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挖牆腳

晚上高寒獨自一人去了酒吧喝酒,嘈雜的音樂,暧昧的氣氛,一切都很好。高寒決定在其中找一具溫暖而美麗的肉體,來度過這一晚。

他不是沒有荒唐過,才去西班牙的那一年,由于徹底離開了夏思甜的眼界,又加上迷茫,高寒很是放縱過一陣子。也不管男女,只要看對眼了就上。不知那時候是怎麽了,鬼上身一樣,只要獨處就會覺得空虛寂寞冷,私生活混亂,甚至還碰過大麻。

只有見到葉飛的時候,他才能深刻認識到自己有多堕落。葉飛來意大利交流學習,主動跟他聯系,他從馬德裏來到羅馬,跟葉飛去了佛羅倫薩。葉飛只和他待了一天,一天足夠了,對他而言,這短暫的相聚猶如長久陰霾的天空迎來了一束陽光。在似乎還彌漫着文藝複興氣息的米開朗琪羅廣場,他緊緊擁抱葉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過往的嘲諷與頹唐,喧嚣與堕落都顯得那麽幼稚,而高寒只是無比悲傷,那本來值得他永遠珍藏的寶物,就這樣輕易放棄了。

相見争如不見。

回憶還未結束,有人來搭讪:“一個人?”在奇裝異服打扮出離的PUB裏,這人就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衣和黑色水洗布褲子,高寒看着這身裝扮很眼熟,愣了愣神,接着網上看,看到那襯衣只扣了兩個扣,袒露出一大片細白的胸膛。應該是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的人,高寒看着他唇間的香煙、飛揚的金發和帶着挑釁的眼神,也笑的帶了挑釁。但他的挑釁是真的挑釁,沒有挑逗,是攻擊的意圖。

美人給他看得帶了火氣,徑直坐在他腿上,一手環着他脖子,一手夾着煙,雙眼微眯,唇越湊越近,徐徐往他臉上噴了一大口煙:“有沒有興趣跟我試試?保證你永遠忘不了。”

高寒拿下他指尖的香煙,握住他的手:“這麽有自信?”

“何不來一次”

“叫什麽名字?”

“阿Queen.”

“什麽?”高寒沒聽清,還欲再問。卻聽見一陣嘈雜,聞聲轉頭,面孔是熟悉的,只是高寒一時未回過神,突然有不出名字。那人倒是認出了高寒,有些驚訝指着高寒:“你——高寒!你回來了?”他匆匆打過招呼,一眼叼住高寒腿上的阿Queen,走上前去拎住他:“你少他媽跟我拿嬌,今兒就是你!”

高寒想起他的名字,此人叫徐歐麟,家中後臺很強,父親是經常在朝廷臺七點新聞上露臉的那位。徐歐麟是典型的纨绔子弟,高寒與他上的同一所高中,以前還常一起玩,後來到了南方上大學,倒是和這幫人生疏了。這時見他這樣,覺得有趣,手上加了勁攬住阿Queen的腰:“這是怎麽的?”

徐歐麟虎背熊腰,是典型的北方爺們兒身量,長相偏于英武,此時閑閑的抽起一支煙,冷笑道:“你問你手上的這小東西。”

高寒把手從阿Queen腰上松開,往上挑了他的下巴,看着阿Queen的眼睛:“你說說,哪裏得罪徐少了?”

“徐少生氣是因為今兒我不想陪他。”

徐歐麟笑的呲出一點白牙:“小東西,來這種地方混了,也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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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ueen聽了這話倒也不惱,頭靠在高寒肩膀:“出來賣的也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吧?”

徐歐麟把臉一沉:“你跟不跟我走?”

高寒簡直要笑出聲了,越發覺得有趣,正待看他發作,酒吧裏的領班來了,帶着好幾個男孩兒,跟徐歐麟不住道歉,讓他随便挑,不一定要阿Queen作陪。

徐歐麟這時倒是笑了,他看向阿Queen,又回頭看了看領班帶來的男孩,沖高寒道:“哥哥今天酒喝多了,倒是讓你見笑。好久不見本該敘敘舊,只是我還有事,改天吧。”他伸手往阿Queen臉上摸了一把:“這小東西我看着順眼,想多嘗嘗,不過今天我哥們兒看上你了,就先放你一馬。”轉身離開了。

阿Queen頭仍然靠在高寒肩膀,手卻撫上高寒的胸膛,高寒按住他的手,将他拉離自己。

阿Queen勾起唇角,眼中仍帶着挑逗意味的傲然:“嫌髒麽?”他将唇貼上去,輕聲說:“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喜歡我?或者喜歡我這種類型的?”

高寒推開他,重新坐回沙發,阿Queen也乖乖坐到一邊,不再動手動腳。高寒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阿Queen見鬼一樣看他:“我叫阿Queen,女王的Queen。”

“那是他們這樣叫你的。”

阿Queen愣了愣,看着高寒,高寒端詳着他漂亮的眉眼,柔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阿Queen張了張口,低聲道:“我叫貝玉坤。”

高寒伸出手:“我叫高寒。”阿Queen看着眼前的手,愣了半晌才握住,“格格”笑了兩聲:“高寒?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高寒帶了貝玉坤去了酒店,順理成章的辦了那一場好事。貝玉坤在床上堪稱尤物,連哼唧都銷魂,高寒卻扳過他身子,捂住他的嘴。

在半窒息的奇異裏,釋放了千裏懸瀑的激情。

激情過後是無邊無際的空虛。

腦海中一片白光閃過,高寒不記得自己那時叫了誰的名字。貝玉坤無聲的笑,眼中的挑釁化作妖媚如絲,糾纏住他,讓他置身颠蕩起伏的欲海,無邊的潮水向他湧來,推着他不住向前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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