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7)
常,城市沒有任何異樣。
犬夜叉問起媽媽在哪裏的時候……
切國也很無奈。
那位母親好像落入大海中的一滴水,完全沒有一點蹤跡可尋。
好在犬夜叉似乎并不是很想尋根問底,雖然會時常猶豫着提起來,但并沒有追着這個問題問個不停。
切國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問一問總部成年的犬夜叉她母親的相貌,這個話題在那個他那裏好像是雷區,但是一直毫無進展切國也不知道還有哪裏能夠找到突破點。
五虎退和犬夜叉笑容明媚,興致勃勃地逗着小老虎。
今天也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很開心!
夜叉&大天狗:眼神殺.JPG
三倍結束了QAQ
該拿我的極化部隊經驗條怎麽辦,看着看着就感受到肝的恐懼。
從郵箱領刀的時候一個手滑把玉鋼領了,就那一個還沒回複到上限,索性全領了。
七天資源狂歡诶嘿嘿
希望yz再多浪浪2333333333
☆、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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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清晨, 猶豫後下定決心的切國早早起來準備去一趟總部,詢問有關十六夜的事。他洗漱好下樓的時候底下只有長谷部一個人,開着冰箱取之前做好的元宵。
光團窩在庭院角落看易葉修煉, 切國去找它開傳送門。光團日常幫忙他們進出總部, 切國要做什麽心裏十分清楚。想了想,晃了晃身體, 表示了拒絕,“我昨天忘了這回事了, 今天是元宵,你要找他還是明天吧。”
“怎麽了?”切國不解。
元宵節和不能去總部,好像沒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光團吐出來一句, “今天元宵,問這個有點紮心。”
之前切國也不是沒有問過,十六夜這個名字就是問出來的,但當時問出的一點信息對于他們的尋找基本沒有什麽幫助。
犬夜叉那時的表情實在說不上是愉快, 透露出的那幾句已經是極限了。想想也能想通,十六夜是普通人類,犬夜叉卻已經活了幾百年,注定是生死不見。何況他那世界對半妖出身的歧視橫在那裏, 提起他母親多半沒什麽好話,問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像揭傷疤。
七寶還暗暗地和它吐槽, 犬夜叉那個明明是要打人的表情,也就切國問才不會被揍。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好像切國天生合犬夜叉眼緣一樣, 對他的态度簡直好到不可思議。
“而且……剛才總部也有來信催問這個任務。”光團據實以告,“拖得時間太長,他們問需不需要申請援助。”
切國:“大将怎麽說?”
“她沒有拒絕,總部按輕重緩急排了順序,三天後來。”
切國低下頭沉思,易葉那邊的晨間修行已經結束了,讓螢草先進屋幫一下長谷部,走到切國身邊拍了下他的背。
“犬夜叉的事先別想了,進去把元宵吃了吧。”
易葉臉上帶着笑,切國點了點頭先走進去。光團窩在易葉肩上,追問了一句,“我們真的不再管了嗎?”
“關系近了就不好辦……”易葉摸了摸它的頭,“總部的人很可靠,用不着擔心的。”
光團蹭了蹭她,“那報酬……”
“再賺就好。”
而且……易葉想了想昨天卡裏被座敷新轉進的一千點,覺得這個問題暫時不用太擔心。
…………
衆人聚在一起吃過元宵後,就算一起過了元宵。易葉和其他人囑咐了幾句,帶着長谷部回去她父母那邊,準備晚上和二老一起過元宵節。
螢草目送她出門,依依不舍地把門關上。椒圖安慰了她幾句。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準備晚上出去看看燈展。
原本盯着筆記本看的鶴丸摸了摸下巴,“聽起來不錯。”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任務,但是基本上他們都有要忙碌的事。易葉回家看望父母,太郎和弟弟相聚,藥研探望前主,剩下的人也尋思着趁今天放松一二。
宗三想念他的兄弟,悵惘免不了,但卻不是最愁腸百結的一個。他身邊坐着的白瑜雖然一直保持着笑容不掃大家的興,眼中的痛苦卻從未消失過。
山兔拿了紙筆統計晚上都有誰要去看燈盞,問到白瑜時白瑜躊躇了一下,山兔就笑容滿面地把他和宗三的名字都填了上去。
“要多去熱鬧的地方才會好!你被宗三帶的太消沉啦,都出去逛逛吧!”
