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Retrace Question~隐者的質詢

【獻給阿嵬茨的祭品?】小女孩驚懼地得知自己不久将來的命運,再後退也無法逃避的殘酷現實。但是她一臉茫然,完全無法理解真正的意義。

她再漠然,再無動于衷,等來的永遠都會是最終代表死亡的宣判。

正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她的臉上總挂着過于燦爛輕佻任性的笑容。

【實驗?】

【那孩子不會再孤獨一人了?】

【我可沒有對他上心。】

【快點啊,哥哥——】

唔……好刺眼的光線。

西莉亞捂住不知為何沉重的腦袋從昏迷中醒來,發覺奧茲和愛麗絲都未恢複意識,而基爾巴特似乎也是剛剛清醒的樣子。

“基爾?之前那只白兔子到底說的是什麽東西啊?”西莉亞郁悶地按住太陽穴,向侍從提問。

基爾巴特回以“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眼神,再詫異地掃視很快清醒過來的西莉亞,“西莉亞,你恢複得、很快嘛。奧茲和那只笨兔子都沒醒。”

……這是什麽意思?

西莉亞陰沉下臉龐盯住正在忙着将昏睡中的奧茲和愛麗絲帶起的侍從,直看得基爾巴特渾身發寒,不得不扭過頭來直視宣誓效忠的主人之一,也是最棘手的主人,貝薩流士家的長女。

“基爾巴特,你的觀察力有待提高。”西莉亞冷冰冰地丢下這句話,領頭朝宅邸的大門方向走去。

她不快地重重踏出步子,莫名其妙給人看好戲,基爾的警惕性到底在什麽地方?就算是蘭茲華斯家也不能松懈這樣,不然以後要怎麽做貝薩流士家的侍從。

“……”西莉亞忽然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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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奧茲和愛麗絲都帶起的基爾巴特望了眼站在原地的西莉亞,了然開口,“現在還是去我家吧。坐馬車去現在的首都,拉貝優。你也不希望繼續欠蘭茲華斯家的賬,不是嗎?”

“啧!”西莉亞再次邁開步子,朝着視野中逐漸出現的馬車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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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孩子,要是沒有來到世上就好了!】

那句話……給他的沖擊最巨大。

可是,這句詛咒般的臺詞……

到底是誰對他說過呢?

奧茲從不太好的夢境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薄薄的一層毛毯。他擡起手,為自己遮擋住稍顯刺眼的、射進窗戶的陽光。

“你醒啦?”基爾巴特的問候從近處傳來。

貝薩流士家雙胞胎的侍從手裏捏着一支香煙,另一只手裏是一份資料,相當柔和的目光放在剛醒來的主人之一那裏,“有沒有哪裏痛?”

“嗯,沒有,我沒事!”

“是嗎。”基爾巴特安心地笑開。

奧茲雙腳在木質地板上敲擊,“我們是不是進到愛麗絲的記憶裏去了?這裏是……”

“我家。”基爾巴特的回答簡潔明了。

“什麽?!”

基爾巴特将文件丢到桌子上,走到窗邊并且打開窗戶,“在你和愛麗絲沉睡的這一整天,我們移動到這裏來的。現在的所在地,是首都,拉貝優。不過——”

奧茲興沖沖地将基爾巴特擠開,自己從窗戶中探出頭去張望,耳邊是基爾巴特猛然間變無奈的話語,“這裏不過是郊區的郊區。”

“是這樣啊——”奧茲忽然頓住,“我和愛麗絲沉睡了一整天?那基爾,還有,西莉亞是清醒的?西莉亞去哪裏了?”

