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我”累不愛了QAQ“是......”
“嗯?”十五将劍往喬素頸上喂了喂
“床下有人”喬素迅速的吼了一聲,趁十五‘被吓到’的時候拿胳膊肘對了十五一下,飛快地向着花盆竄去,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五眨巴着眼睛,有些愣怔,人呢?剛才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桌子上的那小孩哪去了?
“受死!”床下的人聽到了喬素的吼聲,以為自己暴露了,只好從床下竄出了來,拼死向十五沖去
“床下還真有人”十五寒着臉看着突然跑出來的黑衣人,口中碎碎念着,另一只手則摸向了身後別在腰上的暗器
“......”黑衣人看着插在自己腹上的細小柳葉刀,一言未發的昏死了過去
十五走到黑衣人身邊,蹲下身在她身上摸索了起來,不一會便從束腕中摸到一枚與方才那柳葉刀一模一樣的玉刀“上代十五果真是個女人”十五收起玉刀,看了眼黑衣人那被勁裝包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想了想,總結道
是又如何,總不是你的就是了
喬素撇了撇嘴,神在在的坐在花盆中看着十五那逗比的樣子,莫名的覺得他這呆呆的樣子有些......可愛?!
救命!累不愛了!整個人都不好了!特麽窩怎麽會産生這種要命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18、呆萌刺客
“人家是不是女人關你什麽事”喬素看着仍在圍觀死的透透的上代十五的本代十五,小聲咕呶着
十五轉過頭,眯着眼看着空無一人的外室“誰?”
“......”糟糕!喬素捂住嘴,他怎麽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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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說”十五站起身,走向桌子“你是,什麽?”
“......”簡直要為你的雞汁點32個贊了,喬素緊緊的縮在植物中,一邊淌着冷汗一邊恨恨的想着
“出來吧”十五深邃的眼掃過四周,逐漸定在某一地方“我也不能對你做些什麽,不是麽?”
“......騙人!”聞言,喬素忍不住出了聲
“果然”十五一一種極快的速度撲向——桌上的茶杯,将之捧起“就是你”
“......”當初的認為這貨各種裝逼拉風幕後Boss的我,果真是太天真了
“首領也太不謹慎了”十五握着茶杯,看着燈中搖曳不定的一豆燈火,眼中沉澱着幹淨而冷凝的疑惑“我分明說過,她在位期間,我會臣服于她,不作他想”
潛意是她不在位就可以這樣那樣了咩?喬素的眼角抽了抽,将身體縮的更緊了
“可她為何,總要治我于死地呢?”他抽出桌子下的椅子,端正的坐在桌前“沒了玉葉子,待在‘佞’可是會沒命的”
......卧槽,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我不要待在這了酷愛還我精分教主(免費食票)啊嗚嗚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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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焚天慢條斯理的走回涼亭邊,将躺椅上的白碗抱在懷裏,惬意的躺在躺椅上,眯着眼小心翼翼的摸着白碗“阿素,你說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呢”
“其實,從小時候,我就聽娘說過你,娘說,‘待吾兒稱王之時,必會有一天降神物來幫襯他’初時,我對這事不屑一顧,因為我有娘的疼愛,爹的贊賞,”楚焚天的眼中透出幾分暖意,卻又在下一刻轉化為徹骨深寒“直到那一天,他們沖上無妄山......”
“這原本幸福的一切,終是如流水逝于掌心般,消散的幹幹淨淨”楚焚天手上爆出了條條猙獰的青筋,手下的碗卻毫發無傷
“于是,從那時起,我無時不刻都在想娘說的那句話,待吾稱王時,必會有天降神物來幫吾,我就盼啊盼,最後卻盼來了易容成娘的刺客,他想騙我說出爹......的所在,可是那是屬于我楚家的,我又怎麽會告與他呢,結果他惱羞成怒,捅了我一刀”他眼神悠遠而空洞,似是想起了什麽
“對了,要真是如此說來,還真要謝他一謝,若不是他捅了我一刀,我亦不可能練成家裏這門絕學,也不可能發現這其中的奧秘......”
