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世上,她們像是最般配的一對
話是這麽說的,但前陣子相處了那麽久,多少也有了點朋友的情誼。
秋水意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曲安歌還是接了,笑着問:“需要我去保釋麽?”
秋水意道:“保個屁,老子在你家門口了。”
秋水意真的氣得夠嗆,她現在去回想當時的事,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的。
頂多要是沒喝酒,是個體體面面的場合,她就算被罵了,估計也只是罵回去,而不是直接一拳上去。
那一拳真的是沖動了,姜瑗直接成了苦主,咬着她說是故意傷害。
當時邊上都是姜瑗的人,自然不會承認姜瑗本來是要酒駕的。
代駕的司機也在,她又憑什麽說姜瑗要酒駕?
大概就是因為有恃無恐,姜瑗在警察局相當平靜,當時她酒已經醒了大半,盯着秋水意的眼神冷冷的,倒好像是恨上她了。
秋水意開始說:“是你要酒駕,我好心阻止你。”
沒想到姜瑗的助理先激動了,指着她來了句“你血口噴人”。
說“噴人”的時候,秋水意清晰地看到,一道液體成抛物線掠過來,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一半是惡心的,一半是氣的,差點又打起來,不過警察過來把她拉開了。
她就看見那姜瑗,一臉蔑視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個垃圾。
總而言之,氣得夠嗆。
秋水意眼下坐在許密工作室的沙發上,想起那時候的事,仍然氣得不行,她沒受什麽傷,只是腦海上起了一個包,還是上警車的時候沒注意,撞到門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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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裏的傷顯然很重,她吐槽了一個小時,最後曲安歌忍不住問她:“你這是要吃官司吧?跟家裏人說了麽?”
秋水意期期艾艾道:“這、這怎麽好意思說。”
原來她也會覺得丢臉。
曲安歌道:“這都上新聞了,你不說也知道了吧。”
秋水意擺擺手:“他們不愛看娛樂新聞,而且現在也是網上鬧得兇,紙媒那……我也壓下來了。”
曲安歌“哇哦”了一聲。
不愧是自己有錢的,她後來就算成了大明星,真要出了點什麽負面新聞,也要求着公司快點公關,秋水意就不一樣,直接自己出手解決了。
不過網上的聲響她就有點沒轍,姜瑗粉絲多,現在給出了照片是打了一陣子之後路人拍的,便只能看到姜瑗捂着臉坐倒在地上,秋水意插着腰一臉嚣張,正是一朵嬌花被惡霸摧殘,網上風評一面倒,說秋水意這樣的老板,指不定手下藝人怎麽在吃苦呢。
姜瑗那邊的水軍也到場的快,編了些不真不假的流言,坐實了秋水意确實虧待員工。
輝煌影視這邊晚了一步,等出來辟謠就沒人信了,秋水意更是憋屈,敲着桌子說:“我虧待他們?他們沒把我氣死就算不錯了,我養他們,那真是跟養孩子一樣啊。”
曲安歌哈哈大笑,她自然是知道。
但是笑完她也不高興,姜瑗要是能願意出來辟謠,把這件事壓下來也好,她分明是錯處最大的人,卻還真有臉把自己營造成苦主,任由粉絲辱罵秋水意。
再想想,她今天就已經在酒駕,由此可見這件事她是做的多了。
第13章 年出事之後,她曾開過記者發布會,發布會上聲淚俱下,說自己是第一次,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現在看來,分明是做得多了,都不當回事了。
曲安歌最氣的就是這一點,這足以證明就算出了那麽大的事故,姜瑗也根本沒有反思,她到那個時候都不說真話,她并不是後悔自己酒駕,而只是擔心這件事爆出來了。
知道姜瑗不是好東西,曲安歌自然完全站在秋水意這邊。
晚上她們找了個飯店,把合同簽了,秋水意大概是感激曲安歌這會兒仍然毫不猶豫,所以提出的要求一概應下,于是曲安歌雖然簽了公司,但仍非常自由,算是成立了一個獨立出來的工作室。
接下來兩天,因為姜瑗那邊推波助瀾,輝煌影視這邊連帶着藝人都開始被網爆,姜瑗的粉絲湧過來,有說這破爛公司該倒閉的,有說連出名的藝人都沒有根本是個小作坊的。
秋水意本來也開了個微博,本來只有十幾個人關注,這會兒飛快漲到十幾萬粉,曲安歌偶爾去看,見都是辱罵,甚至有人人身攻擊,說——【這人到底男的女的,前後一般平,看都看不出來。】
曲安歌看得皺眉,對秋水意說:“把評論關了吧。”
秋水意這會兒出奇的冷靜,說:“我會理他們?是不是人類都不好說。”
曲安歌有點好奇,問:“你怎麽打算的,真的接了他們的賠償?”