“她出去了。”基爾巴特看起來很頭疼,“說什麽,以前到拉貝優只參加過無聊至極的舞會,或者被關在房間裏學習,或者去聽完全不明所以然的歌劇,這次一定要好好親自看看首都的樣子。不過,她特意向我借了□□,又說得出潘多拉在這座城市裏分部的位置,應該不要緊。出去有段時間,按照先前說好的,過一會兒就要回來。”

“哎,原來如此。但是,基爾,你不快的事情是別的才對,別妄想轉移話題成功噢。” 奧茲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稍後狡黠的笑容浮現在臉龐。

基爾巴特的動作僵硬住。

“……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基爾巴特扭頭看向窗外。

“嘿嘿,謝謝誇獎~”奧茲笑眯眯地接受了這個說法,等待侍從的解釋。

用力捏住香煙,基爾巴特額頭青筋亂跳,“我們被布雷克給擺了一道!”

奧茲同情的視線投向侍從,“……為什麽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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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拿奧茲作為誘餌,将巴斯卡比魯給引出來。”西莉亞沒好氣地給基爾巴特分析着,“所以敵人只知道奧茲從阿嵬茨回來,卻不知道我也回到現實世界這件事。畢竟,奧茲對巴斯卡比魯的吸引力更大。随便把我的名字捅出去,蘭茲華斯家的日子不會好過,因此選擇隐瞞。”

“喏,他們來了。”西莉亞腳步一掉轉,讓基爾巴特走到自己前方,而她走到陰影處休整。

紮古席斯?布雷克歡快地從馬車上下來,“哎呀,辛苦你了,黑鴉~多虧了你們,讓我們總算确認了很多事情呢~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們回家待機就可以啦~”

基爾巴特怒火沖天地瞪住嬉皮笑臉的布雷克,毫不顧忌對方在某種程度上是他的上司,“開什麽玩笑,布雷克!竟然特意讓巴斯卡比魯來襲擊奧茲?!萬一他遇到什麽不測,你打算怎麽辦?!”

“不必擔心,黑鴉。”夏羅?蘭茲華斯笑吟吟地探出馬車。

她将手放在紮古席斯?布雷克的手心,小心地提起裙擺,“萬一有什麽事情,到時我們會介入的。”

“什麽?”

“從你的影子,我們、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夏羅?蘭茲華斯的笑容裏有基爾巴特相當熟悉的陰影。

“比方說……”

夏羅?蘭茲華斯刻意壓低嗓音,模仿男子說話的方式,內容也是非常耳熟的,“現在,我也永遠都是你們的侍從!”

西莉亞在暗處一挑眉毛。她感覺到的,來自基爾影子裏,頗帶看好戲意味又毫無敵意的視線果然是透過夏羅?蘭茲華斯的靈體觀察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的蘭茲華斯家的主仆二人。

“唔??!!”基爾巴特不禁手一松,奧茲和愛麗絲都被扔到了地上,他也沒有察覺。

另外一邊,性格惡劣的主仆二人組正在不着痕跡地嘲笑。

“哎呀哎呀,你果然還是就這麽說出來了呢~”

“真是的,是黑鴉拜托我們不要說才一直什麽都沒說的。”

“那麽,這次的賭約是我贏啦,小姐?”

“才不!因為我們兩個都賭‘不會說’,所以賭約無效!”

基爾巴特已經完全石化了。

“還真是惡趣味呢,夏羅?蘭茲華斯小姐。”西莉亞一臉嘲諷地從陰影處走出來,看着笑得歡暢的主仆二人,“你的靈體,獨角獸是用來收集情報的,不是用來看別人上演的戲碼的。”

她一個巴掌拍在基爾巴特的後背,“回神了,基爾!”

夏羅?蘭茲華斯踏出一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為什麽西莉亞小姐會知道我的靈體?我從來都沒有對你提起過才對。”

“唔,我應該感謝巴爾瑪公爵為我留下的口信,過了十年還一樣有效。”西莉亞随意地聳肩,揚起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一張小小的疊起的紙片。

西莉亞擡高下巴,孩子氣地對回神後的基爾巴特眨眨眼。雙眸透徹澄淨如最上等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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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巴特郁悶地彎下腰,陷入沉默中。

奧茲歪了歪頭,“喂,基爾?你不說話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啊?”

