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脫光.17

小心思被廖莫莫看穿,姚應森也不惱,要笑不笑地看着廖莫莫,廖莫莫後背起了寒意,這時候響起的門鈴聲顯得那麽可愛,她疾步跑過去開門,臉上還挂着劫後重生的喜悅,只是這喜悅來得有些短暫,她剛爬上岸就被再次推入谷底。

江瀜臉上挂着明晃晃到刺眼的笑容站在門外,“莫莫,你在家啊?喏,我帶來的送給你品嘗。”廖莫莫快速接過來,“謝謝啊,呵呵。”要笑不笑地抖着臉部肌肉。門外的江瀜似乎沒看到廖莫莫幾乎扭曲的笑容,江瀜本就比廖莫莫要高出那麽幾公分,加上她現在腳下踩着高跟鞋,更是比穿着拖鞋的廖莫莫高出許多,她的視線越過廖莫莫望向門內,“不請我進去坐坐?廖莫莫你可是越來越小氣了。”

氣度如何關鍵是看面對的來者是誰,如果是陳春曉,廖莫莫一定迫不及待地把她拉進門,然後倆人一起圍觀姚應森,如果是李若,那麽廖莫莫會毫不猶豫關門放姚應森,奈何門外的是江瀜,和她關系不算親近,卻也沒有奪妻殺父之仇,她雖然心裏面奔騰着數只羊駝駝,面上卻還是要挂着和善地笑容,裝得真他媽的累。

“呵呵,家裏面挺亂,就不請你進來了,改天吧,改天請你來玩,呵呵,你怎麽不陪着李奶奶聊天,呵呵……”廖莫莫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胡扯。

“莫莫,你在和誰說話?”門內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廖莫莫恨不得抓牆哀嚎,有什麽能阻擋得了一個春天到來的男人。

不知廖莫莫是否看錯,她竟然覺得在姚應森聲音響起那刻,浮現在江瀜嘴角的笑容怎麽得意到她想動粗,那明明就是志在必得。江瀜不算什麽溫柔娴淑,含羞內斂更是和她搭不上任何關系,她直接推開面前的廖莫莫,邁着輕緩的小碎步走進門,伸出手對那人說,“你好,我是江瀜,廖莫莫的發小。”

“你好,我是姚應森,廖莫莫的……表哥。”

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面對面站定,相對而笑,唯一讓他們之間算是扯得上關系的廖莫莫靠着門板看着這對,冷哼一聲擡頭挺胸進了卧室。

不知道是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差,還是因為廖莫莫貼的門板太近,客廳內交流的對話聲她竟然聽得一清二楚,“我竟然不知道廖莫莫還有個表哥,尤其是這麽帥的。”

“不算至親,這些年走動的有些少,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我經常聽莫莫提起你。”姚應森手到擒來地熟絡唠着。

“哦?她說我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好話。”江瀜那矯揉造作到發嗲的聲音讓隔着幾米的廖莫莫摸着手臂,撫慰浮起來的雞皮疙瘩兄。

姚應森看眼緊閉的卧室門,輕笑一聲說,“她說你漂亮知性……”之後又是一長串贊美之詞,姚應森每說一個,廖莫莫就在門後撓一下門板,她什麽時候說過,這明明是姚應森高舉着一枚上面寫着廖莫莫名字的旗子,幹着泡妞的活。廖莫莫這三個浮現在大旗上的字突然變為兩個:傻逼。

沒有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更何況是虛榮心甚強的江瀜,“讨厭,就會逗人家。”廖莫莫呼啦打開門,臉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你們在說什麽,呵呵,有什麽好玩的?”

面對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江瀜突然繃緊身體表明進入戰鬥狀态,往姚應森的方向挪移段距離,這張平時在廖莫莫看來還算寬敞的沙發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狹窄。

姚應森臉上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随意。廖莫莫走過去毫不客氣坐在江瀜和姚應森之間,本就狹小的空間容納不下她挺翹的小屁屁,廖莫莫研磨着往下擠,成功看到江瀜皺眉嗔怒的姣好面容,但是面對着姚應森,江瀜始終沒有發洩出來,只是說,“莫莫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愛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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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彼此有好感的成年男女情深濃濃地深情對望,奈何中間夾着一個碩大無比的電燈泡,更可惱的是,這個電燈泡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多餘,她不時插嘴或者發出誇張的笑聲,場面幾度尴尬冷場。

“哈哈,我都忘記了,真好笑。”房子內回蕩着女人突然拔高的笑聲,廖莫莫轉頭發現,江瀜已經瀕臨暴走邊緣,雙頰泛紅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氣惱,姚應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廖莫莫,若有所思地視線定格在她太陽穴位置。

後來三個人的話題不知道怎麽轉移到曾經上過的中學,廖莫莫難得的沉默,卡蹦卡蹦地吃着幹果。如果說小學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的瞎胡鬧,那麽中學時代是伴随着對成年人世界的向往,稚嫩的年齡又有些故作成熟。小學的孩子還沒有明顯的美醜觀念,在他們那個年齡,誰皮筋跳的好,誰彈珠玩得好才是真的好。而中學之後,男生開始為了發型在課桌內揣着小鏡子,女生的世界更是發生巨大變化,眼睫毛睫毛膏唇膏腮紅。江瀜就是其中一個,度過一無所知的小學,中學是她初次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且是個漂亮的女生。