宗三左文字:?
無形一口巨鍋背在身上,壓得宗三胸口一悶。
白瑜連連擺手解釋不是宗三的原因,然而并沒有人仔細聽。山兔已經愉快地搖擺着兔耳朵問三日月的打算了,一舉一動都可愛地讓人心肝發顫。
魔蛙用那種“你知道了吧她就是個可愛的小混蛋”的目光看着宗三,任勞任怨地被她喊着做這個做那個。
名單統計下來,酒吞茨木是沒有打算去。大天狗也要留在家中加緊修煉,早點脫離拇指體型。其餘人整理收拾一下看時間差不多就出門了,五虎退沒法把五只小老虎帶出去,只能緊張兮兮地請求茨木為他代為照管。
茨木揉捏了兩把老虎的臉,被不輕不重地撲了一爪子警告,一點不見惱怒,反而更覺得老虎有趣,還抓着老虎想和酒吞分享它好玩的地方。
五虎退看的心驚肉跳,為他的小老虎擔驚受怕。酒吞冷着寫滿嫌棄的臉從茨木手中拎過老虎,放入懷中,用手摸了摸小老虎的背脊,對五虎退道:“去吧。”
“是……是的!”五虎退緊張地答應,酒吞的氣場太具有壓迫性,他面對的時候壓力飙升。但酒吞答應代為照看老虎,五虎退心裏是安心多了的。
切國一手牽五虎退一手牽犬夜叉,想了想不太放心,又找了兩根繩子把兩個人的手腕綁住。
“不……不用這樣的。”五虎退弱弱地發聲,雖然沒有其他人成熟,但他還是比犬夜叉年長一些的。雖然很開心切國對他的保護,但是不需要這麽緊張。
切國摸了摸五虎退的頭,“壞人……很多。專門在這種時候作惡,必須要帶着。”
白瑜贊同地點頭,想到小夜的宗三也開始思考這種方法的利弊。
為了帶好小孩子用電腦查了一堆資料的切國沒有絲毫打消念頭的注意,又囑咐了好幾遍注意事項才暫停了安全教育。
座敷讓每個人都帶好了錢包,免得到時候有想買的犯難。一群人開開心心地出了門,打車到了舉辦燈盞的廣場。
車還沒停就能看到外面一片明亮,椒圖的手貼在玻璃上,明亮的燈火将她的眼睛也映照地烨烨生光。
車才剛剛停穩山兔就打開了車門,司機都有些驚訝于她的速度,感慨一聲小姑娘心急,接過了魔蛙遞給他的錢。
“螢草螢草!”山兔指着遠處一盞巨大的明燈,“你看那個!”
螢草看過去,見那燈做的和她手上的武器非常神似,圓圓白白一團,像個蒲公英,散發着潔白的光。
山兔拽着螢草的手臂往觀燈的路上擠去,螢草被她拉着跑,掙紮了一下,“其他人……”
“沒關系,一會兒就追上啦!”山兔蹦蹦跳跳地,還沖撞到了路人,靠着可愛和螢草趕緊地道歉蒙混過關沒被罵,被螢草拖着慢下來。
兩邊全是燈,螢草再回頭已經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只能隐約感覺到屬于他們的妖氣,夾在無數生人氣息中被沖擠的難以分辨具體方位。
“不會丢啦。”山兔挽住她的手,“大家都記得回家的路,小孩子們有切國領着嘛!”
螢草嘆氣着敲了敲山·小孩子·兔,“不準再亂跑了,跟緊我。”
山兔乖巧點頭,一會兒又看到感興趣的花燈,開心着想往那邊沖,被螢草牢牢地鎖住了手腕。
山兔原地踏步幾下沒掙脫,感覺被一個鐵環套住了。螢草抓着她往她想去的方向走,“要看哪盞燈?”
“那個!蘿蔔的!看起來好漂亮!”
……
“嘛,哪一盞比較好呢?”三日月駐足在花燈之下,撐着下巴在兩盞精巧的花燈之間猶豫。來往行人到了他身邊時都會或多或少地短暫停留片刻,假裝看花燈的樣子看他。
巴形指了蓮花形的那盞,三日月拍了一下手,“好!就選這盞吧!”
