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脫光.27
再過幾天是廖莫莫的生日,廖莫莫即将迎來生命中的第二十五個生日,有人說,二十五歲之前的女人是美麗的,二十五歲之後的女人是脆弱的,皮膚問題身材問題統統開始走向衰退,二十五是一個分水嶺,從揮霍的青春到珍惜現在的一個關鍵年齡。
陳春曉給廖莫莫的生日禮物是一套價值頗高的化妝品,當然是廖莫莫在陳春曉面前念叨許久的,陳春曉把禮物送給廖莫莫,在她臉頰上親吻一下,“親愛的,找個好人嫁了吧。”
“沒找到好人怎麽嫁。”廖莫莫迫不及待把盒子打開,把護膚霜塗在手上少許,嗅着淡淡的清香,“一分價錢一分貨,沖着禮物,我恨不得每天都過生日。”在廖莫莫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過生日,只有過生日那天莫采青才不會罵她,甚至老爸會做滿桌的飯菜,只是那天父母是一年中話最少的一次,但是父母的異樣完全不能影響廖莫莫對禮物的憧憬。
陳春曉環着她的肩膀賊兮兮地問,“姚應森有什麽驚喜?”
“我沒告訴他我生日是哪天。”廖莫莫對能從姚應森那裏得到什麽生日禮物完全沒有期待,只要不給她驚吓就足夠,她對姚應森要求真心不高,維護社會穩定即可。
陳春曉鄙視地斜睨廖莫莫一眼,“哪有主動告訴別人生日的,他如果有心自然會知道。”陳春曉看廖莫莫陷入迷茫境界,有些失望地猜測,“你知道姚應森的生日嗎?”
“知道啊。”廖莫莫自信滿滿地回答。
陳春曉驚喜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肯定是一年中的某天。”廖莫莫理所當然地回答。
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廖建賢打來電話對廖莫莫說生日快樂,廖莫莫自然是要對老爸一通撒嬌嬌嗲的,廖建賢一貫風格的寵溺,“莫莫,以後你是大人了,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和你媽都愛你的。”
廖建賢鮮少說這個字眼,在廖莫莫的記憶中,無論是哪個節日,廖建賢從未對莫采青說過這個字,以至于廖建賢說的時候廖莫莫的第一反應不是喜悅幸福,而是詫異,“爸,你怎麽了?”廖莫莫忙追問父親。
“就是覺得姑娘像是一夜之間長大,要飛離我們身邊,有點舍不得。”廖建賢有些唏噓地說,又覺得在女兒生日這天說這樣的話題不合适,轉移話題說起廖莫莫小時候的童言童語。
廖莫莫心裏面的疑惑并沒有因為父親的打趣而輕松多少,反而整顆心揪在一起,廖莫莫給莫采青打電話過去,莫采青情緒有些低落,仿佛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廖莫莫生日一樣,她說,“對自己好點,別傻頭傻腦的就知道對別人好。”
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廖莫莫問莫采青,“媽,你突然煽情起來,我不習慣。”
莫采青突然嘆口氣說,“想想這麽多年我對你好,也不好,呼呼,你要乖。”呼呼,你要乖。這是莫采青在廖莫莫三四歲時候常說的一句話,目的是讓廖莫莫安靜點莫采青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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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別吓我,你和爸……”
廖莫莫話還沒說完,莫采青厲聲開口,“你就不會想我們點好,好好和姚應森處着,沒事別回來。”莫采青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廖莫莫還來不及為自己解釋,莫采青已經挂掉電話。
廖莫莫突然對這個生日不抱任何期待,她在心裏默默許願:只要我在乎的人幸福,我願意減去五年生日機會。
晚上姚應森依舊霸着廖莫莫的電腦,廖莫莫在他面前晃悠數次,把牛奶端到他面前,葡萄汁請他品嘗,姚應森被她頻頻打斷,最後被廖莫莫有目的的出鏡率惹得不耐,不解地問她,“你到底怎麽了?”
“明天你有事情嗎?”廖莫莫到底是在姚應森面前不夠坦誠,她說不出來要禮物的話,只能委婉的提示,希望姚應森能記得明天是什麽日子,雖然她完全沒底氣姚應森是否知道明天是她的生日。
姚應森用修長手指捏捏眉峰,說,“明天要和江修仁有些事要談。”看廖莫莫垮下來的臉,姚應森問,“你有安排?”
