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知福。”

梁睿想和他好好說話,他挺想沈越的,學校裏頭沒什麽樂子休息的時候看看漫畫打打球,晚上躺在床上有時候他就想沈越。如果他考下來了,沈越一定特別開心,他想着沈越會給他一個什麽樣兒的笑呢?溫柔的?爽朗的?嫌棄的?他就這麽琢磨沈越的臉,覺得特別激動,激動地翻來覆去睡不着,到最後又重新開始背古文背歷史考點直到困意來襲。

這樣好像是有點不太對的,梁睿覺得。他要是總這麽想沈越好像有點奇怪。往深了他又不敢想,又想起梁君秦那天給沈越買首飾,他不高興,梁君秦配不上沈越,沈越會一直跟着他爹嗎?他不是只是為了錢嗎?那等他有了錢是不是就會離開梁君秦了?

總之腦袋裏的問題很多。

“行了,你趕緊進去吧,別誤點了。”

梁睿心裏頭着急,他發現自己一到沈月跟前就不會說話,百轉千回地吐出一句,“那個,你要不要我給你帶禮物?啊不是,你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沈越笑噴,“有這份心就行了,別亂花錢一會兒讓你爸知道又要挨罵。”

這話梁睿聽了心裏暖暖的,“不會,我偷偷給你買的。”

“行了,知道你有這份心了。等你考下來就算給我的禮物吧,考下來我請你吃飯。”

“真的?你保證?”

“嗯,我保證。”

梁睿嘿嘿一笑,眨巴眨巴眼睛,揚了揚下巴,“我記着了啊,你欠我一頓飯。”

沈越拍他後腦勺,“等考下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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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明同學安全過關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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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沈越回到學校。

院裏的老師找他,要他帶這一次的寫生活動。沈越答應下來了。

本科生裏好幾個系要外出寫生,沈越接了一個班,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要去郊外的小山村裏頭住一個星期。沈越自己以前也體會過,山區各方面條件都很不好,對一幫嬌貴的小姐們肯定是挑戰。他就去找系裏頭協調借幾個男生過來好照顧女孩子們。

臨出發前一個星期,油畫系幾個帶隊老師一起出去吃個飯,沈越也去了。這些人都和沈越年紀差不多,也有幾個是研究生,但沈越平時在院裏的時間很少,和他們也不熟,也說不上什麽話,就坐在旁邊安靜吃。

中途他去上了個廁所,站在廁所外頭就聽到裏面兩個人說話:

“聽說是辭職的,是真的嗎?”

“什麽辭職,就是被解雇的。以前從來就沒在系裏頭見過他,我老板說本來肖教授都不準備帶他的,後來是院裏面協商給教授說的,那後臺硬着呢。”

“那怎麽又不幹了,得罪人了?”

“肯定是把金主得罪了,被抛棄了呗。系裏面好多人都知道,他就是在外頭被大老板包養的,好幾年了。要不然一個研究生怎麽有自己的美術廊,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能有的啊。”

“哎呀好惡心,現在怎麽一個男的還被人包養。”

“這算什麽,搞藝術的不都是這樣,只是以前女生比較多。這要放到解放前,就跟玩票捧角兒沒差。反正有錢,親爹沒本事就找幹爹呗。我老板本來還想找他和他們那個魏總搭條線的,他自己說辭職了,那還有什麽搞頭?”

沈越開了門進去。裏面兩個人見他進來臉色一白,讪笑,“沈越。”

沈越淡淡道,“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沒什麽,你也來上廁所哈。”

“是啊,喝多了點水。”

宋老師:“哦對了,上次你跟我說想跟我們班借幾個男生的事情,我找班長商量了一下,他們好像不太願意。你知道我們班男生本來也不多,我看就算了吧。”

沈越說,“你們班不是有二十個嗎,我也不要很多,四五個就好了。”

“唉,說真的吧,現在男生和女生一樣嬌貴,都是少爺,哪裏肯跑出來照顧人的,自己都照顧不好。再說這件事他們不願意我這個當老師的也不能強迫是不是?”

