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燕京·2
這話音一落,那姑娘被激得臉色都青了。
“你做什麽?放開我!”她一聲尖叫。
林姣都不給她機會說什麽的,緊緊箍着她的手腕,半客氣半強硬地把她請出去了。
那姑娘被林姣堵在門口,進又進不去,餘森也不搭理她,就有點惱了,“你攔着我幹嘛?你讓我進去!”
“抱歉啊小丫頭,你的餘哥哥呢,今晚屬于我,就不能陪你了。”林姣唇角還翹了翹,一臉虛假的沉痛和可惜,“麻煩您高擡貴手,不要打擾我們的幸福了。”
她這惺惺作态的模樣,的确毫無誠意可言。
“你——”
林姣斜靠在門邊,一雙修長的玉腿交疊,雙手交錯在身前。聽她要反駁,不慌不忙地又補了幾句。
“我什麽呀?都告訴你了,我是你餘哥哥的寶貝。你還是悠着點兒,小心我一難過,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了。”
林姣索性尖着嗓子,學着對方又軟又嗲的口吻說話。雖說她自己都被嗲得渾身不自在,可效果立竿見影——
那姑娘被她氣得摔了個臉色,轉身就走。
林姣看事情解決掉了,轉過身打算回包間。結果她這兒剛轉過來,就瞧見餘森一臉古怪的看着她。
餘森似乎很想笑,勉強維持了一會兒,“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
“說話三思啊餘哥哥。”林姣靠在門邊睨了他一眼,眸底流轉着威脅的意味兒,話還是說得酥軟入骨,“我可是你小心肝兒呢。”
餘森擡起雙手作投降狀,“好的,我錯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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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短促的冷笑,尾調微微上揚,勾着點嘲諷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從不遠處飄來。
林姣心尖顫了顫。
她往聲源處望了過去,瞥見二樓欄杆處,顧淮之閑散地靠在那裏,正在跟誰打電話。林姣瞬間覺得嗓子裏像是卡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咽不下去,自己快要被這種窒息感折磨死了。
顧淮之是空氣嗎?他怎麽就無處不在呢。
不過在這兒遇到她,顧淮之也沒當回事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短短幾秒就收回了視線。
剛剛那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倒像是她的錯覺了。
可林姣總覺得別扭。短短幾天,她覺得自己快被顧淮之折騰出心理陰影了。
其實想想也是,燕京就那麽大的地兒,在這種地方撞上了也沒什麽稀奇。只是他們之間太尴尬了。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或者說對方是其他人的話,大概還是會挂着得體的笑,說着漂亮的場面話。至少不能讓氛圍這麽僵啊。
“怎麽了?”餘森見她站在門口,突然直愣愣地瞅着一個方向,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不由得好奇。
“沒事。”林姣看餘森起了身,擡腿回了包間,轉了話鋒把這話題扯開了,“剛剛那小姑娘誰啊?”
“嗨!”餘森嘆了口氣,一臉痛苦和無奈,“我媽跟她媽媽是閨蜜,以前就開了個玩笑,給我們兩人結了親。最近企業間有合作,這件破事兒就被拎出來了。”
“你還有娃娃親啊?”林姣啞然失笑,她看着餘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笑得毫無同情心可言,“我覺得挺好啊,真對不住,我是真的想笑哈哈……”
“嘿!小沒良心的,爺對你不好嗎,這還能沒心沒肺地笑我?”餘森氣不打一處來,“我這幾天被纏得都想投胎重新做人了。”
“我覺得還好啦,除了看着嬌氣點,多水靈嬌俏的一姑娘啊。”林姣回想了一下剛剛那姑娘,不由得咋舌,“你又不是不想處個女朋友,也沒見你清心寡欲,試試又不會死。”
“別介別介,”餘森趕忙擺了擺手,“我平時那都是圖個鮮兒,這套要是用在她身上,我媽不得揭我一層皮。”
餘森和圈子裏絕大多數人沒太大差別。這群小少爺都是含着金湯匙出生,順風順水慣了,大多沒太把愛情太當回事兒。
用餘森的話來形容,玩玩可以,逢場作戲可以,圖一時新鮮也可以,但是就此結婚,萬萬不能。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聲響。包間門沒關,底下的人聲都飄了上來,有點吵。
“下面什麽動靜?”
“今兒周末,賭玉呢。”餘森略微一想,沒太放在心上,看她來了興致,就多說了幾句,“‘錦棠’每天晚上都有點新奇玩法,周末一般是賭玉和盲拍。出去看看?”
“好啊。”本身坐在這裏也沒什麽意趣,林姣起了身,向外走去。
從二樓木雕欄杆處俯瞰,下方的場地已經被迅速清理幹淨。這裏的陳設原本就是明清風格,一應古董飾物古香古色。從一樓圍了一圈兒的圓桌和二樓的每個隔斷開始懸挂古銅鈴铛。穿着旗袍的侍應生還是上茶。
中間的臺子擺了很多标了號的石頭。每個包間和隔斷都被送了小冊子,标了底價和一次擡價的金額。
“覺得好玩兒?”
