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标題：The Things You Hide／酒後吐真言

作者：verityburns

譯者：kangtacaty

CP：WH(華福)

分級：PG-13/NC-17

簡介： Sherlock和John成為同事加室友一年多，對方的友情已經成為了不可或缺的東西。他們能夠冒險更進一步嗎？

本文有清水版和肉版兩個版本。清水不是十分清，肉版相當肉。

The Things You Hide／酒後吐真言(1/2)

“靠！”

把John從瞌睡中驚醒的，與其說是這句咒罵，不如說是那熟悉的男中音。然而，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意識到這個聲音會咒罵本身也夠不尋常的。

“噢！操蛋！”

又一聲怒罵讓John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起居室門口，從樓梯上看下去，只見Sherlock坐在樓梯中段，正在企圖卷起褲腿。

“你沒事吧？”John不安地問道。Sherlock一下子回過頭來，差點失去平衡倒向一邊。John沖下樓梯扶住他。“天哪，你受傷了嗎？發生了什麽事？”他單膝跪在臺階上，開始用手掌按着Sherlock的肋骨查找傷口。

Sherlock噴了口氣，答案立刻浮現。John驚呆了：“你喝醉了！”

“噓……”Sherlock伸出一只手，把一根手指不太準确地按在John的嘴上。“別告訴John。”他急切地指示道。

John的心情在難以置信、擔心和爆笑的沖動之間打轉。輪盤指針還沒轉出一個明确的決定，他就強迫自己進入醫生模式。

“好吧，我們先走上這幾級臺階，省得你摔下去，”他堅定地說道，“來吧。”他把Sherlock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站起身，使了吃奶的力氣迫使Sherlock站起來，幾乎是粗魯地把Sherlock弄上了樓。掃了一眼淩亂的沙發，他決定還是把Sherlock攙回卧室裏，以便直接把Sherlock丢到床上去。

計劃實施得基本順利，除了Sherlock修長的手指摳進了John的毛衣洞裏，迫使John也跌了下去，不然就有害他脫臼的危險。

“你到底……”John別扭地半跪在床邊，扯着脖子回頭看去，“我得開下燈，”他道，但Sherlock一點兒也沒有松開他的意思。

“好吧。”John揪掉另一只袖子，把毛衣從頭頂脫下來，任由Sherlock抓着，并打開了臺燈。

他轉身看着這超現實的一幕——Sherlock Holmes坐在床邊，可憐巴巴地瞄着手中的毛衣。

“發生了什麽事？”John問道，“你本來是出門去找一個嫌犯……怎麽會落得這個樣子？”他揮揮手示意Sherlock的酩酊大醉。

“有個……”Sherlock丢開了毛衣，“……酒吧。”他眯眼看着John，“那個嫌患……”他停了下，皺着眉，似乎注意到這個詞說得不太對勁，但又搞不清楚哪裏錯了。“酒吧。”他又說道。

“OK，我知道那兒有個酒吧了。”John跪下來，解開Sherlock的鞋帶。

Sherlock挺有興趣地看着他的動作。“鞋子。”他宣布道。

John扯掉鞋子，随後把襪子也脫了，Sherlock的腳趾立刻蜷進了地毯裏。

“睡覺時間？”他問道。

“你該睡了，”John再次站了起來，“所以，在酒吧裏發生了什麽事？那個嫌犯請你喝酒了？”

“很多酒。”Sherlock大力點頭，差點因為這個動作栽了下去。John扶住了他，但沒有把他推倒——在他坐着的時候脫他衣服應該要容易點兒。

“他企圖……企圖……”Sherlock似乎思路被打亂了，John捏緊了他的胳膊。

“他企圖幹嘛？”John語氣裏的笑意蕩然無存。

Sherlock憤憤地睜大了眼睛。“他企圖新（親）我！”他抱怨道。

John瞪着他，只被他的嘴唇分去了一絲心神。“他的企圖就只是這樣？”他問道，算計着一根打斷的鼻梁是否能滿足那個陌生人，一旦Sherlock可以自己好好呆着了他就要把那個人揪出來，也許還要采取些更嚴重的措施。

