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脫光.18

正值中午時間,小區內來往的人并不多,三三兩兩路過和廖莫莫打着招呼,廖莫莫一一回應。一只小貓咪躲在長凳後面,不時發出可憐兮兮的喵喵叫,廖莫莫把它抱起來,愛撫地順着它頭上的毛,小貓叫幾聲就蜷縮着身子在廖莫莫身上打盹,還是小動物好,單純認為有溫暖的地方就是落腳點,卻從不辨別這溫暖能持續多久,不去詢問為何會有這溫暖。

在樓下坐了半個小時始終不見有人尋貓,廖莫莫把貓的前爪提起來,讓它呈站立的姿勢,“你家在哪裏?你走丢了?你說話啊說話啊。”又覺得自己無聊,無可奈何地說,“咱們都是無家可歸,不對,我是有家歸不得。”

從垃圾箱附近找到一個碩大的紙盒,廖莫莫又去小賣部借了簽字筆,在紙盒上寫下“主人你把我弄丢了,求打包帶走。”把小貓放進盒子內,拍拍它的額頭,“不能陪你了,我要回家了,你等你的主人吧,記得,只能跟主人走哦。”

站起來走幾步,背後的小貓哀哀叫幾聲,廖莫莫始終良心不安,如果被人抓走吃掉或者虐待怎麽辦,她繼續坐在盒子旁邊和小貓一起等待主人的出現。

小貓的主人沒等到,到是等到另一個人,廖莫莫托着下巴看着那人走過來,微微擡頭仰視那人,她又默默低下頭,旁邊的小貓叫三聲,甩着尾巴。

“你的貓?”廖莫莫問,

對方答,“不是。”又說,“你沒帶手機。”把手機遞過去,“兩通電話,一個是你媽,另一個是接通無應答。”來人詳盡地敘述。

廖莫莫先給她娘回電話,嗯嗯啊啊應答,旁邊站着的姚應森能清晰聽到聽筒內林女士的怒吼聲,“廖莫莫,你皮癢了是吧。”廖莫莫這次沒有嗯啊應答,她說,“有點癢,等下去買癢癢撓。”

另一通電話沒有來電顯示,只是一長串數字,廖莫莫回撥過去,接通就自報家門,“您好,我是廖莫莫,請問您叫什麽名字,找我什麽事情?”過了十秒鐘之久,她挂掉電話,合上手機。站起來彎腰抱起盒子內的小貓,“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你好,我叫廖莫莫,你以後就叫富貴了。”

走上樓廖莫莫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拿鑰匙,只好抱着貓站在門外等着那人的漫步。姚應森終于走到面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鎖,隔壁門打開,江瀜從裏面走出來,“剛去找你家裏面沒人,這個還沒給你,下周五見。”廖莫莫眼角偷偷看到那是音樂會門票。

廖莫莫和姚應森的“二人世界”就這樣多了一只叫做富貴的貓,此貓性格溫和鮮少炸毛,愛吃肉鄙視青菜,和廖莫莫十分合得來,最初幾天她總想富貴的主人什麽時候會把它帶走,不是自己的東西總是小心翼翼,一個星期之後始終沒有人前來領走,廖莫莫懸着的那顆心才真的安心下來,對富貴的态度從最初的誘哄善待到後來的吼它嚴肅教育。

富貴最初會被廖莫莫突然提高的音調吓得小身子一震蜷縮成安全,後來,估計是它見識廖莫莫暴走的次數多了,才能做到熟視無睹,廖莫莫跳腳對着富貴又吼又叫,奈何富貴貓女士只是擡頭看她一眼,重新閉目養神,那模樣對廖莫莫十分地不屑。

人常說,夫妻會有夫妻相,廖莫莫覺得這只貓在以它的生活觀融入這個家,廖莫莫最初覺得這只貓好吃懶做無目标無追求的樣子十分像自己,時間久了才發現,這貓根本就是像姚應森多點,那微眯的小眼神透露着鄙夷,那能躺着絕不站着的懶勁。富貴剛進家的時候,對待廖莫莫就是救命恩人的撒嬌賣萌。

僅僅半個月時間,富貴就漸漸變為無論是廖莫莫出門還是歸來都無動于衷,反而對姚應森熟絡得很,廖莫莫有種被朋友背叛的感覺,就像小孩子對好朋友的占有心理。

廖莫莫不知道姚應森和江瀜私下接觸過多少次,她平時上班無心關心這些瑣事,姚應森也從不在她面前提起關于江瀜的任何話題,但是廖莫莫還是發現,江瀜來李奶奶家的頻率成倍增長,漸漸廖莫莫覺得自己有些變态的傾向,她回家第一件事情不再是對着門內自編自演,而是深嗅屋內的味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聞得出什麽,如果真的聞得到女人香她又準備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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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莫莫自我想,如果沒什麽味道她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被她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她也許會以此為借口把姚應森清理出家門,只是半個月過去,房子內還是飄散着悶氣,除此之外就是飯糊掉的味道。

