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糙米粥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派人去請大少爺了。
桃碎心裏嘀嘀咕咕的盡是埋怨,從大婚到現在大少爺一次都不曾與小姐同床,即使是哪次裝裝樣子留宿在卧室也是分塌而眠。旁人不知道,可她是貼身丫鬟主子起床後洗漱鋪被子都是她的活。
若是換做別的人家,聽說自己的閨女在夫家被人如此糟蹋早就早上門來讨要說法了。結果,白家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好不容易來一封書信,還是讓小姐留意生意了還讓白家撈好處的。
桃碎端着雞湯落魄的回到白月玫房裏,“小姐……姑爺還是……今夜還是睡在書房。”
如此對待,哪怕是泥人有也三分性子。更何況她不是。
白月玫從桃碎手裏拿過雞湯,親自去送。
卧室在二樓,書房在一樓。
就這幾步樓梯,白月玫心中不知在想什麽心思,剎那間右腳踩空了臺階,拌上了裙擺就這麽摔了下去。
“啊!”
桃碎一時間不知所措。一溜小跑到白月玫身邊只見她已經暈了過去,桃碎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在一旁哽咽着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守在書房門口給祁瑾周看門的明遠聽見喊聲,跑了過來。
明遠:“這是怎麽了?”
桃碎哽咽:“大少奶奶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明遠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有些慌張:“你在這裏哭有什麽用啊!等着我去喊醫生。”
榮媽讓雙兒帶着小狗下去喂些食兒給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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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神秘秘繡了還幾天的玩意兒也終于‘見了光’。像是一塊束腰。但又不太像,兩端的帶子能夠将它綁在腰上,對着肚子的地方微微凸起。
這是……假肚子。
榮媽拿着它在孟晚粥肚子上比劃了幾下,“再過不久就該顯懷了,你想怎麽辦了沒有?”
“還沒。”
“我當初說你蠢,你還不聽我的。這種事哪裏是能撒謊的。眼看着月份就要大了,哪裏還能瞞得住啊。你先把這個帶着,好歹還能裝裝。”
這個假肚子凸起的地方只有小小的弧度,是榮媽拿布料一層一層縫的,不會顯得誇張,比之前的肚子還是稍稍凸起一點點,更加的圓潤。
榮媽不管是對待現在的她還是記憶中的原主都是沒話說的好,她現在教訓孟晚粥,她也不敢反駁就是默默的聽着,時不時點頭附和。
說實話她也覺得孟晚粥的行為很蠢,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如何?
榮媽突然想起來什麽:“你之前喝的那個藥傷不傷身體啊?一下斷了好幾個月的月事。這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這可是一輩子的。因為一次的糊塗往後真的生不出來了,問題就大了。”
這藥不是孟晚粥弄來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含糊回答:“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她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原文裏,刨去這次的假孕,孟晚粥好像真的沒有懷上過孩子。
按照原文的尿性,祁斯年和孟晚粥‘狼狽為奸’,夫妻之間事情應該幹過不少,後面還偷晴,竟然都沒有懷孕?
要麽是祁斯年不行,要麽是原主真的因為這個藥把身體吃壞了。
也不排除作者不想寫。
“那就好,這種豪門大院裏你往後若是沒有一個孩子傍身那該多難熬啊。”榮媽語重心長“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今日他對着你花言巧語,明日就又納一房姨太太。只有孩子是自己的。”
孟晚粥左耳進右耳出,部分關心她的聽一下:“嗯。”
榮媽本還想再唠叨兩句,可惜被雙兒的敲門聲打斷了。
孟晚粥:“進。”
“少夫人,少帥派人遞話來說明日要去申市訓巡查請您收拾些衣物。”
榮媽皺眉:“才成親便要出遠門嗎?”
孟晚粥想也不想就為他開脫:“他是少帥,忙是難免的。虧得眼下太平了許多。”
孟晚粥起身到衣櫃前,拉開櫃門,手指在衣架上 劃過,一件件的看。
“少帥有說具體帶什麽嗎?”
“沒有。”雙兒補充“他讓您一起去。”
手指一頓,緩緩指向自己:“我?”
