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你拍古惑仔啊?【已補完】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4000+字數已補完!!!請接着看↓】

威馬遜襲來,各種加班值班,吾已忙成dog。家裏現在還在停水,一身臭汗洗不了嘤嘤嘤QAQ

本章碼的數量不足,明天會把這章補足為4000字的,對不起了諸位!鞠躬!

【本章4000+字數已補完!!!請接着看↓】

展駿邊上樓邊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做晚飯了。可他現在一點做飯的心思都沒有,心想要不然叫兩份外賣算了,糊弄着吃完了,明天的事明天說。

誰知回到家就聽到廚房裏各種響聲,溫珈言已經煮開了飯。

溫珈言聽到開門的聲音鑽出個頭:“展哥,回來啦。”

“嗯。”展駿點點頭。

“今晚我做咖喱雞飯。”溫珈言拎起個咖喱塊的盒子,一副求贊的表情。

昨晚的事情原來只是自己一直在糾結嗎?展駿看着溫珈言想。其實對溫珈言來說,那也不過是随口念叨的一個請求而已,嘗鮮嘛。展駿心裏酸酸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因為好奇而提出類似請求的直男,溫珈言也不過和他們一樣罷了。

酸完之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溫珈言這種行徑很失望。

直男滾粗。內心的小人在嚎叫。

“嗯,做吧。”幸好十年暗戀,展駿已經練出了心裏洶湧澎湃臉面一片平靜的宗師級演技,“你今天怎麽回來那麽早。”

“快中秋了。我今天給客戶送了些月餅券過去。”廚房裏開始冒出些許咖喱的香氣,溫珈言又探了個頭出來,笑着的,“我也把月餅領回來了,有兩盒。展哥你喜歡吃月餅嗎?”

茶幾旁邊的确放着兩個紙盒,紙盒上印着金色的圓月,還有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名稱。這個酒店的月餅頗為出名,但展駿對月餅這種油膩的東西好感不足,平時領回來的自己取一兩個留着在中秋吃吃,其餘的都給展韋寄過去,為防止展韋浪費還每每在快遞單上留言:勿浪費,要分享。

【哥你真是太無聊了……】,展韋無言以對,只能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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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是溫珈言的月餅,他沒立場拆。看了那月餅盒幾眼後,展駿走回了自己房間。

“飯好了叫我。”

“嗯嗯!”溫珈言的聲音裏帶着明顯不過的歡喜,展駿沒能領會這種歡喜的來源。

關了門,展駿小心地脫下了襯衫。托角度的福,溫珈言沒看到他這邊的衣服有多髒。薛景烨的鞋印清晰地留在衣服上,展駿把衣服扔到了一邊,找出了一些家庭常備的藥。

當時在那兒還不覺得有什麽的側腹,現在已經越來越痛了。一塊新鮮的淤青已經在皮下浮了出來,摸上去似乎還有點腫。展駿忍着疼用手指按了幾下,除了痛就是痛,他也分不清是內髒的痛還是皮膚的痛。

還是去醫院看看穩妥一點。展駿把醫保卡和病歷本也翻了出來,揣在包裏。他決定先過了這一晚再去。

在傷處塗了些藥酒之後,展駿把褲腳挽高,才往腳上剛拆了線的地方看了一眼就“卧槽”了。

拆了線的傷口裹着紗布,因為不需要上藥了而且需保持透氣,紗布很薄。此刻這折了四層的紗布下隐隐透出了些血色。

肯定是躲避的時候這邊的小腿受力導致傷口又裂開了。展駿呲牙咧嘴,拆了紗布,拿幹淨的棉簽蘸着酒精清理了傷口的血,重新裹上了紗布。

彎腰把傷口折騰完,展駿出了一身汗,胸前背後都是細細的汗珠子。說實話他已經不想吃飯了,只希望灌下兩杯水洗了澡然後往床上一躺,天昏地暗。

“展哥,飯好了。”溫珈言小心敲了敲門,沒聽到回複之後說着“我開門咯”,伸手将門打開。

剛把褲腳放下來的展駿頓時一僵,忙不疊抓起地上的襯衫胡亂穿上:“知道了,你先出去。”

溫珈言幾步跨到床邊把他穿了一半的襯衫又拽下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他盯着展駿側腹的淤青,語氣不善地問。

“呃……”展駿扶額。

好累,好想睡覺,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但展駿還是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跟溫珈言說了淤青的由來。