李奶奶私底下找過廖莫莫幾次,話題的最終總會有意無意繞到姚應森,關于他的家世關于他的職業關于他的父母。廖莫莫對此一無所知,“他父母是做什麽的?為人怎麽樣?”這幾乎是長輩詢問的固定模式,對方是做什麽職業的對方父母的為人,在長輩心中嫁女兒看得不僅是對方更要看對方父母,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不是很清楚,兩家走得不近。”廖莫莫每次用這樣的話來敷衍李奶奶,後來李奶奶聽出來廖莫莫的漫不經心有些不滿,“莫莫,這就是你的不對,小姚畢竟是你家親戚,還是要多多走動的,一問三不知多生疏,你問問你爸媽打聽下他家的情況,妞妞是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也想她嫁得好是吧。”後來話題一轉語重心長地說,“想想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和妞妞都長這麽大了,那時候還是倆用泥巴抹在對方身上的瘋姑娘。”

這個廖莫莫倒是記得,那次剛下過雨,老式的小巷內都是雨水,兩個穿着新衣服的小姑娘互相比較着,突然一個女孩猛地踩一個水坑,水坑裏面的污水濺到另一個女孩身上,兩個女孩的戰争有此拉開,倆人互相把泥巴抹在對方臉上身上,直到倆人都哇哇哭起來。

向父母打聽姚應森的家世情況?廖莫莫是萬萬不會幹的,還是編吧,她這樣回答李奶奶,“姚……我表哥一家以前也是這個城市,後來去了其他城市,才斷了聯系,只知道他父母還健在,父親是做生意的,母親……在計生辦。”廖莫莫迎着頭皮生拉硬拽終于填補圓滿。

李奶奶聽了連連點頭,“在其他城市,這個倒沒什麽問題,計生辦,這個好,以後準生證也省不少事,父母健在還是好些,能鎮住男人。莫莫,奶奶告訴你,你可別學那些小姑娘找什麽父母雙亡的,找對象可一定要找父母健在的,将來能幫着你照顧孩子,對象犯渾的時候,倆老的還能制得住他……”李奶奶教了廖莫莫數條如何尋得良婿和馴服馭夫術的準則。

晚上廖莫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摸着黑走出卧室,最近忘記是什麽原因,姚應森被她驅趕出卧室在沙發駐紮。姚應森今晚上竟然難得打呼,廖莫莫蹑手蹑腳走過去坐在茶幾上,低頭看着他,姚應森是生的英俊的,無可挑剔的五官,他的眼窩有些深,兩道濃眉微微皺着,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廖莫莫輕聲問,“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呢?”

連江瀜那般眼光極高極為挑剔的人對姚應森都是極為滿意的,甚至一改往日的冰美人難追形象,多次主動聯系姚應森,反觀姚應森反而成了有節操貞操的萬裏長城。廖莫莫數次問自己,她當日阻止姚應森和江瀜見面到底是為了什麽,是為了那點陰暗小心思,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因為她喜歡姚應森嗎,不,廖莫莫為此十分苦惱,她對姚應森沒有除了好感之外的其他感覺,仿佛這個人真的是她有說不清什麽的血緣關系的表哥,而她的舉動也僅僅是不想讓昔日對頭江瀜成為她表嫂。

廖莫莫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她還年輕,面對這樣優秀的人為什麽會沒有感覺,是她好人卡領的手軟還是她真的是愛無能,不,她不是愛無能,在記憶中,她真的有過愛的感覺。

她慢慢低頭再次印上姚應森的唇,不同與上次的簡單研磨,這次她的上下牙輕輕拉扯着姚應森的下唇,香舌悄悄溜進他口中,慌亂毫無章法地印證着什麽,印證她應該對姚應森有些感覺的。

一只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廖莫莫頸後,廖莫莫來不及驚呼就已被拉近,她重重跌倒在姚應森身上,兩片唇重重壓着他的,廖莫莫受到驚吓驚恐地瞪圓眼睛,姚應森醒了?如果他問,她又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對不起,我不該偷吻你,我只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廖莫莫說不出這樣的解釋。

但是眼睛下的姚應森并未睜開眼睛,卻仿佛熟練百回一樣,一手壓着她的頭,另一只手攬着她的腰,截住她欲逃跑的身子。長驅直入橫掃過口腔內的每處,相對于廖莫莫小學生水平,姚應森絕對是博士級別,他的吻霸道雖然有些狂亂,但是對經驗極少的廖莫莫來說,已經足夠讓她呼吸停滞,她用力撲扇鼻翼要争取氧氣。姚應森微微放開她的紅唇,輕輕啜吻着嫩唇上的水光,他輕聲說,“傻瓜。”

廖莫莫不是不驚訝的,她幾乎吓死,什麽是愚人,她覺得自己就是,又哭無淚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面咽,誰讓是她主動撩撥人家的。姚應森很快再次襲上來,這次他沒有前次那樣急切,反而輕柔綿長,反而更加讓廖莫莫覺得難以呼吸。突然唇上一陣疼痛,廖莫莫大腦才模模糊糊意識到,他把她的唇吮吸破了,也不知道這人在夢裏面把她的唇當成什麽吃的了。

這個吻維持了多久,廖莫莫不知道,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老腰僵硬,直到她雙唇腫痛,姚應森才放開她,嘟囔一聲“不好吃,鹽少了。”翻身繼續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勤勞滴粗線啦~~啦啦啦親們的評論和花花敏敏會看到滴,等着她肥來群麽喲~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呢?這素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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