昨天姜瑗公司發來了和解書,說他們願意和解,但是秋水意必須公開道歉,并且進行巨額賠償,曲安歌看了眼賠償金,覺得姜瑗公司八成是想錢想瘋了。
可秋水意面對這些洶湧而來的問題,反而更加冷靜了,她只天天接電話,收郵件,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大約在第三天的時候,秋水意突然笑着從沙發上跳起來,說:“姜瑗她完了。”
曲安歌一愣,擡起頭來,秋水意沖她招手,說:“你們來看看。”
這會兒大家都在忙,但是看見秋水意的樣子,就都好奇地聚集了過來,秋水意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是從遠處拍的,畫面在開始不斷放大,随即停止,看得出來設備不錯,放那麽大仍然清晰,比現在網上流傳的所有照片和視頻都清晰。
于是可以看見姜瑗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咬着牙把司機拉出來,就要往裏面鑽,而秋水意大步而來,把她拉了出來。
接下來一分鐘,秋水意什麽都沒做,姜瑗卻指着對方嚷了半天,最後秋水意氣紅了臉,一拳上去了。
秋水意咬着牙道:“你們都快去說,是因為姜瑗有錯才被打,等有人罵你們了我就把視頻放出去,到時候你們鐵定也漲一波粉,我都漲了十萬呢。”
她前些日子看不出痕跡,如今看這咬牙切齒青筋突起的樣子,顯然是一直憋着一股氣。
衆人面面相觑,半晌小助理道:“昨天不是就發了麽?”
秋水意一愣。
小助理搖頭嘆息:“你們硬要發,私信都被罵爛了,我都懶得看。”
秋水意擡頭望向衆人,譚臻臻道:“明明就不是你的錯,憑什麽你被這麽罵,我說的都是公道話。”
秋水意打開微博,看見許密的微博號上昨天轉發了輝煌影視的一條澄清微博,并發言道——【我聽知情人士說,也是有內情的,希望大家不要繼續網爆了。】
發言挺溫和的,但是評論還是一片“取關”和“你收錢了”吧。
秋水意這兩天忙着揪姜瑗的小辮子,還真沒有發現。
秋水意抿嘴,有些感動,又去看曲安歌的微博,心想曲安歌本來也沒多少粉絲,替我說話估計被罵的更狠,結果看了一眼,發現最近一條微博也是一個月前了,根本啥都沒說。
秋水意氣道:“你怎麽什麽都沒發?”
曲安歌道:“我在現實中安慰你還不夠麽?我前天陪你喝到淩晨兩點唉。”
秋水意仍然怒視曲安歌。
曲安歌嘆了口氣,說:“我不能發,這會兒發了,雖然可能短暫的有了熱度,可是以後難免被人說是踩着前輩上位的,短期看不出來,後患卻是無窮,我可是你公司的藝人,你得看長遠了。”
秋水意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确實有點道理。
她不禁對曲安歌另眼相待,沒想到曲安歌看着漂亮花瓶沒腦子似的,想得還挺長遠。
曲安歌又問:“這視頻你哪來的?”
秋水意道:“昨天有人找到官微,發到公司郵箱的,當然最開始只發了片段,我花了大價錢買了全部的。”
曲安歌看了看發送者的郵箱,覺得有點眼熟。
她突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了常源財的名片,發現那正是常源財的郵箱。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拍到了。
還真只是一句話的緣故。
曲安歌沒對衆人說這件事,只是飯後散步的時候,她和許密落在最後,她忍不住對許密說了。
此時晚風正好,不冷不潮,風中帶着草木清香,裹挾着不知名的花香味,天空中飛過一片鳥群,熱熱鬧鬧地消失在天際。
許密安安靜靜聽完,突然說:“那還真是你爆的黑料。”
曲安歌道:“不能算黑料吧,我只是說她喜歡喝酒。”
許密:“我看姜瑗的粉絲,說她是煙酒不沾氣質高雅的人民藝術家。”
曲安歌:“那鐵定不是。”
許密又問:“要是早知道是那個人,秋水意是不是能少花點錢?”
曲安歌道:“那不會,他拍了那麽厲害的料,就算是親娘問他要,他可不可能把價叫低了,何況他那肯定也不是一個人。”
她想了想,又補充:“何況替她操這閑心幹嘛,她又不差錢。”
走到海邊,又折回來。
各回各家。
晚上流量最大的時間點,秋水意就用自己的微博發了那條視頻,配文——【公道自在人心。】
多的話并不用她說。
她買的衆多營銷號媒體號就開始幫她瘋狂轉發,到了十點,微博甚至都一度癱瘓,到淩晨才搶修好,很快熱搜上多了一個話題,叫——#姜瑗滾出娛樂圈#。
曲安歌第二天才看到,她有些驚訝,因為上輩子第一次看到這個話題得是兩年後了,一位女演員因為角色不讨喜,得到了這樣的待遇。
曲安歌去問秋水意,怎麽想到标這樣一個話題,秋水意驚訝道:“不是你建議的麽,前些天喝酒的時候你說的啊,只要酒駕這事出了證據,她就得滾出娛樂圈。”
曲安歌嘟囔道:“是麽,那肯定是喝醉了吧,我怎麽能對前輩說出這種話……”
她确實不太記得了。
秋水意斜眼瞟她,鄙視道:“虛僞!造作!”