“是挺好玩兒,我還是頭一回見賭石用這種陣仗的。”林姣不由得想笑,這裏的老板挺會做生意,知道這群祖宗喜歡折騰什麽樣的,排面做得漂亮。
林姣跟餘森下去的時候,已經有人挑中了一塊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出手闊綽,砸了兩百多萬。
一塊全賭蒙的皮料,被劃了幾道不明顯的口子,白底泛着綠韻,打燈去看,成色看着挺好。
“我覺得那塊可能是假的。”林姣壓低聲音,跟餘森小聲嘀咕了一句。
“為什麽?”餘森略微有些訝異,就擦出來那一道痕跡來看,裏面是上好的料子了。
顯然大多數人也都這麽想,剛剛有不少人跟價的。
“就是做得太明顯了啊,”林姣忍不住笑了笑,略微思索了幾秒,想了個更通俗的說法,“貼片造假、假皮開窗的不是少數,本來賭石就是十賭九輸,這裏的老板又不是瞎子,如果是你,覺得這是塊好玉,會這麽放過嗎?”
林姣話音剛落,那一刀已經切下去了。
只有一層單薄的烏皮,下面全是破石頭灰面呢。這麽塊東西,還不值當剛剛那開一刀的價格呢。
“媽的,晦氣。”賭那塊石頭的小少爺彪了句髒話,茶盞直接砸了。
鬧了這麽一出,絕大多數人叫價也都收斂了。
“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餘森這下算是服氣了,伸手去框她的脖頸,“你要不要試試?錢我付,贏了對半分,輸了算我的?”
“過獎過獎。”林姣拍掉了他八爪魚一樣抱人的手,“我可沒這樣的把握。”
西蒙喜歡古董和玉石,她跟着他這些年閑着沒事就流轉在拍賣行和一些隐晦場所。盲拍和賭石沒見西蒙失過手,時間一長他也告訴過她一些訣竅。
不過來這麽一趟,她也确實想試試。
林姣瞧準了一塊最不起眼的,價也比其他的低了不知道多少,抱着玩玩的心态,出了價。
“1014,20萬。”
然而她這話一說完,馬上有人跟了價,“1014,25萬。”
林姣訝異地擡頭,實在是好奇誰跟她較真呢。餘森冷眼掃過去,壓低聲音諷刺了句,“真巧,江哲,你說的天晟,就是他的。”
林姣擡了幾次價,他都跟了,價格硬生生被他擡到50萬了。
林姣打算收手了。
林姣其實無所謂。她雖然跟着西蒙雖然好多年,學了不少東西,但沒什麽經驗,保不準兒失手。
賭玉這事兒,本來就是孤注一擲搏一把,能讓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人傾家蕩産。她還沒到這地步不是,沒必要搭這個錢。
可餘森不樂意了。
凡事講究個規矩,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他這麽着不是相當于從人手底下明搶嗎?
“你要是想要,我給你拍下來。不用讓着他。”
“不是,我覺得再提價,就不一定值了。”林姣清楚餘森還真幹的出來,忙拽了他一把。
“五十萬一次,五十萬兩次,五十萬……”拍賣師已經在最後提示了。
“一百萬。”
從二樓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拍賣師的話。
全場明顯陷入了沉寂。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放肆,竟然直接翻個翻的加價。而且人在二樓,都沒下來看一眼。
只是待那女人成為全場焦點,死寂的錦棠一片嘩然。都沒料到,出價的是個侍應生。
那名侍應生微微笑了笑,聲音依舊清晰,“是我身後包間的先生出價,諸位如果沒有加價的,我就回去交差了。”
一看就是一位爺,人家待在包間裏,根本沒露面的意思。
山不轉水轉,剛剛跟林姣競價的江哲臉色鐵青,被人駁了面子當然不好看,就算覺得不值,他也不可能收手。
然而江哲剛要開口,有人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麽。江哲盯着二樓包間的方向,看了半晌,忍着沒吱聲。
作者有話要說:顧淮之:別翻了寶貝,你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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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和朋友上選修課,朋友激動地拉着她,“快看!教授笑起來好蘇!”
心理系的溫喬職業病發,“薄唇緊抿,嘴角一側上翹,眼角無笑意,典型假笑。結合這幾節課的觀察,我總覺得教授可能是個衣冠禽獸。”
她話一說完,正在寫字的顧景宸翹着唇角回了頭。
閨蜜:我覺得你這節課要涼。
後來,真人cs體驗館裏,溫喬連句話都沒說,就被顧景宸擡手斃了。
她玩一局,他淘汰她一局,她從開局以來就沒活過三分鐘。
行,課沒涼,她涼了。
溫喬幾次三番被報複後,終于忍不住攔下了顧景宸。顧景宸漂亮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衣冠禽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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