“沙沙”一陣清風拂過庭院,帶起了一陣樹葉窸窣之聲,楚焚天看了看庭院中的某棵樹,将白碗收到懷中“既然來了,為何避而不見?”
“沙沙”周圍仍舊只有樹葉的聲音,不見絲毫人聲
“如此,那本座就不客氣了”楚焚天左手撚起一片落葉,飛射向某處,只聽一身悶哼,一道消瘦的黑影自不遠處的樹上落了下來
“瞧瞧,這是哪裏來的小貓兒啊”楚焚天妖嬈一笑,斜着眼瞥了捂着肩膀站起來的黑影一眼
“......”黑影的動作頓了頓,飛快地甩出一道暗器,襲向楚焚天
楚焚天慵懶的擡起手一擋,便接住了那襲來的暗器,待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只藍玉印!
“藍玉印?倒像前些年楚良交予他那些死士的信物”楚焚天看着倉皇逃竄的黑影,眼底閃過一片血漬般的深紅“這事兒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夜空中忽來的一道嬌笑聲叫楚焚天回了神兒“教主在笑什麽呢,說出來,讓華容也跟着高興高興如何?”
一陣伴着無數花瓣的香風自空中出現,漸漸地一頂由四個身着黑色抹胸外罩紅色薄紗的曼妙女子擡着的精致小轎落在了花瓣鋪就的小道上,步履款款的走向楚焚天
“華尊者好大的排場啊”楚焚天臉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口中卻絲毫不客氣“莫非是來砸場子的?”
“楚教主可千萬別這麽說,小女子可是膽小的很”轎中伸出一只纖細白皙,保養得當的手,翹着蘭花指,嬌滴滴的指向楚焚天“只是聽聞教主這裏有一珍奇寶貝,想借來賞玩賞玩罷了”
“哦?華尊者只的是?”楚焚天明知故問的看了轎子一眼,将白碗放入躺椅上的一個暗格中,站起了身
“‘楚地故國今猶在,何人來掌仙中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楚焚天”華容用那只完美無瑕的手掀開轎簾,優雅雍容的走出了小轎,走向楚焚天
楚焚天抿了抿嘴角,眼中的血色漫溢了出來;無意間瞥到楚焚天眼中的紅色,華容愣住了,那一瞬她覺得楚焚天身後湧起了一片血色的巨浪,那巨浪越過楚焚天,徑直向她席卷而來,剎那間将她卷入了那混沌不堪的猩紅之中,在血水中,數不清的冤魂撕扯着她的身體,撕心裂肺的質問她當初為何要殺他們,更有甚者甚至想将她也拉扯到他們那邊,一時間,竟如人間地獄般,令人聞之喪風,見之喪膽......
“不要......別過來......”華容呆滞的立在楚焚天面前,胡亂的搖晃着頭,頭上的翠玉環飾随着她的大幅度晃動而發出悅耳的玎珰脆響
“告訴本座,你是誰”楚焚天嘴角的弧度從一開始便未有絲毫改變,依舊淡的可怕
“......華容‘佞’的首領,江鶴的妻子,佞紅的好姐妹......”華容聽到後呆呆的回到
“佞紅是誰”楚焚天居高臨下的看着半跪着地上的華容,繼續試探道
“佞禁天的......”
“誰?”
“母親”
“佞禁天是誰?”
“‘佞’的少主,據說在當年剛生下來便死了,不過我懷疑他還活着”
“為何?”
“直覺如此”
“......你是從何處聽來‘楚地故國今猶在,何人來掌仙中決’的?”
“......”華容張了張嘴,卻意外地什麽都沒有說
作者有話要說:
☆、19、呆萌刺客
“呵呵”楚焚天血紅的瞳仁中閃過一絲興味,眼中翻滾的血色欲發濃郁“到底是何人所說?”