牆倒衆人推——當然秋總肯定也是花了不少錢。
總之接下來幾天,就是姜瑗的劣跡展覽大會,先是姜瑗不知名圈內好友出來爆料,姜瑗素來都是喜歡喝酒的,而且酒品不好,喝完酒喜歡罵人。
而最喜歡的就是喝完酒以後飙車,若是不讓她開車,她什麽髒話都能罵出來,甚至還會打人,有一任助理就是為了阻止她酒駕,臉都被刮花了,就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臉上留了一道疤。
這都是沒證據只搞了聊天記錄的。
也有有證據的。
不知道哪來的人搞來了姜瑗的交通違規記錄,清晰地寫着有三次酒駕。
這是實實在在地犯了法,一時之間,脫粉的,本來就是黑粉的,知道她這個人的路人,紛紛站出來,一是說姜瑗不是個東西,二是說秋水意,這是仗義出手啊。
輝煌影視這個公司,如今最火的人,頓時變成了老板。
沒過幾天,秋水意就飛去A市參加采訪,采訪中她一臉正氣,表示自己如今還被姜瑗起訴着,但是她是不會妥協的,因為她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就算需要付出巨額賠償,也心甘情願。
一時激起千層浪,網友紛紛怒罵,姜瑗不做人事,還好意思叫人賠償。
姜瑗被罵的關閉了微博評論,也再也沒發過微博。
曲安歌一行人處在臺風眼的中心,反而是風平浪靜,安安穩穩地過了半個月,《白駒過隙》準備開機了。
樊語再次來到本市,先來找曲安歌,曲安歌問了下許密她們的意見,便幹脆把樊導叫來了工作室這邊,樊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曲安歌去接她,剛好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曲安歌撐了傘等在路邊,因為無聊踩水坑上的落葉玩。
樊語到的時候首先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雨水在透明的塑料雨傘布上散開,曲安歌披着一件夾克,穿牛仔褲和皮靴,低着頭晃蕩着腳。
助理開着車,一眼就看見了曲安歌,笑着說:“這不是我們的女主角麽?”
樊語看着曲安歌,對方不施粉黛,頭發也紮的随便,頭上碎發支棱着,但是樊語越看越順眼。
樊語前一陣子回A市,其實就是為了姜瑗的事。
原本雖然她心裏已經想要換人,可是投資和制片那,都仍然屬意姜瑗,她本來還想着回去好好說服一下他們,結果坐飛機回去屁股還沒坐熱呢,制片找上門來,問:“和姜瑗的合同簽了麽?”
樊語雖然也不過三十多歲,但是是不上網的,搖了搖頭,道:“其實我……”
話音未落,制片一臉感動地抓住她的手:“沒簽就好,沒簽就好。”
樊語目瞪口呆。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樊語得知了在短短幾天裏姜瑗的口碑已經是徹底沒了,制片甚至跟她透了底,說姜瑗這種情況,成片了可能也不容易過審,所以她拖的好。
制片也不是完全不愁,他随後嘆着氣:“就是本來眼看着準備開機了,又得拖下去了,而且先前和他們說的也挺好……就怕姜瑗那邊不甘心吶。”
樊語忙說:“我已經找到了合适的人選了,本來就不準備選姜瑗!”
如此,曲安歌倒成了最合适的人選,兩邊溝通了合同,趕快簽了,就怕姜瑗那邊搞事,簽合同的時候又有一事,因為發現女主演換成了輝煌影業的人,劇組這邊的人表情相當怪異,雖然沒有明說,心裏估計嘀咕,這是不是什麽暗地裏的鬥争。
只有曲安歌知道,這事确實是一件又一件的巧合。
樊語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只知道自己想換原本內定的女主角,多難的一件事啊,居然輕而易舉地完成了,演藝圈的人多少有點迷信,她覺得這絕對是緣分,擋都擋不掉。
于是她看見曲安歌的時候就滿臉帶笑,搖下車窗叫道:“安歌,在幹嘛呢?”
曲安歌連忙過來:“等你們呢,我帶你們把車停到車庫去,這地方是老小區,裏面路不好找。”
停好了車,兩人上了樓,一開門便是一股撲鼻的鮮香,樊語眼睛一亮,問:“這是在做什麽?”
