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車吻◎

祝遙問:“那趙先生怎麽辦?你爸媽不催你?”

“他要出國進修一段時間, 半年左右。”

“你送他回家的時候他說的?”

“嗯。”

祝遙笑了一下:“要你等他啊?”

曲清澄看着祝遙。

祝遙知道曲清澄怎麽想的,有趙先生這麽個遠在天邊的幌子擋着,至少曲清澄爸媽在這半年時間裏不會再給曲清澄找其他相親對象。

曲清澄為什麽不直接拒絕相親這件事呢?祝遙隐隐覺得, 背後的原因跟曲清澄背上那片紋身有關。

瑩白的背脊, 墨色的紋身,在全世界最溫柔文雅的老師身上顯現出來, 給祝遙帶來巨大的視覺震撼。

“為什麽不拒絕”, 這句話當祝遙牽着曲清澄的雙手,看着曲清澄柔和的眼睛, 是很想問出口的。

可是她以什麽立場問出口呢?

曲清澄這樣看着她,是不是在等她表白?

她緩緩開口:“我……”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滋滋滋的響起來。

祝遙深吸一口氣, 接起來。

本來兩只手都牽着曲清澄的,這時為了接電話松開了一只,曲清澄低下頭,把另一只手也縮回去了。

祝遙對着手機說:“喂。”

祝映岚的聲音傳來:“你今晚給我訂的是哪家餐啊?廚子是不是把賣鹽的打死了?那是人吃的麽?tmd狗食吧……”

祝遙默默聽着,摸着手機側邊按鈕, 把音量調到最低。

祝映岚又說:“你明天有沒有空啊?後天就是祁勝軍的結婚紀念那破宴會了,你不得陪我去買身衣服啊?”

祝遙說:“我盡量抽個空吧。”

“什麽叫盡量!是絕對!必須!一定!”

祝映岚從出yu以後,大概跟身體不好也有關系, 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暴躁起來, 頹喪的聲音透着尖和厲。

祝遙頭暈乎乎的聽着, 胸口傳來一陣悶悶的感覺。

像是喘不過氣。

祝映岚又對着手機罵起來:“祁勝軍那狗東西……”

祝遙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低着頭用力呼吸, 又不想被曲清澄看出來,

她低着頭, 腳尖在地上輕輕摩擦。

她不知道曲清澄聽沒聽到祝映岚在手機裏的聲音, 她也不敢問,一直低着頭,耳廓紅得快出血 。

她腦子裏一會兒是祝映岚頹喪皺眉的臉,一會兒是曲清澄父母溫和儒雅的臉,反差那麽強烈。

曲清澄的媽媽說:“清清是沒吃過苦頭的。”

終于,祝映岚罵夠了,把電話挂了。

曲清澄說:“我們出去吧。”

祝遙低着頭:“嗯。”

******

曲清澄帶着祝遙走回桌邊,祝遙頭暈的不行,想直接跌坐回沙發裏。

曲清澄拉着她:“祝遙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闵佳文端着酒杯晃晃,懶懶一笑:“好啊。”

她撩了一下秦恬的發梢:“行麽?你的小閨蜜先走。”

秦恬臉都紅了:“行。”

曲清澄自己扣上風衣,又把祝遙的棒球外套拿着,問祝遙:“能走麽?”

祝遙低着頭,點兩下。

曲清澄帶着祝遙下樓。

她在前面慢慢走,祝遙高她兩級樓梯,一低頭,看到曲清澄潔白的發縫都透着溫柔。

曲清澄說:“你慢慢走,不着急。”

祝遙:“嗯。”

她是要走慢一點,這會兒頭暈的不行,一個不留神,豈不是要撞着曲清澄一起滾下樓去。

祝遙忽然想起她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男主角就是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斷了脖子,死了。

要是她撞着曲清澄一起滾下樓去……

兩人都發生意外的話,是不是反而就沒後面那些走到崩潰的可能了?

祝遙喝多了,亂七八糟想着這些,沒覺得恐怖,反而覺出一絲絲浪漫,笑了起來。

曲清澄回頭:“你笑什麽?”

祝遙還在笑:“沒什麽沒什麽。”

“你真是喝多了。”

“是的呀。”祝遙學着曲清澄軟軟的南方音調。

曲清澄瞪她一眼,索性側過身,扶着祝遙一點點往下挪。

走出酒吧,扶了祝遙一路的曲清澄問:“我去開車,你能站得穩麽?”