“你才是,沒有事吧?”基爾巴特直起身子,左手食指彈在奧茲的額頭,“那個時候,看你的樣子有些古怪啊。”

奧茲捂住自己的額頭,看向面帶擔憂的侍從,然後爽朗地笑開,“我能有什麽事啊。不過,就是覺得,那只白色的兔子……”

“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這個混蛋小醜!為什麽會在這裏!!!!”

奧茲的尾音被從房間裏傳來的愛麗絲的怒吼驚叫聲完全蓋過,随後再是“噼裏啪啦”、“哐當”地摔東西、砸家具的巨大聲響。

“啊,愛麗絲醒了~”奧茲歡快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陰影,而基爾巴特則完全相反,一臉不安。

西莉亞正好此時推門而入,擡眼就看到全身僵硬站在卧室門口的基爾巴特,俯身和奧茲說話的紮古席斯?布雷克和他肩膀上的青色玩偶,還有就像渾身炸毛的貓咪一樣蹲在地上躲避布雷克的的愛麗絲。

頭發都可以清晰看到豎起的部分,好像貓咪~

她不負責任地這麽聯想到,走過因為看到卧室不堪入目的破爛程度而石化的基爾巴特,順便拍拍他的肩膀,“節哀,基爾。”

奧茲則揚手,“喲,回來啦,西莉亞。”

“嗯,我回來了,奧茲。”西莉亞先是給了雙胞胎兄長一個燦爛不帶陰霾的笑容,再古怪地瞥了眼肩膀上的青色人偶“呵呵”笑着的紮古席斯?布雷克,“特意來看我們的?還是,來看奧茲和愛麗絲的?确認一下有沒有恢複到能夠幫你做事的程度。”

布雷克眼睛眨了眨,“哦呀哦呀,不愧是西莉亞?貝薩流士小姐,真是了解我的作風啊~~”

基爾巴特肩膀抽動着,“那麽就請你正·常地從·門進來!!!”

“不用那麽冷淡嘛~~我是特地來探望你們的吶~~”紮古席斯?布雷克笑得讓西莉亞覺得又有一輪新的暴力沖動湧上。而布雷克忽然話鋒一轉,“黑鴉,還不快點去泡茶?”

繼續用潘多拉流的方式來稱呼基爾……?

奧茲和西莉亞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色。

基爾巴特已經提起掃把和簸箕準備打掃殘局,聽到布雷克的話後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你在說什麽蠢——”

“可?以?嗎?”布雷克目露兇光,雙手手指緊緊掐住青色人偶的脖子。

西莉亞和奧茲不約而同感到脖子後一涼,默默退後幾步,讓基爾巴特一個人去承受瞬間加大的壓力。至于那是否在侍從的承受能力範圍之內……沉默,望天,這絕對不在他們的思考範疇內。

基爾巴特雙手松開,任掃把和簸箕掉落在地面上。下一秒他神速沖去準備泡茶,看得西莉亞感嘆人的能力果然潛力無限,然後朝奧茲擠眉弄眼一番後兩個人默契地背過身子偷偷笑起來。

布雷克随意在沙發上落座,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圓形的糖罐子,搖晃幾下,“奧茲一定很想知道吧,為什麽我和大小姐完全沒有變化。”

西莉亞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随意靠在木制的桌子邊緣等候布雷克接下來的話。雖然她早就知道事實,不過現在還是裝作不知情會比較合适的樣子,不然奧茲大概會留意到她的過分冷靜。她從來不敢小看雙胞胎兄長的智商和思考水平。

“答案很簡單,我們都是契約者~~”

“他們是通過潘多拉發現的方式與靈體締結了正式契約,和奧茲你不一樣,胸口不會出現倒計時的刻印。”西莉亞搶過布雷克的話頭,邊說邊略微側臉不去看布雷克的臉色,“而沒有變化的解釋也只有一種,在訂立正式契約後,有些人會因為契約的影響而導致身體停止生長。夏羅?蘭茲華斯、紮古席斯?布雷克,另外據我所知,還有魯法斯?巴爾瑪公爵都是這樣的。”

奧茲朝西莉亞投去好笑的一瞥,繼續注視着臉色有着不為人覺察的微小變化的布雷克,“那不就是不老不死了嗎?”

