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手機依舊嗡嗡響個不停,吵醒了睡意濃濃的梁良,他皺着眉,往韓染懷裏縮了縮,輕聲嘟囔了句什麽,聽不清。

他身上沒力氣,手腳發軟,不願意動彈,枕着韓染的胳膊,趴在他的胸口,把臉埋在他懷裏,似乎這樣就可以擋住那煩人的鈴聲。

“唔……”

韓染一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把他往懷裏團了團,長臂一伸,摸到他枕頭邊的手機,拿到耳邊接聽。

他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梁良?梁良?”那頭傳來俞唯聒噪的聲音,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電話終于打通了,在那邊一個勁叫梁良的名字,可是沒人答應。

他也不尴尬,自顧自地抱怨道,“你的手機是不是壞了,怎麽從昨晚到現在都這麽難打通?”

韓染有起床氣,臉色很不爽,聽見他的聲音心情就更不美妙了,昨晚好不容易被梁良安撫好的小情緒又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在發作的邊緣徘徊。

如果不是懷裏的梁良還在睡覺,他也許會臭罵俞唯一頓。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壓抑着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找他有重要的事。”

剛睡醒的聲音啞啞的,怕吵醒梁良,刻意放的很輕,像是耳邊喃喃低語,聽起來慵懶而又性感,蘇得人腿軟。

一接通居然是韓染的聲音,俞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他回國了,好久沒見了,他都快忘了他的聲音了,不過梁良身邊除了他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韓染回國這事梁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韓、韓染?”他不确定地問道。

“說。”

電話那頭的語氣不好,他慫了一半,弱弱地說了句,“我、我就想問問,昨天我喝醉了,後面有發生了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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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腿軟,不是蘇的,是吓的。

他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所以每次喝酒都會拉着梁良。

經理說昨天晚上是兩個人送他回來的,這會兒接電話的又是韓染,他大概心裏有了數,生怕自己做出了什麽丢人的事情,心虛得不行。

韓染額角的血管突突直跳,閉了閉眼,咬了咬後槽牙,勾勒出淩厲的下颌線,深吸了兩口氣,低聲說了句,“滾。”

平靜的語氣讓人後背一寒。

“韓……嘟!”俞唯話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忙音。

韓染挂了電話,手機關機,扔到了一邊。

“誰啊……”梁良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裏鑽了鑽,抱着他的腰,含糊不清地問道。

他的聲音不僅帶着早晨剛醒過來的軟糯,還因為使用過度,聽起來沙沙啞啞的。

“不重要的人。”韓染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抱緊了他。

他醒了就不安分了,小韓染也醒了,氣勢洶洶地指着梁良,蠢蠢欲動。

溫香軟玉在懷,一時讓他心猿意馬,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到了後面。

被子底下的梁良沒穿衣服,他喜歡果睡,沒成想方便了韓染吃豆腐。

“唔!”

梁良伸手去攔他,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身側。

“你繼續睡吧,我向教練請了一天的假,說你身體不舒服。”韓染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在他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他呼吸變得微喘,心裏無語,這還讓人怎麽睡?

他小小地掙紮着,但在韓染一番撒嬌耍賴的溫柔攻勢下,最後還是放棄了抵抗。

另一邊,俞唯盯着黑掉的屏幕,驚訝得合不攏嘴,半天沒回過神,撓了撓頭,氣得原地轉了幾圈。

回俱樂部,他越想越氣,便開始琢磨怎麽給韓染使絆子。

忽然,他靈光一閃,讓教練約了和TTF明天的訓練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不讓他親近梁良,他偏要和他膩在一起,以訓練賽的名義,看誰還能把他們分開。

手機關機了,無事打擾,梁良算是休息了不錯的一天,除了有些身體上的酸軟,精神上已經睡飽了。

因為第二天有訓練賽,韓染上午就要去訓練室。

梁良沒和他一起去,他有其它的事。

“你有什麽事?”韓染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走。

“主辦方讓隊長們過去抽簽,安排比賽的分組。”他擡起手,撫平韓染皺在一起的眉心,輕輕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別不開心了,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先帶米修、季傑,還有二隊的選手打,你這麽厲害,對付俞唯他們隊,肯定是小菜一碟的,對吧?就不用我出馬了。”

韓染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不屑地輕哼了聲,說道,“菜雞戰隊。”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格林要約和他們打比賽,強隊和強隊切磋才會學習,和弱隊,那叫吊打。

梁良失笑,“好,我們韓神最強了,不過你一會兒可不許在俞唯面前這麽說,要是把他惹哭了,你可得自己哄。”

韓染一想到他就不悅地皺起了眉。

他低頭看着梁良,問道,“隊長抽簽他也去嗎?”

那豈不是兩人又要見面?明明昨天晚上才答應了一個周內不和他單獨見面。

他越想越不爽,冷着一張臉,像坨冰塊,渾身往外冒寒氣。

可在梁良眼裏,他就仿佛是被抛棄的小狗狗,可憐巴巴的,連尾巴和耳朵都無精打采地搭拉着。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笑着說道,“他不去,放心吧,這種活動一直都是他們副隊去的,他從來不參加,因為他弄不明白。”

他捏住了鼻子,笑嘻嘻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促狹道,“這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好酸呀。”

韓染臉色緩了些,氣急敗壞地把人拉進懷裏,狠狠親了一頓。

過後,他摟着梁良,臉埋在他頸窩,幾個深呼吸,平複體內的躁動。

梁良幫他摸了摸。

兩人胡鬧了半個多小時才出門。

韓染去訓練室的時候,人已經都到齊了,就等他一個了,他也沒有耍大牌的內疚,心情不錯地沖衆人笑了笑。

米修看了看外面的天,偷偷摸摸和季傑咬耳朵,“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嗎?”

季傑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格林經理居然也來了,也在那兒等了韓染大半個小時,本來想發作的,但又沒那個膽量,想想還是算了。

萬一這大少爺撂挑子不幹走人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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