“是。”
“少帥派來的人還說請您盡量快些。收拾好東西,就可以出發了。開的快些還能在申市趕上晚飯。”
在催促之下,孟晚粥随意的從衣櫃裏給祁斯年巴拉了兩三套衣服,她還是像據理力争一下的。她不去。
通訊的小兵也很為難,少帥吩咐一定要帶上少夫人。這邊少夫人又不願意一同前去。自己也不能強迫少夫人上車。
兩邊為難。
做人真難。
小兵撓了撓頭,發現自己還戴着帽子,放下了手。向管家借了電話詢問少帥的意見。
祁家管家是個很和善的老伯伯,乘着他打電話的時候還給他遞了條毛巾擦擦汗水。
小兵如實禀報,說少夫人不願意一起去申市。
少帥回答:“兩個選擇,一現在上車來校場找我,二一會我抗她去。”
小兵迷惑,原來少帥是這麽追到老婆的嗎?
怪不得最近他瞅隔壁鄰居家幾個小姑娘都喜歡看主人公很霸道的話本。
嘿嘿,學到了。
孟晚粥被這話幹懵了。小夥挺霸道啊。
想想他醉酒後的模樣,應該本性畢露無疑了,可能也不是幹不出來啊。
孟晚粥就這樣帶着雙兒上了車。榮媽也想跟去找去她的,考慮到畢竟上了年紀往來奔波不好,就讓她在府裏幫忙喂喂狗,照顧一下唐語薇。
榮媽的小腦瓜子也不是很明白,她怎麽一下子就和祁家的表小姐那麽要好了。
春卷,她臨走之前給小狗起的名字。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她想吃春卷了。別是豆沙餡的,吃多了,膩味。
祁斯年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等着車從祁公館過來。
車一邊,一旁的士兵幫他拉開車門,長腿一跨,和孟晚粥一起坐在了後座。
一路無言。
申市和四九城是隔壁的隔壁的鄰居的關系,申市在四九城西北的方向。從四九城到申市繞小路得有兩個多小時。
也不是哪兒都是平坦的大馬路,繞小路最快,但也陡。
就算是從前天天坐車的孟晚粥都有了暈車的感覺,前座的雙兒是更加的難受。
祁斯年畢竟是軍人,打仗的時候什麽艱苦條件都經歷過,這點也能忍受。
坑坑窪窪的泥路,汽車開着跟做轎子似的。
祁斯年問:“很難受?”
孟晚粥面色有些發白了,她好像吐。
“嗯。想吐。”
祁斯年從後視鏡看了眼前座的雙兒,這小丫頭臉色比孟晚粥還白。
祁斯年:“開慢點,穩一些。”
他們的車是開路的,在第一輛。後面的兵都是坐的大棚車,一車一車的拉。他們的車相對來說有真皮沙發已經很舒服了,後面的只怕還不好受。
他們是來巡查的,到時候別下來一群東倒西歪吐得天昏地暗的。
司機汗顏:“可是,慢了天黑之前就到不了申市了。”
“沒事,開慢點。”
祁斯年往她那裏坐了坐,摟過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充當人肉靠墊。
“可以好受些?”
人靠在他身上,震動幅度沒有那麽大,比剛才好一點。
祁斯年“困了就睡會。”
孟晚粥:“嗯。”
司機放了點油門,車速減緩了許多,靠着祁斯年這個‘真皮’靠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正如司機所說放慢了車速,天黑之前到不了申市。不僅到不了申市,連申市與隔壁省相隔斷的山都沒過。
申市靠內陸一點,與四九城隔着另一個城市,被一座高山半包圍。想去申市還得從繞過去。
說來也奇怪,山是一道鮮明的分界線。
祁斯年他們在天黑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剛到山腳下,車外淅淅瀝瀝的下着雨,雨滴落在車上,聲音莫名的引人入睡。
後面車上的士兵也有不少因為坑窪的泥路暈車的,祁斯年就下令在山腳下過夜。
山腳下有一家客棧。很老實的那種。都是從前的木頭瓦片房。專供路過行人歇腳的。
祁斯年大手一揮,把客棧全包下了,他帶來五十來個人,幾個人擠一擠還是住的下的。
祁斯年剛要抱孟晚粥下車,她便醒了。
她睡眼朦胧:“唔,到了嗎?”
祁斯年放輕語氣,溫柔的不像個人:“還沒,我們今天現在這裏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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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八點上到晚八點的課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