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門,就咱們兩個,這樣不太好吧,聽說我也是嫁過人的……”

勾刑一臉古怪的看我:“既然你都嫁過人了,害怕什麽閑話?”

這話乍一聽挺有道理,仔細一琢磨頓覺不對,我說:“照你的意思,嫁了人的就可以随便和男人獨處一室了?那這世上就沒有紅杏出牆和綠帽子了。”

勾刑好笑的将一個饅頭塞進我手裏:“娶了你的男人知道你有這麽多不安于室的想法麽?”

我說:“他不是死了麽,死了怎麽會知道。”

勾刑點頭道:“嗯,既然是死了,那咱們這樣也就不算紅杏出牆了,他也沒有戴綠帽子。”

我“哦”了一聲,覺得既然孑然一身的勾刑都不在意,我這個殘花敗柳還有什麽立場矜持呢,于是便将手裏的饅頭咬下去一大口。

勾刑卻在這時想起什麽似地說:“聽說明日城的改嫁手續相當費事?”

我一噎,饅頭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頓時面紅耳赤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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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紅杏出牆。。。嗯。。。這個問題很嚴肅。。。

卷一 天啓篇 〇九

勾刑一手撫着我的背,笑的漫不經心:“急什麽,沒人和你搶。”

我看着他這張人皮嘴臉,心道,妖孽,真是妖孽。

勾刑掃了我一眼,順手倒了杯水遞到我嘴邊,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順順喉嚨,剛要說話,身後的房門“吱呀”一響,下意識回頭一看,別雲州正站在門口。

別雲州的笑容僵在臉上,困惑的望望我,又望望正喂我喝水的勾刑,輕咳一聲“打攪了”接着關上門,徒留一片死寂。

我看向勾刑:“他誤會了吧,你還是去解釋一下吧?”

勾刑放下杯子:“誤會什麽,解釋什麽?”

我說:“我都嫁人了,總不好讓人以為我染指了你的清白吧,你還是去……算了,我去說吧,我知道你害羞。”

說罷,我站起身,手上卻一緊,回頭一看,勾刑正抓着我的手:“還是不要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只聽他說:“欲蓋彌彰只會越描越黑,難道你要告訴他,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麽,你都跟着我姓阮了,這麽說會有人信麽?”

我心裏一顫,喉嚨一緊,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懶得想姓什麽,不是故意要跟你姓的。”

勾刑“嗯”了一聲點頭道:“我知道,可是外人不知道,難道你要說你和我沒有半分關系,我只是和你順路,便順路保護了你一路麽?”

說着他收回了手,收回的動作極其緩慢,滑過我的手背,接着是指尖,所到之處留下一串的戰栗,我抖了抖,看他将杯子倒滿水,抿了一口:“會有人相信麽?”

我轉過身,思索了一下,不管怎麽說都顯得矯情,這确實是一件解釋不清的事兒,外人又怎麽會明白我和勾刑的革命情誼。

又坐回桌邊,我托着腮看着他:“這個杯子好像是我的。”

勾刑一愣:“哦,習慣了。”

我問:“什麽習慣了?你習慣用別人的杯子?”

勾刑笑笑,空杯子拿在手裏把玩:“不,是習慣了替你收拾殘局。”

我皺了皺眉:“你怎麽說的好像我很找事兒似地,咱們一起出來這麽久,也沒出過什麽大亂子吧,要硬說有也只能說我八字太硬,克死了合歡,又克死了師父,好像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活不過一年……”說着說着,真是無處話悲涼,便不由得想到若是再這樣拖累勾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被我拖累死,倒不如趁早分道揚镳,就算老死不相往來,只要他能活的健康,我也能繼續沒心沒肺了無牽挂下去,思及此,驀然意識到我對勾刑的牽挂有點深了,實在不妙。

一擡眼,見勾刑正瞅着我笑,我忽然看不懂他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皮看花所以朦胧難懂,只好說:“勾刑,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告而別,你會找我麽?”

勾刑似笑非笑着:“不告而別去哪裏?”

我說:“都說是不告而別了,怎麽會告訴你去哪兒?你到底會不會找我?”

他“哦”了一聲,垂下眼說:“那你希望被人找到麽?”

我抿抿嘴,看他修長的指尖拖着那個白底藍花的杯子,晃晃悠悠的極有規律的轉動着,只覺得好似沒有事可以令勾刑慌張失措,如此悠閑自得好似生來便有,渾然天成。但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這麽認為,越想看看他的另一面,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實在是自找煩惱。

我清清喉嚨道:“希望吧,又不希望。”

他的眼光一閃:“為什麽?”

