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脫光.20

廖莫莫對昨晚上的事情有些愧疚,對姚應森的态度格外好,俗話說風水輪流轉,這才多久時間,姚應森和廖莫莫的位置卻換過來。姚應森對廖莫莫不怎麽理會,再不給她錢,不再不遺餘力勸說她去見父母,再不回卧室睡覺。別扭的男人要開始分居生活。

姚應森和廖莫莫的關系進入前所未有的低,和江瀜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頻頻雙進雙出,現在的江瀜看到廖莫莫也不怎麽搭理她,廖莫莫無限制反思,她招誰惹誰了。

這天姚應森穿了件稍顯運動休閑風的白色外套,搭配着銀灰色運動褲,白色運動鞋,整個人既清爽又陽光,廖莫莫看他難得的這一身問,“你要去哪裏?”

“打羽毛球。”姚應森拿起放在角落裏的羽毛球拍對她揮揮。

廖莫莫低頭又擡頭臉上有些痛苦表情,“你能改天去嗎,我肚子有點疼。”

姚應森辨別着她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幾分真,到底是沉不住氣,關心則亂,放下球拍走過去問她哪裏痛,廖莫莫趁機手腳盤在姚應森身上,“膽疼。”膽疼,又名蛋疼。

姚應森被廖莫莫臉上的扭曲表情吓到,廖莫莫平時生龍活虎的上蹿下跳,姚應森只見過她發燒兩次,這下被她以假亂真的表情慌了手腳,抱起廖莫莫要去醫院。廖莫莫這病醫院治不了,她更不敢去醫院,萬一碰到哪個假戲真做的醫生,那她豈不是小命嗚呼。

“現在有點疼,等會就好了,抽屜有藥,你給我拿過來。”廖莫莫指示着姚應森做這做那,姚應森言聽計從,給她端上溫水,把她抱上床,再折回來找抽屜內的藥。

“健胃消食片?”姚應森揚起身子,猶不可置信拿着手裏面的藥向廖莫莫确認。

廖莫莫點點頭,“反正它們都在肚子裏面,胃舒暢了,膽就不痛了。”從姚應森手裏面拿過兩片,廖莫莫笑嘻嘻說,“飯後嚼兩粒,對腸胃好。”

“那是益達。”

“是你的益達。”廖莫莫對gg熟爛于心,順口接道。

如果說姚應森臉上剛才還是一臉在乎驚慌,那麽現在就是冷與寒,他冷冷的眼神直直看着廖莫莫,仿佛不曾認識他,他看着廖莫莫許久,久到廖莫莫再也笑不出來。姚應森突然在自己腦袋上拍一下,苦笑着說,“我只記得江瀜說你愛吃什麽,卻忘記她還說過,你從小就擅長說謊。廖莫莫,你真是每天都讓我耳目一新。”

直覺告訴腦袋不甚靈光的廖莫莫,姚應森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時間會更久,她顧不上剛才還僞裝成虛弱的樣子,從被窩裏面翻身站起來,跑過去攔在要離開的姚應森前面,“如果不是你不肯理我,我怎麽會詛咒自己生病。”

姚應森不說話也不肯看廖莫莫,完全無視廖莫莫的鬧劇。廖莫莫伸着的雙手讪讪放下,她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件極其愚蠢的事情,姚應森繞過廖莫莫往前邁進一步。腦子犯抽的廖莫莫跑回床上,閉上眼睛用力咬牙,身子前傾,俯沖,很好,動作極其完美,聲音極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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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應森被身後噗通一聲吓得身子一震,條件反射看過來,廖莫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有了上次的經驗,姚應森不肯表現多餘的關心,他依舊冷冷看着趴在地板上自編自演的廖莫莫,“廖莫莫,起來,別想騙我。”

地上“玩游戲”的廖莫莫依舊一動不動,姚應森有些狐疑走過去,用腳觸碰廖莫莫的手臂,依舊沒動靜,“廖莫莫,這樣不好玩,快起來。”一晚上被廖莫莫考驗心髒承受能力的姚應森再次心跳不規律。

把廖莫莫翻過身,姚應森被下面的一灘血吓到,拍着廖莫莫的臉喚她的名字,廖莫莫依舊沒什麽反應,姚應森只得用力掐她人中,廖莫莫憋着一口氣終于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哇一聲哭出聲。

