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廚做糕點燒了夥房的事兒都敢寫,這個編個曲子算個毛毛吖,豬頭麽你!”

我想着覺得甚是有理,便答應了。況且我又不虧,寫曲子的是璟廷,我全然不用出力還能白賺溫寧的一段桃花,這麽好的事兒不答應就是神經。

搞定了溫寧,我便又準備了東西往池中物去了。

醉花陰是在西街裏的,周圍盡是名門望族的府邸。而池中物則是在饅頭街,算是在饅頭街的中心地帶,周圍極為繁華,離媚殿也不遠,算是極好的一個位置。

我因為惦記着饅頭街最深處那個燒餅攤子裏賣的幹菜燒餅,便特意繞了遠路去了那個攤子。付了錢,我方才咬着餅子準備去池中物,便見着一男一女相攜進了燒餅攤子旁的璧語堂。

那男子怎麽看都覺得眼熟,那身形,那步态,還有那白玉簪挽着的一頭黑發,透着一股潤氣,仿佛是一塊暖玉,帶着柔軟的溫暖。這眼前的一切都不得不讓我記起那日在醉花陰沐于光暈裏的人。

如此的像是蘇澈。

而他身側那那女子則是一身流蘇碧延裙。袖口處微微挽起,呈一個極是好看的形狀。裙子裙擺極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指尖塗着嫣紅的丹寇,極其豔麗的顏色,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這樣出位的裝扮,比之醉花陰的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那女子,偏巧我還是認得的。

那是前三個月剛嫁進吏部尚書盧守一府中的小妾——淩煌。那淩煌出身于池中物,因為擅跳胡舞而一向以熱情大膽著稱,當初吏部尚書為了娶到她,家裏的悍妻可還是到池中物大鬧了一場,我在《信中轶事》上也曾報道過一回,還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可是,明明是盧府的人,為何卻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裏,而且偏偏還是璧語堂。

何為璧語堂,璧語堂專門提供臨時租房。璧語堂的房子構造特別,據稱,璧語堂的老板在蓋房子之時特意在裏面添加了某種特殊物質,致使璧語堂的屋子保證排除了會被竊聽的可能。所以,通常只有有要事相談之人才會選在璧語堂。

而如今,蘇澈竟然也會約了人在璧語堂,而且還是個女人。而且,更重要的是,瓜田李下。這可是醜聞!

這樣的消息,我自然不容錯過。我胡亂将手裏的餅子塞進口中,也顧不得可能會噎着,把手裏的碎屑朝着身上擦了又擦胡亂嚼了兩口便走到了璧語堂的屋後方,見着四處無人,我方才施展輕功爬上了屋頂。

只是這屋頂實在造的奇妙。沒有瓦片,沒有廊檐,僅僅是以磚石結結實實的填平了屋頂,我根本無法像往常那般揭了瓦片偷瞄。

找了半日,竟是沒有一絲疏漏。

我本想攀着牆壁尋找可以進入的窗口以方便我進入璧語堂內,誰料這屋子的牆上竟是半點落點的地方都沒有。造的平平整整,仿佛是大理石的地面。

半點機會不得,我失望之餘只得自屋頂上跳下。不得不說,忽然有些失望,蘇澈看去文文弱弱一副斯文相,卻不料竟是要去偷人的男子。

去他丫的,那一日竟然還想同我暧昧來去。暗地裏将蘇澈罵了個透,我便起身去了池中物。

這一段日子溫寧忙着曦漓的事兒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也沒了空子可以來朱曉錢扯男人的事兒。所以這一回朱曉錢見着我去了,竟是熱情的不似以往。

又是端了茶又是送了時鮮瓜果。我受寵若驚,實在是不習慣她這樣的好,還是喜歡看她和溫寧鬥嘴的模樣。那才叫一個有趣。

朱曉錢問了問溫寧的近況,我說是正在訓着一個新來的姑娘。她聽聞之後也不多問,她也是自知避嫌的,盡管她和溫寧已然如此要好,卻還是守着一條底線。

朱曉錢不知我是十一公子,我自是不能直接問關于吳邱的事兒,免得她起疑心。正是想要套點兒話出來,問問她吳邱近日裏可會來,我便見着一個藍色長袍的男子頂着一頂與衣衫同色的帽子進了門兒。

我眼前一亮,便拍了拍身側的朱曉錢,“朱曉錢,那個進門的可是吳員外家的公子?”

朱曉錢懶懶的斜了一眼,“正是,吳邱嘛。包着寵兒呢。簡直是寵的上天了。”

“寵兒可是個啞巴,怎麽會被這吳邱看上的?”