我聲音一緊,依舊撐出一個笑容:“我總覺得身邊的人和物流失的太快,好像要留住一樣東西或一個人是那樣的難,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太幸運,這輩子注定要失去很多,倘若真的如此,還不如不要,只要沒有最初的貪婪,也不會有後來的悵然若失吧?”

勾刑看了我良久,神情平和,笑容乍現的那一剎,說:“真是烏鴉嘴。”

用過了早飯,我這個烏鴉嘴被勾刑帶去了幻術師房裏,我們是最晚到的,衆人已在等候,所有人都望着姍姍來遲的我們,眼光各不相同。倘若我仔細一一回望,或許能讀懂他們眼裏的意思,但我實在太懶,所以也沒有一一回望,突然想到,待記憶恢複後,會不會前幾天還感覺陌生的這一屋子人,轉瞬之間都會成為我的故人。真是世事多變化,莫要跟天鬥。

和上次一樣,我坐着,幻術師站着,他在我頭頂念念有詞,接着将我帶入昏迷境界,我順着指引不知不覺的陷入一段夢境裏。

這時候的我坐在一輛馬車上,回頭望望,一眼望不到頭,只好往前走,走了許久,這才想起我是帶着莫珩交予的書信前往雲州城而去的。

國道上人煙寥寥,行駛了許久許久,久到我已經有些口渴,忽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陣陣铿锵聲,據經驗分析,應該是有武林高手在厮殺。

我将馬車停在路邊,心道等聲音完全落下再過去,但又等了很久,那邊依舊此起彼伏,不得已,只好下車貓腰躲在路邊樹後,一點一點蹭過去。若是有人問我為什麽這麽好奇,我只能說好奇是每個主角的通病,沒有好奇也便不成書。

眼前畫面一轉,我已經來到暴力直播現場。中間那個唯一穿着白衣的男人正提着一把長劍,姿态卓然,劍眉星目,淡淡掃向周圍的這一圈人,仿若雪地裏的蒼松,舒展着枝幹,胸有成竹的面對周圍幾十個殺手。

所有人都在氣喘籲籲,看得出來他們剛剛厮殺過一場,地上的屍首和斑駁的血漬就是最好的證明,目前正處于中場休息,手上動作雖停,架勢卻仍在,敵不動我不動,以眼鬥眼,誰也不肯放松。

居中的白衣男子冷冷一笑,我這才想起他就是別雲辛。

身份剛剛确認完畢,一個不怕死的已經先一步出手,別雲辛反手一刺,那傻缺便被刺中。

傻缺的倒地就像是新一場戰争開始的序幕,同伴們紛紛提劍圍攻,一個倒下一個又起,層層疊疊絡繹不絕,我看得眼花缭亂,實在跟不上他們的速度,但那關鍵的一幕卻沒有漏下。只見別雲辛忽而一轉身,白色衣衫随風揚起,血漬圍繞周身彷如飛花,便在這一瞬間,手中長劍一分為二,一柄橫掃劃過正面上前的三人喉嚨,另一柄背在身後掃過後面兩人的下身,血肉四濺血花漫天,差點晃瞎了我的狗眼。

忽然四目相對,發現我躲在旁邊觀摩的別雲辛面露一絲驚訝,但在這關鍵時刻,任何分神都是致命的。

我立刻大叫:“小心!”

別雲辛閃身一躲,仍是慢了一步,讓人鑽了空當,回身反攻時,背後的白色上已經染了赤紅。

地上屍首越疊越多,大抵有三十來個,餘下兩人一左一右,面面相觑,互使眼色,好似在規劃怎麽一起攻破別雲辛,但我想,連你們三十幾口都不能完成的任務,餘下兩個又如何能完成,不如趁機逃走再苦練二三十年,他日江湖再見,比的是誰活得久,不是誰死的快。

但那兩人卻不這麽想,互看之後一同擊向目标,卻聽兩聲哀嚎,已雙雙把命歸。

我以為這便落下了序幕,站起身上前的,又聽別雲辛沉沉甩來一句:“別過來。”

我立刻止住腳步,但見他走過每一個屍體,又一人補了一刀,刀刀落在頸部大動脈,有一尚在掙紮的哥們兒也因為這一刀抽搐了片刻,很快咽氣。

我想,殺手也是人,別雲辛不忍見他們死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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