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寒遠說完“你們別說去”……
寒遠說完“你們別說去”那一瞬間,淩晨甚至有種錯覺，
這大概是寒大少爺想出來的、新型折磨她的方式。
對面那倆人嗷嗷嗷的更厲害了，但是嘴上卻說着“知道知道”,寒遠笑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兩只手一左一右摟着那倆人的肩膀,把他們往遠離的方向推去。
“哥們兒,我跟你說,你們上次看的那場比賽……”
“……”
寒大少爺将那倆同學給對付走,又回到了剛剛淩晨所在的地方，淩晨還沒走,站在風口,
手裏抱着一大塊石頭。
寒遠：“。”
“你要幹什麽——”
淩晨“嗖——”地下子,就把那石頭往寒遠二弟的方向扔。
還好寒遠反應快，一轉身躲了過去，差點兒失去“子孫”的小寒同學，驚有餘悸,待到那石塊骨碌骨碌跑遠去厚,怒火瞬間蹭蹭往上冒，
“淩晨你腦子是不是哪裏被水浸了,卧槽艹艹艹！！！”
淩晨又被吼了，還被玷污了“節操”，她真的好難過，寒遠居然還罵她“腦子進水”,本來就不怎麽聰明的小淩同學，一想到馬上就要被那群小團體給對付，
不想活了。
“你才腦子進水，你全家都腦子進水！”
淩晨的手指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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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跟剛才那倆同學那麽說，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你要欺負我也不能用污蔑我的方式吧，你這麽說他們肯定誤會了……”
寒遠的表情瞬間一僵。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結了七八分，伴随着樹葉的沙沙聲，那句“我不喜歡你”極為清晰地傳入了少年的耳朵中。
一直以來，寒遠就以天之驕子的身份，活在所有人的正中心。
有那麽多的女生喜歡他，從小到大收到過的情書禮物，數不勝數。
第一次，聽到“我不喜歡你”這句話。
那一瞬間，寒大少爺的心髒仿佛突然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他甚至能感覺得出來，他此時此刻慫恿怒火燃燒的，根本就不是對待其餘追他女生那種傲慢，也不是從小養成的自大狂妄、一切優秀帶給他的目中無人，
那是一種莫名的酸澀，當他看到淩晨被揉着的眼眶漸漸泛紅，明明知道那可能只是揉紅的，
卻真的很想要伸出手，把那姑娘摟緊懷裏。
說聲，對不起。
不要哭了。
可寒遠最終也沒那麽做，那對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而言，還是有些邁不開腿，淩晨揉了一會兒眼睛，放下手，什麽都沒說，
轉身就想要走。
身後的寒遠，突然開口，嗓音試探而又沙啞，
“你……”
“很讨厭我？”
“……”
淩晨難得沒有跟他砸起來，
停下腳步，扭頭，
相當認真道，
“是的！”
“因為你天天欺負我！”
寒遠：“……”
“那，”
“對不起了。”
淩晨：“……”
“哦。”
往回走的路上，寒遠轉性了般，給淩晨解釋了他跟那倆同學澄清過，說那只是開玩笑。男孩子嘴巴沒那麽碎，不會随便亂說的。
淩晨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丢丢，兩個人一左一右往教學樓走，走到大門口時，淩晨自動拉開了和寒遠的距離。
進教室前，寒遠将淩晨的小紅鼓還給了她。淩晨真的好想拿小紅鼓砸他，但一想到這玩意兒還是寒遠給背回來的。
“……”
“謝謝。”
寒遠：“嗯。”
課活的時間很長，有很多同學想要跟朋友一起吃飯，就沒回家。有幾個跟寒遠關系不錯的男生見寒遠回到了教室，一股腦都圍了上來，大家七嘴八舌讨論着NBA哪場球賽，男生們讨論這個就跟女生讨論哪個哪個班誰誰誰帥似的，相當激烈。
有人看到了寒遠衣服上印着一個鞋印，突然小聲指了指，
“寒哥你這是跟人打架來？”
寒遠初中的時候雖然學習一頂一，但幹仗也是遠近聞名。
寒少爺臉瞬間黑了，對面這些人家庭背景也不算差，有不少父母都在體制內工作。但凡是個在體制內出生長大的小孩，這兩年都聽說過“教體局來了個魔鬼”這句話。
“沒什麽，”
“來了只狗。”
“被狗踹了腳。”
旁邊的男生們稀奇，還有誰能跟寒哥撒野的。
待到男孩子們離去，寒遠抱着雞肉卷啃。淩晨忽然想起傍晚看到沈蘇禦踹寒遠的那個畫面，沈蘇禦這人她是知道的，八卦之心燃燒的小淩同學，忍不住回頭。