三日月的手略過蓮花燈,伸向了描繪着梅蘭竹菊的仿木質宮燈,露出滿意的笑容。“果然還是這盞比較好看吶。”
旁邊的夜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被巴形淡淡地掃了一眼,後背發涼,覺得腦殼又開始隐隐作痛。扭頭看花燈不說話了,假裝自己不存在。
“嘶!”犬夜叉被行人手包上的金屬裝飾擦了一下,額頭邊上一抹淡淡的紅。他被切國牽着,然而來觀燈的太多,五虎退還好,他小小一個,時而被沒注意到他的大人蹭到。之前戴着的帽子都被擠掉了,本來想撿,被切國阻止了。
“疼不疼?”切國摸了摸他的頭,從随身帶着的大背包裏找出創可貼,給他貼上。想了想,幹脆把他抱了起來。
犬夜叉眼前視野驟然明亮,之前不怎麽能看到的花燈都呈現在眼前。他盯着一盞走馬燈出了神,上面描繪的是西游人物,活靈活現地很讨人喜歡。
切國一手抱着犬夜叉一手牽着五虎退走近了,對老板開口,“一盞走馬燈,多少錢?”
老板跟他要了三百塊,切國也沒還價,想去掏錢包抱着犬夜叉又不方便。他旁邊也有個家長帶着孩子,對他很了解地笑了笑,友情建議道:“你直接讓孩子騎肩膀上呗,也不丢人。”
他家的孩子抓着他的頭發咯咯笑地看着周圍的燈,旁邊孩子媽媽不時托孩子一把,看起來很害怕他掉下來。孩子爸爸拽着小孩的腳腕,表情很穩。
犬夜叉用很困惑的表情看着那個姿勢,覺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孩子的媽媽也從這裏買了盞小燈給自家孩子提在手裏玩,小孩子抓緊燈,啵唧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
犬夜叉全程用疑惑的目光圍觀。
巴形注意到切國這邊的情形,走了幾步過來,取出皮夾,和老板砍了價交上錢,取過小巧精致的走馬燈遞到犬夜叉手裏。
“謝謝。”犬夜叉對他甜甜一笑,小手把燈握緊。然後遲疑了一下,湊過去在切國和巴形臉上都輕輕親了一下。
普通的人類小孩子……好像都是這麽做的?
一低頭,他看見五虎退也目光隐含期待地看着他們,犬夜叉想了想退平常都很喜歡人摸摸的,應該也喜歡這樣吧。
他掙紮着讓還在發愣的切國把他放下去,同樣發愣的巴形此時回神,看着犬夜叉撲在五虎退身上啵唧一口,被五虎退抱住揉了揉頭。
“好像是哥哥一樣。”五虎退仿佛感受到了兄長的心理,抱着比他還軟的一團,忍不住在犬夜叉的頭頂摸了又摸。
本來買了個面具悄摸摸過來想要吓他們一跳的鶴丸收住腳步,将臉上五顏六色塗滿的面具除下,放棄了原本想要進行的惡作劇,唇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非常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本丸裏的正太今天也很可愛。
吸溜吸溜吸溜吸可愛~
上元節甜味糧诶嘿w
為了體重着想今天吃元宵沒多吃就來了一個,泥萌吃元宵了沒有,元宵節快樂啊小可愛們~
☆、做得到的事
“要面具嗎?”鶴丸舉了一下手上的面具, 滿臉笑容,手掌摸過兩個正太的頭。“買了很多個。”
五虎退沒有注意到他過來,被吓了一跳。盯着他手上的面具看了一會兒, 怯怯地拿走了一個畫成貓咪的面具。鶴丸把一個小狗面具遞到犬夜叉面前, 被犬夜叉搖了搖頭拒收了。
“綠色的。”犬夜叉拽着切國的褲腿,小手點在畫了厚重綠色油彩的面具上。
“這可真是……”鶴丸笑容變得微妙了一瞬, 腦海拐到了原諒色上。忽然覺得身上一陣寒氣,擡起頭就看見切國面無表情的臉。
鶴丸:……
鶴丸十分自覺地把所有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裏, 假裝他是一把不會說話的刀。