華容臉色慘白,眼瞳渙散的幾乎空洞,唇角處亦滑下一滴鮮紅“......一個琥珀色眼睛的,和尚”
“琥珀色......和尚麽”楚焚天閉上了眼,重新睜開時雙眼早已變回墨染般的濃黑“本座并不知曉什麽故國,仙中決的,華尊者請回吧”說完便轉身上了躺塌
“......不要過來”楚焚天閉上眼的瞬間,華容癱倒在地,花容失色的看着對面斜斜地倚着貴妃榻的楚焚天,大聲叫喊着
“你們就如此看着你們尊者發瘋麽?”楚焚天頭也不擡的從貴妃榻的暗格中摸出白碗,仔細的摸了兩下“快把她帶走,省的髒了本座的地方”
“......”轎旁的四人面面相觑,依照她們站的位置,只看見了華容突然站定在楚焚天面前,不消須臾便成了這瘋癫的樣子;半晌後,商議好的四人方才将瘋癫的華容插回了轎上,帶着幾分逃竄意味的走了
“世人啊,真是肮髒”楚焚天舉起手中的白碗,對上了空中皎潔碧透的月亮,登時,本就瑩白的碗更添了幾分透亮之感,楚焚天看在眼裏,只覺那就像是喬素眼中的那澄澈的眸光,仿佛不存于世間般的潔淨美好“在這萬般肮髒能中擁有你一點潔淨,我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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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五坐在桌邊和一只真·茶杯大眼瞪小眼,瞪得一旁圍觀的喬素就要睡着時,一抹青影竄入了十五房中
“首領”一身着青衣之人跪在桌子邊,眼中毫無半點驚異波瀾的看着正捧着一只杯子的十五“華容瘋了”
“哦”十五繼續看着杯子,好像只要盯着就能把藏身杯中的不知是甚的東西給盯出來
“請首領早些将接下來的任務告訴我”青衣人垂下頭,悄悄變換了一下腿的姿勢,啧,腿又麻了,首領每次犯呆的時間就不能短點麽?!
“告訴他們,待命即可”一個時辰後,十五終于松開了手中的杯子,正視了青衣人一眼“待‘佞’內部大亂之時,我們再出手”
“是”青衣人得令,起身潇灑的躍出了窗戶,艾瑪,可算出來了,再跪腿都要斷了,不過話說回來,首領的呆病好像更厲害了,上次不過是認錯了門和窗戶,這次直接對着茶杯深情對視了,完了,以後他們不會有一個非人的首領夫人吧?!
“......算了反正也是首領自己的事兒,我跟着瞎操什麽心,還是快些回主樓吧”青衣人搖了搖頭,将腦袋裏十五抱着一個物體各種親親摸摸的樣子甩掉,加快了內裏的流轉,幾個來回就消失在了‘佞’總部的閣樓之間
“嗯,那以後就喚你做茶杯吧”十五摸了摸被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如何?”
“不如何”‘茶杯’悶悶的抗議道“還有,我不是什麽茶杯,我是一棵草”
“哦,不是茶杯是......草?”十五眨了眨眼,大腦有點短路
“別眨了,就是桌上這棵”看着十五短路的樣子,蠢植物洋洋得意的進一步暴露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你每天都在往盆裏倒奇怪的液體,我還擔心我活不下來呢”
“哦~”十五呆呆的點了點頭,戳了戳草的葉子“那你究竟是什麽?”
“當然是妖怪了!”喬素蹦出本體,站到十五面前,拍掉了他的手“別亂戳,戳壞了你賠?”
“妖怪啊”十五抓住喬素拍過來的手,好奇的摩挲了一會“我賠”
“你......”賠得起麽,真是個呆子,喬素生氣的收回了手,剛想說什麽,就被門外的腳步聲吓回了植物本體裏
來人推開門,焦急的走向坐在桌子旁的十五“十五,首領瘋了”
“所以?”十五有些不悅的看向急匆匆闖進來的灰衣人“首領瘋了不是應該找大夫麽?”找他幹甚?
“首領口中喊着‘十五,是你,就是你’我不來找你找誰,你對她做了什麽?”灰衣人想起方才在大堂內看到的,就不禁皺緊了眉頭“若你真做了什麽,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一旦被抓到就不妙了”
“灰衣”十五看着桌上的花盆,頭也不擡的喚了一聲
“唉,我說你這人,怎麽還是這麽慢悠悠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灰衣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內室,又快步的走了回來,如此循環往複“你有什麽需要的消息麽?看在你這麽慘的份上,我給你算便宜點好了”
“灰衣”十五擡起了頭望着不停走動的灰衣人“你在急什麽?”