“你跟沈蘇禦怎麽認識的？”淩晨戳了戳寒遠的桌洞背。
沒想到淩晨還能理他的寒遠瞬間一愣，少年的表情似乎有些開心，他把雞肉卷給放了下來，手指摩擦了一下塑料皮，
“你還理我啊……”
淩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願說就不說！”
寒遠：“沒沒沒，我說！”
淩晨：“那你說吧。”
寒遠還是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爸媽跟沈長明是世交，沈長明你知道吧？咱省裏教育部原那個什麽。”
“……”
“沈蘇禦和我家裏很熟，我父母就一有什麽事，老是喜歡讓沈蘇禦來勸我。”
“沈蘇禦那貨太狠了，不動嘴皮子，玩陰的，他對付我還算輕的了，他玩那些跟他對着幹的領導才叫一個狠毒，我擦你是沒見過，他就住我家對門，天天有人拿着斧頭去砍他家的大門……”
淩晨：“他為什麽要來勸你啊？”
“你還得罪了他什麽嗎？”
寒遠皺了皺眉，
“也沒什麽。”
“我家裏想讓我将來走政治路，好好考個頂尖的大學，然後回來好接他們的班。”
“但我不想走政治。”
一談論到夢想，淩晨瞬間眨了眨眼，
“啊？可你成績那麽好，将來不是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啊……”
寒遠：“成績好跟想要做什麽是兩碼事。”
“我爸媽對這一塊，管的很嚴。”
淩晨咬了口面包，畫滿靈感的小本本擺放在她的桌洞裏面，光亮的外殼閃爍着金色的邊邊，
“那你以後，想幹嘛？”
寒遠語氣一頓，
沉甸甸道，
“我想當、飛行員。”
“我想考北航。”
周六的晚自習放學都要比平日裏更讓人舒坦，走在學校綜合樓前面的學生們就沒一個穿校服的，天氣還不算太冷，好多女生為了美麗，連超短裙洛麗塔都給穿上了。
教導主任站在西門口，看着學生們的奇裝異服，看一個臉色黑三分。張曦也穿的很自主，一身黑色配藍綠色的衣服，居然還戴了一雙很迷你的貓耳朵，這讓張曦看起來挺卡哇伊的。淩晨甚至第一眼把她腦補成了初音未來。
淩晨往西門走，左右手的指尖對着指尖，腳步走一下頓一下，張曦看了看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的淩晨，不禁靠近了一下她，
“淩晨？”
“......啊，啊？”淩晨回過神。
張曦：“你好像......挺開心的。”
淩晨一愣，
“我嗎？”
她這才反應到自己走路都不知不覺的在飄，摸了摸腦袋，有點兒不知所措，
“好像是的呢！”
淩晨意識到自己的确今晚很開心，但也找不出來原因，就是心裏感覺甜甜的，仿佛啃了一口蜂蜜。淩晨一把撲在張曦的車座子上，要幫她推車子，
“哈哈，可能是今天下午去參加鼓號隊，被音樂吵得太興奮了吧！”
一提到鼓號隊，張曦的臉色瞬間變了，只不過夜色朦胧，她并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至少淩晨那個傻子是看不出來的。淩晨又開始哼小曲兒，這讓張曦聽在耳朵裏，愈發如同毒/藥。
張曦推了推淩晨：“那你是幹什麽的啊？”
“在鼓號隊。”
淩晨：“我敲小鼓的！”
張曦：“哦......那除了敲小鼓，還有沒有別的了呀？”
淩晨：“？”
張曦：“就......”
淩晨意會，
“你說寒遠他們嗎？寒遠是吹喇叭的，就鼓起來腮幫子那種。”
說着，淩晨還給張曦表演了個青蛙鼓腮。
張曦語氣一頓，似乎有點點緊張，還沒等她來得及說什麽，淩晨突然看到了前面一個身影，舉着爪子喊了過去，
“陳安——！！！”
陳安作為一組的成員，基本上和她後面的那個男生在一組內完全沒什麽存在感，即便她學習也很努力，成績也在個班上中游，
但在學生時代，這種默默無聞、每天都只會坐在座位上學習的學生，
其實是占據整個班級大部分的。
陳安遠遠沒有李園那麽耀眼，也沒有淩晨那般學習垃廢可每天都能窮開心，甚至有時候淩晨越過李園去找陳安借個修正帶，陳安給她的眼神也都是警惕，以及莫名的慌張不知所措。
淩晨喊完陳安的名字，就開心地跑了過去，小淩同學今天真的很亢奮，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平常也走西門呀！”淩晨望着陳安也在推車子，是最原始的小毛驢，陳安應該是在旁邊的小區裏租的房子，一中有很多家長為了小孩好好學習，都花重金在周邊租房子陪讀，2012年的時候，租金達到了三四萬一個月左右。
陳安又是那副不甚警惕的模樣，抓着小毛驢的爪子都硬了不少。淩晨能感覺出陳安似乎不太願意跟她打招呼，但是她還是很喜歡這個沉默的同桌的。
“那個......”淩晨撓撓腦袋。
陳安：“什麽事。”
淩晨咽了下唾沫，
“沒啥，我就是看你也往這邊走，就跟你打個招呼......”
