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暴打綁架犯

“叮~”

密碼鎖被打開,漁歌推門進去。

從門口,穿過前院,走到客廳需要大概五分鐘。

這五分鐘裏,漁歌始終垂着頸,雙眸有些失焦,怔怔地握着胸口的吊墜,像是想着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想。

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覺大腦一會兒空白一片,一會兒又嗡嗡作響,心裏很亂很亂,

“小姐?”

孟姨正在準備早餐,看到漁歌後立馬跑了過來,“小姐您沒事吧,聽說您被綁架了,可吓死我了。”

漁歌這才松開了胸前的吊墜,擡頭看向孟姨,淡淡道,“我沒事。”

“您臉上的傷……”

孟姨皺了皺眉,“我去拿藥箱。”

“不用了孟姨。”

漁歌喊住她,“我在醫院處理過了。”

“那您先吃早飯吧,我已經做好了。”

“我吃過了。”

漁歌說完,準備上樓,卻突然想起來今天還要上課,得請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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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我媽在嗎?”

孟姨被這麽一問,表情有些窘迫,“太太她……她出去了。”

她只能這麽說了。

漁歌覺得奇怪,“她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家養病嗎?”

她看了下時間,“現在才七點,她這麽早出去幹嘛?”

孟姨嘆了口氣,覺得瞞也瞞不住就實話實說了,“昨天先生打了太太,太太氣不過,就走了。”

漁歌驚得瞪大了眼睛。

前兩天她還覺得張蘭英跟沈立國是真愛呢,怎麽沈立國還打起張蘭英來了。

不過很快漁歌就猜到了大概原因,上輩子這會兒沈立國的公司開始走下坡路,于是開始拿她出氣,而這輩子他連她人都見不到,沒法拿她當出氣筒,所以可能是早就擠壓許久的怒氣在昨天爆發了。

但會是什麽事讓他爆發了呢?

難道是她把監控發學校論壇的事讓他知道了?

沈立國最要面子了,這種家醜外揚的事絕對是他的底線,估計就是因為這事兒跟張蘭英起了争執。

“那我爸呢?”

她又問。

孟姨面露窘色,“也出去了。”

那就簡直太好了。

漁歌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看見他就惡心,上輩子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德行就是愛老婆了,結果這輩子還成了家暴男,那就真是一無是處了。

可是,這樣誰給她請假呢?

“那個,孟姨你幫我請個假吧。”

“請假?”

漁歌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這樣不太适合去學校。”

“那跟學校那邊怎麽說呢?”

漁歌想了想,“算了我自己請。”

說完,漁歌就上了樓。

她拿着手機給自己拍了張照,然後給班主任發了條信息:老師,因為我被我爸打破相了,我這幾天就不來學校了。

漁歌估計她應該會同意。

因為在樹德讀書的家裏非富即貴,老師得罪不起,所以從來不會幹涉家長的教育問題,遇到這種事他們連問都不敢問,生怕知道得太多飯碗不保。

果然沒過多久,老師就給她回了條消息:好的,注意休息。

這是一個字都不敢多問啊。

漁歌笑了笑,把手機拿去沖上電,接着去洗了個澡就躺床上補覺去了。

經過這件事,漁歌覺得自己可能睡覺的時候又要做噩夢了,但她其實不怕做噩夢,早都習慣了,只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做噩夢的樣子,在家就無所謂啦。

就在她舒舒服服躺床上補覺的這會兒,本來同樣也應該在家裏補覺的陸宴卻出現在了香山派出所。

陸宴一走進香山派出所,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就迎了過來。

“您就是陸先生吧。”

陸宴點了點頭。

“您好您好,我是這裏的所長。”

所長畢恭畢敬地向他伸出手。

陸宴象征性地和他握了握手,既然所長都出來了,看來是他舅舅已經打過招呼了,他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那三個人呢。”

“這邊這邊,您跟我來。”

所長帶他來到了最裏面的一間拘留室,“人就在裏面。”

“好。”

陸宴推開門準備進去,卻又在門口頓住,回頭看向身後的所長。

所長立馬會意,忙道,“您放心您放心,這點小事不會出問題的。”

“嗯。”

陸宴這才邁開步子走進拘留室。

拘留室裏三個帶着手铐的男人蹲在角落裏,正是綁架漁歌的那夥人。

三人看到陸宴進來,臉上立馬露出了恐懼神情,畢竟陸宴是在他們面前把同伴一槍幹掉的人。

見到這樣的人,對于罪犯來說,無異于見到見到槍決執行人。

哪怕他就只是面無表情的向他們走過去,也能把他們吓到渾身顫抖。

陸宴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黑色瞳孔中射出的目光如同死神的凝視。

“站起來。”

他冷冷吐出這幾個字。

三個人本能地選擇服從,哆哆嗦嗦地站起來。

三個人站起來後不到一秒,原本面無表情的陸宴眼神突然發狠,掄起拳頭便向面前的人揮去。

一拳,兩拳,三拳。

重如鐵石的拳頭砸在三人臉上,剛站起來的他們立馬又摔倒在地。

“站起來。”

陸宴如死神低語般的嗓音再次落下。

三個人像是聽到神的指令一般,哪怕知道等待自己的依舊是鐵一般的拳頭,仍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你們哪只手碰的她?”

