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淩晨。

在極度的興奮過境後,許風儀渾身都有些疲軟,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只好任由舒錦時抱着,靜靜卧在床上緩着神。

床很軟,舒錦時的懷抱也很軟,令許風儀産生了種仿佛躺在雲端之上,被輕柔雲朵所包裹着的錯覺。

房間裏的燈目前還亮着,那暖色的細膩光暈自燈罩邊沿擴散鋪展開來,溫柔淌入每一個角落中,為這夜平添了好幾分寧靜,叫人全然看不出此處方才發生過什麽。

假如可以忽視空氣中那荷爾蒙的暧昧氣息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許風儀才終于完全緩過來。

臉上的紅暈已經盡數褪去,膚色回到了原本的白皙模樣。

然後她略微低頭,看了下自己腰腹。

那裏環着一條白皙纖細的手臂,正緊緊地箍着她。

許風儀舔舔唇,稍微別過頭去,試探着問了句:“舒小姐?”

無人應答。

她便又問了句:“你睡着了嗎?”

“嗯……”終于,身後人有了動靜。

只是舒錦時在逸出一點綿長的鼻音後,就不再有別的語言,僅僅是将許風儀攬抱得更加緊了。

甚至,舒錦時還将頭埋在了她後頸窩處,把臉頰貼在了她發間。

感覺像是将她給當成了抱枕。

許風儀懵了一秒,只好又低聲說了一句:“舒小姐,現在好晚了,我想去洗個澡然後回房間睡覺了,可以嗎?”

身後人仍舊沒有反應。

直到幾分鐘後,舒錦時才終于收回環住許風儀的手臂,将其放開,并迷迷糊糊地翻過身平躺着,不再有其他任何的動靜。

恍惚間,許風儀有些愣神。

也是蠻奇怪。

明明是自己讓她松手的,是自己說要回房睡覺的,可舒錦時真那麽照做了之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風,她心裏反而有點空落落的。

果然只是可以在床上友好交流互相慰籍的朋友而已啊。

而在其他方面,大家的世界并不是交叉的,甚至永遠可能都只是兩條平行線。

挺好的,這正是她所需要的。

可許風儀這樣想着,卻嘆了口氣。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嘆氣。

可能這就是深夜吧,人類在這種時候,總是喜歡想東想西的。

搖了下頭,許風儀套上睡衣,舔舔略微發幹的嘴唇,就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走到門口時,她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舒錦時。

舒錦時好像又睡着了,發如潑墨一般鋪陳在枕頭上,五官精致的她睡容安靜好看,算得上是許風儀現實中遇見的人裏,最優質的了。

輕輕籲出一口氣,許風儀擡手摸到牆上開關,替她關上燈,随後就輕輕帶上門,回到自己那邊進行一系列的洗漱了。

燈光熄滅後,沒過多久,舒錦時小拇指微微震顫了下,很快就擰着眉心從夢中醒了過來。

輕輕打出一個哈欠後,舒錦時重新由平躺改為側卧,習慣性地朝着許風儀先前躺的位置伸過手去。

直到指尖觸到光禿禿的床單,她才發現,旁邊已經空了,什麽都沒有。

舒錦時愣了一秒,頓住,這才緩緩睜開眼,借着窗邊滲進的光線看着旁邊那個已經變空的位置,愣了下神。

原來許風儀已經走了啊。

什麽時候走的,在自己睡着之後麽?

不知過了多久,舒錦時輕輕嘆出一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睡完就走不是很正常的麽?畢竟她們有着各自的房間,畢竟她們就算試婚順利完成領了證,也只是形婚關系而已。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有點睡不着了。