“不。”布雷克很幹脆地否決了奧茲的猜測,順便有點幽怨地瞟了眼臉色過于平靜的西莉亞,“身體停止生長不代表長生不老。這樣子反而是加重了身體的負擔,容貌的确沒有變化,但身體總有一天會崩潰,壽命是比一般人短的。”

西莉亞無趣地撇嘴,看着布雷克将一粒糖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繼續說話,“小姐我是不清楚。我大概,撐不過一年吧。”

奧茲瞬間瞪大了眼睛,求證似的望向靠在桌邊的雙胞胎妹妹。

“哈哈,那還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冷冷地,這麽說道的是擡高下巴的愛麗絲。

布雷克不在意地又将一粒糖丢入嘴中,“放心,我不會這麽簡單死的~~”

“因為我還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

“阿嵬茨的意志的願望?”西莉亞忽然抛出一個相當尖銳,但從某些方面來說是突兀而且古怪的問題。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翡翠般剔透的眸子在那個瞬間變為深沉的墨色,足以将世間所有的光明吞噬的無邊無際。這份異樣在一秒後就消隐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布雷克周身的氣勢猛然間變為陰沉,鮮紅的眼眸裏折射出非難的光,“西莉亞大人,你剛剛說什麽?”

西莉亞碧綠的眼睛眨了眨,名為“疑惑”的情緒不加掩飾地表達出來,語氣十分無辜,“我,說了什麽嗎?”

而和西莉亞聯系最密切的奧茲眯起了眼睛。

他是唯一一個留意到西莉亞眼睛微妙變化的人,也在心底感受到短短一秒鐘不到時間裏掠過的一絲刺骨寒意。

恐懼,極度的怨恨,曾經至深的愛意。

此時奧茲選擇不動聲色地将布雷克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是指,要得到阿嵬茨的意志這件事嗎,布雷克?”

基爾巴特正端了幾杯茶過來,奧茲順勢将話題轉移,“基爾也說過,潘多拉和巴斯卡比魯都想獲得阿嵬茨的意志。”

“奧茲,你所看到的阿嵬茨是什麽樣子的?”布雷克放棄從西莉亞那裏得到什麽信息,轉而重新看向奧茲,“像是童話裏的監牢?還是像壞掉的玩具箱?”

他手指包裹住茶杯的圓形杯口,緩緩擡起又放下,“這不過是我們的推測。”

“所謂的阿嵬茨,其實就是生産靈體這種武器的母體。所以我們才想得到阿嵬茨的意志,想得到那個能産生那種空間的核心!”

西莉亞皺了皺眉,話題似乎朝她不喜歡的方向走去,但卻不能去阻止。

“而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你,奧茲是必需的元素!”

“什——咳咳咳!!”奧茲被布雷克忽然提高的音量驚到,被茶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貝薩流士家的長女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不要因為某人太過露骨的話發火。她根本無法讓自己坦然接受将奧茲當做一樣不錯而且好用的工具來分析的情報。

“我們深信,上次的事件,巴斯卡比魯……甚至連意志都出現。要得到意志,你的确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愛麗絲垂下了眼簾,“那個穿紅色鬥篷的人,也這麽說過。”

基爾巴特拍着奧茲的背,幫助他趕緊順過氣,眼睛盯住布雷克。

“你就把阿嵬茨想象成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裝置,因為一些操作上的失誤造成它對我們的世界産生了些許影響。為了讓裝置正常運作,我們需要一把專用的鑰匙。而你,就如同那把鑰匙。”

布雷克端起茶杯,“懂了嗎,也就是說——”

“你擁有掌握阿嵬茨的力量!”