“那陳老師班上呢?借我四五個。我可以換幾個女生過去你們那兒。”

陳老師搖搖頭,“我們班那些小子皮的要命,算了吧,別等會兒欺負你們班的女孩子到時候沈越你也不好管,再說了我還羨慕你的,都是女孩子不容易出事情。你不知道現在男女生一有機會一起出去玩兒,特別還住一起,別提多少事情了。”

“沒事兒,我管得了的。”

“可是……”

宋老師插嘴,“沈越,真不是我們不借,現在學生都是祖宗,誰願意吃苦?女生還會跟你撒個嬌,那幫小子才不好伺候呢。”說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過你在對付男的這方面有那麽多經驗,我們還要像你請教哈。”

沈越冷笑,“我是挺會伺候男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可沒有那個癖好,要染上什麽病多不好。再說了,這種事多惡心啊,和男人搞不說,”宋老師譏诮道,“要還是被男人操,啧啧,得是多下賤啊。照我看吧,錢這個東西吧,夠用就行了,要賺這份惡心錢,還真是不容易。”

“習文,算了算了,別說了。哈哈沈越,都回去吃飯吧。”

沈越的目光已經變得冷酷,“那也是,你也養不起啊,一個月拿着2000塊錢剛夠吃飯的數,別說找女朋友了,叫個幹淨點的小姐恐怕也叫不起吧。”

“沈越!”宋習文吼起來,“你也要點臉,飯票丢了還跑回學校裏來帶學生,你惡不惡心?有本事伺候男人,怎麽不接着賣啊?”

沈越不說話,一拳揍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李景明的生活仍然受限制。他本來還想找他那幫朋友問清楚事情來龍去脈,被陌生電話警告不要随便亂行動。他的朋友也再沒來找過他。

但那個盆景班還是複學了。大部分學生還是願意回來上課,課程也順利進行。

春喜園成為了李景明唯一可以工作的地方,他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那裏,不知道的人會真的以為他就是個園丁,只默默和植物打交道。上課的時候他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藝術家,侃侃而談,博學謙謹,受學生們喜歡。

晚飯之後吳江和李景明在小區裏頭散步。李景明包着厚厚的圍巾和手套,帶着個毛茸茸的耳罩。他牽着吳江,在後園的小亭子裏歇息。

“還這麽冷嗎?”吳江摸着他冰涼涼的手。

李景明是南方人,受不慣這種冷,“還好。今天比昨天暖和一點。”

“我去過廣州過冬,那才真的難受。這兒好歹進了室內還有暖氣呢,你們那兒都是陰冷陰冷的,又濕,渾身不得勁兒。行了,把手套摘了吧,沒那麽冷。”

李景明捍衛着戴手套的權利,“但是我們沒有冷那麽長時間,現在香港應該可以不用穿大衣了。”他吸了吸鼻子,鼻子紅通通的,“下次我們回香港過年吧。”

“跟你說了不要吸鼻子,擤出來。”吳江給他翻紙巾,“我爸媽都在這邊兒呢,我去香港過什麽年,你要不要回家一趟,剛放出來不回家看看。”

“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他們很好人的。”

“你出櫃了?”

“嗯,我沒和你說嗎?我父母很理解我的。”

“再說吧,不急,明年的事兒呢,今年還才開始呢。”

李景明終于把鼻涕擤出來了,還不停搓,越搓越紅,“好啊。”

吳江看着他那樣兒着急,把他的手拍開,“別搓,那麽大個人了像個小孩兒一樣。你都出來幾天了,怎麽還不舒服?要不要看看?”

李景明搖頭,“不用,就是普通的慢性鼻炎,我爸爸也有這個病的,遺傳。”

鼻炎還能遺傳。吳江簡直服了他了,“你們家遺傳的這個病也挺獨特。行了不在外面呆了,回去吧,現在空氣也不好,別等會兒更嚴重了。”

兩人慢慢往住宅樓頭走。過道花叢裏竄出一只黑乎乎的東西,一躍跳進另一邊的花壇裏去了。李景明吓了一大跳,“那是什麽玩意兒?”

他半吊子的兒化音特別逗,羅江笑噴,“不會說就不要說。可能是只耗子吧,沒事兒。”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比老鼠大。”

“行了都跑走了,不會出來了。”

花壇裏悉悉索索一陣翻動聲,緊接着兩聲微弱的貓叫。李景明瞠圓了眼睛,走過去扒開了枯枝灌木看,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奶貓,吓了一跳往後一縮,可能腿腳不太方便結果跌歪在一邊上。李景明開心了,“吳江,過來!貓!”

吳江過去看,那小奶貓挺可愛的。李景明戴着手套輕輕走過去,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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