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為什麽，為什麽要對漢娜下手？”約翰森定定地盯着赫伯特。

“你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約翰？我想你最好搞清楚一個問題，你是我的所有物，而非我是你的。”赫伯特坐在沙發上，仰頭望着約翰森，他手中夾着一根雪茄，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個渾圓的煙圈。

約翰森緊了緊拳頭，沉聲道：“是因為我喜歡她嗎？”

赫伯特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聳了聳肩，道：“你對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你覺得自己對我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嗎？”他用力吐出一口煙，“她那該死的老爹惹火我了，現在的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

“你這話什麽意思？”約翰森皺了皺眉。

赫伯特譏諷一笑，挑眉道：“你以為，他那吸血鬼似的老爹當真舍得把他那寶貝女兒送到我這裏做女仆嗎？嘿嘿，他是有陰謀的。是的，他為了找到我的把柄，把我扳倒，倒也真花費了一番苦心！”

“漢娜不是喜歡你嗎？她怎麽會……”

“呵呵，這種別有用心的人的感情，我可承受不起。”赫伯特站起身來，拍拍約翰森的肩膀，“好啦，約翰，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并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才遷怒了那個女人。而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約翰森眉頭更皺，猶豫道：“不，漢娜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

“醒醒吧，約翰，那個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也遠比你以為的可怕。離她遠些，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如果你跟她再有什麽親密的接觸，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赫伯特下完命令，轉身進了卧室。

約翰森咬了咬牙，慢慢跟了進去。

日子就像白開水，平淡無味地過着。

而約翰森和漢娜，仿佛是兩條平行線，始終沒有交叉的時刻。漢娜會将飯菜放到餐桌上，然後拉響客廳的響鈴，接着悄悄隐退。而約翰森則在聽到鈴響五分鐘後，出現在客廳裏，用完飯後，再拉響響鈴。

如果不是三個月後約翰森的腹痛，他曾以為，這種日子會持續不斷地重複下去。他記得，當時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無盡的疼痛在追趕着他，他想用力叫喊，卻只能發出蚊子般的哼哼聲。

就在這時候，卧室的門開了，赫伯特走了進來。約翰森想盡量表現地跟平常一樣，但面上的表情仍然洩漏了真相。赫伯特低聲罵了一句，随後抱起人往外沖，“哦，那個賤女人，竟敢對你用毒，真是混蛋！”

約翰森張了張口，想為漢娜辯解兩句，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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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他躺在卧室裏的那張大床上，就是赫伯特與他經常□□的那張。他腦子有些發蒙，還有一絲隐隐的鈍痛。他有些懷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在做夢？事實上是，他既沒有腹痛，也沒有昏厥。

“醒了？喝點兒水吧。”赫伯特遞過來一杯白開水，淡淡地說道。

約翰森這才發覺，床側還坐着個人。他睜着迷茫的眼睛望着赫伯特，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樣。正當他想要開口問個明白，已經被赫伯特用力捏住了下巴，水杯送到了唇邊，微微一仰，水就灌了進去。

“真希望你能學得聰明一些，至少通過這次謀殺，不要再對那個賤女人抱有任何好感或希望。”赫伯特用拇指蹭了蹭約翰森嘴角流出的透明液體，“不過，即使你對她仍舊念念不忘，也是沒有任何用處了。”

約翰森打了個激靈，不可置信地盯着赫伯特，“你對她做了什麽？”

赫伯特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反正不會是好事。”

約翰森吞了吞口水，慢慢說道：“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你沒有權力對她做任何事情。她是因為我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所以，一切對于我的報複我都不會追究。我……欠她的。是我……把她給害了……”

赫伯特嗤笑一聲，摸摸約翰森的面頰，“別犯傻了，約翰。你知道，她一直想成為威爾斯太太。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甘願做我的仆人。害了她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她自己，是她那顆貪婪任性的心。”

“不……不是的……漢娜不過是……”約翰森不停地搖頭，想要找到勸慰自己的理由，卻總也找不出來，心裏一急，眼圈先紅了。

“行了，約翰，行了。”赫伯特張開胳膊，将人抱到了懷裏，親親約翰森的額頭，“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太過自信，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我再晚來十五分鐘……我就要失去你了。約翰，對不起。”

約翰森仍然沉浸在漢娜引起的絕望中，根本沒有聽到赫伯特的道歉，他不停地搖着頭，口中喃喃自語：“哦，不……不是的……漢娜……漢娜是個好姑娘……她不過是……不過是暫時喪失了理智……”

赫伯特皺了皺眉，捧住約翰森的臉頰，重重吻了上去，随即用力撕咬起來，似乎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表達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真正占有，“去他媽的漢娜，我告訴你，約翰森，卡明斯，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嘴裏出現濃濃的血腥味兒，約翰森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用力推開赫伯特，擦擦嘴角的血跡，怒道：“你發什麽瘋，威爾斯？”

赫伯特微微一笑，“不要叫我威爾斯，叫我赫伯特，或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