祝遙點點頭。

曲清澄放開祝遙的胳膊:“那你站穩啊。”

她又站在原地看了祝遙一會兒,确定祝遙沒搖搖晃晃要摔,才拿着車鑰匙走開。

祝遙站了一會兒,覺得胃裏翻江倒海,頭也暈得不行。

她有點站不住,只好蹲下。

曲清澄把車開到酒吧門口,看到祝遙抱着雙膝,蹲在酒吧門口的角落。

她開門下車,想去扶人。

祝遙仰起臉沖她傻笑:“曲清澄,你猜我是什麽?”

“什麽你是什麽?”曲清澄說:“你不是祝遙嗎?”

“不!”祝遙搖頭傻笑:“我是一朵叫祝遙的香菇!”

曲清澄:“……”

她去拉祝遙:“起來了,蹲久了一會兒頭更暈。”

祝遙猛搖頭:“不,我不能起來!我的根就是長在地上的!”

曲清澄想了想:“那我把你采起來了,行不行?”

祝遙問:“你把我采起來幹嘛?”

“我想吃你,行不行?”

她強行把祝遙拉起來,祝遙蹲久了腦子不回血,搖搖晃晃倒在曲清澄身上。

“你這個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祝遙搖搖頭:“曲清澄,你想怎麽吃我?”

曲清澄看着祝遙傻笑的臉,雙唇因醉酒而泛出嫣紅。

明明一點妝都沒有,卻像夏夜裏灼灼盛開的花。

她半玩笑半用力的在祝遙唇上咬了一口:“這樣吃你,行不行?”

這時有兩個客人從酒吧走出來,曲清澄雙臂攬着祝遙,抱着她微微轉身,臉避開行人。

“不對啊曲清澄。”祝遙不知發生了什麽,還是一臉傻笑:“怎麽是你吃我呢?該是我吃你啊。”

曲清澄抱着祝遙,想等那兩個客人走了再扶祝遙上車。

一聽祝遙這句話,曲清澄馬上問:“祝遙你是不是裝醉?”

祝遙喝多了嘴意外變得有點碎,還在說:“可我是香菇,你是人,我怎麽吃你呢?”

“啊我知道了,曲清澄其實我不是香菇,你猜我是什麽?”

曲清澄輕聲說:“你是香菇精。”

祝遙大驚:“你怎麽知道?!”

這時兩個客人上車走了,曲清澄也扶着祝遙上車。

祝遙躺倒在副駕上,曲清澄繞到駕駛座那邊上車,側身幫祝遙系安全帶。

祝遙低頭在曲清澄耳朵上咬了一下:“我要吃你。”

“祝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怎麽不知道,你以為我真醉了麽?”祝遙頭靠着座椅笑看着曲清澄:“你敢不敢嘛?”

曲清澄打個轉向燈,發動車子開到路上。

“喂,問你呢,曲清澄你敢不敢?”

一陣沉默。

前方的車流紛紛亮起紅色尾燈,上路沒多久,曲清澄就吃到了一個紅燈。

終于,她盯着那紅燈輕聲說:“我有什麽不敢的。”

曲清澄有點不敢看祝遙,可祝遙坐在她身邊,很久都沒再答話。

曲清澄握着方向盤,微微扭頭看了一眼。

原來祝遙……睡着了啊。

紮着馬尾,被座椅靠背蹭着拱起一點點。臉很小,眉毛一根根的分明着,偶爾有兩根倔強不聽話的翹着,襯着臉越發顯白,在暖黃的路燈下,幹淨得不像樣。

這是一個大路口,紅燈很長,等到現在還沒開始讀秒。

曲清澄想了想,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她俯身向祝遙靠過去。

祝遙一張過分幹淨的臉,在她瞳孔裏越放越大。

“祝遙啊。”曲清澄輕聲叫。

祝遙歪着頭,睡的很沉,根本聽不到曲清澄叫她。

曲清澄笑了一下,伸手把掃着祝遙睫毛的一縷碎發理好,幫她順到耳後。

“就算剛才你媽沒給你打電話,你也沒勇氣對我表白的吧。”

她俯身湊得更近,在祝遙的雙唇上微微一吻。

這時後面的車開始鳴笛。

綠燈亮了。

曲清澄坐直身子,踩一腳油門開車走了。

******

車快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曲清澄把手機導航關了,給毛姐打了個電話:“休息了麽?”