真的奇了怪了……這種感覺。

再一次嘆出口悠長的氣,舒錦時從旁邊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還這麽早啊。

揉了下發澀的眼睛,舒錦時将其放回原位,繼續閉上眼醞釀睡意。

半個小時後,終于重新睡了過去。

翌日。

許風儀醒來的時候,已是早上十點多。昨晚忘記拉上遮光窗簾,以至于日光已經灌滿整個陽臺,明亮到晃眼。

不可思議,她今天竟然睡到了這麽晚。

即便是休息日,她以前也不會睡這麽晚才起來,今天卻怎麽都睡不大醒,直到現在,眼睛也還是有些發澀。

說到底,可能還是昨晚折騰得實在是太久了吧。

從十點多到淩晨,從樓下到樓上,好像怎麽都不夠一樣。

結果呢,當時是爽了,最後就導致今天怎麽都睡不夠了,真是要命。

是的,當時确實,很爽。

只是許風儀不敢回憶太多。因為實在是,太羞恥了。是那種随便想到一個畫面,都會讓她忍不住拉起被子罩住整個腦袋的羞恥。

具體的其實她也記不太清了,畢竟當時腦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空的。

但她還是記得那種刺激又奇妙的感覺。

舒錦時真的,把她折騰得太舒服了,是每天都想擁有的那種舒服。

想到這兒,許風儀又嫌棄地拍了下自己腦門兒。

不是吧,她腦子裏頭怎麽可以一天到晚想這種事?!救命,她不純潔了。

嘆氣。

許風儀閉上眼睛又眯了會兒。

只是最終,她還是因為扛不住饑餓而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去搞點兒什麽吃的來填填肚子。

只是,在渾渾噩噩坐起身,目光觸及眼前那雖然已經見過,卻還是很陌生的環境,她又怔了下,沒太能夠一下子反應過來。

對哦,她現在已經沒有住在以前那個地方,已經搬進舒錦時家裏了。

只是,她好像還沒太能習慣。

說來也是神奇。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剛搬進這裏,會因為磨合不夠而和舒錦時相敬如賓好長一段時間,結果誰知道,剛來就那麽激烈地搞在了一起。

沒再多想,許風儀理了理睡衣,就去了衛生間。

擠好牙膏時,許風儀清了下嗓子,總覺得裏頭不是很舒服,就跟卡着個絲瓜瓤一樣,稍微有點癢。

估計是昨天忙着收拾東西時出汗太多,之後沒動了又太冷,于是在一冷一熱下,搞得有點感冒了。

輕輕咳了一聲,許風儀嘆了口氣,面對着鏡子将牙刷塞進了嘴裏。

刷完牙,将牙刷丢進玻璃杯子中,許風儀從那一聲脆響中擰開水龍頭,捧水澆到了臉上。

關水,從架子上取下毛巾将臉上水珠擦拭幹淨後,許風儀從衛生間出來,換上一套日常服衣服。

然後她就穿過二樓小客廳,準備下樓了。

邊走,她還邊想着等下要怎樣面對舒錦時。

畢竟昨晚還是太羞恥了,要不是因為底下墊了毛巾,她可能就不只是弄濕人家一張毛巾,而是直接打濕床單了。

沒想到的是,許風儀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下邊兒傳來了一個清脆如銀鈴的笑聲。

有人?

是的,好像是有人來了,而且那人還在和舒錦時聊着什麽。

兩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的樣子,看來肯定很熟。

由于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好不好相處,會不會因為不熟沒話說而導致尴尬,許風儀心裏隐隐有點打鼓。

不過,她還是硬着頭皮走了下去。

扶着白色的樓梯扶欄走下最後一級臺階,許風儀一轉身,就看到在客廳乳白色的沙發上,兩個漂亮女人正坐那兒聊天。

其中一個是舒錦時。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奶茶色的毛衣以及同色系闊腿休閑褲。

這身行頭配着那頭微卷的蓬松長發,在其本就性感迷人的基礎上,又多添了幾分知性,優雅至極。

此時她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臂擱着扶手,巧笑嫣然的模樣,像極了一只漂亮貓咪。

冷不防,那只漂亮貓咪昨晚在自己身邊呢喃的畫面,又突然晃出了腦海。

講真,那女人在白日裏的模樣,是真的還怪正經的,誰能想到,這人到了夜裏,會是那個樣子的呢?