陳安：“......”
淩晨一時語塞，陳安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手指緊緊握住扶手，半晌，淩晨試探性地問道，
“你要不要以後晚上和我一起走啊？”
一起走，指的就是從教學樓出來，走到西門口那一段路。
陳安一愣，似乎還有點兒緊張，淩晨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社交牛逼證演化不好就成了社交社死現場。
“行......”就在淩晨為自己的社交牛叉行為懊惱的時候，對面的陳安，突然輕輕點了點頭。
......
淩谷早早地就在學校西門口停車等候，淩晨跟張曦說了陳安以後也要跟她們一起走。張曦與陳安屬于八輩子都打不到交道的兩類人，即便她倆都不屬于光彩奪目的，但就是給淩晨一種一個是安小鳥、一個是空氣人似的感覺。
淩爸爸的帕薩特被夾在兩個超大號路虎中間，淩谷往外打着方向盤，開玩笑抱怨被兩只老虎給夾擊了。小淩同學吐了吐舌頭，埋汰老爸“誰讓咱家車太P了的”！
淩谷：“那沒辦法，這不指着将來你賺大錢，給你老爸買個大奔馳開開？”
淩晨很認真點頭：“行，那你等我去割倆腰子！”
淩谷很“暴力”地呼了他閨女一腦袋。
“哦對了。”淩爸爸倒出來車，看着又在扒拉手機跟溫工的女兒聊天的小淩晨，開口道，
“給你聯系的老師說，十月六號晚上有空。晨晨你六號要出去玩嗎？”
淩晨放下手中的手機，昂起小腦袋，
“應該沒有。”
淩谷：“那你确定要去嗎？”
淩晨捧着臉，用力大點頭，
“當然要去啦！！！”
淩谷說“好”，瞥了眼淩晨的安全帶，讓她系好了。
聽到終于可以去找學畫畫的老師，淩晨一下子就瞪起眼來，媽呀！今天這是怎麽啦？怎麽這麽多好事情全都趕在一塊兒往外湧！
淩爸爸也只當淩晨是因為被告知要去學畫畫，開心成這樣，系了安全帶還樂到在副駕駛上翻滾。時間流逝的很慢，不管今後都路是艱辛還是順暢，做父親的都希望女兒能開開心心、走自己最熱愛的道路。
眨眼到了九月多最後一天，現如今的高中基本上都取消了節假日第一天上午才放假這種十惡不赦的習俗，一般假期前一天就會放學，還是提早放學！
可由于要三點半就放學，作為高中，學校還是最後惡狠狠薅了老師和學生們一把頭發——大休以及放假前的那天中午，要一點鐘就上課，
美名其曰，得把下午三節課給上滿！
然而都到周五下午了，別說學生，就連老師們的心思也全都早飛回家。淩晨他們班教地理的是一個研究生才畢業的漂亮大姐姐，班裏好多男生都喜歡美膩女老師，甚至還有同學喊出來“老師你等我八年”這種中二逼言論。
美女姐姐特別好，但是家不是S市本地的，外省。老師歸心似箭，又是倒數第二節 課，給四部八班上課剛開了個頭，學生們就起哄“老師放電影！”“老師放電影吧！”
恰巧第三節 課不上課，全年級大掃除，地理老師猶豫了片刻，讓大家把後門的玻璃窗給堵住，
“給你們放電影！”
“耶耶耶——！！！”
全班直接飛了。
放電影的功夫，就有坐在後面的學生抱着椅子往前走，坐在前排的走廊裏。淩晨的地理位置看電影不太方便，所以她旁邊沒什麽人，
可後面寒遠周圍，卻滴滴咕嚕來了好多女生。淩晨往桌子上趴了一下，然後伸着懶腰起身，揉揉眼睛，
扭頭就看到萬絮不知道啥時候就坐在了寒遠最近的位置，
還把胳膊肘貼在了寒遠的桌子上。
“借我靠一下呗？”萬絮以跟哥們兒似的說話方式，爽朗拍了拍寒遠的胳膊。
其實班裏傳得最狠的喜歡寒遠女生，是萬絮的好朋友，也就是剛開學那會兒給寒遠送零食三人組裏、塞零食的那個，那個女生坐在萬絮後方，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往前。
萬絮有時候也會跟着那個女生過來找寒遠，但都是大大咧咧，跟寒遠像是朋友般，互相讨論NBA明星。
寒遠把書往裏面挪了一下，人也往秦寧那邊動了動。他讓萬絮靠吧，書桌中央，用筆袋刻意畫出一到隔閡，
保持距離。
萬絮的表情有點兒複雜，不過還是“謝謝啊！”，靠了過來。
坐在後面送零食的女生，伸手擰了萬絮的腰肢一把。
