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衛,“都過來用膳罷,今日不講主仆之禮。”

幾個侍衛面面相觑愣在那裏,想必他們還沒跟主子一起用過膳,所以有些膽怯。無奈我向着他們招了招手,“都過來吧,繼續吃。”

幾位侍衛總算唯唯諾諾圍了過來,我黑線,剛才他們調侃我的時候怎麽就沒這麽拘謹!

方侍衛将放在我旁邊的碗筷收走了,然後換了一副幹淨的碗筷,方侍衛便和其他侍衛坐在一邊。而我旁邊坐的就是祈軒。

也許是跟祈軒套近乎習慣了,我也沒多拘謹,只是覺着方才他進來的時候聽了那侍衛講的話,于我來說未免有些尴尬。

我将特意留給祈軒的菜端了出來,放在他的面前,祈軒抓起筷子去夾菜,幾個侍衛都不敢同時伸筷子。

祈軒來了之後,這一餐飯吃得十分拘謹,除了我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給祈軒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見餐桌這般沉默,我弱弱開口問祈軒,“可有喝了催汗藥?”

祈軒道:“吃了飯才喝也不遲。”

我微微擡眼,正見用奇異眼光看着我的侍衛,我只笑不語,然後引來他們更加奇異的眼光。

吃了飯,我負責将碗筷洗好。祈軒去喝催汗藥,而後還要躺下來歇息一會兒。

兩個侍衛在花神醫屋外巡邏,另外的都在打算今天怎麽過夜,商量着輪流守夜輪流睡。說到睡覺,花神醫那間屋子自然容不下這麽多人,那屋子裏面也就一間寝房,還有一間專門為前來看病的人設置的病房,而後便沒了。

大家心裏早已默認了祈軒會睡在病房,其他侍衛在外面鋪了附近農夫家借來的幹稻草,打算就将就着,而我呢?

關于今晚我睡哪裏的問題我糾結了一些時間,最後還是方侍衛過來問我要睡在哪裏。我支支吾吾了許久,說不出個所以然。幹脆就說了句,“今夜我不睡了。”

“這怎麽行,你一個女兒家怎能熬夜?”

我不解,女兒家怎麽就不能熬夜了,在大學期間不知熬了多少夜。“不打緊,左右我也不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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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侍衛也沒再繼續問,便相信了我是真的不困不想睡。

我在病房門口徘徊着,手裏拿着的是祈軒的衣裳。之所以拿着他的衣裳是念在他方才喝了催汗藥,出了一身汗之後衣裳也會濕透,定是要換一件衣裳的。

也不曉得現在他藥效過了沒,我擡手敲了敲門,裏面問:“誰?”

我清了清嗓子,“是我。”

“進來。”

我推開門進去,正見着一身亵衣的祈軒,一襲柔順的青絲放了下來,平添了幾分柔和美,但是比起楚煜的那種美又有些不同,柔和之中帶了些剛陽。

我站在門後将衣裳平托,“我是給你來送幹淨的衣裳的。”

“唔。”

他應下之後我便提步過去将那身衣裳整齊的放在他的床榻之上,而後轉身往外面走。

“慢着。”

我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他,“公子還有吩咐?”

祈軒一邊穿着我送過來的衣裳一邊說:“這裏頭有兩張床榻,一張是你的。”

我向着四周看了看,确實看到了還有另外一張床榻,想必這花神醫是怕突然有兩個求醫者過來,所以設置了兩張床。

雖然我與方侍衛說我不困,但是我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曉得我在說謊,現在的我恨不得投入那軟綿綿的床的懷抱。

我看着已經穿好衣裳的祈軒,心裏十分感激。

在我出去之前,祈軒說:“若是困了便進來歇息。”

我回頭,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出了門之後,方侍衛再外面等着,一手提劍一手托着一包東西。

我過去,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怎了?”

方侍衛伸出手中的東西,是用芭蕉葉包着的煨栗子,微微張口的煨栗子散發着濃濃的香味。我擡頭看着方侍衛,“是給我的?”

“嗯。”

我不客氣的伸手接過,然後看着方侍衛,“在哪弄的?”