“沒有,就是随便問問。”廖莫莫默默退出去,她現在就是在聖誕夜前夕,對床頭挂着的襪子滿是期許的孩子。
如果說昨晚上廖莫莫以為姚應森只是為了給她驚喜而故作神秘,那麽今天她才徹底接受現實,姚應森真的不記得她生日。姚應森早上很早就出門,廖莫莫在姚應森起床的時候已經醒來,她等着姚應森的表現,起碼有句生日快樂也好。姚應森收拾利索之後對廖莫莫倒是說了一句話,只是那句話是:把門鎖好。
廖莫莫整個上午都是無精打采的,就連公司內同事都知道說句生日祝福外加小禮物一份,沒比較不覺得,和其他人比較起來,廖莫莫更覺得姚應森過分,怎麽可以沒有給她生日禮物。
在十一點過了一刻鐘之後,有花店人員說有廖莫莫的花,廖莫莫去前臺拿花,需要擁抱才能抱得住的一束玫瑰花,廖莫莫翻着花找卡片,什麽都沒有,她不死心問前臺小妹,“送花的有沒有說什麽話?”
前臺小妹的眼睛定在花上,搖搖頭說,“我問了,他說沒有,只說是位帥哥。”又拉着廖莫莫八卦,“男朋友?廖莫莫你竟然有男朋友?”
終于擺脫了前臺小妹的無限制詢問,廖莫莫抱着大束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嬌豔的玫瑰,有些是未完全開放的,水珠躺在上面更顯得嬌豔欲滴。廖莫莫揣測着是姚應森送來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的是姚應森他一定會留下卡片之類的,但是現在沒有,但是除了姚應森,她還認識什麽人,而且知道她今天過生日的。
廖莫莫在中午時候還是溜到洗手間給姚應森打電話,姚應森那邊有些吵鬧,甚至有物品破裂的聲音,她甚至聽到髒話伴随着咆哮聲,廖莫莫忘記了她打電話的目的,她愣愣地問,“你在哪?”
“你打電話就是問這個?”姚應森似乎有些不耐煩,聽筒內的聲音有些小,廖莫莫隐約聽到姚應森似乎在對什麽人吩咐着什麽,雖模糊她還是聽到幾個詞,“往死裏整”。
廖莫莫手臂上突然泛起一層疙瘩,明明溫度極高,明明她穿的不算少。那邊漸漸安靜下來,姚應森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般生硬,恢複他一貫的嬉皮笑臉,“想我了?晚上完事早我就回去。”
前一秒似乎面對的是糾纏者,而此刻似乎是情深意濃的情人,軟言細語輕聲滑膩,廖莫莫問,“你送花了嗎?”
姚應森反問她,“送你花做什麽?”又隐隐笑着說,“你在暗示我沒送過你花嗎?”
“無聊。”廖莫莫說完就挂掉電話,她現在肯定,花不是姚應森送的。
廖莫莫看着占了大半個辦公桌的玫瑰花,似乎有些怨氣。女同事每人兩支祝福對方好事成雙,男同事每人一支囑咐他們聽老婆的話。看着重新空蕩蕩的桌面,廖莫莫心也跟着空了。她把個性簽名改為: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晚上回去家裏面果然是漆黑一片,在中午她挂了姚應森電話,姚應森并沒有打過來,廖莫莫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氣躁,不知道門口鞋架旁什麽時候放了個大箱子,廖莫莫氣呼呼對着箱子踹起一腳,讓你惹我。
箱子被廖莫莫一腳踹得一角塌陷下去,她似乎還聽到什麽模糊聲響。廖莫莫突然向後跳起幾步,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這裏還沒有箱子,為什麽現在有,而且會發出古怪聲響的箱子。廖莫莫把蹲在窩裏面的富貴拖出來,順着它腦袋上的毛毛,勸導它說,“富貴,我平時待你不薄,你要知恩圖報對吧,你去看看裏面是什麽,要不,你嗅嗅味道也成。”
富貴墜着身子往下,拒絕廖莫莫的威逼利誘,它用眼神鄙視地眯着廖莫莫,傳遞着這樣的訊息:人家是貓,不是狗。
廖莫莫抱着富貴往後退去,又從陽臺上拿過來晾衣杆,隔得極遠推推箱子,箱子穩穩停着,一動不動。廖莫莫拍拍胸口,自言自語,“都怪姚應森,被他惹得神經質。”
廖莫莫拿着睡衣去洗澡,客廳的箱子輕輕動彈幾下,重新恢複安靜。
将近一個小時之後廖莫莫才從浴室出來,她擦着頭發找手機,眼睛餘光瞥見那個碩大的箱子,如果沒有記錯,箱子剛才停留的不是這個位置。她啊一聲尖叫,擦拭頭發的毛巾被她當武器扔出去,箱子卻依舊一動不動,廖莫莫眯着眼睛看箱子,這才發現上面似乎貼着字條,她試探着小心靠近,清楚看到紙條上的兩個字:禮物。
廖莫莫用剪刀把箱子上的封條拆開,箱子突然撐破,從箱子裏站起來一個碩大的物體,那物體不滿地咒罵一聲,“廖莫莫你要悶死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午會再更新一章~~大家清明節去哪裏玩呀~~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