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漂亮羽毛明天用什麽

第22章 漂亮羽毛 明天用什麽

漂亮……羽毛?

青葉怔住,他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不是,阿郎要漂亮羽毛做什麽?

他縮回去的腦袋又冒了出來,大大的疑惑就寫在臉上。

周遺昉雖然不說他要羽毛是做什麽用的,別人也不會知道他會拿羽毛做什麽,但他耳朵還是紅了。

“你不需管我要來做什麽。”周遺昉道,“你給我找來就行了。”

好嘛。

見青葉要去拔羽毛,他又反悔。

“再等等。”

“還是我自己選吧,你不用管了。”

他想着這個東西是要給小花妖貼身私密用的,不能經別人的手,即便是青葉也不行。

在他眼裏,青葉不是受過宮刑的人,也不是別人說的不男不女的太監。

他從小就将青葉視為正常的普通的男人。

就如有人胳膊斷了,有人眼睛瞎了,有人不能說話,有人聽不見,但他們還是男人和女人。

青葉和他們沒有不同,和所有受過傷的人一樣,他只是身體某個部位受過創傷的男人而已。

周遺昉看着他,平靜道:“鴿籠裏是不是單獨養着一只鳳冠鴿。”

青葉馬上回他:“就關在院子裏。”

周遺昉點點頭,取了檐上的一個燈籠,提在手裏往小院子裏去:“沒事了,你走吧。”

“真走了哦。”青葉道。

青葉将烤芋頭都塞進嘴巴裏,胡亂嚼了兩下,拍手翻下屋頂,隐入黑暗中。

周遺昉提着燈,走到鴿籠前蹲着,在一堆鴿子籠裏發現了那只漂亮灰藍色,頭頂頂着花冠的大鴿子。

花冠由一根根漂亮的羽毛組成,羽毛排列成扇形,每一根小扇子似的羽毛都是根部藍色,邊緣白色,像穿着花邊裙一樣。

周遺昉下意識想,這做小花妖的裙子一定很好看。

他罪惡的手拉開籠子的門,将鳳冠鴿從裏面捉出來。

藍胖胖的鴿子傻乎乎的,身子被人握住,腦袋還在左右轉動,咕唔咕唔地叫喚。

“鴿嗷!嗷嗷”漂亮的腦袋毛被壞人揪了一根,鴿子妄想撲騰小翅膀,結果被一只大手死死按着動彈不得。

因為覺得給小花妖做裙子一定很好看,本來之拔一根的,變成了拔好多根!

藍胖鴿子驚恐撲騰的動靜就沒停過。

好好一只漂亮的,頂冠蓬松的鳳冠鴿,就變成了一只鳳冠稀疏的小禿子。

罪魁禍首拔完毛就走,也不帶安慰一下,就将它丢進籠子裏,灑了一捧糧食種子飼料:“吃多點,多長點毛。”

鴿子昂起高傲的頭顱,啪地兇狠狠地叫起來。

看着就像在罵,你大爺的,我可能是鴿,但你它娘真不是人!

周遺昉帶着一堆漂亮羽毛回來,席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将羽毛癱在腿上,選了最漂亮的那一根。

清潔手,羽毛用烈酒擦過,熱水燙了好幾次,又在炭盆上烘烤。

古藺蘭都看着這一切。

她雖然滿腦子潮熱,可是也知道他是在做什麽,她都知曉。

她不是毫無經驗的閨中女郎。

上輩子,她和周遺昉是胡鬧過的。

說起來還是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不算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他好像都很熱衷于那些不正經的小玩意。