把面具給犬夜叉戴上,鶴丸忍不住嘆氣笑道:“嘛,好像當上家長之後, 切國越來越有威嚴了啊。”
“你從沉迷jump之後……”切國尋找了一個形容詞,“越來越浪了。”
“……”鶴丸在思考,或許成為家長對于一個人的提升是有飛躍性的。
螢草是,切國也是。
巴形随着人流往前繼續走了, 切國也抱起犬夜叉跟了上去。五虎退帶着面具緊跟着切國走,帶着繩子感覺還是有點奇怪,但是靠的足夠近別人就不會看到了。
犬夜叉用一只手勾着切國的脖子保持平衡,頭轉來轉去地看一旁的花燈。燈展上的燈千姿百态, 令他有些目不暇接,看了一會兒眼睛都有些累了。
犬夜叉拿手揉了揉眼睛, 放下手之後再睜開,略微模糊的視線之中,似乎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犬夜叉睜大了眼。
在視線的盡頭, 一個女人站在明亮的紅燈籠下,長發及腰,穿着一身咖色的毛呢外套,正笑着對旁邊的人說着什麽。
雖然衣着完全改變了,但那分明是……
犬夜叉喃喃道:“……媽媽。”
切國感覺到懷中軟軟的一團變僵了,伴随着犬夜叉那一聲呼喚,切國轉過頭,向身後看去。
熙攘的人群笑鬧着,在他身後構架起一道屏障,将他和十六夜完全分隔開來,使他們誰也看不到誰。
切國盡力變換着角度,去看犬夜叉口中那個穿毛呢外套站在燈下的女人。他逆着人流而動,被撞了好幾下,身邊都是抱怨聲。
他終于能看到那邊的十六夜的時候,十六夜似乎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看了過來。
驚鴻一瞥後,十六夜的臉色驀然變了。
這時人群一陣湧動,買燈的行人連犬夜叉的視線也遮住,再看原地就沒有人了。等到他們艱難地到了之前十六夜站着的那個地方時,那裏徹底沒有了她的蹤跡。
大紅的燈籠仍然在随風飄搖,發出暈紅的光。
……
直到燈展結束,他們也沒有再見過十六夜一眼。切國沒有回去,想要再調查一二,犬夜叉被巴形帶上了車。
晚上藥研沒有回來,說是要在前主那裏留宿一夜。五虎退抱着五只小老虎去找犬夜叉睡,捧着手機搶易葉發給他們的紅包。
犬夜叉手上也有個手機,五虎退和他說三句他答一句,失魂落魄神不守舍的模樣。群裏的紅包全都沒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五虎退放下手機,把最乖巧的一只小老虎放進犬夜叉懷裏,“你在想你的媽媽嗎?”
犬夜叉抱緊了懷裏的老虎,“如果……如果找到了媽媽,我們能一起留在這裏嗎?還能和大家在一起嗎?”
“你不想離開這裏嗎?”
犬夜叉沒說話,抱着小老虎埋下頭,一聲不吭。五虎退摸了摸他的頭,感覺他的身體在輕輕顫抖。小老虎發出輕輕一聲叫,從犬夜叉懷裏鑽出來,皮毛上有被打濕的痕跡。
五只小老虎繞在犬夜叉旁邊,舔着他的手輕輕地叫。
五虎退手忙腳亂地去找紙抽,被犬夜叉一下撲到懷裏。“我……我不想走。不想離開哥哥……媽媽總是生氣,也許留在這裏她就不會再生氣了。”
被他含糊不清的表述弄糊塗的五虎退一下下摸着他的背,聲音很輕柔,“那……那個,不要難過了。等到大将回來,我們可以問問的。還有……那個……你媽媽為什麽留在這裏不會生氣呢?”
“這……這裏沒有城主。”犬夜叉哽咽道,“這……這樣她就……嗚,不用擔心……城主會因為我讨厭她了。”
所以,就不會再生氣了。
五虎退感覺腦子更糊塗了。
兩個人抱在一塊你一句我一句地磕磕絆絆對話起來,等到淩晨三點的時候,五虎退終于弄明白了犬夜叉的意思。
他的母親嫁給了城主,城主和城裏的人都讨厭他,所以他的母親也憎恨他。從原本的溫柔變得暴戾,動不動就非打即罵。
為什麽不早一點說出來?
