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FR. 左渤遙)

那個傍晚和Frank在院子裏擁抱的時候,我說:“要是現在能去德國就好了,我挺想去的。”

疫情已經緩解了,現如今最大的阻礙是Frank很忙,沒時間休長假,他幫森姐一起烤肉,和她聊買車的事情,我呢,得到了一串剛烤熟的雞翅,站在旁邊一點點啃。

我媽一直在忙前忙後,後來,我們一起坐下來吃東西,臉被涼風吹着,身上又穿得很厚,我喝了一些酒,到了将醉未醉的狀态,席地而坐的時候用下巴抵着膝蓋,快要睡着了。

Frank坐到我身邊來,用薄毛毯蓋在我身上,他還在和我媽碰杯,我靠在了他懷裏,開心地笑,合上眼睛,說道:“明天去賽道上跑兩圈,我的傷已經好了。”

“跑一圈就行了,好不好?”Frank摸着我的耳朵,那麽溫柔地問我,又說,“後天我休息,陪你過去吧。”

Frank給我的那麽多好,像上瘾的毒藥一樣澆灌着我,我開始陷入泥沼一般,快要迷失了。我拽拽他的衣服袖子,說:“不要你陪着,我有朋友。”

我媽插進話來說我:“受傷了還這麽貪玩,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話怎麽聽都不順我的耳,于是我轉過身,攬着Frank脖子,靠進他懷裏,快睡着了。

有點熱,又很冷,體感絕對不是舒适的,但我覺得足夠好了,晚上第一次和Frank在我媽這裏住下,我很快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睡的。

第二天睜開眼睛,天蒙蒙亮,Frank已經起床了,浴室裏傳來了水聲,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忽然振動起來,是六點五十分的鬧鐘。

有兩條新消息進來,但不知道是誰發的,過了大概十秒鐘,忽然有一通電話進來了,備注是“野澤陽太”。

我接起來,野澤毫不猶豫地打招呼,說:“Frank,早安,今天的會面可能要提前半小時,我需要和您及時對接。”

我揉了揉腦袋,輕輕打了個呵欠,說:“不好意思,Frank在洗澡,一會兒再打過來吧。”

“您是——”他居然接了這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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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下屬不會沒事找事弄清楚上司的每個電話是誰接的,這個日本人的疑問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複,他說:“啊,不好意思,再見。”

我把手機扔進枕頭裏,然後跳下床去拍浴室的門,于是,水聲暫時停了下來,我告訴Frank:“剛剛野澤陽太給你打電話,你給他回一個吧,事情好像很緊急。”

Frank忽然開了門出來,穿着浴袍擦頭發,他說:“沒關系,我一會兒再回,你再睡一會兒。”

我穿着一身條紋的睡衣,看上去特別像個病號,頭發也長,Frank抱着我接吻,親了好一會兒,他說:“睡覺吧,明天和你去賽車場。”

“那個什麽陽太,他居然還問我是誰,夠搞笑的。”吐槽結束了,我差不多也要把這件事忘了。

Frank說:“他就那種人,你別在意,也不用回答。”

我下樓和Frank一起吃了劉阿姨做的早餐,然後目送他上車離開,我媽也要去上班了,她坐在我對面撕面包片,說:“你懂怎麽看好男人嗎?”

“什麽意思?”

“不要讓自己完全陷進去,這是很危險的,”我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當然希望他一直對你這麽好,但有些時候總要給自己留退路的。”

我看着我媽,皺起眉頭說道:“這麽懷疑別人真的好嘛……”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這句話結束了我們的交談,我媽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把撕下來的面包邊塞進嘴巴裏,然後就站起來了,我看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來辯駁。

我在想,要是Frank聽到我媽在背後這麽說他,會不會特別難過。

樂隊再次開始排練了,我們把沒來得及表演的新歌拍成視頻,免費給粉絲看,這樣挺開心的,和參加節目晉級的那種開心不太一樣。

菲子還是像以前那樣小臉圓圓,我們一起點了披薩吃,她一個人吃了快半個,還嫌餓,廖怡然穿着靴子蹲在地上,認真地告訴我:“好好吃飯,你現在臉色好差。”

我不以為然,搓了搓臉說“沒事”。

趙昀給我們帶了他爺爺親手做的點心,老爺子八十歲了,已經頤養天年不出山了,但仍舊放不下一輩子的愛好,做一些糕點給晚輩吃,趙昀就給我們帶過來。

“你不會真的要和Frank結婚吧?”文铎從臺子上跳下來,問我。

我極其認真地告訴他:“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晚上回了Frank那裏住,他加班到很晚回來,說明天可以好好陪我玩了,我給他煮海鮮粥,這是我學會的新菜。

算是讨好嗎?我也想不明白了,但如果我咨詢菲子,她一定會告訴我不要對男人這麽好。

Frank還在辦公,我進了書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撒嬌,他說:“我聽說有一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吃?”

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臉上,這個時候說起日本料理,難免讓我想到野澤陽太這個日本人,但細心想想,又覺得我多慮了,我說:“不想吃,不如吃炸醬面。”

“那明天去吃炸醬面?”

“嗯嗯。”我又笑着把臉往他脖子上埋,然後和他親在一起,他的手鑽進我衣服裏摸我,我被刺激得後背發麻。

告訴他:“小心我的肋骨。”

“會注意的。”他說。

後來在床上,我用手指繞着Frank的頭發,說:“真的,我想你了。”

總之夠肉麻的,夠情色的,夠不要臉的。

和Frank一起睡覺,他總動不動纏上來接吻,深夜時我上下眼皮打架,還要被緊緊抱着睡,我不太舒服,說:“再這麽抱,肋骨又斷十幾根。”

“我沒碰到肋骨。”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沒有過去十秒鐘,Frank又妥協了,就在他給我掖好被子并且關燈的一瞬間,我就睡着了。

一晚上都沒做夢,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的八點多,天氣多雲,但好像降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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