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自然地垂下眼睑,松開他的腰,吳邪也松開手。一個姿勢維持太久,肩膀都酸了。
吳邪又說:“我好過的幾乎都是解雨臣介紹來的,其實沒幾個有實質發展。”
張起靈道:“他比你還急?”
話裏好像有責怪的意思,但從表情和語氣看,又沒什麽含義。
吳邪開玩笑道:“沒我媽急。”說完就後悔了,擡頭觀察張起靈臉色,不出意料,還是淡淡的,他還是補充道,“其實我媽就嘴上唠,也沒怎麽逼——她強調感情基礎。”
“她為你好。”張起靈說。
吳邪點頭,笑道:“這倒是真的。我媽這關,其實應該不難過。”頓了頓,又道,“總之你沒有耗着我,我不是只想耗一耗。”
張起靈伸出手,捧住他的下巴,大拇指貼上他的嘴唇,左右劃了幾道,很輕。
吳邪清楚這個話題只能到這。
張起靈踏上客廳高出來的臺階,道:“明天什麽時候去接秦妍?”
“晚上,吃了飯以後。”稍微停頓,“一起?”
張起靈點頭。
吳邪又笑:“把禮物送了。”
張起靈問:“你送什麽?”
“芭比。”
張起靈眼裏浮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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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道:“怎麽,嘲笑我?”
張起靈笑道:“沒,和我預想一樣。”
“操,我看起來就這麽像送玩具的?”
“差不多吧。”頓了頓,“本質體現。”
“……”
吳邪臉黑了片刻,噗一下笑起來。沖上去踢張起靈的腿,他當然輕松避開,閃到他身後,吳邪又反手出拳,被他一把抓住,包在手心裏,一只手已經從背後勾住他的腰。
“你以前真經常打?”吳邪不動了。
張起靈道:“沒有。瞎子事多,不過他自己處理。”
吳邪不解道:“那你那麽跟胖子說。”
張起靈道:“逗他的,我沒記過。”
吳邪笑起來,側過頭看他,張起靈也把臉貼過去,用鼻尖摩挲他的側臉。
“一本正經的,誰都被你唬過去了。下次要不要說混過黑?你把衣服剝下來,紋身襯景。”說着就去扯他衣領。
張起靈任他解開領口一串紐扣,只是笑。
襯衣扒到胸口,露出麒麟紋身邊緣,他停了手,又說:“這麽說你哪學的?這身手。身材也是——健身房常客?”
張起靈稍稍沉默,道:“家裏,我爺爺喜歡武術。”
吳邪道:“你爺爺?說起來,你家裏——”突然不知道怎麽問——你家裏知不知道我們的事?會怎麽想?他不敢問。這是張起靈第一次提家人。
張起靈道:“我是東北人。”
吳邪有些詫異,道:“聽不出來,你口音一點都沒有。”
張起靈道:“很小就到這裏讀書了。”
吳邪道:“那是半個本地人。”
張起靈點頭。
吳邪道:“比我資深,我初中之前在杭州——也不是杭州人,再小時候在長沙,我是長沙人。”
張起靈道:“也沒有長沙口音。”
吳邪認真想了想,道:“杭州口音好像重一點?”頓了頓,繼續說,“小時候跟我爺爺,三叔也帶過我。後來到杭州為了跟我爸媽,然後他們調職到這裏。我就一直處于适應環境,離開環境,交朋友,告別朋友這樣的循環裏——說起來有點慘。”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張起靈道:“你很好。”
吳邪一怔,喜悅來得有些突然,卻摸不着頭腦:“什麽?”
“在環境和朋友上,你處理得很好。”張起靈說。
吳邪覺得比升職了還高興,笑意深了些,道:“但這麽想起來,我也夠奔波的。馬不停蹄地奔啊。”
張起靈道:“是夠奔波。下次奔哪一站?”
吳邪盯着他狠狠看了幾眼,眼神像釘子,要鑽進他心裏去,“得,非逼我說煽情的?”
張起靈問:“什麽煽情的?”
奔你心裏行不行?——吳邪說不出口。臉上倒多出幾分認真:“不走了,小爺我行李都擱這兒了,馬也拴這兒了。哪都不走,走不動了。”
張起靈沒說話,把他轉過來,在唇上碰了幾下,沒有深吻,就把臉退開。盯着他一動不動的,眼睛裏有燈火,像華燈初上的夜晚。半晌,才把手貼到吳邪背上,笑起來:“哪都不走?”