犬夜叉一臉“這有哪裏奇怪不是很正常嗎沒有什麽要特別說明的呀”的表情。
五只小老虎挨不住困意在他們身邊東倒西歪地睡了一地,五虎退摸了摸犬夜叉的頭,面對他能不能留下來的問題,只能幹巴巴地回答:“那個……我會幫你問問看的。”
雖然很想答應,但五虎退也記得任務和屬于他的職責,他不能随便說一句空話來穩定犬夜叉的心。
那是在揮霍彼此間的信任。
所以哪怕顯得一點也不可靠,也無法給出令他安心的回答。
……
切國是在天明的時候回來的,他在外面奔波一夜,身上都是冰冷的寒氣。取下外套之後,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進去,看見躺在床上的五虎退抱着犬夜叉睡成一團,五只小老虎滾得滿床都是。
不想吵醒他們,切國又悄悄關門出去,下樓坐在了沙發上。
昨天晚上的調查并不是沒有結果,切國找到了十六夜居住的地址,只是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另外……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人類也在追查十六夜的下落。
看裝扮是道士,背着桃木劍,帶着符咒。實力不強,至少沒有他強。
切國在腦海裏整理着他得到的線索,連衣服也沒換。不知多久後大門響了一聲,他回過頭,看見和長谷部說笑着進來的易葉。
“大将。”切國面對易葉,露出了困惑和猶豫的神色,對她毫無隐藏,“我昨天遇見了十六夜。”
……
他把前後經過詳細地講給易葉,長谷部泡了兩杯茶給他們。切國捧着茶杯,手頓時溫暖了許多,“……就是這樣,雖然是……雖然是可能不夠拿手的領域,但可以确定得到的線索不會有問題。”
他斷了一下才把後面那句話用肯定自信的語氣說出來,心裏忐忑着。對易葉這樣說話和對別人是不同的,他最期翼,因此最緊張。
易葉看着他忐忑的臉,對他微微一笑,“做的很好。”
切國的心回落回去。“……還要繼續調查下去嗎?”
易葉沉默了一下,他們自行解決拿到酬勞當然最好,但她還是搖了搖頭。“等總部派人來吧。”
犬夜叉必須要送回去,切國和他關系近,反而不要碰這個任務最好。
“對了。”易葉點開聯絡器,“之前安跟我聯系,說有認識的人想要請托我們完成任務。我已經跟太郎和巴形說過了,宗三帶白瑜過去,你這次把五虎退也帶過去吧,都去實戰提升一下。”
切國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易葉道:“後天出發,你們可以趁這兩天先準備準備。”
……
藥研回來之後,得知五虎退要去跟着執行任務,給他講了一堆戰鬥要注意的問題。五虎退一個一個記下來了,認認真真,神情裏卻帶着一點沮喪。
作為一個好兄長對于弟弟的心事也不會不關心,藥研和他講完之後把他拉到房間裏,摸了摸他的頭,“發生了什麽事?”
非常可靠的語氣讓五虎退産生了傾訴的欲望,本來想自己承擔下來的情緒不知不覺就被傾吐給了兄長。
“犬夜叉……真的沒有留下來的辦法嗎?”
不管是人還是刀,有了心就會産生各種各樣或正面或負面的欲求。有了私心,就不是可以一絲不茍執行命令的工具。
藥研推了下他的額頭,帶着爽朗的笑意開口,“這可是不得不做的事!”
