大理寺向來刑罰衆多以殘忍冷酷出名，但大多血肉模糊的直接，看對了也便沒什麽。不過這樣赤條條的女屍……還真是頭一次。雖不至于禽獸到對着屍體有反應，但場面還是十分怪異。
兩人走上前去，仔細的看着沙陀忠手指所指的地方。
其實單看并沒有不對勁，不過放在一起之後确實能發現詭異——即使半邊的臉皮都沒了，還是能看出嘴角都帶着細小的笑容。
“不過大人。”狄仁傑湊到夕夏屍體的面前看了許久，“你有沒有覺得，雖然她在笑，不過在下總覺得很悲傷啊。”
尉遲真金細看之下發現确實不妥，“說到底，這夕夏到底有何不同？又是何來歷？我覺得夕夏半年間的經歷值得深究。”
狄仁傑贊同的點頭，轉頭詢問沙陀忠，“屍體為何燒的只餘灰燼你可查明白了？”
沙陀忠點頭，從背包中抽出他師傅的那本小冊子，“可能是一種叫做紅龍的蠱，據記載，這種蠱蟲極怕鹽，一旦接觸，蠱蟲便會自燃，蠱毒也會立即發作，從每一寸皮肉內開始燃燒，最後由裏到外燒得幹幹淨淨渣滓都不剩。這次之所以還餘了灰燼，我覺得是這邊氣候不适宜培養紅龍所以毒性不夠。洛陽臨海略過潮濕，它們喜歡幹燥。”
“那為什麽昨夜襲擊東來的兩人沒有***？”尉遲真金疑惑。
沙陀忠搖頭表示不知，“我只是從灰燼中撿出了蠱蟲未燒盡的的觸須，這才發現端倪。而今早送來的兩人體內并沒有蠱蟲，大概是沒猜到你們兩人會追去鬼市。”
“也或許是不像我們知道蠱蟲的存在。”狄仁傑補充道，“大人，我們有必要将太常寺孫大人請來問話。”
“我已經差人去了。”尉遲真金斜睨着狄仁傑。
後者驚詫，“什麽時候？”
“今一早。”似乎很滿意狄仁傑的反應，尉遲真金高揚着眉梢，“難道本座非要等你提起了才能辦事麽？”
這人真是——狄仁傑無奈的暗自嘆氣，“屬下怎敢逾越，還是大人英明。”只能順着拍下馬屁。
“大人！大人！出事了！”邝照突然沖了進來，“孫大人自己燒起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飛快奔出門去。
只見剛進入院子的孫大人渾身火焰，從頭到腳竟無一處遺漏。放肆燃燒的火焰倒真應了蠱蟲的名字——紅龍。鮮紅色的火舌貪婪的吸收着潑向他的水，反而愈演愈烈。
“沙陀！你快想辦法啊！”狄仁傑拽出呆愣的沙陀忠，後者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行了蠱毒一旦發作沒得救。
衆人只能眼睜睜看着片刻前還完好的人現在只剩下一捧黑灰。
“要是有地獄，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重要的證人居然就在大理寺出了事，本以為上面會有一番責罰，但皇後聽聞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期限內破案便可。”
“她早就覺得孫大人與祭祀大典遇襲事件脫不了幹系，這下子反而除掉了眼中釘，指不定這會兒怎麽高興呢。”狄仁傑跟着尉遲回到了他的書房，嘴裏不斷的碎碎念着。
“我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尉遲真金閉上門，藍眸忽的撇過來瞪了狄仁傑一眼，“還有四日，四日內破不了案，你我都要提頭去見。”
狄仁傑想起這個便覺得頭疼，“大人，在下覺得當務之急是要理清線索。”
“我也是這麽想的，各種線索糾結不清。”尉遲真金點頭，“先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從時間順序上說起。”狄仁傑豎起指頭，“一月前的祭祀大典，武後差點遇刺，主管者是孫大人；人皮案前兩日東來母親遇害，地點是龍王廟；第一個出事的夕夏與孫大人交往甚密且與不明人士有書信來往，甚是可疑；接下來的四個妓子死時皆面容安詳，與那些死士一般無二。
“對此，在下是這麽推測的：武後遇襲問題确實出在孫大人身上，他曾無意中透露祭祀細節給夕夏，刺客也因此鑽了空隙有可趁之機。龍王廟是幕後組織傳遞消息的場所，被東來母親無意發現，所以殺人滅口。組織認為秘密已經洩漏，便打算切斷一切線索，所以才有了人皮案——那些妓子都是探子，所以那些人才會如此輕易就得手，因為引兇手進去的正是被害者自己！案情之所以停滞不前，是因為受害者本身就是幫兇！那些被害的妓子去龍王廟并不是為了祈福而是傳遞消息，這也是為什麽去龍王廟的妓子那麽多出事的只有五個人的緣故。屬下打聽了，那幾個妓子幾乎都與位列九卿的高官交往密切。孫大人也是因為案發後覺得蹊跷才守候在案發現場附近，其實想要給我們線索。”
“所以他們是為了回收棄子？若是妓子莫名失蹤過多必然會引起注意介入調查，然後定會查出端倪。”尉遲真金說道，“所以他們故弄玄虛，是為了隐藏真正的目的。”
“掩蓋真相。”狄仁傑回答，“隐藏他們‘滅我大唐’的真正目的！”
“這次又是哪個賊豎子！可是這樣還是沒有辦法捉住幕後真兇永絕後患。也不知是哪裏漏掉了什麽，總覺得忽略了重要線索。”尉遲真金皺眉。
狄仁傑‘啧’了一聲，沉默片刻，然後突然起身拉着尉遲真金就向門外沖去，“晚照曾與在下說過，夕夏與那些妓子确有不同！我們要再去玲珑閣一趟！一定還有細節我們沒有發現！”
正在說着，薄千張就迎面沖進來：“大人！我們派去監視玲珑閣的人受了重傷回來！說有一隊黑衣人殺進了玲珑閣！”
尉遲真金聞言上前兩步追上，打了聲口哨，兩匹寶馬立即從馬廄跑出，剛巧兩人走到門口。順勢翻身上馬，尉遲真金對追趕出來的大理寺衆人說道。
“薄千張！你帶二十人馬随我前去會會這個嚣張的鬼面修羅！餘下的原地待命守好大理寺！”
說罷就揮起馬鞭快速飛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