如果是懷着好奇的心态想嘗試和男人做生理運動的話,這樣沒種又窩囊的人和各種傷痕的身體你應該也不會有興趣了吧。展駿述說時基本面無表情,偶爾扯扯臉部肌肉湊出個嘲諷的笑。當時想着必須要找個轍讓季修那張笑臉扭曲一下的,現在複述出來那種憤怒倒沒有那麽強烈了。

溫珈言全程注視着他,還十分正經地皺着眉頭,讓他覺得有點好笑。

還有一點點失望之餘的感動。

“你這個藥不行的。”溫珈言站起來大步走回了自己房間,很快拿來了一瓶藥酒,“我打球常常受傷,都是用這個,很有效。”

“哦。”展駿點點頭致謝,伸手想把藥酒從溫珈言手裏拿過來。

“我幫你搽。”溫珈言蹲在他面前,利落地擰開了藥酒的蓋子。

展駿:“……你敢。”

溫珈言是真敢的。但迫于今日展駿已經各種不爽,他最後還是默默獻出了藥酒站到一邊。

“我認識很多道上的人,找個把狠的削死那孫子。”溫珈言突然說。

展駿用藥酒揉着那塊淤青:“……你拍古惑仔啊?”

溫珈言又在展駿面前蹲了下來,把手放在他身邊:“我也認識做狗仔隊的人,挖出點季修的黑料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展駿蓋上藥酒的蓋子:“……你真是見聞廣博。”

“要不……”

“好啦不用了。”展駿有點厭倦地打斷了他的話,“昨天的事情我沒放在心上,你不需要因為有歉意而說這種關心的話。”

溫珈言木了。

展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而且是真心話。

他很在意,非常在意,在意得不得了——溫珈言說的話無論是開玩笑還是真心,他都在意。

認認真真工作,踏踏實實地掙錢,有自己的小理想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的小牽挂,有家人,最好還有喜歡的人,憧憬着正常的家庭,也希望世界和平經濟發展,偶爾關系下宇宙膨脹學說和明星八卦,熟悉家門口的早餐店子和便利店打折時間:展駿心裏不明白,自己就是個平常普通的人,但為什麽生活就過得那麽混亂複雜。

說不委屈是假的。尤其在想着“老子怎麽就沒能遇上個真心人”的時候,被季修和薛景烨來這麽一下,又郁悶又難受,偏偏還不知道怎麽宣洩。

氣氛突然就沉了。

溫珈言總算開口打破沉默:“展哥,我不是因為想道歉才跟你說這些話的。”

……我知道。展駿心裏的小人愧疚地說。

“你受傷我會很難過,真的,你信我。”

……信你。那個小人又說。

溫珈言側着頭,似乎很困擾地咬着唇,等到展駿都不耐煩了才吞吞吐吐說:“我……我不是的話就不可以嗎?”

展駿:“……?”

溫珈言看他一臉呆相,忍不住把句子成分補充完整再說一遍:“我不是的話,你就不會考慮我了是嗎?”

展駿終于明白他在說什麽,被壓下去的倦意又上來了,于是幹脆點點頭:“是。”

夜色漸漸濃了,沒有開燈的房間裏越來越暗,窗外半黯的天光緩慢消失,溫珈言注視他的眼睛卻一如既往的明亮認真。

“……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騙你。”溫珈言的手覆在展駿的手背上,察覺到他輕微的抗拒和顫抖,“展哥,我有什麽不好嗎?”

展駿的手被按在床鋪上,手背熱度漸高。他想掙開但沒成功,溫珈言似乎是确實想要一個回答。他卻有些迷茫了。

“我們可以慢慢來。”蹲在面前的青年緩慢地說,那年輕的聲音仿佛是堅定的。

展駿只覺得心裏被巨大的情緒充滿了、擁堵了,之前如細流一般遮遮掩掩的感情快被溫珈言撬動,而就在它們真正流動出來的前一刻,他控制住了自己。

“我很累,沒有自信能像上一段感情那樣投入那麽多。”展駿問他,“你不可能接受這種條件的。”

溫珈言卻把他的手攥得更緊了。

“沒關系,我相信你會更喜歡我的。”他似乎笑了,聲音裏帶着輕快的愉悅,“無論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麽樣的,我都比他們更好。”

展駿估計是自己的松動讓他覺得曙光在望,但溫珈言的愉悅令他也受到一點感染,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之後忍不住開嘲諷:“你很自戀你造嗎。”

“我叫溫珈言,天秤座,O型,業餘籃球隊,吉他彈得很好,喜歡看電影。我還不錯哦。”溫珈言把《藍色大門》裏張士豪的臺詞篡改之後用臺灣腔說了出來。展駿和他一起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兒之後他覺得有些餓了,正待說出口,溫珈言突然把手溫和地一翻,将他的手牽了起來。