“那時候真是幼稚,我還記得莫莫向一個學長告白,被對方拒絕之後把住宿樓下的小草都拔光了。”江瀜不知怎地話題一轉,轉向明顯黯淡神游的廖莫莫身上。

廖莫莫見話題移到自己身上,随意牽牽嘴角,“我那慘淡的過去就別提了。”江瀜卻不肯就此放過廖莫莫,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一樣,突然說,“小時候總是那麽肆無忌憚,我還記得莫莫的那位‘準丈夫’。”

廖莫莫伸向茶幾的手明顯一頓,她收回手,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碎屑,“我去買瓶醬油。”就離開戰場。走到樓下才想到,她這身衣服是新穿上的,口袋內根本就沒錢,而且她剛出門的急根本沒拿鑰匙手機。再回去拿更顯狼狽,廖莫莫幹脆在樓下溜達。

江瀜永遠知道怎麽讓廖莫莫難堪,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廖莫莫不知道她和江瀜之間算是緣還是仇,她一直羨慕嫉妒江瀜,無論是面容還是身家,而江瀜為什麽處處針對她,廖莫莫想不明白,好像從有記憶開始,江瀜就是這麽對待廖莫莫的。在廖莫莫自認為掩飾良好作奸犯科之後,總有一個叫做江瀜的小朋友打小報告,有時是向老師有時是向父母,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廖莫莫面對着一場暴打。

廖莫莫這刻沒有讨厭江瀜,卻有些感激她,如果不是她提起那些往事,廖莫莫幾乎要忘記,做那些蠢事的是她。耳邊仿佛還環繞着那時候的童言童語,“廖莫莫總看向第二排東邊方向,她肯定是喜歡他。”“廖莫莫要嫁給他”“廖莫莫不知羞”似乎這些話語真實再現。

在小學,廖莫莫在每次上課下課時候視線習慣性轉向第二排東邊方向,那裏坐着個安靜的男孩,他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吵鬧着珍惜可貴的課間十分鐘,他微微皺着濃黑的眉頭,手不停歇在本子上寫着什麽。

廖莫莫每次看到他都會莫名安靜下來,浮躁躁動壞心情統統不見,所以她習慣看着他,漸漸這成為她每天每節課必做的動作,熟練到她沒意識到這是不正常的,直到班上幾個頑皮的男同學笑鬧着說,“廖莫莫喜歡班哥。”班哥,那時候大家對那人的稱呼,廖莫莫卻不喜歡。

突然的提醒讓廖莫莫驚醒,她為什麽不顧莫女士的恐吓撒潑要求跳級,她為什麽總是看着那個人,為什麽關注他的每個舉動,為什麽猜測他的每個表情,為什麽不能釋懷他每個皺眉動作,她的舉動出賣了她,廖莫莫早戀了,那是個帶着陌生悸動,又略帶美好的詞語,對那時的廖莫莫來說,更多的是敬畏和驚恐。

一時之間流言飛起,十歲左右的孩子,口無遮攔地瞎胡鬧鬧騰着,卻沒發現廖莫莫羞紅的臉,和無地自容低着的腦袋。往後的日子裏,她再不肯等那人一起放學,每天上學都會早早出門,似乎這樣的刻意拉開距離就會讓那些似懂非懂的小孩子放過她,只是她錯了,難受的只有她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放學路上堵住她,“廖莫莫,你跑什麽?”廖莫莫左右張望,這所小學的學生大多數都是他們那條街上的,她似乎感覺到無數道視線釘在她身上,她滿臉通紅坑坑巴巴說,“我……我沒有跑,我……有急事。”

“因為他們的話,所以你避着我?”那人比廖莫莫要高出許多,這時需要彎腰才能看清廖莫莫低着的頭。廖莫莫用力絞着書包帶子,繼續辯解,“我真有急事,我先走了。”說完就要繞過那人往前走。

廖莫莫用力回想,那天那人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到底有沒有說過那句話,他說,“如果你真的那樣想,不必避諱他們,如果你沒想,更加不用。”說完他松開廖莫莫的手臂,廖莫莫沒出息地撒腿就跑,直到無人處,她才摸着發燙的臉頰懊惱,為什麽沒有回頭看他的表情,才能辨別他話的真實度。

不過那天之後,廖莫莫依舊等那人一起上學,倆人一起放學,關于倆人的話題依舊在繼續,只有兩個當事人閉口不提,為此還驚動了莫采青,語重心長教導廖莫莫早戀的危害。一起升入同一所初中不同高中,到後來的陌路。那時候沉浸在粉紅色泡泡內的廖莫莫做着白日夢,如果他願意她就甘願。

只是,童話始終是童話,做夢總會醒來。白雪公主、灰姑娘從童話中醒來會怎麽樣,她們也許面對着柴米油鹽,面對着面容衰老身材走樣,面對對丈夫的厭惡,面對着衆多的問題。童話只是美好的向往,廖莫莫不是生活在童話中,她生活在現實中,就會面對着生離死別。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這點,我上章應該是沒有表述清楚,在這裏解釋下哈~~1、姚應森要找一個曾經認識的人,所以他問廖莫莫鄰居住的什麽人(至于把目标鎖定在廖莫莫家周圍,這個素有原因滴,後面會提到)2、廖莫莫知道姚應森要找人,她認為姚應森要找的那個人是隔壁李奶奶的孫女,江瀜3、姚應森不知道他要找的那個人的名字4、江瀜到底是不是姚應森要找的那個人,這個就不知道啦5、廖莫莫攪局是因為看不慣江瀜(陰暗心理作祟)6、姚應森是在和廖莫莫同居之後才發現他要找的人,在廖莫莫周圍後天敏敏要不在家幾天,更新會放在存稿箱內,親們用力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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