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脫光.19

廖莫莫這次是真的要哭出聲,她被人占了便宜,對方還嫌味道不好。廖莫莫幾乎是落荒而逃,她慌忙中猜到了富貴的尾巴,一聲凄厲的哀叫聲響起。廖莫莫跑進卧室關上門扶着胸口急喘氣,果然便宜是不能亂占的。

這邊廖莫莫悔不當初,那邊沙發上那人慢慢睜開眼睛,把被子往上拉,無聲地微笑着,只是笑得太過滿足。富貴貓女士覺得那笑容,像極了她偷吃魚之後。

第二天,廖莫莫很晚才出門,她戴着口罩,早餐也顧不上吃,匆匆就要趕去上班。姚應森在背後慢悠悠問,“你嘴巴怎麽了?”

“吃蘋果咬到了。”廖莫莫邊換鞋,邊回答問題,她自欺欺人地想,她是背對着姚應森的,他肯定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個謊話一戳就破,姚應森卻沒有追着不放,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回來買點豬蹄。”

“你想吃?”廖莫莫問,她不愛吃油乎乎的豬蹄,以為這位男士應該也不愛的。

姚應森輕笑,“以前不愛,從今天開始喜歡,昨晚上做夢夢到啃豬蹄。”說完看到廖莫莫臉上一閃而過的羞色,十分體貼地問她,“你臉怎麽紅了?”廖莫莫關門走人,等電梯時候想,你才是豬蹄,你全家都是豬蹄,大豬蹄,後豬腳。

昨晚上廖莫莫打開卧室門的時候姚應森已經醒來,他不知道她打開門做什麽,只能靜靜聽着,聽着她的腳步聲在朝着自己漸漸移動過來,停在他身旁,姚應森驚出一身汗,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廖莫莫有夜游症。姚應森從未親眼見過夜游症,只聽說那是沉浸在夢裏面,卻自有行走的一種行為,而且聽說,不要突然驚醒夢游症者,突然的驚吓會讓他們猝死。

姚應森本着我睡着了我不知道的狀态讓自己無視廖莫莫的虎視眈眈,直到廖莫莫在她身前說,“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她似乎對這個問題十分困擾。姚應森在這裏已經住了段時間,在他看來,廖莫莫的交際圈十分單一,單一到只有幾個女性朋友,除了逛街聚餐,廖莫莫基本上就是工作和家裏面兩點一線來回滾動,他以為只是個資深宅女。那天江瀜的話之後姚應森看到廖莫莫一貫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的臉上竟然有破裂,那個人應該存在過她的心裏面,或者現在依舊。

廖莫莫走之後,姚應森和江瀜的話題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江瀜問,“你真是她表哥?”姚應森答,“不是。”江瀜一副果然的表情,說,“廖莫莫從來都是有好運氣。”語氣有些嘲諷又有些羨慕。“好運氣眷戀每個努力準備的人。”這是姚應森高考時候那個戴着眼鏡的化學老師的話。

在手機響起的時候,姚應森才知道廖莫莫什麽都沒帶就出門,他下樓尋找她。廖莫莫是安靜乖巧的,她像是有些叛逆的小孩子,時常玩着離家出走的游戲,卻又不會走得太遠,以防家人找不到她。姚應森遠遠就看到她坐在長凳上托着下巴在想什麽,旁邊放着一個大盒子,裏面有貓叫聲,一人一貓在那裏等着。姚應森在那刻突然想,把她領走吧,她是那麽孤單可憐兮兮。

昨晚,在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姚應森也想知道,她為什麽不喜歡自己,他知道自己外形條件無可挑剔,為什麽單單廖莫莫無動于衷。就算他們徹夜親密糾纏,姚應森依舊相信,廖莫莫只是因為寂寞孤單,她只是想要尋找一個夥伴,而不是伴侶。她急于證明些什麽,是證明她已經忘記什麽嗎?姚應森不知道。

姚應森也沒苦惱多久廖莫莫就主動獻吻,她的唇接觸到他的瞬間,姚應森抖了一下,只是廖莫莫更緊張她緊繃身體卻還是在微微顫抖,才沒察覺到他已經醒來的事實。她的吻生澀卻又急切,好像在無聲控訴“為什麽我不可以?”姚應森擡手幫她完成這個吻,這個吻真誠誠懇,這是接吻,不複他以往的敷衍。慢慢研磨耐心教導,相濡以沫。

姚應森從最初的沖動中醒神,如果他睜開眼睛,和廖莫莫四目相對,兩個人又該說些什麽開場白:嗨,你吻得太差,我教你。這樣的話,姚應森可以說出口,廖莫莫卻一定接受不了,她像個偷偷摸摸穿媽媽衣服鞋子的小孩子,怕被人發現。而他不想看到她尴尬的樣子,不想讓兩人的關系就此畫上句號,所以他嘟囔了那句話,她竟然相信了。

世間總有那麽一個傻子,在你驀然發現的時候驚嘆:真的有如此傻的人。廖莫莫是姚應森驚喜發現的第一個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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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應森和江瀜的情況沒多久就從廖莫莫看不到的角落轉移到地面,以至于廖莫莫下班看到在廚房忙碌着的倩影有些慌神,她什麽福氣竟然能招來海螺姑娘。姚應森大爺一般在客廳悠閑自在地看電視,看到站在門口未進來的廖莫莫,對她招手,“去洗手,等下吃飯。”那語氣那動作就像招呼一個常來蹭飯的客人,廖莫莫心裏面神獸翻騰,在江瀜面前卻不能表現什麽,她咬牙,她忍。