許風儀心裏一個咯噔,不敢多看她,進而把視線給挪到了舒錦時旁邊的那個妹子身上。

那是一個擁有着蜜色鎖骨發和空氣劉海,娃娃臉大眼睛,穿着香芋色的海馬毛毛衣和同色系半身裙,看着很日系很元氣的姑娘。

許風儀不認識她。

但她很喜歡這個姑娘的長相,因為這個姑娘和她喜歡那位名叫風間愛衣的日本女星長得賊像。

除非不笑,一旦笑起來,就很有元氣,好像全世界的冰雪都能夠為之融化一樣。

許風儀在面對這樣的女孩子時,盡管不會出現任何荷爾蒙上的沖動,但會很想要和人做朋友。

誰不喜歡和愛笑的人玩呢?和愛笑的人待在一起,心情都會變得好很多,再大的事兒也不會覺得是多大個事兒。

舒錦時聽到許風儀下樓的動靜後,轉過了頭來:“許小姐醒了?”

許風儀點點頭,輕摸着耳垂走過去,站到她旁邊:“是啊,真是沒想到,一不留神就睡到了這個點兒。”

舒錦時微笑:“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這話就很有深意。

許風儀瞪了她一眼,清了下嗓子:“還,還好啦。”

舒錦時莞爾:“還好嗎?我還以為你昨天搬家累到了,我回來時你不都在房間裏睡上了麽?”

許風儀懵。好吧,原來對方說的是這個?

搞半天,是自己思想不純潔了啊。

許風儀臉上熱辣辣的:“啊哈哈,也還,還好啦。”

随後,許風儀為了轉移話題和注意力,不再看舒錦時,而是望向了坐在舒錦時旁邊的娃娃臉。

打量一會兒後,許風儀心裏一咯噔,又抿唇望向舒錦時,小聲問道:“對了,請問,那位小姐是?”

舒錦時擡頭朝着許風儀一看,總覺得自己仿佛從她看那姑娘的眼中,品出了一絲羞赧的意味。

記得不錯的話,許風儀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神情吧。

除了在床上的時候。但是,假如在床上時都不羞赧,那可就太虐了,不說明她舒錦時技術差麽?

舒錦時心情突然有些不太美麗。

盡管她也說不上來具體是為什麽會變得不美麗。

不過,舒錦時并沒有展露出自己那種異樣的情緒,她最擅長的就是掩藏。

甚至,她還笑容不減地為許風儀介紹道:“她是鹿緣,梅花鹿的鹿,緣分的緣。我發小。”

許風儀了然地點點頭,旋即笑着朝鹿緣打起了招呼:“鹿小姐好。”

完後,舒錦時又指了指許風儀,對着鹿緣介紹道:“對了小緣,她就是我跟你說的許風儀,目前在和我同居試婚的那位。”

鹿緣知道舒錦時要和人試婚同居的事,因此一聽便懂,大眼睛笑得彎彎亮亮,十分開朗又好奇地沖許風儀揮了揮手說道:“原來就是你啊。好漂亮哦,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好多啊!”

許風儀萬萬沒想到會被對方誇成這樣,急忙搖手:“哪裏哪裏,你才漂亮呢,就像明星一樣。”

頭一次被誇像明星,鹿緣禁不住地捂住了嘴,訝異地睜大了雙眼望着她:“明星嗎?”

許風儀微笑點頭。

鹿緣立時開心得抓住舒錦時手臂,激動萬分地晃了兩下:“小錦你看,風儀說我像明星呢!”

舒錦時被她晃得有點頭暈腦脹,直想蹙眉,卻還是繼續保持着優雅的微笑:“嗯,說明她是個嘴甜又懂禮貌的人。”

舒錦時話音剛落,許風儀卻搖了下頭,并一屁股坐到了鹿緣旁邊,繼續笑眯眯地看着鹿緣,強調道:“我才不是禮貌性誇誇呢,我分明是發自內心認真說的。”

她性格雖說總體上是偏于外向的,從業以來更是已經學會八面玲珑地對待各個客戶,甚至如何說話能夠讨人歡心。

但在現實生活中,她一般都不會去違心地刻意讨好誰。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這樣誇贊呢?

鹿緣也不例外,卻又有些不敢置信,當時便摸了摸自己的臉,咯咯笑道:“真的嗎?可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長得很一般呢,而且笑起來臉好大!”