“這樣秀（就）夠了。”Sherlock堅定地宣稱，John開始把他的外套從肩膀上拉下來。“我告訴他……”他試圖擡起胳膊，應該是想做個平常那樣的誇張手勢，但卻發現他的胳膊被繃在了外套裏。他似乎有點困惑，掙紮了一下，直到John終于脫掉了外套，Sherlock立刻用雙臂摟住他。“告訴他……不好。”他把臉轉向John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好。”

“嗯，你不喜歡這種事。我知道，我明白。”John掙脫開來，開始解他的襯衫紐扣。

“不是John就不好。”Sherlock嘟哝道，他的腦袋再次垂了下來。

John的手指頓了一下，他肯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理解錯了。他看着自己的手，等到它們不再顫抖。然後他繼續完成了任務，脫掉襯衫，扔向洗衣籃的方向。

“別告訴John。”Sherlock再次堅持道，“不能告訴John。毀掉一切。”他的眼皮下垂。

“不用擔心。”John安慰道，拿起他平常睡覺穿的T恤套上他的頭，引導他把胳膊也伸進去。“好了，躺下。你需要睡一覺。”他推了一下，Sherlock順從地躺下來，John搬起他的腿丢到床上，心想天知道那醉醺醺的腦袋在想些什麽。

他在床邊坐下，傾身把一只手背放在Sherlock額頭，另一只手拎起他的手腕檢查脈搏，眼睛盯着床邊的鬧鐘計數。

過了幾秒鐘後，Sherlock發出一聲嘆息。“John不想要我。”他悲傷地宣布。

John瞬間忘了他數到幾了。随後他提醒自己Sherlock喝醉了，并在這句話後面腦補了“……在冰箱裏保存人體部件”。“我相信你可以妥協的。”他答道，再次開始計數。

Sherlock的表情變得更加凄楚。John松開他握着的手腕，皺起眉頭，他發現自己的另一只手正在撫摸着那一頭黑色的卷發。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決定這麽做的。他伸手拿起疊在床腳的被子，鋪開來，然後準備起身，但Sherlock的聲音止住了他。

“留下。”他眼睛大睜，眼神迷茫。John給了自己一點時間深深看着這一幕——Sherlock卸下心防，想法肆意流露。他張開嘴，有很多問題就在嘴邊……但他沒有問出來，而是轉開了頭。他不會占他朋友的便宜，不過誘惑有多麽強烈。

Sherlock翻了個身，蜷在John身邊。“我想要更多。”他在昏暗中呢喃，終于閉上了眼睛。

John的呼吸屏住了，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你是什麽意思？”他終于問道，但沒有得到回複。

John擰轉過身子，手肘擱在膝蓋上，雙頭托頭。他就那麽坐了一會，感覺Sherlock的體溫貼着他的背後。他嘆了口氣。

“你想要我什麽？”他的聲音極輕，沒有期望得到答案，但他還是得到了。在男人陷入沉睡之際，一句微弱的耳語。

“一切。”

oOo

第二天，John不知道該怎麽辦。

前一天晚上他幾乎沒睡，在Sherlock身邊坐了一晚，擔心他會不會生病。或者，實話實說，是因為他有Sherlock會不會生病這個借口。當他強迫自己承認Sherlock沒事，而用手撫摸對方頭發幾個小時也不是必要的醫療手段後，已經非常晚了。

Sherlock整個上午都焦躁不安，顯然是因為宿醉。對昨晚那個神秘嫌犯的詢問也被忽略，他叫叫嚷嚷，吵鬧不休，而每次John站起來又馬上閉嘴，然後在得到又一杯沒有要求的茶之後繼續。

到傍晚，他在沙發上躺成了一尊雕像——閉着眼，手指祈禱似的合十。如果把睡衣換成一套盔甲，他就算躺在墓室裏也不會覺得突兀。John坐在那兒看着他，很想趁機會走過去，卻無法鼓足勇氣，擔心只是自己想太多，一旦行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