“老宋他們在山上采的,方才生了火順道煨的。”方侍衛語氣淡淡,看不出什麽表情。

我微微笑了笑,想必是他們今天晚上沒吃飽,祈軒來了之後就沒怎麽動過筷子,拘謹的有些不像樣,現下該是餓了。

我跟着方侍衛去到他們生火的地方,幾個侍衛圍着火堆吃着栗子。

我過去之後,幾個侍衛就讓出了一個位置讓我坐。然後又是各種八卦,老宋看着我笑得意義不明,“你跟公子關系挺好嘛。”

我鎮定作答,“公子待每個丫鬟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唔,祈軒現在已經是喜歡風月的了,咳咳。

31、此事無關風與月

老袁剝開一個栗子,放進嘴裏嚼,今天就是他爆出來我傾慕公子的事,想必是跟墨園的某個丫鬟很熟絡,時常會聽到在丫鬟們中間流傳八卦事。

老袁吃下了栗子之後就說:“風月,別以為我不曉得,公子就對你好,園子裏的那個秋姐,在公子身邊做了四五年的丫鬟,也沒見公子多看過她一眼,怎的就對着你十分親近了。”

我僵硬了一下,這種時候我應該跟着他們說公子确實待我很好,今天還說讓我去他房裏睡來着?但是,他們定是誤會了,祈軒是個男子,對一個女的憐香惜玉也是正常的。但是絕對不是有那種意思,不然在闌珊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就不該不聲不響地離開!

于是,我用了楚煜曾經用過的一個說辭,對着幾位侍衛解釋,“公子一個已故的舊人與我長得十分相像,所以公子見着我便有親切感,自然會與待別人有些不同。”

老宋伸長了脖子看我,嘴角還沾着一點栗子皮,“你說你和公子的舊人長得相像,不知是哪個舊人?”

我咋舌,随即又說:“我也不曉得,公子沒說。”

我撚起放在芭蕉葉的栗子剝開,掃了一眼幾個侍衛,我只曉得女人喜歡談論這檔子事,沒想到他們幾個大男人也對這問題窮追不舍。

說完了我,幾個侍衛又說到了別處,這個說回去之後要給娘子買個玉簪,問我女人一般喜歡什麽樣的,我按照自己的喜好說了一通,然後他便是十分感激。那個又問我一般的女子都喜歡什麽樣的男子,我嘴角扯了扯,說像祈軒那樣的男子讨女人喜歡。

與他們圍坐在一起聊了許多之後,時間也過得很快。

幾個侍衛說說笑笑間,我擡頭,正見不遠處的廊檐下,一身藍衣的祈軒正看向這邊。與我對視一眼後,又提步離開了。

我掃了一眼還在談笑風生的侍衛,也只有我旁邊的方侍衛較為安靜。我用芭蕉葉包了一些煨栗子,對旁邊的方侍衛說:“我走了。”

方侍衛點了點頭,我便起了身,抱着一包煨栗子,向着祈軒的房裏走。

到了門口,我擡手敲門,裏面有了回應我便推門而入了。

祈軒坐在桌子前喝茶,我過去掃了一眼他握着茶盞的手,“今日也沒公務,怎的還喝茶。”

祈軒擡頭看我一眼,沒回答我的問題,視線落在我的手上,“你拿着的是什麽?”

這就是給他送過來的,我過去在他旁邊,然後将那包栗子在他面前打開,“這是煨栗子,比煨番薯還好吃,你來吃吃看。”

祈軒擡頭看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而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撚起一顆煨栗子,放在眼前端詳。

我見煨栗子上面還沾着灰,怕他介意,便拿了一顆放在嘴邊吹去了上面的竈灰,然後遞給他,“你吃這個吧。”

祈軒又看我一眼,放下了手上的栗子,然後過來接我手上的,但是我一想也不妙,我對着嘴吹過的東西給主子吃,這是大不敬啊!

想将栗子再拿回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祈軒已經輕松的剝了殼放進了嘴裏。

想起了方才幾個侍衛說的話,雖然我曉得祈軒絕對不會是喜歡我,但是見他吃下了我對着嘴吹過的栗子,心跳莫名加速。

我指了指靠近裏面的床榻,“我先去歇着了。”

祈軒應了一聲,而後便沒說話了。

我在床榻邊上坐下,脫了鞋子,餘光之中看了一眼祈軒,便和衣躺了下去。沒過多久,房裏的燈火熄滅了。

我正想開口說若是他還不困的話可以繼續亮着燭火,一句話卡在了喉嚨,不曉得怎麽說出口。

房中一片寂靜,不久,我便睡了過去。

在花神醫這裏的幾天,雖然依舊要幹活,但是比起在城主府更多了一份自由,也沒有秋姐那個長舌婦在旁邊指指點點。

在夥房裏,都是方侍衛掌勺,我在一旁添柴加火,将蔬果洗好,放在竹籃子讓他切。

祈軒大抵也曉得,自己與我們一起用膳其他人都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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