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能讓我自己來

“你們合歡派真......”葉景酌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的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不光修煉的秘籍不知羞恥,連幻境都如此無下限。

若他早點知道, 肯定不會來躺着渾水, 他昏了頭才會答應和她一起來秘境。

他氣得不行,轉眼想到:“你的魔簡呢,不是說想要提前離開, 捏碎此簡便可?”

茶鳶搖了搖頭:“魔簡在識海中,拿不出來, 不光魔簡,以前的所有東西都用不了,只能用現在這個新身份所擁有的。”

葉景酌試着召喚本命劍,召出來的是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劍,這是他在幻境中的本命劍。而他真正的本命劍,被封存在識海中, 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召喚。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幻境中會出現七個需要你攻略的人, 那些人都有誰。”

茶鳶紅了臉, 有些別扭的看了他一眼:“應該是幻境中, 我所認識的七個人,其中就有你......”

葉景酌微怔,耳尖也紅了, 語氣不穩:“肯定會有其他解開幻境方法。”他頓了一下,“我去查一下,你切莫亂來。”

茶鳶垂着頭,小聲的說:“我一個女兒家,沒有你幫忙, 怎麽能亂來。”

他臉更紅了,正色道:“莫要說這些不正經的話,你且等着,我一定盡快查到。這是傳音鈴,你若是要找我,用這傳音鈴便可。”

“好。”茶鳶接下傳音鈴,環看四周,“這是你的房間,那我先走了,被人誤會不太好。”

“嗯。”

她整理了下衣服,将發髻扶正,将埋入頸的秀發撩出,因為她的動作,她藏匿在頸間的紅痕便露了出來。

葉景酌一下子有些慌,心中亂成一團,他急忙沖儲物袋中拿出一瓶雪肌膏。

“你脖子的傷,要擦藥嗎?”他一點記憶也沒有,根本不知道這是他弄的,還是幻境中的演變。

葉景酌不敢看她的臉,眼中掙紮。若真是他,他該怎麽辦,做出這等醜事,以死謝罪也不為過,實在枉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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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鳶微愣,摸了摸脖子:“我脖子上有什麽?”

“有很多......傷痕”葉景酌心裏更加自責,仿佛這都是他造成的。

她将衣服拉下去了點,露出一片纖細的脖頸以及漂亮的鎖骨:“我看不到,你能幫我擦一下嗎?”

葉景酌聞聲,手抖了一下,差點把藥瓶摔碎:“你自己......”

他哽了一下,這有一半幾率可能是他造成的,他實在說不出讓她自己擦的話。

心口像是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着他,壓得他逃不過,也喘不過氣。

“嗯。”他艱難的說出這個字,将視線移向茶鳶,那一朵朵殷紅又一次深深的灼燒了他的眼。

葉景酌揭開藥瓶,抹了點藥膏,輕輕塗抹在她傷口處。

指腹輕觸她柔嫩的肌膚,指尖仿佛過電一般,麻酥酥的。他的心似乎也跟着酥了,他緊張得幾乎忘記了呼吸,極其艱難的為她下一處紅痕處上藥。

清涼的手指,在她敏感的頸部輕輕按壓,癢癢的,接着又換一個地方,仿若在故意逗弄一般。

茶鳶制作這些吻痕時,除了疼,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而他只是用手指輕碰,就讓她有些不行了,她輕輕咬住下唇,艱難的忍受這番,她主動要求來的“折磨”。

所以紅痕都上完藥,葉景酌才松了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要命的那種。

他退開一步:“好了。”

茶鳶緩慢的将衣服合上,抿了抿唇,忍不住嘤咛了一聲,眼巴巴的望着他:“晏生,怎麽辦,我唇上也有點疼。”

她唇瓣紅潤,微微有些紅腫,看起來更加飽滿了。連唇角有些泛紅,像是受到了極粗魯的對待,看着特別憐人。

葉景酌難堪得說不出話,像做出事的孩子,滿眼都是不知所措。

茶鳶指了指嘴角,目光柔柔的看着他,仿若一泓盈盈的春水:“這裏也能幫我上點藥嗎?”

“......”葉景酌避開她的視線,眼睫微顫,緊張得不行,臉紅得像薄皮柿子,仿佛輕輕一戳就能破掉。

茶鳶扯了扯他的衣角,略帶撒嬌的音兒:“晏生,幫幫我嘛。”

她的聲音又嬌柔又甜膩,喚得葉景酌千裏冰封的心髒都化了,他心裏很掙紮,不知如何開口。

良久,葉景酌認命般的沾了一點藥膏,白皙的手指上透明如水的藥膏,反射着細碎的光,幹淨,透亮。

葉景酌的動作更加輕柔,非常細致的将藥膏塗在她唇上,嬌軟的觸感,讓他憶起與她相觸的那一日。

他心頭一緊,手上動作加快,飛速的塗完,便移開了手。

茶鳶望着他慌張的神色,哪裏不知他想起了什麽。在他離開之際,茶鳶摟住了他的腰,往身前一帶。

她秀眉微蹙,濕漉漉的眼眸望着他:“晏生,我嘴角好像破了,這藥刺得我有些疼。”

她摟得很輕,輕輕一推就能離開,只是觸到她濕潤的眼眸,他就下不定決心。他仿佛是一只被她套牢的獸,無法忤逆她做任何事,他分不清是他的不忍,還是子盅的影響。

葉景酌低頭問她:“還要我做什麽。”

她順勢,勾着他的肩膀:“想要你幫我柔柔,很輕的那種。”

葉景酌恍惚了一瞬:“怎麽個輕法。”

“我教你。”茶鳶踮起腳,湊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就這樣。”

他周身輕微戰栗了一下,一下子清醒,撥開她的手,急急往後退。

茶鳶摟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他太慌亂,後退時撞到床弦,膝蓋微微一曲,往後仰。茶鳶順勢撲在他懷中,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茶鳶雙手撐在他肩頭,紅着眼眶,閃着淚光:“晏生,我清白都被你看光了,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我......”望着她含淚的眼,葉景酌內疚得不行,恨不得戳瞎雙眼。

他痛苦的閉上眼,一番艱難抉擇後,他召出命劍,劍身泛着一股寒氣,寒若秋霜。

茶鳶看見劍光閃過,她急忙往旁邊一滾,全身防禦姿态。

葉景酌拿着劍,将劍尖對準自己的金丹:“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願意散去修為,以示愧意。”

“你瘋了,在幻境中受傷,離開後也會反應在本體上。”茶鳶急着道,一副看瘋子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我不悔。”說罷,他往果斷的往金丹處捅下去,不帶一絲猶豫。

她快速擊出一掌,将劍打歪,劍尖從他腰側穿過,刺穿衣袍。

空氣中有一絲血的味道,想必他皮膚被劍氣傷到了,可見他是下了死手。

茶鳶簡直驚呆了,他不愧是正道中人,正直得有些過火,甚至可以說沒有腦子。

“停,我們還未出幻境,我還需要你幫忙。若是你成了廢人,失了修為,對我有什麽好處,你不要這麽沖動,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你方才哭了,一定很介意,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解氣。”

“......”茶鳶沉默了片刻,“若你想要我解氣,那能讓我自己來?”

“好。”葉景酌将劍遞給她,“你來,不要猶豫,我不怕疼。”

他不想留下魔障,除了這次,他心中還有一件難以啓齒的事,他竟然在夢中幻想和她摟着一起。他心魔已久,每當想起這事,他便萬般自責,苦不堪言。

茶鳶眼珠子轉了轉,閃過一個念頭,她道:“我怕你會反抗,傷到我,你能不能将自己捆住,暫時壓下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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