三人知道他說的是誰。

在陸宴的死亡注視下,司機率先開了口,“我……我沒碰她,我就是個開車的!”

于是陸宴将目光掃向他旁邊的那個人。

那人吓得也連忙開口,“我我我也沒碰她!”

陸宴又将目光轉向下一個人。

“我也沒碰她,都……都是劉強幹的!”

陸宴眯了眯眼,“劉強是誰?”

“就……”男人吞吞吐吐地說,“就是被你打死的那個。”

陸宴冷笑一聲,“都是他幹的?”

“是……”

男人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見狀,另一個人趕緊很肯定地說,“就是劉強幹的!”

“你們他媽以為我好騙是嗎?!”

陸宴猛地從腰間抽出手槍抵着那人腦袋。

那人直接被吓得哭了出來,身子緊繃着一動不敢動。

“我問你!”

陸宴用槍死死抵着他大吼。

“啊啊啊——”

男人哭嚎兩聲後語無倫次的說,“真……真的不是我。”

陸宴似乎已經聽夠了這句話,後槽牙高高繃起,直接拿槍朝男人頭上砸去。

“咔嗒”一聲,陸宴将槍上膛對向司機。

“我知道你只是個開車的,但你如果不說實話。”

他舉着槍一字一句說,“我他媽一槍崩了你。”

司機吓得雙腿直抖。

“我說!我說!”

司機不敢不說,這槍已經上了膛,萬一陸宴怒急攻心,手一個沒拿穩,他的小命就沒了。

他擡起抖個不停的手指向旁邊灰衣服的男人,“我……我在後視鏡裏看到他跪在那個女生身上,想撕她衣服但沒撕開,想脫她褲子的時候你們就來了。”

司機還沒說完,陸宴的眼底已經燃起了肉眼可見的火光,但他并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繼續問,“那她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司機咽了咽唾沫,“是是是他和劉強打的。”

這一刻,陸宴終于爆發了。

那天,守在門口的所長,在經歷了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後,聽着拘留室裏傳來的慘叫與悶響依舊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也是那天他才知道,一個人發起狠來有多麽的恐怖。

當他走進那間拘留室的時候,裏面的三個男人全都癱在地上,兩個被吓得尿了褲子,一個被打得滿臉是血,拖去醫務室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男人的肋骨都被打斷了三根。

漁歌是被手機的震動聲震醒的。

她閉着眼摸到手機,拔了充電線,眯開眼睛一看——

26條信息。

她揉了揉眼睛,點開微信。

許遇洲給她發了16條。

周溯給她發了10條。

許遇洲是八點多就給她發了消息:

——漁歌你怎麽還沒來?

——漁歌?

——再不來就要遲到了?

——你今天是不坐公交嗎?

……

許遇洲還打了幾個電話,但那時候她睡得太死了。

到了學校後他又給她發了消息:

——你今天是請假了嗎?我在你教室沒看到你。

——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倒是回個話呀,急死我了。

……

最近的一條消息是一分鐘前,讓她看到了給他發個消息。

翻着這些消息,漁歌心底有種暖暖的感覺,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嗎?

真好啊。

上輩子,她到死都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死了也沒有人一個人因為她而傷心。

以至于重生後她也沒有期望過會有人關心她。

能遇到這些朋友是意外之喜。

所以,哪怕笑起來會扯東臉上的傷,挺疼的,但敲字回複的時候她始終笑着。

——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最近應該都不去學校啦。

她正要點出去看周溯給她發了什麽,許遇洲卻秒回了她:

——最近都不來了?病得那麽嚴重嗎!

漁歌不希望他擔心多想,就編了個理由:

——臉過敏了而已,很醜,不想見人。

——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

——嗯嗯。

回完許遇洲消息,她返回去,點開周溯的聊天框。

周溯先是給她打了幾個電話,見她沒接才發的消息:

——漁歌,為什麽不接電話

——我聽人說裴涵因為一樁綁架案被抓了,你今天為什麽沒來,綁架案跟你有關嗎

——你在哪兒

——在家嗎

——漁歌,回個消息啊!

最後一條消息是剛剛才發的。

漁歌有些驚訝他消息竟然這麽靈通,他不是說他不關注八卦嗎。

既然他都打聽到這份上了,她就不騙他了。

——沒事,還沒出城警察就把我救下了。

周溯也是秒回,一個個的都不聽課。

——那你怎麽不來學校?受傷了嗎?

——只是破相了。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小姐,午飯好了。”

“好,我馬上下來。”

漁歌從床上起來,準備下去吃飯,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還是周溯發的消息:

——我能來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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