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3)
的生母。”
“生母?”歐陽澈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朕就說個故事。二十八年前,一名皇帝有二名妃子同時懷孕,分別是儀妃與陳妃。兩位妃子連生産也在同一日,只可惜,儀妃生下的是死胎,而陳妃生了男嗣。儀妃悄悄命人将陳妃所生的男嗣與自己所生的死胎掉換。陳妃受不了産下死胎的打擊,瘋了。皇帝為免瘋婦傷人,将陳妃關進了冷宮。而儀妃,因為産下龍嗣,這個國家向來有規矩,立長子為儲君。儀妃母憑子貴,沒多久,便被皇帝冊封為皇後。當年的儀妃,自然就是太後你了。陳妃才是朕的生母。”
太後臉色刷白,“不……不是這樣……你是哀家的親骨肉……”
歐陽澈眼裏蘊起不屑,“親骨肉?朕若是你的親骨肉,你會處心積率讓歐陽钜登基?朕幼時,你會親手将朕送去大宛國當質子?還想讓朕有去無回?你倒是好好解釋解釋?”
“哀家沒想讓钜兒……歐陽钜登基。哀家送你去當質子,是想鍛煉你……”
“明知被送去當質子兇多吉少,天啓國也不差朕這麽一個皇子。還敢說想鍛煉朕?”歐陽澈目光一凜,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重重地一巴掌,打得太後趴俯在地。
“你!”太後老眼瞪向歐陽澈,“你竟然敢打哀家?”又看向歐陽钜,“钜兒,母後挨打,你居然無動于衷?”
“你總算承認歐陽钜是你兒子了?”
“哀家貴為太後,只要是先帝的皇嗣,都是哀家的孩兒。”
“倒真會狡辯。”歐陽澈冷笑,“看你還能辯到何時。”
歐陽钜走到歐陽澈身邊,單膝跪地,“末将徐淵叩見皇上!”
“徐……淵?”太後滿臉詫異,“哀家有沒有聽錯?钜兒,你怎麽自稱徐淵?”
徐淵瞄了皇帝一眼,得到皇帝首肯,才說道,“說來話長了。末将就長話短說。末将是皇上委派的人。”
“什麽!”太後瞠地瞪大眼,“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哀家的钜兒!你是钜兒!”
“朕知道太後思子心切,所以讓徐淵方才演了場與你母子情深的戲,夠對得起你了吧。”歐陽澈面無表情地說,“當年睿王與五皇弟歐陽钜明争暗鬥,兩敗俱傷,父皇為穩定朝政,臨終前将皇位傳給朕。之後五皇子不敵睿王權勢,被派去鎮守邊關。朕找了個與歐陽钜長得一模一樣的徐淵,殺了歐陽钜,讓徐淵取而代之。十三年了,徐淵效忠于朕,假意與你用母子關系聯系。你在朝中所布置的一切,還以為是在給歐陽钜鋪路,實則已為朕所用。”
“不……不會的……”太後一臉哀凄,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哀家明明收過钜兒的親筆信涵。哀家找人查驗過,确實是钜兒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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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共三封信。為免你懷疑,殺歐陽钜之前,朕是讓人逼他寫下三封信涵,并寫上不同的日期。”
“你……你好冷血……钜兒是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歐陽澈不在意地笑,“這真是朕只過最大的笑話。”
“歐陽钜不過是你與侍衛通奸的野種,還敢與朕的血統相提并論?”歐陽澈冷哼一聲,“朕早就将一切都查清楚了。”
太後仍舊不願相信,但目光變得空洞,神情悲凄,說明已接受歐陽钜死的事實,“從钜兒出生那一刻起,二十多年,哀家精心策劃,機關算盡,怎麽可能會落到今天的田地,哀家不相信……不相信!”大吼一聲,眼淚也掉了出來,“你不可能查得到這麽多!”
“那朕就讓你死個明白。”歐陽澈平靜地說,“當年,我無論如何也不信你居然會向父皇進言送我去大宛國當質子。臨走前,我悲傷欲絕。被關在冷宮的陳妃悄悄找到了我,她告訴我。她才是我的親生母親。并告訴我,當年,你是如何将死嬰與她的孩子調包。”
“陳妃不可能知道這些……”太後猛搖頭。
“陳妃說剛産下我時,她曾看過我一眼,我的胳膊上有顆痣,是男嬰。她并不相信你給她的死胎是她的孩子,因為我的失蹤,她過度悲痛,以致情緒有陣子失常,而你趁機落井下石,陷害她傷你,導致她被關進冷宮。在冷宮裏,她慢慢疏離思緒,直接就懷疑是你命人将她的孩子盜走。她雖在冷宮,但仍有幾名心腹,終查知我是她的兒子。林家家大業大,你娘家權勢如日中天,她也無法證明你的惡行,你肯定不會承認一切惡行。說穿了,只會給她與我帶來殺身之禍。但讓世人以為你是朕的生母,對朕與她來說,反而是條活路。于是,她不動聲色,暗中命人監視你,自然也查到你與侍衛通奸生下歐陽钜。在朕被送去當質子前,陳妃才終于向朕坦白了所有事。”
“哈哈哈……哈哈哈!好個狡猾的陳妃,哀家這麽多年,還以為終能為钜兒謀到江山,原來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裳!”太後慘厲地大笑,“你說的都對。你就是陳妃那個賤人的種,钜兒才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的钜兒死了,他竟然已經死了十三年,哀家也沒有指望了……”
“你妄圖以一個侍衛之子混淆皇室血統,又害得朕苦熬多年,末了竟想要朕的命,想捉拿君無菲母子。你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歐陽澈嚴肅地下令,“來人,撤去太後林鳳儀頭銜,将她的罪行公告天下,林氏一家,抄沒家産,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