他摟着五虎退的肩膀,揉了把弟弟細軟的頭發,“你見過工坊的犬夜叉吧,假如有人收留了小時候的他,那麽現在的他就等于消失了。如果有人在那時候從織田信長那裏拿走了我,那麽現在的我也會不存在吧。”
五虎退若有所思。
藥研站了起來,神色嚴肅了一些,“想一想能夠做得到的事,不要鑽牛角尖啊。”
小老虎輕輕拱着五虎退的腿,五虎退把其中一只老虎抱起來,抿了抿嘴唇。“我……還不太明白。但是……我不會讓哥哥擔心的。”
……
臨走前的那一天,五虎退懇求座敷給了他一些點數,在天市上買了一串金刀裝。
然後在第二天跟随隊伍離開前,套在了睡夢中的犬夜叉手上。
有些事做不到,他沒有辦法。但是至少在做得到的範圍內,為友人送上祝福吧。
輕輕合攏門扉,五虎退回頭望了一眼,踏入了傳送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退退給二狗叽買了一串金紅相間的刀裝。
原因是他覺得紅配綠真的不好看。
☆、何日君再來
總部說好的時間到了之後, 派來支援的人準時出現在易葉面前。
這次來幫他們的恰好又是他們所熟悉的執法者。照舊是熟悉的紅衣黑甲,螢草本來想讓他先吃頓飯再去,但執法者向他們了解清楚情況之後就走了, 沒有絲毫停留休息的想法。
犬夜叉留在切國的屋子裏沒有出來, 除了他的手上戴上了金紅色的刀裝手串,枕頭下面也壓了一片又一片不同的禦魂, 全是式神們各自從身上用的禦魂裏留出來的。
小孩子不懂事,但敏感性和直覺卻不差, 犬夜叉已經感覺到了什麽,靜靜地窩在床上,哪裏也沒有去, 手機也沒有翻。
他把手串小心翼翼地解開,把禦魂想辦法弄穿串上去。他的動作生澀笨拙,幾乎弄到天黑才勉勉強強弄好。然後他看了看五顏六色的一串,把這串混雜着刀裝和禦魂的東西放入胸口的位置, 悄悄藏了起來。
媽媽很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比如金子、寶石。為了這些東西和別人争搶,每天都在頭上戴滿了寶石珠翠。
但是這個……他想要留下來。
犬夜叉摸了摸胸口凹凸不平的手串,想了想, 又特意找了幾塊布墊平了。
房間的門被敲了兩下,他吓得差點把布抖出去。整理好之後他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長谷部。
犬夜叉半邊身體藏在門後面,對長谷部有些畏懼,“有……有什麽事?”
“找到了你的母親。”長谷部的笑容舉止都得體, 但正因如此反而令犬夜叉覺得生硬,好像……好像手機程序一樣。他也說不明白,總之更喜歡切國和退退他們那樣對他笑。
或者長谷部面對易葉時露出的那種神情,也比現在的感覺要好一些。
“好。”犬夜叉顫抖着摸了摸胸口,身體發僵,“那個……哥哥還有多長時間回來?”
長谷部沉默了一下,對他搖了搖頭,“切國在執行為期很長的任務。”
犬夜叉的耳朵都垂了下來,“所以……他不會回來了是嗎?”
說出實情是件殘忍的事,這也是長谷部接過這件事的原因之一。麻煩的事、不那麽好做的事,他願意為易葉分擔。
長谷部點頭,“他來不及回來。”
“我……我可以寫封信嗎?”犬夜叉又問。
長谷部沒有拒絕這個要求。
他為犬夜叉找來紙筆,犬夜叉趴在桌邊,吃力地連寫帶畫用歪歪扭扭的自己寫了一封信。珍而重之地把信紙疊好,用桌上的筆筒壓好。
犬夜叉穿上外套,沒有拉長谷部的手,一步一步地跟在長谷部身後。他們離開家之後上車下車又走了很遠的路,到了另一個別墅區。
敲開別墅的門,從裏面迎出來的是執法者。沒有多說什麽,帶着他們進了一間裝飾的十分具有少女氣息的房間。
房間裏站着兩個道士和一個普通打扮的男人,床上躺着一個陷入昏迷臉色蒼白的少女,牆角綁着一個滿臉怨怒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十六夜。
十六夜看着犬夜叉走進來,張口就罵,“小畜生!我早就該殺了你!”