“沒有,等祝遙呢。”

“我猜也是。”曲清澄說:“祝遙跟我在一起。”

毛姐說:“我猜也是。”

“她喝多了,我想要不讓她在我家睡吧,我可以……照顧她。”

“行啊。”毛姐說:“你記得給她訂好鬧鐘,明天要八點前到片場,不過就在對門,還挺方便。”

“你……就同意了啊?”

毛姐笑笑:“你們兩個體驗劇本的人,我有什麽可不同意的,我是祝遙經紀人又不是她媽。”

曲清澄“嗯”一聲。

挂電話前毛姐叫她:“曲老師。”

“你真相信這是在體驗劇本啊?”

曲清澄沉默一陣。

“我不信的話,又該怎麽想呢?”

******

開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曲清澄停好了車,解開安全帶輕聲叫祝遙:“祝遙,到了。”

祝遙還睡着。

曲清澄笑了下,俯身幫祝遙把安全帶也解了,讓祝遙躺得舒服一點。

她拿起手機,本來想找本書來看,可地下停車場燈光很暗,手機不管怎麽調屏幕光線還是刺眼。

曲清澄想了想,挑了一部有聲書,摸出耳機塞進耳朵。

她也靠着座椅靠背,跟祝遙同樣的姿勢,緩緩閉上雙眼。

******

漸漸的,曲清澄覺得自己的意識模糊起來。

不知是不是祝遙的沉睡,改變了車內的氣場,曲清澄覺得自己也變困了。

也可能是這段時間以來,腦子裏一直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沒睡好。

曲清澄本來認真聽着電子書,可是腦袋越來越沉。

意識迷迷糊糊間飄了很遠,一會兒是祝遙高中時很青澀的一張臉,一會兒是重逢後祝遙變成熟的一張臉。

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意識到祝遙已經變成大人了呢?

曲清澄的意識飄着,飄着,穿過一盞盞暖黃的路燈,穿過音樂悠揚的酒吧,穿過日與夜,穿過她家門口噴泉經常不噴水的小院子。

落在最初重逢時,祝遙夾着煙的手指上。

嗯啊,曲清澄內心感慨。

原來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啊。

這時曲清澄忽然右邊耳朵一松。

她模糊飄遠的意識,被這小小驚吓拉了回來,扭頭一看,是祝遙醒了,伸手把她右耳的耳機摘掉。

“你聽什麽呢?”祝遙把藍牙耳機塞進自己耳朵。

“紀昀為文鸾題秋海棠詩曰:憔悴憂花劇可憐,斜陽院落晚秋天,詞人老大風情減……”

“……”祝遙有點無語:“這是什麽?”

兩人各只戴着一邊耳機,對方說話就聽得很清楚,曲清澄回答:“一本分析紀曉岚《閱微草堂筆記》的書。”

祝遙把耳機摘下來:“曲清澄,你說說你,我就在你旁邊睡着,我還以為你在聽什麽浪漫的歌。”

“古詩詞不浪漫麽?”曲清澄笑:“我覺得挺浪漫的呀。”

“你浪漫一個我聽聽。”祝遙靠着座椅又阖上眼。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祝遙握着單邊藍牙耳機的手指蜷了蜷。

曲清澄看她一直閉着眼:“還困麽?困就再睡會兒,我再聽會兒書陪你。”

曲清澄伸手想去拿耳機,祝遙手躲開不給她:“這樣睡不舒服。”

“那回家,洗個澡到床上好好睡。”曲清澄說:“我扶你上去。”

祝遙又搖頭:“我頭暈,現在還走不動。”

曲清澄笑了,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那你要怎麽樣嘛?”

祝遙閉着眼說:“要不我去後座睡會兒,你腿借我枕一下,行麽?”

她心砰砰砰的跳起來。

剛才醉酒的酒勁,因為剛才路上睡了一覺,可能已經醒了三分之一。

這會兒以她這麽悶的性格,說出這麽“不要臉”的一句話,就有點底氣不足。

直到曲清澄溫柔笑着的聲音響起:“好啊。”

“借你枕就是了。”

******

祝遙扶着車門下車。

她一落地站着就有點天旋地轉,爬到車後座坐着就稍好一點。

等她緩緩躺倒,躺在曲清澄柔軟大腿上的時候,她有一種靈魂歸位的感覺。

曲清澄伸手,幫她把淩亂散落在臉上的頭發理好,輕聲問:“我風衣上有沒有酒味?”

