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菲利西亞的失明是出于內心深處的懲罰,因此什麽時候能徹底恢複格裏沙·耶格爾也不知道。
所以在那之前非利息要都只能默默忍受。
“小姐,埃爾文隊長來了”
“讓他進來吧”
菲利西亞不在期間所有事宜都交托給埃爾文,如果是特別重大的事件則有他帶着文件讀給菲利西亞聽,再作出決斷。
因此對于他的到訪與探望,菲利西亞并不吃驚。
聽到了門開啓的聲音,菲利西亞自然的望向那邊,朝他們露出微笑。
“埃爾文,怎麽?今天又遇到難題了嗎?”
與埃爾文一同前來的還有利威爾,見菲利西亞只理會埃爾文,正打算張口示意還有自己的存在。
但是埃爾文卻伸出手,攔住了他。他另一只手放在唇邊,朝利威爾作出一個安靜的手勢,示意他全程閉嘴。
你在想什麽?利威爾用眼神問道。
埃爾文冷靜從容的回應着他的目光,一時間利威爾竟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兩人對歧了一會,最終,利威爾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嘆了口氣,他一把甩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埃爾文的手,目光抛向了一邊。默許了這件事。
如此,埃爾文才漫步走到菲利西亞的床邊坐下。
“不,只是單純的來探望你。好些了嗎?”
他伸出手,理所應當的撫摸着她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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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好呢...還是老樣子。”菲利西亞也不防抗,任由他撫摸,只是說話時不由的會發出嘆息。
“對了,今天就你一個嗎?利威爾呢?”
“...不知道又跑哪去了”埃爾文正色道。
話音剛落,背後便重重的挨了一下,力道之大讓埃爾文險些撲向菲利西亞。利威爾一腳踹上了他的後背,而且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說話給我注意點,他用兇惡的眼神如此說道。
兩人用眼神對歧了好一會其中一方才作罷。
埃爾文默默收回了視線,他沒把菲利西亞丢下不管不顧。本來探望也可以來的不那麽頻繁,但是調查兵團也并非忙的天昏地暗。
“別人的事就先放一放吧,先擔心好你自己。”埃爾文摸着菲利西亞的金發,替她整理着睡亂的頭發。
“恩”菲利西亞苦笑了一下,現在這樣只怕想擔心也擔心不起吧?
她摸着埃爾文的手,順着他的關節與他十指緊扣。憑借撫摸的觸感,關于手的細節便能出現在回憶中。
“埃爾文...能抱緊我一會麽?”
菲利西亞突然的請求叫利威爾心中一驚,而埃爾文卻面不改色,一派早已習慣的模樣。
“恩”
他答應了菲利西亞,并鉗起她的下颚,吻上了有些慘白的唇。
利威爾只覺得一團邪火從心底騰起,這是什麽?鬧劇嗎?!
而菲利西亞既不反抗也不拒絕,只是閉上眼睛接受了這一切。唇間相互緊貼好一會才分開。而埃爾文順着這個勢頭,理所應當的摟住了她的肩膀。
“對不起,讓你做這些...我只是...很怕...”
空洞的眼睛望向埃爾文,眉宇間盡是些苦惱與無奈,只有唇角是平日的笑容。
利威爾本以為自己會有下一步的舉動,比用力踹到埃爾文後背更過份的舉動。但是他又驚異于眼前的一切。
自己想扒下的她的面具,埃爾文只是一個吻就做到了。望着埃爾文懷中的少女,那張臉上是平日難得看到的表情,她如同怯懦的孩子一般蜷縮在一起,一時間利威爾竟有些認不出來。
她小小的蜷縮在埃爾文的懷裏,像是孩童時代那個被命運作弄的孩子。
埃爾文習以為常的摟住了她,臂膀用力的将她攬在懷裏。
“沒事的,都說了不要給自己壓力”他用戀人似得口吻旁若無人的安慰着。
“怎麽可能沒有壓力啊,一想到自己如果再也不會好了,就這樣瞎掉...該怎麽辦呢?可惡...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菲利西亞皺着眉,但是因為看不到或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你在擔心麽?”
“...是啊,眼前真的是,漆黑一片呢...”