卻是一道松茸雞湯的味道。
秋水意昨天寄了一堆食材過來,裏面有十幾只流黃的大閘蟹,并一箱白松茸,還有一箱生鮮的吉娜朵生蚝和幾罐魚子醬。
許密第一次見到那麽多高級食材,十分迷茫,但是旁人只覺得她好像是皺着眉頭盯着箱子發呆,在思考要怎麽做。
但是很多食材她都沒做過啊。
白松茸洗了一只之後,她才查到說這是不能洗的,只需要用小木刀刮去表面的土就行,不然會影響鮮味。
生蚝吃了五只蒜蓉的之後,曲安歌婉轉告訴她,人家餐廳一般都是生的直接吃。
許密做了一晚上功課,總算把所有食材的做法都查出來了,于是中午她把松茸切了煮了雞湯,蒸了大閘蟹,在生蚝上放了些魚子醬,放在冰塊上擺盤上了桌。
又做了從前就做過的炒蝦蟹,燒什錦,鮑汁紅燒肉,清炒空心菜……樊語是江浙人,許密做的菜就都不重口,是偏鮮甜的味道。
樊語進門便看見一桌的豐富菜肴,在加上撲鼻的鮮香,口水無法控制地開始分泌,她看了眼曲安歌,問:“這是把大廚叫到家裏了?”
曲安歌害羞地低聲道:“是我女朋友。”
許密嚴厲警告了她,現在知道了情況的人她姑且不管,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不準再動不動說她已經結婚有老婆了。
她擔心傳着傳着,就傳到她媽耳朵裏了。
樊語一愣,上下打量曲安歌,她先前沒把曲安歌往這方面想。
如此,心裏不禁好奇起來,偏着頭往廚房看,煙霧袅袅中她看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個不算太高,但是拿着鍋翻炒時,動作利落,仿佛手上沒有重量,漆黑的長發編成一條辮子垂在身後,雖然周圍吵鬧,但她整個人是靜的。
樊語過去只在老手藝人的身上看到過這種氣質,從未在年輕女孩身上看到過。
她甚至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不是自己能夠輕易評價的。
“是那個紮着辮子的女孩麽?”樊語問。
曲安歌點頭說“是”。
樊語看看曲安歌又看看許密。
心裏覺得要不是曲安歌那麽确定地說了,她肯定不會把這兩人聯系到一塊去。
客人落了座,菜也都上桌了,許密從廚房出來解了圍裙,一臉平靜地向樊語點頭問好,譚臻臻拿了碗筷出來,小助理搬椅子,岳梅拿飲料,團團坐了一圈,竟然有那麽多人。
曲安歌問樊語:“樊導要喝點什麽麽?紅酒還是別的?”
樊語受了姜瑗事件的教育,暫時不想喝酒,便說喝點果汁什麽的好了,曲安歌便說冰箱裏有果茶,可以倒來嘗嘗合不合口味。
樊語喝了,驚訝道:“林姐家裏也有這個,我上次去她家,她就給我喝的這個,還不舍得給我配方呢。”
曲安歌笑道:“她明明也是抄的密密的配方。”
她轉頭望向許密,看見許密斜眼瞟了她一眼,看着仿佛沒有很開心。
是了,許密不喜歡出風頭,也不喜歡飯局上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曲安歌于是連忙熟練地轉移話題:“對了樊導,還沒有給你介紹這裏的人吧,她們現在也在網上發短視頻,這是譚臻臻……”
曲安歌一一介紹了,又以茶代酒幹杯,譚臻臻本來就是自來熟,如今交換了名字,便立刻說:“樊導,我超級崇拜你的,能不能給我一張你的簽名啊……”
有人熱場子了,曲安歌終于得閑吃了一口菜,她早就想喝喝看這松茸雞湯,便站起來舀了一碗,不過端到面前,自覺地先放在了許密的面前,然後拿起許密的碗,盛了一碗給自己。
許密皺眉道:“幹嘛和我換碗。”
曲安歌端着碗:“那換回來?”
許密冷哼:“算了。”
“要不要吃大閘蟹?我幫你挑一只大的。”
“我自己有手。”
“我來我來……哇,雞湯太鮮了吧。”
許密湊到曲安歌耳邊,低聲問:“沒差別麽?我用的是洗過的那只白松茸。”
曲安歌差點笑噴:“好吧……我覺得差別不大。”
樊語喝了一口湯,正想感慨美味異常,便看見曲安歌和許密湊在一塊,正在交頭接耳地說悄悄話。
許密皺着眉頭,曲安歌卻憋着笑,許密看見曲安歌的神色,擡手拍了一下對方的手,曲安歌卻不生氣,反而哄着笑。
她先前進門的時候想,這兩人是不相配的,并不是孰高孰低,而是看着不像一個世界的人,但是現下見到這一幕,卻又覺得就該她們在一起。
這世上,她們像是最般配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