姚應森驚恐看着廖莫莫臉上被淚水混合的鮮血,他不顧自己是否穿着極難清洗的白色衣服,用衣袖為廖莫莫擦着眼淚,廖莫莫哭得更大聲更委屈。

乃們以為廖莫莫真的為了留住姚應森下血本-跳床嗎?噢漏!廖莫莫最初的設定是,她站在床邊緣,吓唬背對着她的姚應森,并伴随發出慘叫聲,好觀察姚應森是否那麽狠心。最後的演出結果是,廖莫莫的确是站在床邊緣,但是演出事故是她腿抽筋了,她只顧得上慘叫一聲就伴随着噗通聲,臉朝下摔在地板上,她一只手護着整張臉的最高處,還是未能避免的撞傷。

姚應森怎麽耐心誘哄都無效,廖莫莫只捂着鼻子哭,姚應森這才察覺到不是廖莫莫在演戲,這次是真的狼來了。抱起廖莫莫沖下樓,低聲訓斥淚眼模糊看着他的廖莫莫,“不許和我說話。”稍後補充,“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就這樣,姚應森和江瀜的最佳主角演出時間,被廖莫莫這個拖着巨大醬油瓶的配角一場意外事故而砸場,在樓下大叔大媽紮堆談論菜價的時候,姚應森抱着滿身血漬的廖莫莫不顧別人詫異的目光,把她丢進車,忙不及發動車子。

廖莫莫有些怕姚應森,她縮在副駕駛座,又怕把座位沾上血漬而惹得姚應森再次吼她,廖莫莫委屈巴巴臉朝着窗外,嗚嗚咽咽盡量控制情緒,但是好難,真的好疼。廖莫莫一萬零一次罵自己是豬,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倒不如姚應森直接出門算了。

姚應森心裏面亂糟糟的,想要安慰她的話語到嘴邊卻因為緊張而語氣怪異,廖莫莫這下連哽咽聲都不敢發出來了,姚應森腳下用力踩下去,車子飛竄出去,幾分鐘之後穩穩停在本市二院門口。

姚應森完全無視廖莫莫這個病人的需求,把她抱進大廳,不管不顧護士的阻止,把廖莫莫放在擔架床上,廖莫莫又羞又惱,姚應森看廖莫莫不肯消停地坐起來,控制不住的脾氣再次爆發,“躺着。”又沖旁邊的護士以更高的音調吼着說,“她鼻子受傷,止血。”

護士被姚應森的大嗓門吓得縮着脖子,支支吾吾說,“如果趕時間還是你抱……”話還沒說完,姚應森已經一溜煙抱着廖莫莫跑遠,美豔的小護士撇撇嘴,對這人的急亂嗤之以鼻。

醫生用醫用鑷子在廖莫莫鼻子內一通觀看,末了給她止血之後說,“去拍個X光。”

“為什麽要拍那個?”姚應森對專業醫生的技術抱有懷疑态度,廖莫莫鼻子已經止血,只是有些紅腫,臉上髒兮兮的。在姚應森問話的時候她咬咬嘴角保持沉默,好想裝作不認識這人怎麽辦。

“鼻子撞上地板,總要斷一個。”醫生輕飄飄解答姚應森的問題,姚應森聽明白醫生的話,轉過頭看廖莫莫的眼神更淩厲,廖莫莫長長的眼睫毛垂着蓋住視野範圍,看不到即不存在。

X光拍過要一個小時才能拿到,姚應森和廖莫莫在走廊坐着,廖莫莫鼻子既疼又癢,說話聲音悶悶的,她說,“你走吧,我可以拿結果的。”

姚應森沒回答,卻也沒起身離開,完全不屑和廖莫莫說話。沒眼力見的廖莫莫繼續善解人意的提醒他,“江瀜應該還在等你,你走吧。”

“廖莫莫,我真想把你腦袋扒開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今晚上你的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讓我留下來,我現在留下來,你又惺惺作态給誰看。”姚應森一晚上的忍受力到達崩潰臨界點,如果廖莫莫肯開口留他,或者只要她說“姚應森,我不想你出去”,只是幾個字而已的句子,卻被廖莫莫用一連串的鬧劇演變出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摔的,更不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我承認今晚上自己做得很過分,對不起,但是我需要解釋下。”廖莫莫吸吸鼻頭繼續說,“我做這些不是想要你留下來,只是想讓你不要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廖莫莫光榮負傷~~每個正常男主身邊總會缺一個偶爾犯二的女主,很好很強大,廖莫莫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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