犬夜叉瑟縮一下,腳步一頓。“媽媽……”
“她不是你的母親。”執法者順手拽了塊布塞住女人不斷叫罵的嘴,“這是錯誤的認知,不要認錯了人。小鬼,她是你的仇人。”
犬夜叉滿臉茫然。
長谷部也露出疑惑神色。
“也不算是特別特殊的案例。”執法者在鋪着柔軟地毯的地板上走動,“通過時間縫隙時,有可能造成靈魂的錯位,進入到其他人的身體裏。”
“如果一直沒有進行複位,靈魂和身體不能匹配,更容易受到時空縫隙的影響,高幾率再次進行時空的穿梭,進一步造成惡劣的後果。”
“我調查了卷宗,編號70913號的員工在完成任務時被殺,總部找到了他的遺體和任務目标原本的肉體,靈魂不知所蹤。”執法者有條不紊地講述。
長谷部聽到這裏已經差不多明白了,“漏網之魚就是她?”
第一次落入時空縫隙後殺死了那裏的員工,成功占據犬夜叉的母親十六夜的身體,安全地度過了一段時光。但是因為身體和靈魂的不匹配,更容易受到縫隙的牽扯,被再次拉入時空縫隙。
後面的事情就更好猜了。
見過員工的十六夜第一時間選擇了遠離坐标點,把犬夜叉丢在那裏讓他們帶回去完成任務。不過她恐怕不知道,不把全部的人都送回去,任務就不可能被完成。
執法者點了下頭。
旁邊的道士喃喃道,“所以她害了這個女孩子,是想要作為她新的驅殼?因為更容易和世界接駁?”
長谷部看向床上昏迷的女性,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似乎随時都會斷氣。
換上這具身體,靈魂潛藏在原住民的身軀中,更容易瞞天過海。難怪切國會發現有道士追蹤十六夜,是這個女孩的家人請來的,想要保住女孩的命吧。
犬夜叉完全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站在原地沒有動。
執法者對犬夜叉伸出了手,對長谷部道,“我把他們帶走了,這些道士後勤會處理。”
‘十六夜’嗚嗚地叫,不甘地扭動着身體,被執法者抓着衣服丢進門裏。犬夜叉被他抱起來,和他一同進入了傳送門。
世界變換,一口冰冷的空氣進入肺裏。犬夜叉擡起頭,周圍是一片枯枝敗落的深林。
十六夜弄掉了嘴裏的布,踉跄蠕動着往外爬。執法者沒有說話,手中浮現了一柄刀。
“我不回去!”十六夜大叫,“我不能回去!我的身體都已經沒有了!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執法者手中的刀沒入了她的胸口,沒弄明白怎麽回事的犬夜叉心裏一痛。
在年幼的犬夜叉眼裏母親一直是母親,雖然随着他的長大不再溫柔,總是對他惡語相向,但依然是唯一給予過他柔情的母親。
他還沒法弄清那中間斷層的态度,究竟是因為什麽造成的。
這時十六夜猛地用身體壓倒他,靈魂直接往他的身體裏鑽。半妖的驅殼隐藏着力量,力量完全引爆時甚至比她的硬實力還要強大,占據了也許可以逃過一劫。
犬夜叉感覺被撕裂了一樣的疼,他下意識的抗拒,眼前的十六夜似乎出現了重影。一個不停地往他身體裏壓,一個無力卻拼命地拉拽着想要鑽進他身體裏的那個。
“媽……媽媽。”
執法者的刀劈中了其中一個,那股劇烈的疼消失了,像水一樣卻冰冷腥臭的液體澆了犬夜叉滿臉。
透明的,很冰冷,很難聞。
犬夜叉下意識地幹嘔,十六夜的軀體倒在地上,兩個幽魂站在倒下的驅殼邊。一個滿臉恨怒,一個蹲在他身邊,想要用手撫摸他的背。
犬夜叉什麽也看不見,陰陽兩界如同鴻溝一樣将生與死分開。他吐得難以抑制,半點沒有察覺到背上溫柔的安撫。
真正的十六夜站在他身邊,臉上的神情很溫柔,也很哀傷。
假十六夜被執法者鎖住,憎恨地望着阻撓她的十六夜。她沒有對着執法者叫喊,而是對十六夜母子瘋狂詛咒道:“你很得意是不是!以為你救了他?!我詛咒他!”