“……為什麽,我會擁有這種力量?”奧茲從心底感到一陣恐懼,緊緊抓住他全部的身心,無法逃脫。

布雷克将糖罐子裏剩下的糖果如數倒入自己的嘴巴裏,含含糊糊地給出令西莉亞眼神越發不善的回答,“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如果真的要猜的話,跟你的‘罪孽’有關吧。”

奧茲的面部表情僵硬住了。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墜入阿嵬茨的嗎?

連累西莉亞,也将叔叔他們牽扯到紛争中,甚至差點失去基爾……

都是由于他擁有這種力量嗎?

基爾巴特慌張地拽住搖搖晃晃從沙發起身,腳步漂浮,雙手捂住面孔的奧茲,“喂!”

西莉亞注視着看起來失魂落魄的雙胞胎兄長,再望望緊張兮兮的侍從,唇畔洩出一絲苦笑和無奈。

存在于世就是罪孽本身……

這句宣判由誰來說都可以,但為什麽——

“哈哈!”奧茲松開雙手,傻乎乎又刺眼的笑容讓原本擔心不已的基爾巴特當場驚呆,不知道如何反應。

西莉亞則是無力按住額頭:她就知道,按照奧茲的性格……

“哈哈哈!!耶!耶!耶!上當了!上當了!”奧茲振臂歡呼着,留下基爾巴特一個人在原地糾結不已,“你覺得我會因此意志消沉嗎?你還真是愛瞎操心耶,基爾~~”

不是瞎操心,是你這個性格不操心絕對會不知道哪一天就自我奉獻去了!

西莉亞死死瞪住奧茲,從眼角注意着因為奧茲的反應而顯得有些吃驚的布雷克。她強行壓制住自己沖奧茲大吼大叫的沖動,畢竟先例已經擺在那裏,某個神經粗得過分的家夥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

而貝薩流士家的長子歡快地單手拿起茶杯,一只手背在身後,臉上是好笑的神情,“突然和我說了一大堆,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我怎麽可能會受到影響呢?”

他重新雙手捧住茶杯,一屁股坐在愛麗絲身旁的一把木制椅子上,“我還是會繼續尋找愛麗絲的記憶。”奧茲将茶杯端高,身子略微朝後仰,“就算巴斯卡比魯再找上門來,只要和西莉亞、基爾和愛麗絲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在乎!”

“真是令人讨厭的小鬼!”

紮古席斯?布雷克冷冷地說道,眼神冰冷地注視着奧茲。

西莉亞咬住下唇,不去看愣住的奧茲和基爾巴特。

她想,基爾的盲目需要有人來點醒,而奧茲的渾渾噩噩也該有人點明。

“有意思!到底是什麽讓你的人格扭曲到如此地步的呢?”布雷克站起身子,一步步朝奧茲的方向走去,“看來,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基爾巴特不知所措地看着布雷克猛然之間嚴肅起來的樣子,再看向一副旁觀、完全不打算插手的西莉亞,“布雷——”

白發赤眸的男子擡起金發碧眼少年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在我這渾濁的眼裏,完全看不見你存在的影像。”

是的,奧茲根本不在這裏。

他還停留在……

西莉亞的金色劉海形成一大片陰影,遮蓋住了她全部的思緒,也遮蓋住了她的悲傷無措。只留下一份未曾改變的倔強。

嘻嘻哈哈的布雷克鑽進壁櫥裏,在關上門前的瞬間看到西莉亞?貝薩流士翡翠色眼眸裏的深沉,足以吞沒一切光明。

貝薩流士家這一代的三個孩子,輩分最大的兩個都不是什麽簡單貨色啊。

布雷克關上壁櫥的門後,不禁嘆息接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巨大燙手山芋。

続く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咱有罪ORZ

靈感君在別處來拜訪了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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