剛在酒吧,搶祝遙酒時灑了一點在風衣下擺,這時被祝遙枕在臉下。

祝遙閉着眼說:“這哪兒聞得到,怎麽着也是我身上酒味更大吧。”

曲清澄笑:“也是。”

“是不是很臭?”

“是的呀。”曲清澄柔聲說:“車裏這麽小,臭死了。”

祝遙低低的笑起來。

“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上去,床上躺着更舒服。”

祝遙“嗯”一聲。

她怎麽會不知道床上躺着更舒服呢。

她枕着曲清澄柔軟的腿,臉輕輕蹭了兩蹭。

曲清澄好像微微愣了一下,可很快,手就自然而然一般落了下來。

一下一下在祝遙臉上輕撫着。

“你呀。”曲清澄說,還是那種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的語氣。

“曲清澄,雖然我很臭,但是你很香啊。”祝遙乖乖被曲清澄摸着:“你身上不是沒有味道的,你很香。”

她臉又在曲清澄腿上蹭了兩蹭。

對的,她就是在撒嬌。

趁着醉酒,壯着膽子,做着一些以她性格平時絕對做不出的事。

閉着眼睛是因為不好意思,可曲清澄這樣溫柔的回應着她的撒嬌,讓她的心裏就像……怎麽說呢。

像飄了很久的風筝,被大風吹得斷了線,本以為自己會直愣愣很慘的栽到地上,沒想到在落地之前,被一雙手輕柔的穩穩接住。

一顆心忽然就落了地。

安全感催生出的一腔柔情,讓她迫切的想睜眼看一看曲清澄。

一睜眼,就對上曲清澄一雙極其溫柔的眸子。

像夜空星,又比星更柔和的。像林邊湖,又比湖更閃亮的。

那裏裝着祝遙的過去與未來,希冀與恐懼,一切深深渴求或求而不得的東西。

祝遙枕着曲清澄的腿,腿那麽軟。

看着曲清澄的唇,唇也那麽軟。

為什麽曲清澄的一切,都是柔軟的,清甜的,美好的。

祝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一句:“曲清澄,我想親你。”

她更不知道曲清澄怎麽就雙手捧住她的臉,一低頭,柔軟雙唇印在她的唇上。

後座空間這麽小,祝遙覺得曲清澄,絕對聽到她過分劇烈的心跳了。

她咬住曲清澄柔軟的唇,曲清澄往後縮,祝遙說:“別。”

曲清澄輕聲解釋:“我這樣一直彎着腰,不舒服的。”

祝遙放開曲清澄,坐起來。

她拍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車裏沒燈,暗着,只能看到曲清澄的臉,在擋風玻璃透進的一點燈光中泛着紅。

曲清澄說:“你真的喝醉了。”

“我本來就醉了。”

曲清澄又說:“我可沒醉。”

祝遙笑笑,點點自己的唇:“我嘴上沾了酒,就你這酒量,親一下就算醉了。”

就算,醉了。

祝遙對着曲清澄吻過去。

曲清澄閉着嘴,可祝遙足夠輕柔也足夠有耐心,用舌尖一點點撬開,占領屬于自己的溫柔城池。

曲清澄很快就繳械投降,放棄抵抗。

她嘆口氣說:“好吧,就算我醉了吧。”

祝遙說:“那你坐過來。”

曲清澄跨過祝遙的腿,微低的頭還是蹭過一點點車頂。

這樣兩人就變成面對面了。

祝遙伸手把曲清澄的眼鏡摘了,放到一邊,一手扶着曲清澄的後頸,把她整個人往前帶。

曲清澄的膝蓋抵着座椅,撞到祝遙剛放的眼鏡。

她小聲說:“你慢點呀,剛修好的眼鏡……真是……”

祝遙笑。

曲清澄那帶一點點撒嬌的埋怨語氣,只讓她想更快一點好不好。

猛地吻上去。

曲清澄“唔”一聲。

這樣的吻,比祝遙踩壞曲清澄眼鏡那天在玄關處,更劇烈,更親密。

曲清澄的唇,是她吃不夠的棉花糖,永遠比上一次吃到的更甜更柔軟。

她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她也不想知道,她早已放棄了抵抗,只想沉淪在曲清澄的溫柔國度裏,讓她身上的酒氣和曲清澄身上的茶花香纏綿交疊。