許風儀嘆氣,搖頭:“不大啊,你笑起來超陽光超甜美的好不好?我就是很喜歡你的笑容好嗎?”

她總覺得,審美這種東西,應該多元化一些。

……

一來二去,不知怎的,兩人就十分快速地聊到了一塊兒,打得火熱,幾乎快到達一種旁若無人的境地。

到後面,鹿緣甚至還已經拉住許風儀的手,擱到了自個兒腿上,一副俨然已經和人成了好姐妹的樣子。

不管鹿緣說什麽,許風儀都耐心地聽着,場面和諧得不行。

誰又能瞧出這兩人才剛認識不久呢?

舒錦時看着那說說笑笑的兩個人,沒有加入她們的話題,只是百無聊奈地将手中手機解鎖,随便刷刷,又鎖上。

鎖上,轉動一下,又解鎖。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看起來有點像個多餘的。

最終,舒錦時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将落在肩上的發絲撥去身後,舒錦時指指樓上,沖她們笑道:“我先上去穿個外套,然後我們就去早茶店,把早餐和午餐一塊兒解決掉算了,行不?”

“嗯,好,去吧。”許風儀一聽到要去吃早茶,精神頭就來了。她向來都很喜歡港式早茶店裏頭的食物,如今又是好久沒吃了,更是為此感到快樂了。

鹿緣也補充了句:“好啊好啊,快點去吧,我都快給餓死了!”

……

然後鹿緣又迫不及待地拉着許風儀一股腦兒輸出自己的所思所想了。許風儀沒有辦法,只好認真地盯着她眼睛,認真地陪她聊起了天。

而舒錦時呢,由于她從始至終都始終笑着的,叫人完全看不出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鹿緣和許風儀都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內心狀态有多微妙。

最後,舒錦時也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就站起身來,上了樓去。

“對了,鹿小姐,其實我覺得,那種複古妝你應該也适合的,放你臉上肯定會很像小精靈。”聊着聊着,許風儀說。

“是嗎?那我回頭試試!”鹿緣說着,突然眉心一蹙,想起什麽來:“對了!”

“嗯?”許風儀洗耳恭聽。

鹿緣摸着自己下巴尖兒,思索道:“你以後就跟大家一樣叫我小緣吧。你叫我小緣,我叫你風儀,直接叫名字這樣會親切些,沒那麽大的距離。”

許風儀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結果就這,瞬間笑了:“好啊,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緣好了。”

小事而已,不難。

“嗯嗯,”鹿緣快速點頭,旋即又取出手機翻出了微信,怼到許風儀面前,“你微信是什麽呀?給我掃碼加一下,交個朋友咯。

“好,你等等哦。”許風儀也取出了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亮到了鹿緣面前。

可能這就是社交牛逼症吧。

就這樣,兩個人一下就互相加上了對方的微信。

此外,許風儀還将她直接就拉到了朋友分組中,一個能夠讓對方看見自己朋友圈的分組。

開玩笑,就沖着她長得好像她愛豆風間愛衣,也應該在第一時間躺入朋友列表中。

就在兩人互相加完好友之後,披上卡其色厚款風衣的舒錦時剛好從樓上款款走了下來。

那外套剪裁大方,帥氣拉風的同時又不失婉約,穿在舒錦時身上,就很有大美女內味兒。

許風儀看得有些呆。

不對,什麽叫有大美女內味兒?舒錦時本來就是大美女。

許風儀時常在想,舒錦時應該已經聽過不少贊美的語言了吧,而且是已經聽到耳朵長繭內心毫無波瀾的地步了。

別說舒錦時了,就她自己,也是時常會被誇漂亮的人。

“走吧。”舒錦時捏着個米白色的手包走到許風儀和鹿緣旁邊後,頓了一下便又繼續往門那邊走去了。

許風儀見狀,就和鹿緣一塊兒起身,拉拉領子理理下擺,然後跟在舒錦時身後,一同出門朝着車庫走了去。

二十來分鐘後。

舒錦時将車子停靠到一家早茶店外的停車位上,三個人便一塊兒進了店子中去。

中途鹿緣走着走着,停下腳步整理起了鞋子。

許風儀意識到她掉隊後,就轉過身朝她喊了聲:“小緣,你鞋怎麽了啊?”