“嗯?”聽到十五的話,灰衣人有點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麽?”
“你在急什麽?”十五慢條斯理的将話重複了一遍,站起身“也許,我該問,你是誰?”
“你在說什麽?十五”灰衣走到十五面前,眉目中暗暗流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我當然是灰衣了”
“是嗎”十五揚手,一柄飛刀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向灰衣,令人防不勝防
“锵!”一聲刀刃互相撞擊的聲音過後,一把連環刀向十五襲來
“你果然不是灰衣”十五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灰衣,僅用一把飛刀擋住了襲來的連環刀
“我到是很想聽聽,殺手十五是如何看出來的”‘灰衣’笑眯眯的看着十五,一把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普通的臉“要知道,我可是掐着時辰來的”
“首先,灰衣不會管自己叫灰衣”十五又彈出一把飛刀,直指來人的心口“他在息閣也是有代號的,灰衣不過是我對他的稱呼罷了”
“是麽?”來人勉強躲閃開十五的飛刀,并不去管胸前那不深卻不停的冒着血的傷口,反手又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十五“可我觀察了他半年,他們與你對他的稱呼并無不同”
“那是你運氣不好,沒等到他出任務”十五雙眼銀光一閃,那人的腿瞬間便軟了下去“他的代號是須臾”
作者有話要說:
☆、20、呆萌刺客(改了下~)
“須臾?”那人瞪大了眼睛,口中重複着“是那個須臾?”
“如果你指的是當年卷了某一長老家全部家財,而不驚動所有人就逃走的那個,那應該就無錯了”十五講飛刀插進那人的四肢,順帶敲了敲花盆“看到了麽?這就是他偷的其中一件”
“那,那是......”那人口中翻滾着血沫,眼睛卻還是瞪得老大“天機草的幼苗!?”
“唔,好像是吧”十五湊近看了看花盆“我說怎麽會産生意識呢,原來是天機草啊”
“你!你是佞禁天!”那人掙紮着,像不覺得疼一般,粗暴的想要弄掉插在身上的刀子“不會錯的!當年就只有你們三個接觸到了......不會錯的!”
“是麽,不過”十五長腿一展,左腳就踩上了插在那人右手上的刀子的刀柄,狠狠的碾磨一番後才收了腳“我可不是什麽佞禁天,我叫十五,不過是‘佞’裏的一個實力在中上游徘徊的刺客罷了”
“攬月大師說的無錯,天機草果然只有他們能養好......”手上的傷口被再次撕裂加深,那人卻一臉狂熱的看向桌上葉莖翠綠的植物
“......”看到那一臉的狂熱,即便是疼痛都無法撼動的樣子,十五不禁皺了皺眉
“大師,我沒有辜負你的期望,我這就把天機草帶給你......”那人一臉的詭異笑容,似歡喜又似解脫,原本被死死釘在地上的四肢也掙紮了起來,眼看着就要擺脫刀子起身
十五眼中再次閃過一抹銀光,瞬間,那人的胸口就多了一個往外噗噗冒血的巨大血洞,那血洞貫過心髒,直直的将人的胸膛給穿了個透
“我還未問你,華容瘋了的消息可屬實?”十五一臉寒霜的看着那人胸口的血洞,一只手悄然扯了一塊桌布蓋在了地上,阻止了血的蔓延
“咯,咯”那人就算胸膛被開了個洞,也依舊拼命将手向植物的位置,致死都頑固的可怕
“死了?”十五看着已然斷了氣的人,歪了歪頭,眼眸中醞釀着一場無聲的凜冽風暴“罷了,反正我也知道華容是真瘋了”說罷,便丢下屍身,兀自抱起植物,向書房所在的主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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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人兒一襲白色水袖薄紗裙,婷婷袅袅的端坐在桌前,素白的手執着一只炭筆,細細的在臉上描摹着,待描畫好了眉,她放下了手中的炭筆,轉而拿起口脂,放在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突然,門‘咔嗒’一聲被推開了,一身着黑衣,胸前用血紅色的絲線繡着十三字樣的俊秀男子走進了屋裏
女子轉過身,含情脈脈的看着走到身邊的男子,唇邊逐漸綻開一個淺淡卻美麗的微笑
男子亦笑着,從妝臺上拿起一把玉梳,動作輕柔的為女子梳頭,女子偷偷的看着銅鏡中男子那雖模糊卻能感受出其對手上事的專注之意的影子,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男子想了想,從妝臺上拿起一只雕刻成玉蘭模樣的白玉簪,把女子的長發绾成髻,将玉蘭簪插入其中固定好,又為女子配了耳環與額飾,方才收了手