“做的什麽?挺香。”廖莫莫邊洗手邊問着賢良淑德的江女士。

江瀜絲毫沒有在別人家做飯的不自在,她把切好的胡蘿蔔薄片放在盤子邊緣,甚為滿意地點點頭端出去,還不忘對廖莫莫說,“比你做的好就對了。”

廖莫莫今天的心情已經跌過地平線,正在不斷觸及她的分崩離析的底線,她暗下決心,等江瀜離開,她一定要和姚應森好好談談,如果他和江瀜真的兩情相悅,就拜托他們找片小樹林解決問題,只要別在她眼前晃蕩就好。

吃飯時候廖莫莫始終低着頭,江瀜為姚應森極其細致講解每道菜的營養價值及做飯技巧,廖莫莫伸筷子的次數十分少,只是偶爾在那盤黃瓜上夾幾片。姚應森不知道說了什麽,江美人在姚應森肩膀上嬌嗔地虛虛用力捶一把,捂嘴嬌笑。廖莫莫艱難咽下口中的白米飯,冒着打嗝的沖動,她禮貌的離席。

與其見這倆人如狼似虎狼狽為奸,她倒不如去刷論壇。隔着門板廖莫莫還能聽到客廳的談話聲,她取過耳機帶上,把音量放到最大,跟着歌曲不着調的吼叫,終于蓋過門外的噪雜,聲音麻痹了耳朵,心裏面卻咕嘟嘟冒着泡泡,廖莫莫覺得那味道有些酸。

不知道江瀜什麽時候走的,廖莫莫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客廳內空蕩蕩的,不僅江瀜不見,連姚應森都不在,廖莫莫靠着門板發着呆,最後決定去洗洗睡覺。

不斷催促自己睡覺,廖莫莫精神卻好得很,腦海中不斷想姚應森會去哪裏,是送江瀜回家嗎,或者兩個人現在單獨在某個地方,他們又會做什麽事情,這樣的無限制想象讓廖莫莫幾乎抓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麽,她管不住自己的遐想。

姚應森既沒有送江瀜回家,也沒有和江瀜孤男寡女在某場合旖旎,他只是去樓下溜達一圈,再上來手上卻帶着東西。先去書房廖莫莫已經不再,姚應森有些疑惑,廖莫莫今天竟然這麽早就睡覺。打開卧室的門,看着床上凸起的一塊,他沒有按往常一樣爬上自己常睡的那一邊,他繞到廖莫莫睡得那側,冰涼的手放在她臉頰上,等待她醒過來。

廖莫莫不耐煩推開姚應森的手,姚應森不辭辛苦再次附上來,廖莫莫再次推開,如果是平時她也就随姚應森去了,但是今天不行,她用力扒拉開他的手,“我想睡覺,你手很涼。”

“起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姚應森不理會廖莫莫往下滑着的身子,把她從被窩裏面拖出來,把放在床邊的東西放在她睡眼前。廖莫莫無精打采的看一眼身子繼續往下滑,“我刷過牙,還有晚上不吃甜食。”

姚應森手伸進她睡衣裏,試圖把廖莫莫的瞌睡趕走,臉也湊上來對着廖莫莫一通沒頭沒腦的親。廖莫莫左右躲閃躲過幾個,被姚應森捉到幾個。廖莫莫的睡意成功被趕走,把她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怒意也激發出來,她抓過姚應森手裏面的東西狠狠扔出去,“我說了想要睡覺,別煩我。”

前一秒像是貼在她身上的姚應森從她身上起身,看着被如同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東西,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涼薄,“廖莫莫,你……是我活該。”姚應森氣極,用力甩上門就走了。

廖莫莫煩躁對着被子捶打幾下,看看地上的東西,沒聽到門響動的聲音,這說明姚應森還在家裏面的。廖莫莫赤腳下床,拿起地上已經碎了的東西,姚應森帶回來的是芝麻糖,廖莫莫小時候的最愛,後因為吃多壞牙被莫采青明令禁止。

姚應森真的要被氣死了,江瀜說起廖莫莫小時的貪嘴,姚應森才知道廖莫莫愛吃這種糖,大晚上他走了幾家超市才買到,卻被她那般嫌棄丢在地上,姚應森再次覺得自己一顆心被廖莫莫放在冷水裏面泡,她不肯見家長,不肯花他的錢,不肯關注他的朋友,不肯陪他去聚會,姚應森知道這些代表什麽,代表廖莫莫不想和他有什麽牽扯,就算他們有着最親密的關系,就算他們每夜躺在同一張床上,就算他們夜夜蝕骨暢歡,那又怎麽樣。

廖莫莫蹑手蹑腳打開卧室門,她不知道姚應森在什麽地方,更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進入睡眠狀态。為避免驚到姚應森,廖莫莫沒敢開燈,待她摸到沙發處才看到躺在上面的姚應森。廖莫莫從卧室抱來被子給只披着外套的姚應森蓋上,姚應森沒什麽動作看來是睡熟。返回途中廖莫莫無意中再次踩到在沙發腳睡覺的富貴,富貴凄厲的慘叫聲吓得廖莫莫一溜煙跑回卧室。

富貴的叫聲不僅吓到廖莫莫,更吓到姚應森,他突然驚坐起來,看到身上多出來的被子,心裏有些氣,揮開被子掉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它生氣,十分鐘之後又默默從地上撿起來蓋在身上,姚應森一晚上睡的不踏實,懷裏面一旦少了點什麽真他媽的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再次風騷無比滴華麗麗出現~~求花花喲,滾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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