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燕熙潮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楚泉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繼續問那個小厮:“替穆公子贖身的人,可是一位姓舒的公子?”

小厮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楚泉揚起了眉毛,“你們樓裏的人,被誰贖走了,你們都會不知道?”

“一般來說是會知道的,不過當時替穆公子贖身的人,好像不是我們蘇雅城的本地人,我們老板問他的姓名他也不說,直接扔下一錠銀子,就把人擡走了。”

燕熙潮道:“擡?”

“沒錯,當時穆公子已經久病多時,所有的大夫都說,出不了幾天就得去了。那贖身的人好像不在乎這個,老板告訴他穆公子命不久矣,他也是說,就算是屍體也要帶走。”

楚泉和燕熙潮對視一眼,看來事情還有轉機。楚泉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這個小厮,“關于那位穆公子的事情,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小厮連忙把銀子揣進兜裏,眉開眼笑的。“其實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

燕熙潮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楚泉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繼續問那個小厮:“替穆公子贖身的人,可是一位姓舒的公子?”

小厮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楚泉揚起了眉毛,“你們樓裏的人,被誰贖走了,你們都會不知道?”

“一般來說是會知道的,不過當時替穆公子贖身的人,好像不是我們蘇雅城的本地人,我們老板問他的姓名他也不說,直接扔下一錠銀子,就把人擡走了。”

燕熙潮道:“擡?”

“沒錯,當時穆公子已經久病多時,所有的大夫都說,出不了幾天就得去了。那贖身的人好像不在乎這個,老板告訴他穆公子命不久矣,他也是說,就算是屍體也要帶走。”

楚泉和燕熙潮對視一眼,看來事情還有轉機。楚泉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這個小厮,“關于那位穆公子的事情,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小厮連忙把銀子揣進兜裏,眉開眼笑的。“其實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聽說那位木公子以前也是一位富家少爺,後來由于家道中落,家中的族人死的死,散的散,還欠下一屁股債。當時穆家的當家主母,就把身為庶子的,穆公子賣給了我們家老板。穆公子當時也不過十三四歲。的,老板見穆公子讀過書,樣子長得也清秀,也沒逼他去接客,只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罷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您剛剛說的姓舒的公子,我好像有點印象。以前,舒公子是穆公子的常客,三天兩頭就往我們樓裏跑,每次來也是找穆公子。”

Advertisement

“既然那位舒公子這麽喜歡穆公子,為什麽替穆公子贖身的人卻不是他?”楚泉問。

小厮好笑道:“哎喲,這位公子你真會說笑。別說舒公子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就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哪會接受一個從青樓出來的人?更何況這還是個男人。”

“理解。”楚泉點點頭,繼續問,“然後呢?”

“後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舒公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我們樓,想必也是被家裏禁足了,沒有舒公子,穆公子接不到其他客人,老板也要逼他就範。不過那倆人好像真動了情,穆公子死活不肯接其他客人了。”

“所以你們老板就開始不擇手段?”這樣的故事,楚泉以前在小說中,電視裏見過的并不少。

“那哪能!我們老板也是好人啊!最多也就是口頭上威脅威脅,其他的并沒有對穆公子怎麽樣。只是穆公子自己整天茶飯不思,沒過多久就病了。而且還一病不起,老板給他找了大夫也沒有用。穆公子的病越來越重,舒公子卻一次都不曾來探望,沒過多久穆公子就命不久矣了。後來雖有人把他贖走,估計也和贖走一具屍身差不多罷。”

“你回答得很好。”楚泉又賞給了他一錠銀子,“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确定穆公子被贖走的時候,他的病真的不可能被治好啊。”

小厮自信地拍拍胸脯,“我經了那麽多事,這點還是能看。當時木公子已經形如槁木,瞳孔都渙散了。就是華佗在世也不能把他救回來。”

楚泉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穆公子雖然沒了,咱們樓裏的其他男孩也是各具特色,公子要不要叫一兩個來?”小厮熱情地說。

“不了。”楚泉握緊燕熙潮的手,“我家夫人會生氣的。”

兩人回到客棧沒有多說,就收拾收拾上了床。燕熙潮躺在床上,背對着楚泉。楚泉從身後抱着他,兩人一夜無眠。

次日,天還沒有亮他們就出了城。那時候連船夫都還沒有醒,在碼頭上呼呼大睡。楚泉叫醒了船夫,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前幾天他們路過的那座亭子。

亭子還在,但是上面空無一人。楚泉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現在天剛亮,況且若穆川的經歷和他們猜想的一樣,那二人隐居的地方一定很隐蔽,肯定不會輕易出門。那日楚泉能遇到他們,實在是巧合。

“舒容德說過,他們隐居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我們去找吧。”

船夫面露難色,“可是這附近大山就好幾座。我們要找到什麽時候呀。”

“不管多難找,我們都要找。”燕熙潮毫不猶豫道。

“要不要雇些人來幫忙?”船夫建議。

“不用,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們住的地方再隐蔽,也要适合人類居住。廢話不多說,我們趕緊找吧!”