女子看着鏡中的二人那樣的般配,不勝嬌羞的紅了臉,任由身後男子将她抱入懷中
“容兒”男子輕聲喚道,看向女子的眼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鶴哥”女子擡頭望向男子,眼中亦滿是愛戀
男子聞言,卻是僵愣了一瞬,轉眼間又恢複了那副愛意濃濃的樣子“容兒,我終是得到了你”
“......鶴哥欺負人”女子聽後,粉頰頓時就紅的不成樣子,粉拳輕捶了男子的胸膛下“容兒,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嗎”
“小笨蛋”男子愛憐的握住女子的手腕,輕吻女子的面頰“不是那個,是我終于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邊,攬着你,對他人說,你是我江鶴的妻子”
“鶴哥......”聽完男子的話,女子的眼眶微紅,感動的将臉埋進了男子的胸膛中......
“看樣子,她真的瘋了”不然不可能抱着這代十三叫江鶴,十五蹲在窗外,看着已經向床挪去的二人,看着懷中的花盆,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着
“所以呢?”喬素探頭看向窗內,十五到底是怎麽判斷他們首領瘋了的?略好奇啊
“首領瘋了”十五摸了摸花盆中的植物的葉子,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擋住了喬素的視線,眼中漸漸暈開一絲意味不明的瘋狂“所以‘佞’是我的了”
三年後
主樓,離書房不遠的某間門外挂着一塊綠色牌子的屋子中,喬素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上,雙手撐在下巴上,雙目無神的直視着前方
“阿素”一雙幹淨修長的手自身後襲來,目标直指喬素那如濃墨般漆黑亮麗的長發,只一息間,手的主人就得手了
“幹什麽”喬素瞥了身後冷俊的男子一眼,懶洋洋的撲在了桌子上
“上回的藥效果如何”佞禁天摩挲着手中的柔順長發,眼中的寒意方才退去些許“或是再加些星藍石?”
“随便你便吧,尊·者·大·人~”上次還敢給我澆石灰水,居然現在才知道錯?!喬素撇了撇嘴,扯回自己的頭發,起身自旁邊的桌上拿起一只竹樣的木簪,躲開了佞禁天伸過來的手,将長發随意挽起
“阿素”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佞禁天的眼中不禁又閃現出點點寵溺及無奈“上次的事,是我的不是,我不該擅自增加藥量,讓你一夜‘白’了頭”其實白了更好看呢
“不敢不敢,反正佞尊者現下也不再需要我這個安定人心的‘聖物’了,我現在不過是您試藥的小小器具而已”喬素拍開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一臉平靜的坐到桌子另一邊“可有可無罷了”
“阿素”前幾句話讓佞禁天有些不解其意,他不明白,他只是想對他好而已,這有什麽錯麽“何出此言”他走到喬素身邊,抓住他的肩膀,蹲下、身視線與之持平
“喂”喬素的嘴角抽了抽,肩膀動了動,無聲的抗議着
“你很重要”感受到喬素的掙紮,佞禁天将雙手握得更緊了些,看着他的眼睛,癱着一張臉,認真的說道
“......尋我何事?”你是不是也和楚焚天一樣缺母愛啊魂淡,缺母愛就找媽去啊,抓着他算什麽!察覺到在自己肩膀上越來越有揩油趨勢的手,喬素的臉變得有些黑
看着喬素模樣多變的臉,佞禁天突然輕笑出聲:那笑聲中有幾分磁性,幾分涼意,又帶着幾分随性的肆意灑脫,當真是與他那張近些年來愈加寒霜萬分,也愈加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格格不入“本尊要外出一趟,少說也要半月,”他頓了頓,忽略了心頭突然竄上的那抹異樣“阿素,等我回來”
“然”喬素拍了拍佞禁天仍舊抓着他肩膀的胳膊,“去吧,我等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
☆、21、腹黑神醫(修)
【系統消息:成功通關第二層,達成[前情餘孽——眷戀]成就,獲得[無論怎樣的體位都沒問題呦~]本體一具,觸發條件:和Boss近距離接觸】
“嘎?”正吃糕點吃的歡快的喬素被系統突如其來的提示音吓了一跳,一口氣沒倒上來,生生的将自己噎住了
【系統:友情提示,水杯就在桌上不遠處】
“咳咳......咕嚕......”喬素趕忙抓起花盆旁的一只青玉杯子,灌了下去“呼,好多了......”