吳邪也笑,湊過去吻他的臉,黏着體內溫度的氣息随一陣陣發笑撲到他臉上,循着每一個毛孔鑽,又熱又癢。“哪都不走。”他說。
張起靈撐起雙臂環住他,用側臉摩他的耳朵,“哪都不走。”像在呓語。
吳邪又笑:“你這是複讀機呢還是卡帶了?”
張起靈不答話,忽然騰出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帶,雙指奇長加上手指靈活,扣子很快被他解開,吳邪問了句“在這裏?”,還是沒得到搭腔——張起靈把褲拉鏈也拉了,捉住他一邊褲腰往下褪。吳邪把手從他脖頸上收回來,跟着去褪他的褲子。張起靈把他內褲扯下來,另一只手也開始幫忙,接過吳邪手上的工作,給自己也脫了內褲,扶起自己的陰莖往吳邪的貼過來。吳邪停頓片刻,重新把手挂回他脖子上,頭埋進他脖頸裏一陣啃咬。
張起靈把兩個人的陰莖握在手裏搓動,時不時在吳邪龜頭上刮一下,脖頸處自然生出一道悶哼。他加快揉搓速度,兩個人的喘息交合在一起,他又騰一只手去揉弄他的陰囊,吳邪像一只小狗,在他脖子上的親吻越來越兇狠,好像認定了這根骨頭非他莫屬一樣——不知道食用完畢會不會原地挖個坑埋下去。這麽想着,張起靈笑起來,埋頭吻他的後腦勺,盡管都是頭發,還是一下一下用唇瓣去貼,去烙。
手裏的陰莖越來越硬,火熱地相互灼起來。兩個人的喘息越來越粗重,也漸漸急促,張起靈索性一只手照顧一根,沖刺一樣撸動起來——最後一起射了,和着吳邪加長呻吟。張起靈手心濕漉漉的像是到牛奶碗裏洗了一道。吳邪把頭抵在他左肩上喘,他也跟着喘了會兒,又垂下頭含住他的耳垂吮吸,吳邪收緊環他脖子的雙臂,幾乎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住他。直到喘息稍微停了,才把頭擡起來,盯着他的眼睛看。
張起靈手裏全是精液,也不好再摟他,垂着雙手沒動作。吳邪等了一會,一皺眉,松開雙手去捉他的,張起靈任他抓住手腕,引着他的雙臂環到他的腰上。張起靈一愣,道:“也不怕弄髒衣服。”
吳邪又用了點力,張起靈也不顧忌了,順着意思環住他的腰。吳邪立馬又把手挂回他脖子上,要是雙腿也纏上去,簡直成了樹袋熊。吳邪臉上都是笑意,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說道:“忽然想起初中時候的一件事。”
“什麽?”
吳邪沉默幾秒,兩只眼睛笑彎起來,“還是不說了。”
張起靈看着他不說話。
吳邪等了會,道:“你還真不問了?”
張起靈啧了一聲:“不是不說?”
吳邪痛斥:“人類本能的好奇心你都生下面兒去了?”
張起靈想了想,道:“實踐考察一下?”說着手就往下移,摸到吳邪屁股上,還有朝穴口移的趨勢,吳邪忙道:“別!今天不……待會兒!先聽我說!”
張起靈手停了,按暫停也只有這麽快的——簡直像聲控按鈕一樣。吳邪不知道該不該生出一種挫敗感。那雙眼睛倒是專心盯着他,顯然在等後話。
吳邪道:“就初一時候,剛轉到這的學校,和解雨臣還不熟。學校組織體檢,我和前後桌兩哥們兒一起轉悠,視力肺活量那些都測完了,我們也沒注意,就跟着前面幾個人男的走,結果跟進了一間人少的房間,窗簾全拉死,門關上幾個醫生就叫脫褲子。內褲都叫扒了,一個人一字排開,讓幾個醫生看了一會,我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聽到‘可以穿上了’,三下五除二套上褲子就跑過去遞體檢表,結果填表那醫生問我們怎麽前兩年的表是全空的,我們說前兩年還混小學呢,那醫生馬上把表退還我們,跟看腦殘似的,說‘這裏查睾丸,初三的才來。’”
張起靈笑了。
吳邪皺眉,接着說:“他媽的我們剛進去那會兒他怎麽不看表,那眼神根本就在說‘沖進來脫光了給人看很爽是吧’,好像我們變态似的!”
張起靈笑道:“沒有說明?”
“學校一年一次的體檢,請人到學校來的,用的都是實驗樓空教室。向來都是應付的檢查。”吳邪說,“後來初三檢這個的時候,我是最後脫的,還被解雨臣笑。”
張起靈忽然湊上前親他的腦門,只用嘴唇一下一下地碰,沿着發線移動。吳邪好笑道:“幹什麽?這裏好玩?”
張起靈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