朱曉錢翹着腳不看我,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眯着眼看天花板,“笙笙,我問你件事兒,我明着說,你也明着回我,行不?”

我見着她這樣認真的神色,便也點了點頭道,“行。”

“是關于十一公子的。”

她語出,我心驚。

“我時常見着你來我這兒拿翩翩佳公子排行榜,聽說近一段日子十一公子要出梨園茶會的任務特輯,偏偏你又在這兒出現了,”她轉過頭盯着我,鼻子微微皺起,“笙笙,其實你認識十一公子罷。溫寧養你這幾年,實則是專門派了你為十一公子準備《信中轶事》的素材吧。”

我一顆心,瞬間自半空落地,卻還是強自鎮定,“朱曉錢你怎麽就不說我就是十一公子?”

朱曉錢不屑的睨我,“笙笙,三年了,你有幾斤幾兩我自是清楚,你若是十一公子,《信中轶事》早就沒落了。”

一瞬間,我也不知到底是喜是悲。

心雖是涼了半截,我卻還是忍着那拔涼的心緒腆着臉湊向朱曉錢,“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別瞞我了嘛。朱曉錢,你就說說,這個吳邱跟這個寵兒是怎麽勾搭上的?”

朱曉錢一說起男人來,自是滔滔不絕,一整個下午,我撈到的消息估計可以寫五份《信中轶事》的特輯……

只是,我很不爽……因為朱曉錢說我不是十一公子。

我怎麽就無能了?

☆丶十七丶面色煞黑

自池中物出來,我又繞道去了趟璟廷那兒,特意交代他幫着寫曲子。璟廷對着我這樣的要求自是不會不允,答應的極是爽快,甚至都沒問我要了做什麽用。

第二日,我正在溫寧的屋子裏寫稿子,門卻敲響了。

“姑娘,樓下有人找。”

我有些不耐,寫稿子本就是極需要靜思的一件事,況且這回朱曉錢給的信息實在是多,我篩選不及,删了這些用了那些又覺得删掉的可惜。這樣反反複複的改了已然許多回。

我煩悶的打開門,“誰找?”

張老實看去有些被我吓着了,“姑……姑娘……不……不妨跟我走一趟。”

我下了樓,卻見是璟廷府中的管家。

“老人家,此番來可是有什麽事?”

老管家拿了個信封塞進我手裏,“這是王爺吩咐我帶給姑娘的,說是曲子是昨夜偶然起意寫的,匆忙之下,還望姑娘能看得上。”

我興奮的接過信封,急急道謝。不料璟廷做事竟是這般有效率,不過一夜,曲子都寫好了。

我稿子也顧不上,拿了信封便上了三樓找溫寧。

溫寧正看着樂理師傅教曦漓吐息,一遍一遍,看的我莫名都有些感慨。

當初,也是這般。日頭正好,師兄弟姐妹都用了飯午睡去了,只有我和璟廷,爬了半個山頭到半山腰,在小溪邊唱曲子。她學着那戲中的女子,眼一睜一瞪,炯然有神,還不忘抛個媚眼給我。我則是沉着嗓子,依依呀呀與他一唱一和。

溫寧盯着曦漓盯了許久才終是見着我來了,她掩了門拉了我出去,“有事?”

我得意洋洋把信封在他面前晃了晃,“這個是璟廷昨夜裏寫的曲子,你可要把你當年的豔遇說與我聽聽?”

溫寧一雙眼睛驀地瞪大,簡直就是在放光,她伸手要奪我手裏的東西卻被我一個閃身擋住,“你答應我的,要拿消息來換的。”

溫寧眉一挑,手叉腰,“喲,敢跟老娘講條件了!這麽多年我白養你了,救你,治愈你,然後幫你弄《信中轶事》,現如今跟你要一個曲子都這般斤斤計較。”

“本姑娘就是和你計較了你怎麽樣!”我學她的模樣叉腰,還模仿她尖尖的嗓子。正是得瑟的不得了,我卻覺得手間一陣力,再看時信封已然落入了她的手裏。

“你丫的搶我東西!”我作勢要搶,她卻“砰”一身關了門進了屋子。

無奈,我跟着她會罵髒話,她跟着我則是愈發的像一個女流氓。

晚上的時候溫寧便拿來的師傅填的詞兒,只可惜那譜子我根本未曾見過,見着這詞兒也是絲毫感覺也無。忽然,我很想聽璟廷唱曲子。這樣的詞曲到了他那兒,讓他換了女聲唱,定然好聽至極的。

吃罷晚飯不一會兒,我便理好了稿子,交給溫寧之後,我便施了輕功一路輕點瓦片,潛進了璟廷府裏。

因為時候還早,璟廷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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