【系統:請玩家做好準備,系統即将帶您去往第三個任務的觸發地】
“佞尊者可在?”忽而,門被扣響,一道略有些沙啞的男聲焦急的在門外響起
“尊者外出已有半月,汝等不知麽?”聽到門外的動靜,喬素趕忙壓低了嗓子,怒斥道“還是說,汝等竟玩忽職守至此,連這等小事都不知?”
“是,是小的不是”聞聲,門外的黑衣人的嘴角勾了勾,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無聲的走進了門內
“還不快去領罰!”喬素暗自給自己的雞汁點了個贊,這姿勢果然沒白長!
“是......”黑衣人手中寒光一閃,又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門
【系統消息:由于玩家已達到渡劫要求多年,劫數具被Boss擋去,如今趁Boss不在,酷愛來渡劫吧親愛的玩家】
“什......麽”喬素捧着青玉杯,有些呆住了“是,劫雷?”
【系統消息:第一波劫雷已來臨,請玩家做好準備】
【系統消息:由于玩家多年與Boss的種種事跡,[如果你滿足我我就考慮渡劫時不劈你呦]技能成功開通并升至五級,滿級十級】
【系統消息:成功使用[如果你滿足我我就考慮渡劫時不劈你呦]技能,劫雷減少五道】
“......啊,得救了”喬素天真的擦着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一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蠢相
【系統消息:友情提示,劫雷還剩四道,請玩家準備好,被完全劈中可是真的魂飛魄散哦~】
“!”聽得這一消息後,不知怎的,喬素的頭突然暈了起來,意識的最後,是無意中撇到的一道與胳膊一般粗細的劫雷一起劈向他的一尺凜然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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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露子,性涼,味甘,有祛熱解毒涼血之效;馬龍草,性溫,中和直銷最佳......”小小的童子跪坐院子中,在捧着一本厚厚的竹簡,皺着一張可愛的小臉,一遍一遍的誦讀竹簡之上的內容,試着将其背下
“馬龍草,性溫涼,中和之效最佳”一溫潤酥磁的男聲自院子的另一頭傳來,準确的糾正了童子不經意間讀錯的部分“童兒,又在走神兒,嗯?”
“師父......”童子淚眼汪汪的看向來人,嘟着嘴“童兒再也不偷懶了,童兒知錯了,師父就原諒童兒吧”
“呵”來人抿唇一笑,寬大的袖子微動,就來到了童子的面前“童兒倒真是識時務,也好,既然童兒知錯了......”
“師父不罰我了?”童子眼神一亮,整個人撲到了來人的身上“師父最好了~”
“還不快去拿上背簍,和為師一起上山采藥去”他戳了戳童子幼嫩的面頰,看着整個趴在他身上的童子,好笑的說道
“嗯!”聞言童子笑着大大的點了點頭,放開他轉身歡快的進屋去了
“啊啊,還是自家童兒好”他唇邊勾起一記溫和的弧度,深隧的如同古井般的黑瞳中卻無半分笑意
一炷香後,一身輕松的溫雅俊美男子悠然的在山間穿梭,宛如身在自家的後花園般惬意自如,與他身後累的氣喘籲籲的小童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童子再次撥開一枝旁出斜逸的樹枝,氣喘如牛的匆匆趕上男子的腳步“呼哧......師,父呼
......咱們還有,多久才呼,到啊?”
