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二天許澄一去到海浪工作室,就看見周舟正埋頭跟複印機較勁。

“來啦?幫我看看這複印機怎麽了?突然空轉不印字了。”周舟擡起頭遠遠朝他招手。

“試過重啓麽?”許澄問了個弱智的問題。

“诶,聰明。”周舟大愚若智。

重啓後複印機恢複正常工作,嗡嗡的聲響充斥在巴掌大的工作室裏,好不聒噪。

周舟把一疊紙往複印機裏塞,邊塞邊說:“今天把傳單發完,明天咱就可以出發去S縣了。”

“周舟,我不去行麽?”許澄試探問道。

周舟手一抖,複印機嗡地一下又卡住空轉起來了。

關了複印機後,周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好一陣,才嘆了口氣道:“看來是你家少爺不放人了。”

“你就告訴我,我不去行不行,不行我另有辦法。”許澄說。

“老實說,不行。”周舟就等他接下來的反應了。

“好。”許澄轉身就要走,又被周舟拉了回去,周舟沒好氣地問他:“你有什麽辦法?”

“我去給他打電話,就說我非去不可。”許澄的臉色有些發白。

“我來打電話,就說是我非要你去的。”周舟說。

“不用了,我本來也應該去的。”許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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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工作室位于整棟寫字樓最邊緣的拐角處,空間窄,空氣不流通,唯一的好處是租金便宜。

許澄和周舟兩人在室內待一段時間就要到室外走廊盡頭的陽臺透透氣。由于外聘的員工都是遠程兼職,工作室大多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坐班,所以他們到陽臺透氣時還得把工作室門給鎖上。

周舟蹲在陽臺抽煙,聽許澄在一旁打電話。

這一通電話異常沉默,許澄從頭到尾除了交代自己一定要去S縣外,只剩下了“嗯”“好”的聲音。

待他挂斷電話,周舟一根煙也抽完了,摁在地上掐滅後,站起來問:“怎麽樣?”

“可以去。”許澄說。

“沒發脾氣?”周舟難以置信。

“發了。”許澄把手機收回褲兜。

“我就說嘛,這才是陸大少爺。”周舟啧啧兩聲,“陸大少爺但凡瞧得起咱這小破工作室,随便給個單子做,咱倆都能一夜脫貧了。”

“你別叫他陸大少爺了。”許澄說。

“對不起我錯了。”周舟立刻站定挨打,心裏想着許澄果然護短。

“得叫他陸二少爺,他還有個哥哥。”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人各捧一摞gg單在市區分發,終于在天黑之前都發完了。

“五百張gg,轉化率按十個百分點來算,就是五十個潛在客戶...”

周舟抱着瓶汽水在一旁念念有詞的時候,許澄的電話已經震了好幾次。

許澄手機常年靜音只開震動,社交圈簡單的他憑直覺也能猜到打電話過來的大概是誰。

“大哥,你手機震得我耳朵都麻了,要不你接一下?”周舟無情地看了他一眼。

許澄看了眼手機屏幕,嘆了口氣說:“我先回去了。”

周舟拍了拍他肩膀說:“也好,早點回去收拾行李,記得啊,明天早上九點的火車。”

許澄回到家,打開家門,未進玄關,便看到客廳的燈是亮着的。

彎腰脫鞋的時候,一雙修長的腿已走到他視線內。

他剛換上拖鞋,就被拽着胳膊壓在了牆上。

“為什麽不接電話?”陸望臣用眼神惡狠狠剜着他。

“剛才周舟在,不想讓他聽到你發脾氣。”許澄說。

“知道我會發脾氣,還硬要去那個什麽鬼地方?”

許澄低頭不語。

“所以你已經打定主意要去了?”陸望臣松開他,聲音有些冷了下來。

許澄咬緊嘴唇點了點頭。

“我本來就不喜歡你做這些活,你現在又要因為這份我不喜歡的工作離開我...”

“不是離開你...”許澄仰起頭,急急說,“我就去幾天。”

陸望臣陰鸷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說:“你要是去了,咱倆就此斷了。”

許澄怔住了,周遭的空氣如凝固了一般,令他瞬間缺氧,連帶着腦子也亂成一團漿糊。

“你說什麽?”許澄耳邊轟鳴聲一片。

“我說,你別去了。”陸望臣也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忙抱住許澄,撫摸着他的背說:“你留在A市,你們工作室要多少單子我給多少。”

“你剛才說要跟我分手。”許澄憋出一句話來。

“你聽錯了。”陸望臣也有些慌亂起來,他倆在一起多年,誰從來也沒提過分手,他剛才腦袋發昏說了胡話,沒想到懷中人兒竟這麽介意。

許澄忘不了剛才陸望臣看着他說出這話時嚴肅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更像是打從心底裏瞧不起他而把潛意識裏的話給說出來了。

陸望臣自掘墳墓,最後只好同意許澄去S縣,這事才算罷休。

陸望臣在客廳打電玩,卻對電視屏幕上五光十色的畫面失了興趣,不斷用餘光瞄着在房間和客廳進出的許澄,看到他搬行李箱,收拾行李,一顆心便怎麽也靜不下來。

睡覺時,陸望臣說什麽也不放過許澄,把他當橡皮泥似的又揉又捏,生生将許澄細嫩的皮膚掐出一道道紅印。

“疼,輕點兒。”

許澄被陸望臣啃咬着乳頭時,終于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說去一星期,七天後我去車站接你。”陸望臣換了一邊乳頭舔。

“我說的是一兩個星期,具體幾天…到,到時候才知道。”許澄被舔得頭皮發麻,氣息也亂了。

“你到那邊找臺電腦,每天跟我視頻。”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

“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離他們遠點。”

“......”

淩晨一點鐘,見陸望臣在他身上賣力沒有停歇的跡象,許澄有些着急了:“我明天要早起...”

陸望臣将他翻了個面從後進入,邊撞邊說:“起不來別去了。”

像是故意折騰他似的,一直到淩晨三點,陸望臣又将快累暈過去的他撈起,連床也不讓他沾了,以抱操的方式要他坐在自己胯上,跟着自己滿屋子走。

“別這樣...”許澄挂在陸望臣身上幾乎要急哭了,想睡不能睡,過了頭的酥麻讓他全身軟如爛泥。

最後陸望臣把他抱進浴室,放進浴缸裏,水還沒灌滿,卻見他已經靠在缸壁上睡着了,

陸望臣氣不過,把他從水裏攔腰抱出,就着濕漉漉的軀體插了進去,許澄疼哭了,眼淚流了一臉,陸望臣卻有種莫名的快感,心裏想着,你要離開我,這點罪就得受着。

“別再碰我了。”許澄終于生氣了,一口咬在陸望臣肩頭。

這是許澄第二次咬陸望臣,第一次是在兩個人的初夜,那時許澄疼得受不了,陸望臣主動讓他咬的。

許澄力氣小,陸望臣皮糙肉厚,幾乎沒受到什麽損傷,反倒是許澄把自己咬生氣了,松了口以後終于放棄掙紮,閉上眼由着陸望臣擺弄了。

天蒙蒙亮時,陸望臣終于放過他,許澄挂在陸望臣身上小憩了一會,穴口還含着那根巨物。

陸望臣拔出時,幾乎将他粉紅的嫩肉一并帶出,穴口幾乎合不上了,精液流了人一腿。

迷迷糊糊間,許澄似乎聽見有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聲音跨越漫長的歲月,從遙遠的過去傳了過來。

“這世上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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