展駿吓了一跳,下意識想抽回來。

溫珈言牢牢拉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印了一吻。

展駿的心兇猛地跳起來,快喘不過氣了,飛快抽了回來:“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溫珈言說。

他能感受到溫珈言在微笑,留在皮膚上的柔軟觸感如此真實,幾乎令他眩暈。

被人喜歡的感覺那麽好,展駿覺得又難過又無法控制自己的快樂。他想要不就這樣了吧,溫珈言說要開始追自己那就讓他追吧,反正他二十多年了從未嘗試過被人追是什麽樣的,再說若是溫珈言沒法打動自己那後面的一切假設都不存在了。

他完全沒考慮在溫珈言說追他之前,他實際上已經被打動的事實。

在所有溫珈言可以駕馭的菜品中,咖喱飯是唯一一個不會在做好之後有80%的幾率慘遭遺棄的珍品。

在展駿看來,按着指示放入咖喱塊、煮飯、攪拌這個簡單的過程都能做出殘次品,那制作者的智商是很值得懷疑的。

今天的晚餐也一樣。溫珈言十分殷勤地盛好了飯,淋上香氣撲鼻的咖喱,端到展駿面前。

展駿還在方才的沖擊裏沒怎麽回過神來,坐在燈光明亮的餐桌前臉上還微微發熱,忙不疊點頭:“謝謝,謝謝。”

溫珈言給他遞上勺子,他又點頭:“謝謝,謝謝。”

察覺到溫珈言一直帶着好笑又露骨的“快點贊”表情看自己,展駿吃了一口,繼續點頭:“不錯,很好吃。”

屢敗屢戰的溫廚子得到客人的贊譽之後十分高興,咧着嘴光顧着笑。笑着笑着他突然問展駿:“合格了嗎?”

“什麽?”

“這個好吃的話,做你男朋友算是合格了嗎?”溫珈言已經陷入無法控制臉部肌肉的境地。

展駿同樣也沒能好好地控制自己的臉部肌肉,一邊笑一邊還要繃出認真的樣子回複:“想得美!至少做出一桌滿漢全席才勉強夠格。”

溫珈言頓時氣餒:“不要拿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來要求別人。”

“我做不到?你确定?”展駿挑眉。

溫珈言看他臉上表情,越看越覺得有趣,又沒什麽原則地笑了:“你說做得到就做得到。”

一頓味道不錯的晚餐在展駿偶爾的手忙腳亂和溫珈言全程癡漢笑中過去了。溫珈言端出切好的哈密瓜放在茶幾上讓展駿吃,又為他開了電視,之後才轉入廚房洗碗。

展駿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旦那種激蕩的心情過去了,身體的疼痛就分外清晰。花在薛景烨這件事情上的心力太多,他是真的疲倦。洗了澡之後跟溫珈言打了聲招呼,他就回房去了。溫珈言對于自己展開追求攻勢的第一個晚上居然只一起吃了個飯而沒有更多增進感情和讓自己表現的機會十分不滿,黏在展駿房間的門上問:“展哥你要陪床的人嗎?”

“……不要。”展駿開了臺燈,拿了本繪本打算簡單翻翻放松心情。

“要晚安吻嗎?”

“……不。”

“要上藥嗎?我很會上藥的。”

“……你回自己房裏,關上我的門,OK?”

溫珈言嘆口氣,靠在門邊,眉眼在燈光中十分溫柔:“我第一天追你,一點表現機會都沒有,很挫敗啊你知道嗎。”

展駿又好氣又好笑:“你見過有誰在追別人的時候就上趕着要什麽晚安吻還陪床的?循序漸進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給我說說?”溫珈言眼睛一亮,嗖的一下往房間裏踏進了一只腳。

“不知道回去百度!別吵我睡覺!”展駿受不了,伸手把臺燈關了。溫珈言終于放棄,道晚安後幫他關好門,走了。

展駿以為這兩天發生那麽多事情,各種大起大落的心緒,自己很可能會經歷身體和神經的極度疲憊但依舊睡不着的窘狀,但關了臺燈後沒有三分鐘他就立刻睡着了,還做了個自己親自掌勺烹出十八桌滿漢全席震懾得溫珈言穿着清朝服飾甩着根長辮子跪在腳下痛哭“師父求您了您就收下我吧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的,美夢。

就連王钊君給他發短信說又有生意上門,他都沒聽到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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