“不急,就快了”男子毫無愧疚之意的看着童子,以及童子身上背的大竹簍“童兒,看樣子你平時沒怎麽認真練武啊”
“......”童子愣了愣,為什麽師父的頻道跳的如此之快?!“弟子知錯,待這次回去後一定和師叔好好練武”腦袋瓜轉的慢的小童子,在遍想無果後,只得憋屈的妥協了
“徒兒深得吾心”男子愉悅的拍了拍童子的小腦袋,然後便看也不看童子,兀自悠雅的向前走去
徒留童子一人,看着眼前衆多與他一般高的亂枝杈,默默地迎風流淚#救命,好想弑師腫麽破#
就如此走走停停,歇歇走走,男子與小童子又走足足了兩柱香,方才走到目的地
“就是這兒了”男子看着眼前翠綠一片的山體,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身後的童子說道“去吧,你去北面,為師去南面,半個時辰後在此地彙合”
一身土外加無數細小刮傷的童子癱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巨大的山體,木然的點了點頭“......是”然後便眼睜睜的看着男子消失在碧綠的山體間
待童子覺得自己休息夠了,方才挎着原本背在背上的竹簍,手持一割草的小鐮刀,一副壯士扼腕英勇就義的樣子,鑽進了男子指的山間
此時此刻,喬素正豎立高高的山崖之上,迎風飄蕩着......
沒錯,他又變回草了【_(:з」∠)_
【系統消息:已注入世界,請玩家自行摸索,祝您游戲愉快】
嗚嗚嗚嗚,死系統,你最起碼讓他看清楚是誰啊,‘佞’裏那麽多用大刀的,他怎麽知道是誰對他如此恨之入骨,他都被雷劈了,還要來摻上一腳,話說他人緣沒那麽差吧......
“童兒,來”一道溫雅柔和的磁性嗓音從不遠處傳了出來,緊接着一個身着青衣的男人便向着喬素的方向走去,不一會,一個小童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師父,童兒只找到了這些”小童拉了來男人的袖管,獻寶似的将身後背的竹簍拿給男子看“有千葉,蘭信草,白翮(he,四聲),菱翀(chong,一聲吧......)”
下一句是不是就是真乖了?喬素百無聊賴的斜斜的倚着岩石,吐槽着對面兩個秀師徒情【?!的人類
“嗯,”男人接過簍子,仔細的看了看簍中的草藥,長眉一挑“果真只有這四種,童兒,莫不是這些時日過得忒舒坦了?”
作者有話要說:
☆、22、腹黑神醫
“......”童子默了半晌,臉上那猶如小動物般小心翼翼的表情一下子褪了個一幹二淨,唯剩下一臉的木然
“乖,偷懶是不對的,”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指撫過童子那髒兮兮的小臉,又輕輕捏了捏“去吧”
“......唐梵天!”童子突然暴起,一手取向男子的脖頸“看老夫不弄死你小子!”
被喚作唐梵天的男子淺笑着搖了搖頭,那在別人做來平凡無他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憑添了幾分風雅“童兒,為何又抑制不住了?”
“童個屁!”童子的表情扭曲,雙手齊上“老夫名為醉酒老人,休要像喚個小貓小狗似的喚老夫!”
“唉”唐梵天嘆了口氣,半睜的眼中略過一抹精光,瞬間便擒了童子的手“童兒又不乖,罷了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為師都習慣了,這次如此之久才出現,倒讓為師有些不自在了”
“......豎子無禮!”被抓住的童子有些慌亂,但很快就又鎮定了“還不快放開老夫!”
“每次看到前輩出現總覺得十分奇妙”唐梵天自袖中取出一段顏色漆黑的繩子,将童子捆了個結實“您到底是如何出現在我這童兒的身體中的呢?當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夫.......老夫,怎麽知道,方才還好好的練着功,一轉眼就到了這小娃娃的身子裏”童子的眼睛一轉,“都與你這小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