那些小玩意時常将她逼得無可奈何,越求他,便越得寸進尺。

若是她不求饒,他便想出更讓人讨厭的小花招來惹她。

比如——小羽毛。

那種酥麻綿軟,被束縛着身體,想掙紮卻又做不到,想要更多卻被他制止,想動卻不能動的,想滿足卻遠遠不夠的癢感,似乎還殘留在身上。

一時,她迷離了眼,兩腮薄粉,黧黑的鬓發黏在腮邊,垂在細白的脖子上,蜿蜒進胸口深處。

他看起來一臉內斂克制。

柔軟的衣袖卻被她揪得皺巴巴。

她咬着嘴唇哼泣出聲,周遺昉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很混賬。

紗帳脫離金鈎,層層滑落,遮住了裏面不相配的一幕。

臉上一層一層地發熱發燙,最終不敢看她,輕撩起她的裙擺。

他手指微微用力,小小的布料就破了。

左手撩着裙子,右手捏着羽毛,他不敢挪動一下眼睛,周圍全是甜膩膩的花味兒,他連鼻子都不敢抽動一下。

手和身子都僵硬地保持着一個動作,只有右手的羽毛輕顫。

明明在馬上奔襲幾日都不會累的人,此時肌肉酸痛,全身僵硬,連嗓子都啞得發不出聲。

緊閉的屋子和床帳裏沒有一絲風,燥熱難耐。

羽毛的觸感很輕很柔,像撫到了又像沒有。

永遠達不到。

古藺蘭忽地哭出聲:“你欺負我,我一點不舒服。”

她扯着衣裳:“為什麽我這麽小,以前都不是的。”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所以才把我弄成這麽小,好擺脫我。”

胡攪蠻纏的小作精。

此時的周遺昉在她眼裏哪裏還分上輩子下輩子,他就是周遺昉。

在榻間欺負她的周遺昉。

不管是17歲的少年郎,還是21歲兇狠狠的男人,都壞透了。

周遺昉熬紅了眼,有口難言。

她這幅嬌嬌俏俏,又作又乖的樣子真是磨死人了。

偏偏。

偏偏真的欺負不得。

他閉着眼睛,指尖捏着的羽毛微微用力,旋了旋,她眉目一怔,哆哆嗦嗦地失了所有力道。

“不……不行。”她恍恍惚道。

可周遺昉閉着眼睛沒管,非但沒有停,還将羽毛退了出來,淺淺反複。

古藺蘭崩潰得哭了:“好多小螞蟻咬我,快走開。”

她細碎的聲音可憐憐地控訴他:“你這個大壞蛋!”

周遺昉張開眼睛,滿眼血絲,嫉妒道:“快閉嘴吧您,別熬我了。”

等一切風平浪靜,古藺蘭一臉茫然若失地看着他:“就這啊……”

半晌,她有些回味道:“也不是不行,就是……”

就是和上輩子差了點。

畢竟硬度和尺寸都不一樣。

周遺昉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別說,那紅紅的眼睛,眼尾一抹天生的紅,再配上惡狠狠的表情,沒多大殺傷力。

更何況眼下剛看了一場夢裏才會出現的場面,更是沒什麽兇像了。

周遺昉抿着嘴唇,将核桃小床裏的帕子拿出來,一抖,兜頭完完全全蓋住她:“閉嘴吧你。”

第二天起床反應過來還不知道要怎麽哭怎麽鬧他呢。

周遺昉扶額。

他将帳子撩起來,重新挂回金鈎上,涼涼的清爽的涼風将床裏的花香沖散。

周遺昉滿身的熱氣這才散了。

他沒坐床上,坐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才讓他混亂的腦袋清醒過來。

他手捂着眼睛,卻忘了手上還有那根羽毛,眼角碰到了那根潮濕的漂亮羽毛,他手指一僵,慢慢放下。

不能和她呆一起了。

他看向角落裏的那盆鈴蘭花,碩大的鈴蘭已經恢複正常,他将核桃小床先塞進去,神奇的鈴蘭如吞噬獸,将它牢牢圈住。

有時候周遺昉都很好奇,鈴蘭都是倒着的,怎麽能放得下東西,住得了人,不會掉下來。

可偏偏就是不掉下來。

他嘆了口氣,回到床邊,小花妖已經累得睡着了。

他小心拿着帕子,給她清潔了一下,将人拖在手心,放回鈴蘭花裏。

真是瘋魔了,他想。

他縮回手的那一刻,小花妖緊緊地纏上來,周遺昉還以為她醒了。

等了會兒沒動靜,才知道是睡着後下意識的依賴。

他心裏仿佛點了一團火,一不小心就被她撩大了。

周遺昉認命地想,不愧是上輩子讓他丢了命都要的女人,确實有些本事。

現在這樣還怎麽做朋友。

還得早早想辦法把她恢複才是,這鐘情蠱,不解雇的情況下得發病七天,且一天比一天厲害。

天天這樣,她是受得了,可他會爆炸。

周遺昉嘆了口氣,将手裏那根羽毛塞進她懷裏代替自己的手指。

完了呀,明天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呢。

明天發病又該用什麽,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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