找了一天,三人一無所獲。為了趕時間,他們決定不回蘇雅城,吃了些幹糧,找了一塊幹燥的土地,打算湊合着過一晚。

船夫累了一天,吃過幹糧,就在一棵大樹底下呼呼大睡。楚泉坐在火堆旁邊,擡頭看着漫天繁星。“燕熙潮,你們這兒的星星真好看。在我的家鄉就看不到這樣的景色。”

燕熙潮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楚泉挪了挪位置,把頭埋在燕熙潮胸前,又蹭了蹭,倒是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別擔心啦,我們一定能找到他們的。你看我們一路這麽順利,一定是老天爺也在幫我們。”

燕熙潮笑了笑,“你不是說複活一事是違背天理的嗎?”

楚泉唇邊噙着笑,“你就是我的天理呀。”

燕熙潮也不知道楚泉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不過他說的情話倒是令聽着的人心裏發暖。“起來,別靠在我身上。”

“為什麽?”

“我身上冷,夜裏寒氣比較重,別着涼了。”

“可是我不怕。”楚泉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地躺在燕熙潮大腿上,“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找了三天,他們終于在一座山上的半山腰發現了一間茅屋。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穆川和舒容德的住處了。楚泉讓船夫守在門口,自己則和燕熙潮走了進去。

一進茅屋,他們就看到了憑窗而坐的穆川,而并未見到舒容德的身影。

穆川見到他們二人似乎并不驚訝,一臉淡然道:“你們來了。”

楚泉也不再寒喧,“看來穆公子已經預料到我們會來了。”

穆川站起身,直直地看着楚泉,“如果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一位高級控靈師?”

楚泉笑道:“穆公子好眼力,不過我還沒有那麽厲害。”

“那也快了,你能感覺到我身上的死氣,我自然也能感覺到你身上的靈力。你們能找到這兒,看來也是知道我的事情了。”穆川自嘲般的笑笑,“我和容德長期居住在此,難得出去一次,就碰到你們,容德還和你們相談甚歡。呵呵,我也不怪他,畢竟他天天只和我在一起,想必也是悶了。”

燕熙潮道:“你真的,已經死過?”

“沒錯。是容德他……”提到舒容德的時候,穆川的眼神柔和不少,“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們的事情被舒家知道後,容德下落不明,我早就生無可戀,我的身體我自己也明白,根本不可能還有治愈的希望。容德找人把我贖走的,我知道那時我是已經死了的。可是我卻沒有消失,而是以靈體的形式存在于這世間。”

“你對你複活的事情應該還有印象吧?”楚泉問。

沒想到穆川竟搖了搖頭,“我死了之後,一直留在容德身邊,由于怨靈是不能在普通的地方生存,他帶着我東躲西藏。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莫名其妙的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恢複實體了。”

楚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具體的事情還是要問舒公子才是。”

燕熙潮迫不及待地問穆川,“舒容德現在在哪裏?”

穆川剛想回答,就聽見門外傳來舒容德的聲音,“小川,我回來啦!”

三人齊齊回頭看着門口,舒容德一愣,手上還着一堆點心。“你們是前幾天的那兩位……你們怎麽會來這兒?”

楚泉微微一笑,“怎麽,舒兄弟不歡迎我麽?”

“也不是……”舒容德把目光轉向穆川,“到底怎麽回事?”

穆川走到舒容德身邊,“他們是來詢問那件事的。”

“……”舒容德的臉色頓時變了,“那件事?”

穆川點了點頭。

舒容德緊張地看着楚泉和燕熙潮,“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這你不需要知道。”燕熙潮沉聲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們,那位幫助穆川複活的神級控靈師,現在在哪裏。”

舒容德搖了搖頭,飛快地說:“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燕熙潮還欲說些什麽,楚泉阻止了他。“讓我猜猜,是不是那位高人讓你什麽都不要說?”

舒容德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我和大師有約定,絕對不能透露他的形蹤。”

“哦?是麽。”

舒容德見楚泉面色不善,連忙道:“你們別想威脅我。我什麽都不怕。”

楚泉輕笑一聲,“你确定?不知道穆公子有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是一個控靈師?”

舒容德差異地看着穆川。穆川解釋:“我只是不想讓擔心。”

舒容德看到穆川眼中的不安,握緊了他的手,再次看向楚泉的時候已經冷靜了很多。“那又怎麽樣?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來頭,但是蘇雅城的舒家,也不是好惹的。”

“舒兄弟,你誤會了。你可以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不僅僅是個控靈師,還是個擁有三樣魂器的控靈師。”楚泉閉了閉眼,下一刻散發着幽光的引魂仗就憑空出現在他手中。楚泉看着穆川,笑道:“引魂仗,引路幽魂。舒兄弟,你信不信我把穆公子的魂魄帶走,讓他再死一次?”

舒容德的臉立刻就白了,把穆川護在身後。“你們……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楚泉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舒兄弟,我們并不想對你,或者對穆公子怎麽樣。你只需要告訴我們那個人的下落。如果那人怪罪于你,我替你承擔,畢竟,是我們威脅你們的。”

舒容德冷聲道:“你們找大師,究竟想幹什麽!”

楚泉苦笑一聲,“還能幹什麽?難道舒兄弟看不出來你我二人同病相憐嗎?”

舒容德看看楚泉,又看看面若冰霜的燕熙潮,心裏明白了幾分,沉默了下來。

楚泉也不再多說,只是耐心地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