萬絮調戲般喊着“你也過來就是了哎呀害羞什麽！”，那女生不好意思，推搡了半天都不肯往前走一步，後面那一個組跟萬絮關系好的男生開始起哄，說，
“萬絮你就別拉扯鄭珂了，人家鄭珂不好意思跟寒遠坐在一起，誰跟你似的，跟誰都是好哥們兒！”
鄭珂就是那個給寒遠面對面送零食的女生。
前面兩排一堆人開始低聲笑，哦哦哦哦地叫喚。寒遠眉頭壓低了很大一塊，扭過頭來看着自己組隊組員，
一臉的想吐槽又吐槽不出來的表情。
秦寧拍了巴掌寒遠的大腿，
“桃花泛濫！”
寒遠小聲鄙夷道，
“艹！又不是我想要的！”
秦寧：“那你不好幹脆拒絕！”
寒遠：“我拒絕了！越拒絕越嚴重！”
秦寧：“桃花泛濫的男人！”
寒遠：“媽了個雞兒......”
李園戳了戳淩晨的胳膊，問她要不要回頭看看寒遠被桃花浸泡的壯觀畫面，她剛手指壓到淩晨的軍訓服上，
卻忽然看見，
淩晨一臉不開心地，托着腮、盯着老師正在調試放電影的大藍屏幕，
像個木頭棍兒。
李園左手一攤，小聲問淩晨“怎麽啦？”，淩晨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模樣，這個動作做的時候，李園是側着身子的，問出口的話聲音很輕很輕，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關心。身後的寒遠正在跟秦寧罵那些追他的女生怎麽拒絕都拒絕不了，冷不丁，就看到圓圓姐關切湊到淩晨身邊。
寒遠微微擡了擡頭。
“沒什麽。”淩晨慢吞吞回答，嘴巴撅了撅。
可還是能看得出她不開心，李園想了一下，又壓低了嗓音、用只有她倆才能聽到的聲音，
問，
“怎麽，”
“寒遠招桃花，你不開心啦？”
淩晨：“.......”
她托着腮的手一下子摁在桌面上，
“！！！”
“不可能！”
李園瞬間意會。
淩晨又鼓了鼓腮幫子，繼續盯着屏幕看，期間還扒拉了下眼皮。李園轉過去身，問寒遠，
“你跟萬絮她們......”
寒遠卻突然說，
“她怎麽了？”
這句“她怎麽了”淩晨是只能聽到聲音，但看不見指的方向。她以為寒遠是在順着圓圓姐的話，問的萬絮。淩晨更有些心裏堵，她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心裏堵，又用力扒着下眼睑。
站在講臺上的地理老師，問淩晨是不是燈光太耀眼了。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李園問了句，“你說淩晨嗎？”，她面對的是寒遠，然後笑了一下，侃侃而談，
“淩晨看你招桃花太旺盛，吃醋啦......”
小淩同學一愣，扭過身子就沖李園的腰撞了過去，
“李園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麽’吃醋’，我踏馬怎麽可能跟寒遠吃醋，嘔嘔嘔——”
寒遠壓着脖子的手，緩緩放下。
這點兒小動靜真的只有他們一組能聽到，甚至連陳安都聽得不太清楚，半晌，只見寒遠忽然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但笑得莫名很發自心底。
他低了低頭，又擡頭看了兩眼淩晨的後腦勺，然後垂眸，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罵了句，
“傻逼。”
淩晨聽到了這句低沉的“罵”。
她轉過身來，緩緩地，盯着寒遠的雙眼，
“......”
寒遠還在笑，眼神卻不敢去看淩晨了，好半天，他先開了口，
“你不喜歡、她們，坐在這裏？”
“她們”指的是誰，大夥兒都清楚。
鬼使神差，淩晨忽然就小聲、聲音很細微地，
輕輕“嗯”了一下，
“不喜歡。”
“......”
寒遠說了聲，“行”。
下一刻，寒少爺轉過身去，連拍都沒拍，他對着正在和鄭珂以及後面組熟人打聊的萬絮，一字一句，态度極為認真地道，
“你們別呆在我們組旁邊了。”
“往後一排，也能看清楚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