鹿緣搖手,起身,朝她小跑過去:“沒事,就是鞋帶有點松了。”

“哦……”許風儀點頭,轉過身,準備繼續走,結果卻一不小心撞了舒錦時一下,于是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小姐,我撞疼你了沒?”

舒錦時看了眼她,又看了下鹿緣,欲言又止,最終搖頭:“走吧。”

說完她就先一步走到了前面,裝作什麽都沒想。

就是心裏隐約有點煩悶。

許風儀和鹿緣才認識多久,現在就一口一個小緣地喊了起來。

自己和她都已經認識那麽久了,她卻仍然一口一個舒小姐地稱呼着自己,這科學麽,合理麽。

舒錦時揉了下太陽穴。

一會兒過去,三人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處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服務員就小跑過來遞菜單送熱水發茶包了,态度挺熱情。

三個人一共點了六七樣東西,把菜單交給服務員後,鹿緣突然想去進行一些五谷輪回之事,就拉開凳子朝着洗手間跑了去。

許風儀目送她離開後,認認真真地泡起了茶。

泡好茶,許風儀還主動拿過了舒錦時和鹿緣的杯具幫忙涮洗起來。

舒錦時則由着她去了,沒怎麽說話。

擡高水壺,将滾燙的褐色茶水倒入碗具之中,許風儀自熱氣間将壺重新給放下了。

随後她端起碗一邊搖晃,一邊用筷尖攪拌,最後将茶水倒進桌上的小盆中後,給舒錦時又倒了一杯茶。

“舒小姐,給。”許風儀端起茶,遞到了她面前。

舒錦時瞧着那杯茶中袅袅騰起的霧氣,将其接過手,盯着它看了好一會兒,醞釀許久,忽而發聲:“你覺得我爸媽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怎麽樣?拗口嗎?”

正在給自己倒茶的許風儀懵了一秒,放下水壺擡起頭來:“哎?”

舒錦時斜睨了眼她手旁的水壺,懶懶地擡了下眼皮,複問道:“我是說,錦時這兩個字奇怪嗎,會很容易讓人産生一種說着拗口又紮嘴的感覺嗎?”

許風儀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問,皺眉思考一會兒後,老實又認真地搖了下頭:“不會,挺順口的啊。”

舒錦時轉動着手中的杯子,神色難辨:“确定是順口的對吧?”

“嗯。”許風儀認真地點了下頭。

随後,舒錦時放下杯子,撩起眼皮望着她,叫人看不出具體的情緒:“那為什麽都這麽久過去了,你還非要管我叫什麽舒小姐,就是不直接叫名字?”

反正舒小姐這幾個字,她現在聽着就只有一種感覺:紮耳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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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咦,好像有人急了?

順便推一推我女盆友的文《不許撩完就跑!》,先做後愛文,敲好看的,我每天都在追,大家快點去看!

【腹黑熱情年下x溫柔知性姐姐】

【年齡差6歲/先睡後愛/日久生情】

于小桃初入公司,聽聞隔壁的應總監為了事業拒絕男友求婚,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于小桃懵懂點頭,表示絕對不會去招惹她。

直至她在辦公室遇見應琪,烏發雪膚,眸光潋滟動人。

于小桃呼吸一窒,是她無法抵抗的冰山美人。

美人似笑非笑,問她:“小朋友,你跟着我幹嘛?”

于小桃滿面緋紅:“我、我不是小朋友,是隔壁來送資料的。”

公司旅游,于小桃和應琪同住一間房。

酒意微醺,應琪忘了分寸,任于小桃肆意胡鬧,全然看不出平日的清心寡欲。

翌日,于小桃認真保證:“我會對你負責的。”

看着自己鎖骨上的紅痕,應琪臉頰微紅,故作冷淡:“成年人你情我願,誰要你負責了。”

直至公司來了個漂亮新同事,每天圍着于小桃打轉,所有人都說這兩人有戲。

應琪看不下去,下班時攔住于小桃,語氣泛酸:“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嗎?”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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