她雙手解開曲清澄的風衣扣子,伸進去隔着白色高領毛衣抱着曲清澄,腰只有那麽一點點細。

“脫了行麽?”祝遙吻得有點喘。

她本來真的只是想撒個嬌、在曲清澄腿上躺一躺的。

不知怎麽事情就進展到了這種地步。

曲清澄低低“嗯”了一聲。

曲清澄住的疊拼別墅密度很低,這一片更是只有曲清澄一家在住人,這會兒夜又深,地下停車場是肯定沒人來的。

即便這樣,祝遙還是抱着曲清澄往右邊坐了坐,讓副駕的椅背擋住曲清澄的背影。

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曲老師。

曲清澄扶着祝遙雙肩的手擡起來,祝遙就幫曲清澄把風衣脫了。

手貼着毛衣探進去。

“冷不冷?”她問曲清澄。

曲清澄搖搖頭。

手裏摸到內y細密編織的蕾絲紋路,讓祝遙一陣氣血上湧。

曲清澄毛衣彈力很好的,好到祝遙可以把頭探進去。

當溫度越來越高的時候。

曲清澄叫了一聲:“祝遙。”

“你現在是醉了,還是沒醉?”

“你是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對吧?”

祝遙滞了一下,緩緩停了手。

她幫曲清澄把毛衣理好,雙手抱住曲清澄的細腰,隔着毛衣把臉埋在曲清澄胸前。

“怎麽了呢?”曲清澄回抱住祝遙的肩,把頭側放在祝遙的頭頂。

祝遙臉埋在曲清澄的毛衣裏,聲音聽起來就悶悶的:“其實我現在酒基本已經醒了。”

“那……”

“可你說得對,我今晚的确喝了酒。”她溫柔抱着曲清澄:“曲清澄,你腰好細啊,你總說我是小孩子,明明你才像個小姑娘。”

曲清澄二十九歲了,是所有人眼裏溫柔成熟的代名詞,可面對愛情懵懂無知。

這是曲清澄的第一次。

祝遙不能讓她的曲清澄小姑娘,帶着任何一絲疑慮發生第一次。

祝遙抱着曲清澄:“等下一次吧,等我沒喝酒的時候。”

“那你演戲……來得及麽?”

“天哪曲清澄,難道你真只是為了體驗劇本,那劇本也沒寫她們倆是在車上啊。”

曲清澄笑起來。

她緊緊回抱着祝遙,頭放在祝遙頭上帶來令人安心的重量。

祝遙頭埋在曲清澄胸口,但能感覺到擋風玻璃一點點微光透進來,暈染着曲清澄的背影。

餘夜悠長,燈火可親。

她和她的曲老師,至少,還有一部電影的時間。

作者有話說:

天哪小天使們!難道這一章還不值得一個預收麽?那我就……我就……TAT

【預收文指路——《重生鹹魚撩到美強頹》】

(特話痨的野玫瑰鹹魚記者×美強頹的隐姓埋名花滑女王)

只有姐姐我知道怎麽疼你。——by桑恬

桑恬人美能力強,上輩子是個挺有名的記者,被黑心藥企逼死重生後,這輩子只想當條鹹魚。

工作啊戀愛啊都別太走心,比如當當酒吧跳舞這小姐姐的顏粉就挺好。

一頭銀灰中長發還一點不中二,又美又頹,像朵結滿冰棱的花。

桑恬:追你行麽?

林雪:???一見鐘情?

桑恬:一見鐘情太累,見色起意而已。

林雪:沒興趣勿cue。

林雪頂着這麽張絕色的臉,追她的姐姐妹妹山呼海嘯,她連眼皮都沒擡過一下。

沒想到最後卻交待在這個對她不想走心的女人手裏。

桑恬:你倒是繼續厭世繼續拽?

林雪:求你親親我,姐姐。

終于,她成為了我的信仰,我的靈魂,我昏荒世界裏的暖陽,我生命的光。——by林雪

*雙禦姐,1v1,HE。

感謝在2021-10-21 16:48:19~2021-10-22 17:04: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忘了 3個;活森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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