怨恨着阻撓她進入犬夜叉身體的十六夜,怨恨着在元宵燈展引來了執法者的犬夜叉,假的十六夜知道無法拿執法者怎麽樣,将全部的怨恨投注在小小的半妖身上。“我詛咒他從此以後一生流離!愛……”
執法者将武器從後到前刺穿了假十六夜的魂體,假十六夜呵呵狂笑着,靈魂化為一團暴烈的火焰。在火焰之中,她的靈魂化為灰燼,詛咒聲卻不斷回蕩,“無依無靠!愛而別離!!!”
火焰在空中消散,十六夜撲在犬夜叉身上,想要阻擋住這個詛咒。然而詛咒無形無象,又怎麽能被她阻擋?
犬夜叉昏了過去。
火焰化為虛無,詛咒開始生效。
這個傾盡了假十六夜全部力量的詛咒,牢牢地纏裹在犬夜叉的宿命之上。
十六夜抱緊犬夜叉,臉上無聲地落下了眼淚。
她很少哭,犬夜叉幾乎沒有見到她哭,所以也最怕見到她哭。
十六夜就更加不能夠沒出息地哭。
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十六夜喉嚨中的悲鳴被她吞回去。十二單和服在地面上拖出一道痕跡,随着主人的下拜,扯出一道道被彎折的布紋。
十六夜跪在地上,額頭觸地,跪在了執法者的面前。
“請您……”
“我會盡力。”執法者道,“但是他的詛咒我無法再去除,這是我的疏忽……啧!”
很煩躁的,執法者充滿了對假十六夜的不愉。
“不勝感激。”得到了這個承諾,十六夜沒有再苦苦相逼,随着她肉體的徹底死亡,本來早就該帶她走的鬼差到來了。十六夜俯身再拜,以額觸地,再次對執法者行了一個大禮。
鬼差鎖住十六夜的魂魄,十六夜的手在犬夜叉臉上滑過,被鬼差的鎖鏈一帶,踉跄着遠離了她的孩子。
她沒有強行拉扯不肯離去,只是直到犬夜叉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的目光都沒有從她的孩子小小的身體上離開。
人間黃泉,從此不見。
昏迷中的犬夜叉對一切一無所知,事實上,很快他連記得的都必須忘了。
十六夜被帶走之後将近半個小時,一個奇形怪狀的妖怪從林間奔出,來到執法者面前,掏出了一個牌子。
“我是後勤組組長,請把這孩子交給我吧。”妖怪指了一下昏迷中的犬夜叉。
執法者沒有說話,牽扯到任務中的生靈,只要有靈智,就必須接受記憶的篡改,這是規定。
執法者沉默片刻,從身上取下來一塊閃閃發亮的石頭,放入了犬夜叉懷中。
石頭光芒閃爍幾下,融入了他的胸口。
這是進入總部的鑰匙,等到犬夜叉的力量足以駕馭鑰匙的時候,總部的大門就會從此對他敞開。
如此,當有再見的一日。
執法者放下手,後勤組組長抱起犬夜叉和十六夜的屍身離開,很快隐沒在山林裏。
山風鼓蕩,吹起了滿地枯葉,黏了一片在犬夜叉衣角。昏迷中的半妖不安地皺眉,手抓向身邊,什麽也沒有抓到。
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二狗子的線也結束了,剩下就是白瑜小哥哥的線。
準備開個超輕松的新坑緩緩
果然掉節操撸起來才比較爽
☆、醋溜茄子
送走犬夜叉将近兩天之後, 在外進行任務的小隊也成功收尾歸來。切國身上的衣服都是土和敵人的血,他看見了桌上壓着的信,擡手去拿的時候, 看了看滿是塵垢的手掌和衣袖, 又收回了手。
不是什麽東西都是髒兮兮的才好,他現在也很少把身上刻意弄髒了。
他先進浴室清洗幹淨, 細軟的金發清洗過後如同流淌的碎金,用手掌将鏡子上的霧氣抹掉, 鏡子照出切國的臉。上面有着一道細小的劃痕,在顴骨上,寸許長, 已經結了痂。因為剛剛洗浴過的原因,隐隐有點複發的意思。
架子上放着一堆創可貼,本來是為了帶孩子準備的,現在正好他自己用上。切國貼了一塊在臉上, 把剩下的垃圾扔進垃圾桶裏。
用幹燥的毛巾把頭發裹住,切國坐在桌邊,拿起了那封字跡稚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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