多日來菲利西亞都在黑暗中渡過,不要說是她重要的工作,就連生活都無法自理。想到這裏菲利西亞的眉頭就蹙的更緊。
“我啊,明明已經是半個廢人了,為什麽還要遇到這種事啊...連士兵都無法成為的我,現在連作為人都更加困難了...”
這些天,躺在床上的菲利西亞只感到窒息,黑暗中什麽也沒有,熟悉的房間仿佛變成了別的地方,就連喝水這樣的小事都必須叫女仆來做。更不要提其他瑣事。
“...這樣活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至少能死在戰場上,還能以軍人的身份獲得些許榮耀...
“不要胡思亂想”
“...我也想這麽做啊,但是...現在連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的我,除了胡思亂想還能幹什麽呢?”
既不能讀書,也不能四處走動,就連來探望自己的人都沒有。
自父母逝世後,勢利眼的貴族們便對自己冷眼相看,而菲利西亞也不再和他們一起,以至于再也沒有同齡人可以成為朋友。
而自己如此虛弱的期間,她更不想見到虛情假意的貴族們,訪問者便更少了。
女仆也無法終日陪在自己身邊,府上還有許多的活要幹...
“我會多叫韓吉和利威爾來看你的。有他們在或許你的病也好的快點吧?”見菲利西亞一臉寂寞的模樣,埃爾文款味道。
“是呢...”
想起韓吉和利威爾,菲利西亞虛弱的面容上才能浮現些許笑容。
他們又談了很多,仿佛是要将菲利西亞這麽多天來的寂寞一并排除一般。利威爾就倚靠着窗戶望着他們,仿佛與己無關似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憑借怎樣的毅力才能忍受這一切看下來。
當埃爾文示意自己要走時,利威爾才恢複了思緒。
埃爾文前腳才離開房間,後腳便被利威爾抓住領結,抵在另一面牆上。
“你這家夥,是在向我展示你的私有權麽?”
“...如果你硬要這麽理解的話,就這麽認為吧。”
“真不爽。”
但是,利威爾更深刻的體會到了他與菲利西亞之間的羁絆。不是愛人,勝似夫妻。他本以為多年來的交往能讓這種排外感減少,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那你會娶她了?”
“利威爾...這不管你的事。”
出乎意料的,埃爾文沒有正面回答反是十分強硬的回避了話畢,他抓住了利威爾擒住自己的手,用力的揮開,随後一絲不茍的整理着被弄亂的領口,仿佛并不在乎利威爾的襲擊。
“那你只是玩玩了?”
“你都問了那麽多了,換我來問你吧。利威爾”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利威爾,第一次透出不容拒絕的氣息。
“你為什麽那麽關心菲利西亞?牆外調查的教訓還不夠麽?”
利威爾停下了動作,因為羞辱感他忘記了身上的傷。但是當埃爾文提及時,他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
利威爾什麽都沒說,只是不愉快的緊皺眉頭。
他從未問過自己為什麽,或許也有問過,但是因為結果太麻煩所以不願意去想。
“...那你對那家夥呢?”他反問埃爾文,試圖從中找到屬于自己的答案。
“菲利西亞對我的意義有很多。隊友,同伴,朋友,妹妹...甚至是至親。畢竟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一起作戰,一起長大...”
埃爾文一邊訴說着自己的感情,一邊用尖銳的目光掃過利威爾,看得出他有些許迷惘。
埃爾文是知道的,他對菲利西亞的關心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朋友。但是他也一直不去點破,因為擔心這會使得利威爾分心...現在他們不能失去利威爾的戰鬥力,他也還不能被感情所左右。這也是菲利西亞不想看到的吧?
真是身邊的家夥一個兩個的,都不能消停一會麽?見利威爾久久沒有回答,埃爾文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
“利威爾,最後告誡你一次,再這樣下去你會受傷。”
“我是那種在乎受傷的人嗎?”
埃爾文無語的望着利威爾好一會。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麽不明白呢?
最終,他不再多說,只是平靜的穿上了外套,如同什麽都沒發生一般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周一開始日更!不然不知道要寫多久才能寫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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